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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没啥事,我昨儿晚饭边就一直守在我儿房门前,不停念着佛经,只求佛祖可怜可怜我,让他不要收走我儿的命,他才多大年纪啊,还未娶亲生子,还未尝过讨了媳妇儿的个中滋味,我怎舍得......好在老天有眼,终于肯舍得看我一眼,让我儿闯过了那生死关,缓过气儿来了。”

    文妈妈也跟着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只要少爷能好起来,便是舍了奴婢的命也不要紧的。”

    郭惠敏欣慰的笑了,又道:“你待会儿亲自走一趟,去给庙里多添些香火钱。”

    文妈妈应下,只是心下很可惜,自家主子子女缘薄,好容易才生下一个哥儿,偏又天生不足,一直到处寻求名医诊治,但收效甚微,她家少爷的身子骨眼瞅着一年不如一年了,那光景瞧着有些日薄西山,也不知还能捱几年。

    “对了,我到忘了一事,许久不曾过问了,香风,香风。”

    香风是她的另一名陪嫁丫头,府里头都唤她一声容妈妈,比不得文妈妈的性情开朗,容妈妈的手腕要狠辣许多,内院的事大多都是由她管着。

    容妈妈听到她的唤声,端着一个小瓷盅挑起帘子从外头进来。

    “哎,主子,你找奴婢”

    郭惠敏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道:“外头又下大雪了”

    “哎,奴婢本是去给主子看燕窝粥炖得怎样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下大雪了,不放心少爷那里,便又绕路去他那里瞧了瞧,小丫头们都皮紧着呢,早已多添了两个碳盆子,把少爷屋里烘得暖暖的。”

    容妈妈任由小丫头替她脱下短斗篷,脱下木屐,站在门口碳盆处缷了寒,这才端着燕窝粥来到郭惠敏跟前:“主子,从昨儿晚饭边起,你就粒米未进,先吃一点吧。”

    “搁一边吧,我不饿。”郭惠敏拒绝,她着实累得紧,不想动弹。

    “主子,那可不行,你若是倒下了,后院可要闹翻天了,再说了,没有你护着,少爷那边......老爷又不管这些事,成日忙着外头的公事,便是想起来要去瞧少爷,也是因回来太晚又怕扰了少爷的眠,每每行至少爷小院门口站许久,又不得不转身回了书房。”

    郭惠敏听了多少得到了些安慰:“统共就这么个独苗苗,他若再不上心,哼,那他的良心可真比石头还硬了,扶我起来,经你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些饿了。”

    文妈妈忙起身去把她扶起来,又拿了厚水貂皮子盖着她膝盖。

    容妈妈把燕窝粥奉上,又笑道:“主子,南边来信儿了,那个乡下妇人办事还算不错,听那边传来的信,那妇人把那小丫头家中搅得天翻地覆呢。”

    “到底是乡下妇人,没啥眼力界儿,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你去个信,叫那边的人暗中指点那妇人一番,虽说没出多少银子,但我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说到这儿,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与她那面上的慈悲菩萨样儿,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她若是能把事儿办得叫我满意,我自要多给她赏银,还有,眼瞅着没几月要过年了,那妇人叫啥来着”

    容妈妈笑答:“姓邓名金铃,跟那个叫周又招的小丫头扯上点亲戚,周家和邓家结了亲的,那小丫头以后是要嫁去邓家的。”

    周家郭惠敏每日要处理的琐碎事太多,哪里记得这样不起眼的人物。

    她细思了半晌,还是在容妈妈的提点下,才想起来的。

    “对了,我应承过,她哥哥要参加秋闱了吧”

    “是,那边来信说,周长根已经挖了几车莲藕,还有数车湖绸一并运往京城来了。”

    “周长根”在郭惠敏的眼里,那不过是个小蚂蚱,十分入不了眼。

    容妈妈又答:“是,那边传来书信,周长根已经跟那边接触上了,又有主子的交待,到也没有哪个为难他,听说,还特意给主子带了一车子的年节礼呢。”

    此时已是农历十月中旬,北地早已厚雪压青松,南边依久秋意浓浓。

    “那边过来怕是要错过秋闱了呢!”郭惠敏正盘算着这笔买卖好不好做。

    容妈妈听后,忙答:“周长根并不曾瞒着那边的管事,主子只管放心,听说,那车年节礼不光有上等湖绸,还有不少楚地的特产呢。”

    郭惠敏笑得十分满意,道:“罢了,交待下去,那个叫啥周长根的来了,你找个管事妈妈接待一下,好歹,人家千里迢迢来一趟也不容易。”

    湖绸运到京城,也能值不少的银子,郭惠敏自有办法那些湖绸变成银子。

    “还有,让那边的管事去办事的地儿打个招呼,好歹,周家还是有点眼色,懂得孝敬我。”

    郭惠敏对此很满意。

    又问容妈妈府里的一些琐事,容妈妈一一禀明后,犹豫半晌,终还是决定告诉郭惠敏。

    “还有,主子,奴婢悄悄打听到一事。”

