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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林方氏见了,大叫着喊朱菜花、林玉竹拿铜板子出来,自己也跟着哎哟,哎哟地往地上倒去。

    倒哪儿不好,偏要往林老爷子身上倒。

    林青松在一侧瞧着冷笑,演戏也不演真点,还怕弄疼了自个儿。

    柳三娘直接抬头望天。

    朱菜花见了只余苦笑,林玉竹心中暗恨,自己咋就没投个好胎,这爷、奶,她着实不想要啊。

    “三叔,您先前不是说要给拿药钱么”

    林玉竹牙一咬,直接找上林顺河了。

    先前林方氏不肯要,是觉得从林顺河身上拿出来,那就等于是从她自己兜里掏出来,怎肯舍得

    听到这话,她立马就不哎哟了,又扶着林老爷子站起来,骂道:“老娘咋生了三个不孝子哦,一个比一个还要抠门,不过是拿点药钱,就推三阻四,老头子啊,我看,咱们老俩口也甭活了,咱们跳河去,也舍得被这些子孙们给嫌弃啊。”

    她一边嚎一边作势扯了林老爷子,非要闹着去寻短见。

    林青松瞧见林顺河和林顺风去扯住她,在一旁伸手摸了摸鼻子,对柳三娘道:“娘,您瞧瞧咱奶多利害的人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娘,您也该学着点啊,恶鬼向来怕恶棍呢。”

    柳三娘瞧了若有所思。

    “你奶不抠出玉竹和菜花的私房,是不会罢休的。”

    她准备进屋拿点铜板子,悄悄帮两人补上。

    林青松伸手拦住她,笑得很无辜:“娘,咱家的铜板子是大风刮来的么”

    “哪里可能。”柳三娘被他逗笑了。

    林青松又道:“儿子知道,娘是怕奶这样闹下去没完没了,依儿子的意思,奶有那么好的精神头,就由着她去闹呗,对了,娘不是说,菜园子里的萝卜秧子还要扯掉一些么,我好喜欢吃这样的干菜,娘的手艺最好了,每次做完了拿坛子密封好,过段时间再拿出来吃,好香啊,上头搁大块的五花肉扣上,再蒸上一天一夜,好吃到舌头都能滑进喉咙里,娘,我再帮你扯多点,今儿下午,儿子就帮你把菜园子里的活都干完。”

    柳三娘笑意染上眉梢,道:“可晚上没有猪肘子吃了。”

    “咱们吃鱼吧,我瞧见爹带回来的竹篓子里,有好几条筷子长的叼子鱼呢,娘,咱们红烧了吃。”

    柳三娘觉得吧,即便断绝父子关系了,她儿子想要吃,她自去拿了收拾干净红烧了就是,咋地,林顺河还能为了这点子鱼,叫她吐出来

    林玉竹是个精乖的,瞧见林青松挑了簸箕随了柳三娘去菜园里,她瞟了还在院子里闹腾的几人,伸手一把抱起揪着朱菜花裤管的迎喜,用眼神示意朱菜花,跟她一起悄悄溜出林家了。

    离得远远的,还能听见林方氏在卖力的哭爹喊娘。

    朱菜花心中害怕,拉拉小姑子的衣袖,问:“咱俩这样走了,真的好么”

    “怕啥呢,荷包都一直贴身藏着,她就算去屋里翻,除了些针线,碎布头,我就不信她能翻出一文钱值钱的的玩意儿。” 林玉竹心大着呢。

    “嫂子,婶子和三堂哥都已经躲菜园子里了,这唱戏嘛,除了要搭好戏台子,那也得还要有人看呗,没人捧场,她自个儿都没脸唱下去了。”

    朱菜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小声道:“也就三叔和大伯爱哄着她,由着她瞎闹。”

    林玉竹叹气:“大伯哪里是真心疼奶,不过是想哄她手里的铜板子做花销,三叔又是个愚孝的,但凡爷、奶说啥,他都一个劲儿的上赶着讨好,至于我爹,哈,我最喜欢我爹了,如今想来,我可比安心以前的命好多了,这又是被送做童养媳,又是被前夫家给典当的,真是太糟心了。”小说吧

    林玉竹觉得林安心的内心,真的太强大了。

    林方氏在那里嚎了半晌,不对啊,咋就只听到儿子们和老头子的劝慰声,偷偷张开指缝,悄悄往四周张望。

    忒么的,人呢一个两个都死哪儿去了

    她这唱戏的还在卖力演,这看戏的一个都不见了。

    “林顺河,人呢!”

    林顺河伸手挠挠后脑勺,回头四下打量,再又看向他娘老子,蠢萌蠢萌地答:“是啊,人呢!”

