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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季春花不耐地骂道:“你是猪啊,就知道吃,那些桌子、柜子可擦干净了”

    “娘,有啥好擦的,都是新打的家具,能脏到哪儿去”邓金铃撇撇嘴,又道:“再说了,狗剩离不得人,正是见啥,啥都好奇的时候,我怎敢分心做事,只恨不得把他拴裤腰带上。”

    “呸,你个懒货,男娃娃就该糙养,你瞧你都把他养成啥样了,两岁多了,还舍不得放地上走路,成日里抱着,你就可着劲儿娇惯吧,将来还不得搓磨掉你这把骨头,蠢死了,给老娘把他扔地上,一个男娃哪里就那般娇贵了。”

    季春花最瞧不得邓金铃举着狗剩这块金字招牌。

    赵家的金孙是很金贵,不过,平日里赵老婆子得闲了,都是把孙子带在身边,指挥着邓金铃干这干那,季春花是她的亲娘老子,哪里不知赵老婆子是个阴狠的,也难怪她每回见了自家二闺女,总要骂她蠢。

    “娘,狗剩就不是你的亲外孙么,孩子还这么小,家里到处都是乱石头,万一砸着碰着了咋办”邓金铃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赵多财也是因为她生了个儿子,所以才会在以前待她尚不错,当然,也只有他娘老子不在家的时候。

    季春花立马柳眉倒竖,拿着火钳挥了挥,怒道:“还不快给老娘把他扔地上信不信老娘打断你的骨头,蠢得要死,你以为你家婆婆是真心为你好反正孙子生来就是传宗接代用的,你惯坏了,受累的是你,又不是她,左右她老了,早晚会眼一闭、手一撒万事不管的。”

    被她娘这般一吼,邓金铃还真不敢抱着狗剩不撒手,把孩子放地上,狗剩立马欢快地朝季春花扑过去,他已经瞄上了她手上的火钳,还有灶堂里的火,瞧着就很好玩。

    “还不快给老娘滚去把家具擦了,把那前后院子都扫干净了。”季春花伸手一把捞过狗剩儿,怕他真扑去玩灶堂里的火。

    邓金铃撇撇嘴,不高兴地说:“娘,咱家老歹也是有钱人家了,咋不买一两个老妈子,还有买几个使唤丫头回来,我哪次回家不都是被你使唤着。”

    “呸,老娘又不是动弹不得,又不是没手没脚,甭给老娘画大饼,自己太懒莫要找理由说是为老娘好,买老妈子、买使唤丫头,你到是挺会想的嘛,家里的银子是你挣的吗你那二十亩旱地虽然是娘家种的,可金鼓说了,年底是要把租金给你,娘家哪里占了你半点便宜你还尽是想一处是一处。”

    季春花觉得如今家中人口简单,待新院子收拾好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不过是收拾一下菜地,照顾一下老伴,再给儿子们做一日三餐,她觉得,现在的日子相比以前,真不知松快了多少呢,压根儿就不考虑添丫头的事。

    “娘,要不我帮娘切肉吧,那擦柜子的事,让又招表妹去干,左右她勤快得很。”

    邓金铃觉得这主意不错,又道:“娘,这回你给金鼓说的这个媳妇,可是比上个强太多了,我真不知那林四丫哪点好了,除了长得像只狐狸精之外,也没半点长处,成日在娘面前装得跟块木头似的,外头都传言娘是苛待了她,真瞧不出,她小小年纪,竟如此重的心机。”

    季春花微微眯了眯眼,自家二闺女的脑子里长得是草还是啥,她能不知道

    这样的话,邓金铃可是想不出来的。

    “我呸,装得像木头你是哪只眼睛瞎了,蠢得要死的,你再说四丫的不是,信不信我抽不死你,四丫那是乖巧、听话,事事都顺着娘的心意,那会子家里不大好,任谁家那样的家境,能吃得好穿得好才怪,不要银子啊,那时,你又死哪里去了,怎地没见你从赵家抠几块银子出来救济下娘家你大姐还晓得送几条鱼来贴补家里,你呢,除了会回家收刮一番,你又给了老娘些啥”

    邓金铃弱弱地说了一句:“那不是那会子我不能当家么,再说了,我还有狗剩呢,娘,我也得为他的将来打算啊,能不省着抠着点吗”




