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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林方氏见刘村长没听明白,忙又补了一句,道:“说出来不怕刘村长笑话,是我家顺河要跟这死孩子断绝父子关系,是给气的呢,成天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刘村长正想反驳林方氏,林青松已抢先开口,道:“村长,我爹也是愿意的,我这边已准备好笔墨,只把这契约立成就行,还请村长做个主。”

    像这样的事,一般是还要几个见证人的,不过,林老爷子两口子不懂这些,林青松直接就在下方写了苏君扬、刘村长的名字。

    契书大意写着,由林方氏、林老爷子出头做主,为林顺河、林青松两父子断绝父子关系,并由林青松提供的两套湖绸秋袍,一件松花绿底八达晕银竹蜀锦袍,一件青白底菊花暗纹蜀锦袍,另再有两双黑锦缎长靴及布袜数双做抵,由林方氏当当后,所得银钱供林顺河将来养老用,林青松自此,不必再负担林顺河往后的一切开销费用,直至林顺河老去。

    刘村长来来回回看了三遍那契书,不确定地再问林顺河:“你当真要跟青松这孩子断绝父子关系”

    林顺河点头:“断绝父子关系,我也是为了他好,我以后老了干不动活了,也能少拖累他。”他没好意思告诉刘村长,林青松这孩子是打定主意要做一辈子叫化的。

    刘村长嘿嘿直笑,林家这些人得多瞎啊!

    金鳞所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

    他可不会瞧走眼,林青松必是有大出息的,也就林家这些没脑子的,才上赶着要把这孩子往外推。

    他拿着那契书看了又看,这才发现其中的问题,又再次问林顺河:“你当真要断,你婆娘可没有说断。”

    柳三娘忙道:“村长好意,我心领了,我儿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是想让他做我的儿子。”

    她宁死也不愿跟林青松断绝母子关系的。

    刘村长点头,又再次问林顺河:“你们可是有啥难解的误会,不如坐下来细细明说,没准儿就能说开了,我这要是盖下红泥印,这事儿就成真了,便是上京城告御状都行不通的。”

    林方氏生怕自家三儿子想明白这里头的事,忙笑道:“我们老两口的意思就是我家老三的意思,这事儿,我们能替老三做主。”

    刘村长再看了林青松一眼,见他笑得很松快,又见林顺河只是坐那里低头不说话,再问他,林方氏还是抢先答了。

    他只得摇了摇头,拿出印章盖了,一式三份,又对林方氏老两口说道:“因这上头有苏阳江,苏君扬父子俩的见证名字,反正你们没谁反对,我便把这三份收了,等下就去找苏家按了手印,这事儿就真成了,你们先把各自的手印按在此处。”

    刘村长指着一空白处,示意林顺河、林青松两人按了手印。

    林方氏生怕契书不对,又问:“就他俩按了完事,不用我们按么,我们可是顺河的爹娘,这事儿,也是我们给他拿的主意,咋就不关我们的事呢。”

    刘村长办完正事了,也没那么多耐心,很不高兴地反问:“你们是青松这孩子的爹娘么”

    林方氏老脸大变,怒道:“你说的什么胡话,我们是他的爷奶。”

    刘村长懒得理她,揣了那三份契书起身告辞:“我先去找那两人按手印,晚点会把东西给你们送过来。”

    说完,深深地看了林青松一眼,笑眯眯地道:“哎,断了也好,说不定真的是好事。”

    林方氏待刘村长走后,还在那里跳着脚骂呢。

    林青松懒得理她,又不愿闲待着,转身正要去外头就去翻那些晒在篱笆边上的萝卜秧子。

    林方氏见了,想着,这小叫化子咋还不走呢,不行,即然已经跟她家老三断了父子关系,就没有在待在这家里吃闲饭的道理。

    遂追上去,双手叉腰做茶壶状,一双老眼狠狠地瞪向他,骂道:“你还厚着脸皮待这家里干啥,都已经狠心地断绝父子关系了,难不成,还打算要你爹养你,还想赖在家里白吃白住,我告诉你,别说门缝儿,就连窗缝儿都没有。”

    柳三娘本就因为那破事心情很不好,听到林方氏骂她儿子,她立马冲了出来,大声道:“娘,关您什么事,又不是要您抠银子养他,他老子不养,我这当娘的可不会饿着他。”

    林方氏想都没想,转头怨恨地扫向她,大骂:“怎地,你还真从苏家那里得了银子不成老实说,你这该死的婆娘是不是藏了私房钱,还不快交出来,我就说嘛,你咋会那么好心,帮苏家白干活,嘿,我也是蠢了,竟然会相信你喷粪。”

    她做势冲上去要撕了柳三娘。

    林青松伸脚一挡,后又快速地缩回脚,然后双手揣衣袖里,抬头望天,一脸他很无辜,他啥都没瞧到,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百八十七章 哥哥回来作妖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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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方氏和林老爷子不愧是夫妻,连摔倒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柳三娘憋住笑,朝自家三儿子看了一眼,含笑道:“娘,您这又是干啥,媳妇可受不起,还请快些起来才是。”