    容妈妈说到这儿,又看了老老实实站一侧的文妈妈一眼。

    郭惠敏开口道:“欢喜,我还是不放心我儿,你去替我看看,他可曾进食过了吃了多少你都给我一一问清楚,还有,叫那屋里的小丫头片子们给我安静的,莫要惊扰了我儿的觉。”

    文妈妈连忙快步出了门,在离了主院后,她回头向那主院望去,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又继续朝微生家大少爷的住处行去。

    她只管做好主子交待的事便好,其她的,全都装耳聋,没听到。

    待文妈妈离去后,容妈妈这才把嘴凑到郭惠敏耳边,小声道:“主子,奴婢打听到,老爷暗中使人在寻查,他似有儿子流落在外。”

    “什么这个老不死的,竟背着我养了外室”郭惠敏恨不得生吃了她夫君——微生承文。

    “主子,奴婢觉得不大可能,那些想爬老爷床的,不都给料理了么,老爷见死了那么多人,哪里还敢收什么外室。”容妈妈没有提的是,她家主子心狠手辣着呢,她家老爷这么些年,何曾斗过她了。

    郭惠敏强忍怒意,问:“你确定他不曾在外头养了狐媚子”

    “奴婢暗中查过了,老爷在外头的行踪很干净,压根儿就没养过外室,若真养了外室,这么些年下来,总有迹可寻,可奇怪的是,奴婢真正是没有查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郭惠敏气得银牙暗咬,骂道:“这世上的男人都很邋遢,没一个心思儿干净的。”

    随后,又听她道:“我一时气过头了,到忘了你先前说过,他是使人暗中寻查,想来,他是当年在外头风流留下的种,也不知是在哪里,要是被我知晓了,定要弄死那些贱种。”

    “奴婢也不知,想来老爷有旁的打算了。”容妈妈的话说得很委婉。

    “呸!”郭惠敏心头火大旺:“我管他有甚旁的打算,我只晓得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我是这微生府的当家主母,他想弄些阿猫阿狗进府,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这微生府的一花一草,都是属于我儿的,凭甚便宜了那些外人”

    容妈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大抵她家老爷是瞧着大少爷不像个长寿的,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的寻找他流落在外的那些孩子们。

    想到府里大少爷那半死不活的光景,容妈妈暗中叹气,她很担心自己往后的前程,大少爷看着就像熬不过几年的了。

    微生府的当家老爷叫微生承文,其妻便是郭惠敏,娘家亲生父亲是当朝郭太师,微生承文有一子四女。

    其中大儿子微生令宇为嫡出,大姨娘所出的二姑娘叫微生秀雅,三姨娘所出的三姑娘叫微生秀娴,六妻娘所出的四姑娘叫微生秀柔,八姨娘所出的五姑娘叫微生秀贞,二姨娘生有一子,七岁时生水痘故,四姨娘生有一子,一岁上偶感风寒而故,五姨娘无子、七姨娘女儿三岁时落水而亡。

    微生府虽人丁还算旺盛,却阴盛阳衰。

    又因郭惠敏所出的嫡子先天不足,长年靠药吊着那条小命,也难怪微生承文会想避开郭惠敏,而在外头留下他的种。

    容妈妈心知肚明,却不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把话说清楚,她怕郭惠敏盛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用来撒气儿。

    郭惠敏阴沉得如同腊月里的天,眼神像浸了毒,恨恨地吩咐容妈妈:“你叫人继续盯着老爷那边,还有,叫人莫要跟得太近,免得被他的人察觉。”

    容妈妈忙答:“晓得了。”

    ......

    自林青松回来后,林安心往娘家跑得越发勤快,就连张玉兰也经不住她的游说,时常带着轩哥儿坐了牛车,随她一起去了林家。

    林家对于张玉兰的到来,无一人不欢迎的。

    林方氏更是日日在林顺河家蹲点儿,林玉竹心里气不过,私下同朱菜花道:“嫂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朱菜花小声答:“若晓得要脸面,也就不是咱们奶了,还有,咱们寄住在这里,还是莫要多管那边的闲事。”

    林玉竹又答:“我是气不过,好歹,咱们也是托了安心妹妹的福,才得了这么天大的好处。”

    于普通平民百姓而言,女子真能做得一手好绣活,那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若能做个好绣娘,也不怕攒不起家业。




第二百六十五章 偏要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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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瞧不下去,但我们人微言轻,咱们奶压根儿就不把咱俩放眼里,再说,我们是寄住在她三儿子家,想多帮下婶子都好难。”朱菜花比林玉竹想得更远些。

    林玉竹依然好气,不高兴地低头拆着绣花棚子上的线头:“当真气坏我了,看见她,我就觉得眼儿好痛,真希望我爹娘能早早归家来,好把这破事儿全都快刀斩乱麻。”

    朱菜花也跟着叹气:“我俩去说奶,奶肯定会把咱俩骂个狗血淋头,还是不要招惹她,我们暗中想法子帮帮安心妹妹和婶子吧。”