第二百章 谁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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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春花被她的话给气得一个倒仰,怒道:“你早晚会蠢死,老娘也是当娘的,老娘生你那会子,就该扔外面喂野狗,狗剩再重要,他也是姓赵,娘没说不让你疼他,可你眼里有娘家人吗嗯,要来收刮的时候就想起来还有个娘家,遇到难事儿了,搞不定了,就想起娘家了,平日里,有啥好处,你都是先想着这白眼狼。”

    邓金铃还想说什么,季春花又骂道:“四丫好歹被我养了三年,我瞧着她那乖巧样儿,老娘就是心情甚好,咋地了,碍你什么事了当真是蠢死了,被人当枪耍了还不知道。”所以,季春花一直不太喜欢周又招是有原因的。

    她觉得周又招和林四丫相比,林四丫是个心思简单的,白白净净,就如同院子里晾晒着的干净床单,不像周又招,话里有话,拐三抹四,听她说话,季春花总要忍着不火冒三丈。

    要不是她家金鼓说,自己家没有靠山,又加上她家这样的暴发户,真正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瞧得上的,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周又招做媳妇。

    季春花想着,自家儿子还要靠周家两女婿的关系行事,她也不能把周又招得罪狠了。

    遂又道:“又招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但你也不能欺负人家太懂事,那擦柜子的事,是我一早就交待你做的,这小白眼狼就让他在这里玩,你还不快去给老娘干活哼,你若是不干活,待会儿金鼓回来后,叫他马上把那地契退了,把你的银子要回来,还给你,舍得老娘看见你心烦,滚。”

    季春花骂得邓金铃抬不起头来,只得乖乖地夹着尾巴去擦桌子、柜子了。

    看着自家不省心的二闺女,很不服气地去收拾新屋子了,季春花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喃喃自语道:“气死老娘了,以前还不觉得,如今,越发觉得四丫才是真正好的,可惜......”

    她又开始了每日一盼:盼着她曾经乖巧、听话的小童养媳能早早回来。

    又寻思着,若她回来了,周又招势必不愿同她住一个屋子,她便打发了两人远远滚外头做生意去,只留下四丫同她的孩子在老家,守着她和邓大郎,和和睦睦一家子才叫好,儿媳妇,她终是喜欢孝顺又顺她心意的。

    季春花又想,待四丫生下男娃娃后,定要跟她儿子好生说说,多在家中置些产业,好留给她的乖金孙。

    ......

    上塘村邓家乔迁之喜日,又传出一片惊讶声,邓金鼓从外头领了两个娇艳欲滴的小丫头回来了,村邻们几时见过这般好看的小美人,一个个都说,这样的小美人只应天上有,瞧那两人的穿戴,想必是哪个世家姑娘,随即又传出,说是邓金鼓在府城办事时,得贵人青眼,那贵人亲自送了两个小美人给他暖被窝用的。

    邓家传出来的艳事,很快被下塘村林家这一日放出风声给掩盖,说是收购湿、活小鱼仔一文钱一斤,这风声一出,顿时在下塘村掀起了大浪,也引得上塘村的婆子们好不眼热,相比那中看不中用的小美人,于各家而言,还是这铜板子最招人喜爱。

    下塘村皆祖祖辈辈是渔民,谁都有两三下的网鱼手段,听闻不值钱,扔路边没人捡的小鱼仔,竟有傻子一文钱一斤收购,一时,林家的门坎都被踩破了,有跟林顺河打听的,林顺河听得自家婆娘说过一嘴,说是苏家少爷让她帮忙,不过是顾着她是林安心这孩子的亲娘,银钱交她手上管着,也能更放心些,二个嘛,就是顾着她眼睛不大好使,虽然比以前好太多了,可药不能断,还得吃上一年半载,也不能老叫苏君扬出钱不是么。

    苏君扬好意思买,柳三娘却道自己脸皮没那么厚,哪里好意思白吃那许多草药,更不要说那些药材好贵了。

    柳三娘跟林顺河是这么说的:“那工钱不工钱的,我也没好意思要,全当是还了这份情,好在最贵最费药的那段时日过去了,我闺女应承了,往后的药费由她做女红换银子来买了吃,我可没拿你林家一文钱铜板子,你林顺河也甭眼红苏少爷给的这份差事。”