    林方氏可比林老爷子摔得惨多了,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觉得胸前的两砣老肉痛得她说不出话来,趴在那里一直倒抽冷气。

    她想骂柳三娘假仁假义,偏柳三娘已经扯开嗓子朝屋里喊:“林顺河,你娘也摔倒了。”

    先前林老爷子摔了,闹到最后,连药费都没人掏,朱菜花和林玉竹说了给,不过,林方氏和他那会子一心惦记着那四身好袍子,哪里还会看得上那点子微沫小钱。

    林顺河和林顺风从屋里跑出来,林顺河很孝顺,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他娘老子给扶起来了。

    林顺风跑到林青松的跟前,伸手指着他大吼:“你个小叫化子,肯定是你暗中使的坏!”

    林青松微微眯眼,眼底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大伯,您说谁呢!您哪只眼睛瞧见了我好模好样地站在这里,离奶那边可是有好几尺远呢,我当时可没留意她咋了,我还正在伤心呢,我才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奶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出家门,我又没吃她一粒米,喝她一口水,我娘不过是心疼我,站出来替我说句公道话,她便急不可耐的冲过来,也不知她要干啥自己摔倒了还怪路挡道,真是搞笑。”

    林方氏这会儿缓过气来了,怒气冲冲地伸手指着柳三娘,对林顺河道:“老三,你家婆娘肯定藏了私房钱,苏家要不给她工钱,她能那般勤快地帮忙么还有啊,你家这小叫化子,就是想继续赖家里,白吃白喝。”

    林顺河很了解自己娘老子是什么性子,想都没想,道:“娘,您说啥呢,苏家给我家的东西还少了去哪好意思再收人家的工钱还有,让青松在家多待几日也没关系。”

    林方氏心急,这该死的小叫化子多待一日,就要多花掉她的几个铜板子,连忙说道:“我就看不过这小叫化子,都断绝父子关系了,还死乞白赖在家中,我才说了他两句,你家婆娘好利害啊,立马就冲我发脾气,说你不养他,她自个儿养呢,她哪来的银子养呸,就她这样儿,去窑子里当窑姐儿都不值钱,人家有钱的大爷们,喜欢的都是跟青葱似的,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呢。”

    林方氏也不知是个啥脑子,总喜欢撩起老眼皮看人,动不动就把旁人家的女子往窑子里想。

    林青松气不过,给怼了回去:“奶,你咋每回都这般说人,难不成奶一直想去窑子里挣大钱,还是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自卖自身,去窑子里混上几年,也是,没准儿现在您手头就有良田数十亩了,爷头上的绿帽子换了一茬又一茬呢。”

    林方氏气得脸都绿油油了,拽着林顺河的衣领,怒道:“瞧见没,这可是你家老三,他眼里就没我这个长辈,如此不孝子,亏得我帮你做主,断了这父子关系。”

    林顺河被衣领勒得快喘不过起来,老脸比猪肝还红紫。

    “娘,快,快放,放手。”

    林方氏这才反应过来,忙松了手,又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被林青松这个孽障给气的。

    “奶,这事儿不必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知道我跟爹断绝父子关系了,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您这么急着过河拆桥干啥,这家,还有我娘老子的一半呢,凭啥您叫我走,我就得走”

    断绝父子关系,划清以后界线,林方氏想得太美,林青松压根儿就不按她的套路走。

    “啥,这屋子可是我家老三自己盖的,花的是他去河里捕鱼挣来的钱。”

    林青松眼光如冰,冻得林方氏不由打了个寒颤,可她觉得自己没错,再说,她是林家的活祖宗,谁敢真的气坏了她。

    她继续梗直了脖子道:“哼,我过河拆桥那是因为你太懒,又是个没出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赖在这家里,只会叫村里人笑掉大牙,都会在背后戳你爹跟我们的脊梁骨。”

    “哟,好能耐啊,你的儿子们成家后,个个都是靠吃西北风过活的,家里的家务不要人帮忙干,我娘洗衣做饭,带娃收拾家里,这都不要费功夫,若你的媳妇们都不必干这些,想来,您老兜里的银钱,至少要翻一番还要有多。”

    林青松反唇相讥,这些人全都是白眼狼,他娘能耐着呢,以后,有的这些人哭的日子,呸!