    林玉竹也无法,只能依言行事。

    林方氏一点都不再乎旁人怎么看,这不,今儿一早就拉着林老爷子来林家蹲点了。

    “三娘,三娘,快给我俩下两碗面,上头要给我多搁几片五花肉,甭给老娘往死里抠,切厚点,不然,信不信老娘打死你这个不孝的贼婆娘。”

    她的话音才落,林青松脚上沾着露水进屋了,冲林方氏怼过去:“你刚才说啥你还真以为自己好大的脸啊,脚盆大啊呸,一边想吃我娘下的五花肉面条,一边还想打我娘,即便你是我娘的婆婆,那又如何你又不是她亲娘老子,凭啥吃了她做的好东西,还要扬言打她,要么闭嘴,老老实实的等着吃,要么,给我滚出去,你不是天天把你大儿子挂嘴上么,又说他是个会赚钱的,你去叫他给你煮两碗五花肉面啊,咋还来找我娘”

    “你个小兔崽子,当初老娘就说你脑后生反骨,留不得,就该直接从船上扔下河去喂鱼,白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林方氏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瞟了林青松一眼,见他到是换了身好点的衣袄,不过还是很破,补丁摞补丁,都看不出原先衣裤的颜色了。

    “呸,叫化子就是叫化子,只晓得捡现成的穿的。”

    林青松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很快又被收敛得无影无踪。

    “养也不是要你养,你说我不该活就不能活我偏要活得好好的,气死你。”

    林方氏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被气得直喘粗气,脸色更是青了又青。

    “你个该死的小兔崽子,都是柳三娘那个蠢婆娘把你给教坏了,就晓得好吃懒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都香。”

    林青松走到她身侧,俯身低语:“那也轮不到你个老虔婆来管我,还有,这是在我家,你若再敢欺负我娘,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法子弄死你”

    “你个该死的......”林方氏尚未说完,就听到了牛哞哞的叫,忙迈着小脚飞一般的朝篱笆门口望去。

    刚才还气得发青的老脸一下子已笑容满面了,勤快地帮忙把篱笆门打开,说道:“哎,我说今儿一早,家门前树上的鹊儿叫得老欢,就知道会有贵客临门。”

    对着林方氏这张脸,林安心啥好心情都没了。

    听泉和爱晴这一次也随了林安心过来,她俩一下牛车,还没瞧清旁边的情形,就被一张老菊花脸给堵得严严实实。

    “这位老婆子,劳烦您让让,您挡着路儿了,叫我家姑娘怎样才能下车”听泉性子稳重,做起事来一板一眼,对于林方氏,她压根儿就是该什么态度是什么态度,管对方姓什名谁!

    她只晓得,她的主子是林安心。

    “啥”林方氏这才瞧清楚,眼前跟她说话的是个圆脸小姑娘,瞧这一身墨绿细棉薄袄,下头配着深紫色长裤,只在衣袖和裤角处镶有花纹宽边,头梳双镙髻,上挂银丁香花串儿。

    “听泉,这是谁啊”一身同样打扮的爱晴在后头推了她一把。

    听泉才发应过来,道:“不认识得,挡在门口了,我正要请她让开些。”

    两人说话间,林青松已经从屋里走出来:“可是妹妹回来了”他认得苏家的牛车。

    林安心从牛车上挑起帘子一角,笑答:“哥哥,我特意给你送秋袍回来的。”

    她可不曾忘记林青松交待过的,必须得大张旗鼓。

    林青松扫了一旁眼珠子直转的林方氏一眼,很想问她脸疼不疼。

    林方氏刚才可是在笑话他来着呢。

    “即来了,先进来吧,可吃过早饭了”

    林安心笑答:“没呢!急着把袍子给你送来,原是要早几日拿来的,可我瞧着只一身也不够穿,索性多扯了些布,叫丫头们帮忙又缝多了一件,鞋袜都给准备齐整了。”

    她边说边从牛车上跳下来,爱晴忙去扶了她一把。

    “奶,你站在这门口干啥呢”林安心好似现在这看到林方氏一般。微微小说吧

    “哦,哦,没啥。”她伸长了脖子瞧了又瞧,心中大骂,该死的蠢丫头,怎地又没带好东西回来。

    她又问:“你家婆婆没来”

    林安心秀眉轻颦,答:“不曾,带着轩哥儿、婉屏去张家那边吃白喜酒去了。”

    “咋就没来呢”林方氏颇为失望,又见爱晴手里抱着个包袱,挺大个的,又问:“那是给小......给青松那孩子做的袄子给我瞧瞧是啥样子的,我老婆子这辈子就没过过好日子,让我老婆子瞧一眼,过过干瘾嘛!”

    甭以为她只是真的想瞧瞧,她可是话里有话,拐着弯儿提醒林安心,她这个做奶的都没有好袄子。

    林安心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忒么的,里头那件露出衣领的新蓝底细棉布袄子,可不就是新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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