    好嘛,柳三娘三思过后,才想出这么一个好招儿,即叫林方氏只能见了跳脚,也因为她没拿工钱白干活,而叫林方氏等人无法从她身上抠出一文钱铜板子。

    林顺河坐在那里默默地抽着旱烟,柳三娘的话他听入耳了,听说没有银钱可拿,也就歇了要让他大哥帮忙的意思,林顺河觉得吧,自家的家境越发好了,大哥虽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可他娘说得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自己的亲哥能狠不下心来不管吗他那侄儿还能讨得上一房媳妇么

    怎好意思叫他侄儿一直光棍着还不得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了。电子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只要你高兴就行,青山如今在那里帮忙,也是托了苏家给咱家这面子,今儿我取筌子,里头装了两三斤黄鳝,明儿我再换别的地方下一回,看能不能再装点黄鳝,好歹让孩子拎去送给苏家。”

    柳三娘听了,心里这才舒服点,道:“虽然我闺女端午那日已去了府城,可苏家从来没有落下咱家,送来的礼也是十分丰厚,相比之下,邓家的礼可是轻飘飘得很呢,对了,我忘跟你说了,苏家给送来的料子,你娘又给拿去了几块,青山在外头当差,金钗也得在外面走动,再说她娘家富裕了,也没道理叫外人说咱家苛待了她这个当儿媳的,当初把她换过来,的确是委屈了她,两孩子的料子我都没舍得动用,还有咱金孙的,我也没舍得,我的那些料子,我闺女心疼我这个当娘的,早早就交待过了,要裁缝好了一并送过来的,那几身衣裳都只我穿合身,你大哥一家子,还没谁能穿得下。”

    林顺河微微一顿,一口烟给憋在了嗓子里,他弯腰咳得脸都通红了,才缓过气来。

    他抬眼看向柳三娘,不知从几时起,自己这个温顺好脾性的婆娘,已经不再事事听他的,也不再由着他娘拿捏了。

    微微叹口气,视线落在自家婆娘的身上,细棉长衫穿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她年轻了十岁都不止,大抵是因为心情好了,以往板着的脸如今也柔和了不少,再回头瞧瞧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布丁撂布丁,不知怎地,脑海里突然闪现林顺风前日身上穿的一青鸦色细棉夏衫,他心里顿时如同打翻了各种酱料,叫他难受得紧。

    若不是当年......

    “往后,苏家再送啥东西来,你收紧点。”林顺河憋着口气,心里很不顺,自己老娘也真是的,咋就动不动拿他的东西给自己大哥一家子,自己就不是她亲生的

    “挑些点心啊,白面之类的,这些个给大哥家,才真正顶用,记得多给些,他家有十多张嘴呢,也不知苏家送来的那点够不够吃。”

    柳三娘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待他的态度越发疏远了不少,还贼心不死么老娘以后有的是法子整治你这个糟老头子。

    “你能想明白就好,这么些年,你跟二哥挣的银钱还少吗咱青山都有二十好几了,便是一年二两银孝敬上去,再加上逢年过节的礼,少说也有百两银子了,青山那会儿大了没钱说亲,你娘怎么说的,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呢,还有,我把话撂这儿,往后,你的爹娘,你的大哥,你自己养,那些年搓磨我狠了更是不把我当人,当年应该是你们一家子亏心,凭啥全都怪老娘头上来,还有,甭想打我闺女的主意,否则,我便吊死在你林家大门口,看你亏不亏心,看你爹娘会不会好死。”

    逼着柳三娘去死,林顺河还是做不到的,这个男人很愚孝,也还算善良。

    “我这不是啥都没说嘛。”

    柳三娘怒道:“老娘憋了这口气有十多年了,不准我朝你撒撒气”

    横竖她闺女能养活她,更何况自家那得意女婿老孝顺了,原本不硬气的她,愣是被两小家伙上赶着能挺直了腰板儿。

    “行,你说啥就是啥,这收小鱼仔的事,我会跟娘说清楚的。”林顺河无法阻止自己的爹娘瞎胡闹,却也肯在此时为柳三娘说说情。

    柳三娘见了,怒意下去三分,又道:“还有,我家青松秋收前会回来,这事儿你得好生跟你爹娘说说,莫要看我儿挑鼻子挑眼的,若他俩不同意,便让两老把这些年的银子拿出来,咱就是闹腾得全村都晓得,也要你爹娘同意分家。”