    林方氏正要接着大骂,林老爷子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别忘了正事。”

    正事是干啥

    林方氏回头愣愣地看着自家老头子。

    林老爷子暗骂自家婆娘也是长了个猪脑子,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56小说

    他伸手右手拇指、食指,轻轻地合在一起捻了捻:“老婆子,你不觉得奇怪么,柳三娘拿什么养他,还底气如此之足啊。”

    奶奶的,差点被这死叫化子给气忘了。

    林方氏气得伸手猛地一拍大腿,随即又尖叫道:“老三,老三,你家婆娘肯定没说真话,她刚才还说要养你家这没出息的小叫化子呢,她哪里来的银子啊,天上掉馅饼你给我捡 来看看”

    林顺河无奈地说:“娘,她不过就是那么顺嘴一说,您咋就当真了呢。”

    好歹是夫妻,林顺河并不觉得柳三娘有那个本事,能挣到大把私房银子,再说了,荒地有的是,大不了多刨几块地,多种点红薯,怎么着,也不会饿死他三儿子的,他想,柳三娘大抵是如此想的。

    林方氏表示很不服,她就觉得柳三娘不诚实,肯定私下藏了银钱:“呸,你的这个婆娘,娘早就说了是个水性扬花的,压根儿就没想过跟你安安心心过一辈子。”

    这回,连林顺河的老脸都给气红了。

    “娘,您当着孩子们的面胡说啥呢。”

    在一旁听了半晌的林顺风,明白自家老娘定是怀疑上柳三娘了,他转头对林顺河说:“这可难说,没准儿,她就瞒着你收了私房钱呢,这么些年,她不也跟着做些事,赚些小钱么具体也没个明数,你也是个糊涂蛋,咋就不管管她的帐呢。”

    柳三娘闻言气笑了,她就算有私房银子又咋地,难不成,这几个没脸没皮的还想抢了她自个儿赚来的私房钱

    更何况,她藏得严实呢,只不过,她并不想真的被这些人怀疑上。

    于是,只见她冷冷一笑,扫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不是一直羡慕我有个好闺女么!”

    “就是,我有我妹子养,咋地了,你们眼红也没个卵用。”林青松把个小无赖扮得活灵活现。

    林方氏气得脖子都僵硬了,这叫什么破事儿,好容易才话赶话,把这小叫化子给踢出老三家了,竟还想粘着不放。

    “呸!”

    她转头对林顺河道:“老三啊,不是娘说你,瞧瞧这都是啥事儿,这小叫化子不听话,三娘也不贤惠了,要我说,自打这小叫化子回来后,你跟老大家,都不曾安宁过,老大和牛梅花,还有青杉,自他回来后,打牌的手气老不顺了,明明那些牌都听胡了,竟然摸到最后都没能胡,还时不时放了对家的炮,着实气人的很呢。”

    “你娘说的没错,早说了,他脑后生反骨,又天生带煞,谁挨得他近,谁倒霉,这可是咱们一群人亲眼所见,先前,他站台阶上,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摔得不轻,你娘刚才经过他身边,又给摔了一大跤,到现在脸还煞白煞白的,可见她摔得老疼了,他啊,就是扫帚星。”

    林老爷子说这话之前,心里可是有一杆小秤量过了的。

    柳三娘之所以有底气,还不是因为她生的小闺女争气,旁人家被典出去的,哪个就她那般好命了,旁人家的连个下等丫头都不如,好多去典主家没几月就被逼死了的,而她到好,不但娇养起来了,还有两小丫头伺候着呢。

    苏家人性子可真怪,那么个不懂死又没脑子的死丫头,都快被苏家给宠上天了。

    不过如何,林老爷子觉得吧,林青松要是不在家中,那么,他和老婆子就能多得一些物什,一年到头,手头又要活泛不少。

    更何况,他大儿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最近打牌手气太坏,总是输多赢少呢。

    他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林青松的身上,只有赶走他了,他家老三才会一心向着爹娘,而那小丫头的孝敬,也能通过老三的手,弄多点到他和老婆子手里。

    甭以为林老爷子是个好的,蔫儿坏呢,他和林方氏早就盘算好了,要想大儿子一家服服帖帖的,就只能捏着钱财、管家的事。

    林顺河的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离林青松远点,林顺风已经远远跳开,好似林青松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

    柳三娘瞧见了,心中很不痛快。

    她快速地往自家三儿子身侧一站,昂首挺胸扫向林方氏这一边。

    她就是不怕,也没觉得自家儿子是扫帚星。



第二百八十八章 哥哥回来作妖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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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娘,你那是什么样子”林方氏被她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一个坚持生下孽障,一个是孽障,还屡教不改,她真想拿了扫把,把这两人扫地出门。

    “你们都嫌弃他,可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再如何,我都不会舍了他的。”

    她眼神坚定地看向林方氏,大有一言不合,那就打一架试试。

    林方氏若是在以前,肯定冲上去撕开了,现如今,她很有顾忌。

    自家大儿子打牌手气差后,对林安心那边更加依赖了。

    林顺河心情不咋好,总觉得今儿这事有点不对劲,可他又不晓得哪里不对,只晓得自己好似不该和林青松断绝父子关系,可他娘又没说错。

    “行了,别闹了,娘,就让青松在家多待几日吧,你不是说要去镇上当铺么”

    这一招对林方氏最管用,林老爷子想着,即然自家老三非要留着这死叫化多住几日,他也就不打算多说伤了自家老三的心,东边拆墙西边补,他在林青松这边损失的铜板子,总要从旁的地方讨要回来。

    “哎哟,我的这个胸口好痛哦!”林老爷子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伸手捂着胸口蹲地上,低垂着头,瞧不出他到底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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