    林顺河不知柳三娘为何突然这般硬气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便劝道:“分家这事儿可不能提,我娘还不得跟我急眼,没准儿拿根裤腰带非要吊死在我家门口呢,那我还能活么”

    柳三娘想了想,林方氏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可以不顾林顺河的想法,但她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孩子们,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这回青松回来,你要敢给他脸色瞧,老娘就带了孩子们跟你和离。”

    林顺河被她的话给惊吓到了,忙道:“这么些年,我真的没有怪过你,当初那样,的确是我爹娘逼着你的,要不然......那事,真说起来,我的确愧对于你,我爹娘是个有理说不清的,我这不也没法子嘛。”



第二百零一章 少年心思谁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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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娘瞧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突然觉得很悲凉,这就是她以为可以当天来依靠的男人。

    自她小闺女被他逼着换亲后,两人就一直分房睡,林顺河并不知柳三娘的屋里藏了私房钱,更不知柳三娘拿了私房钱,还有家中的一部分细软凑够了四两银子,交给林青山一并去做事了。

    她想起这事终决定不告之他,又心里不免有些不塌实,想着回头跟让大儿子跟小闺女打听打听,遂,也就没心情同林顺河继续闹。

    转眼到了第三日,林青山拎了黄鳝送去给林安心,顺便问了问那买地皮的事。

    林安心回来也没几日,不曾听说过此事,先告诉林青山,她抽空问问苏君扬再说。

    谁知,苏君扬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忙啥,终日不见其人影。

    张玉兰的肚子已经往下坠得越发利害,听陈大娘说,怕是孩子快要落地了。

    如此又过了五六日的光景,难得苏君扬一脸喜气地从外头摘了一束沾露的荷花回来了。

    见到林安心正坐在廊下捏针绣花,他微微皱了皱眉,拿着荷花轻手轻脚走过去。

    林安心正在绣那副香罗顶,一股清雅的荷花香气窜入鼻子,她正疑惑时,眼前一暗,抬眼望去,苏君扬正低头望着她那个小绣花架,墨眉紧拢。

    “啧,你脑子里塞的全是饭啊咱家是缺你饭了还是少你衣了”林安心尚来不及做出反应,这厮又一大变脸,道:“想自己挣银子也行,你手气那般好,没事儿多去大姐那边走动走动。”

    这是怂恿她去打牌赢钱林安心柳眉倒竖,横眉冷对!

    “咳,大姐夫秋收后要参加秋闱,那个啥,我听爹说过,为了不影响大姐夫念书,郭家长辈已让大姐夫独自搬到了前院的南书房居住。”

    所以呢,林安心眨巴眨巴大眼睛,拿直勾勾的眼神瞅着他。

    若不留神,竟发现不了苏君扬别扭的动了动脚尖,又听他道:“你俩得了空闲,没事时,多去陪陪大家,正好你不是打牌手气很好么”

    没人觉得林安心打牌有多利害,就是觉得这小姑娘真的是手气很好,明明打出的牌喂了对家,转眼间,她又能给自己摸一张更好的牌。

    林安心瞥了他一眼,道:“我高兴,再说了,这是应承了老板娘的,做人得守信用,我绣完这个香罗顶后,便不再绣这个了,正好天气越发热得利害,瞧你这几日还穿着厚衫,想必是去岁的已经穿不下了,我给你裁几身新衣裳。”

    哼,当她不知这厮打的什么主意,林安心一想到自己越发喜欢打马吊,摸叶子牌,红扑扑的小脸蛋转眼间又似一朵水中白莲花。

    气乎乎地她,并不曾留意,站她对面的苏君扬嘴角微扬:爷等的就是这句话,傻妞!

    没枉费他这几天顶着烈日唱这么一出苦肉计。

    “拿去,看你这般用心的份上,爷赏你的。”苏君扬把手中的荷花荷叶往她跟前一递,又道:“记得分几枝给娘,她最喜欢这个,原本,这个就是她让我采的。”

    苏君扬耳根尖尖泛红,背着手仰头望天,就是不去看林安心已经由白转粉又再翻绿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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