    林方氏气得脸都发青了,越发觉得这些人是在挑战她这个活祖宗的威严。

    “老三,你家婆娘得好好管教,瞧她带的啥好样,瞧得下头的孙辈们都一个个鼻孔朝天走路了。”

    她还要再闹,林顺风早已不耐烦了,他的牌瘾发作了。

    耐着性子配合林方氏闹了这许久,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孝子了。

    “娘,行了,老三不是已经说了,要拿铜板子给您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儿子还要去那啥呢!”他朝在那边一直当壁柱的牛角儿递了一个眼色。

    “是啊,奶,爹已经耽误不少时候了,要不,让爹先回去,奶拿了铜板子,再由孙媳陪着您俩老一起回去”

    林顺风见林方氏还在犹豫,神色就有点不好看了,说话也带出不耐烦来:“行了,行了,娘,您闹了这大半会儿了,您瞧瞧,可管用了那小叫化子跟着他娘屁颠屁颠的去菜园了,估摸着又要怂恿柳三娘干坏事。”

    他说到这儿,又转头对林顺河道:“我说老三,你还杵着干啥,别光嘴上说得好听,没瞧见爹、娘先前摔得狠了,快些把铜板子拿给爹、娘,省得等会儿,你家小叫化子又把主意打在那上头。”

    林顺河瞧了瞧自家爹娘的脸色,觉得是有点不大好,转身便去屋里取铜板子。

    林顺风这才小声对林方氏说:“娘,等会儿老三给您多少,都接着,回头您看是去请郭郎中还瞧瞧,还是拿出来让儿子跑镇上给您割点肉回来,都是好的。”

    林方氏本想说去请郭郎中吧,她这会子胸口还隐隐做痛,林老爷子已抢先答复:“行,拿了铜板子后,你跑下腿,去镇上割点五花肉回来,晚上让你婆娘炒了吃。”

    说到这儿,他狠狠地挖了牛角儿一眼,道:“把灶屋里看紧的,别家中那该死的耗子把新熬的猪油给偷光了。”

    林方氏不满了,说:“不行,我要请郭郎中瞧瞧,我这胸口老痛了。”

    “看啥郎中,我还不晓得你之前是在做戏再说了,吃药哪里有吃肉来得补多吃几顿有油水的东西,包括你身上啥病都没了。”

    林老爷子不同意,他坚持要买肉吃。

    林方氏很不高兴,但她又不敢把林老爷子的意思驳回去,只得扭头看向一旁生闷气。

    牛角儿眼尖,瞧到林顺河出来了,忙道:“奶,三叔来了。”

    林方氏撇撇嘴:“叫你爷去,我不管了。”

    反正这铜板子又不是真的给她去看郎中用。

    林方氏为何不告诉林顺河

    她蠢了才会说,那五花肉熬出油来,随便搁点盐或剁辣椒吃,都能就着这菜,叫她吃三大海碗呢。

    所以,即便林老爷子反对她去瞧郎中,林方氏都没想过把这事的真相告诉林顺河。

    “娘,统共就这么点。”

    鱼价并不太好,又因天冷难捕到大鱼,林顺河这两日统共才寻了十多文钱。

    “还有十多文是之前我私下留着的,没有交给三娘,娘一并拿去捡药吃。”

    “娘晓得了,把铜板子给你爹,对了,晚上过来你大哥家吃饭。”

    林方氏想了想,不能真叫自家老三寒心,有肉吃,还是要喊他吃一筷子。

    林顺风也高兴,反正林顺河是自己掏的钱,他们一家子都是顺带着白吃的。

    柳三娘在菜园里扯着萝卜秧子,听林青松小声告诉她:“娘,我打算明儿离开这里。”

    她的心里一咯噔,扔下手中的秧子,忙拉住林青松的胳膊道:“胡说啥呢,有娘家,怎么着也不会饿着你,娘有一事没明白的告诉你,苏少爷很给你妹妹长脸,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给我寻了个好差事,我悄悄告诉你,我如今手上攒了三十多两私房了,再加上这几亩青菜,待青黄不接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镇上那处铺子,听青山的意思,说是已经打好基脚了,只待来年春天解冻后,就能继续盖院子,到时啊,娘也做些小买卖,你留在家中帮娘打下手,咱们娘几个,离了你爹,照样能把日子过红火了。”

    这一点,林青松很相信。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次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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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这话您说过不止一遍了,我哪里可能是真去做叫化子,只不过是要借了这机会单独立户,再者,我离家不过是去办点事儿,待我回来后,自会与娘分说清楚,而且,娘要相信,儿子定会让娘过上,人人都羡慕的地主婆才能过的小日子。”

    林青松稍微透了点,好叫他娘亲放心。

    柳三娘是真的很高兴,笑道:“你和你妹妹呀,都很有孝心,娘不后悔生下你们,也不后悔把你们养大成人,你妹妹以前也这么说过,我估摸着,我后半辈子怕是真的要过上这富足的小日子呢。”

    林青松闻言笑答:“哎呀,难怪娘没高兴得尖叫,原来,妹妹已经早有此打算了,哎呀,这可是儿子们该做的事,哪里能叫妹妹操心呢。”

    柳三娘抬头看向天空,蓝蓝的天空干干净净的,阳光洒在枯枝老树上,鹅在路边吃着草儿嘎嘎直叫唤。

    她若这辈子真不必为钱财发愁的话,离了林顺河,离了林家那一起子小人,那才叫过神仙日子呢。

    子女争献孝,慈母盼新生。

    冬寒快辞旧,嫩芽欲迎春。

    不知是不是最近几月的小日子过得滋润了,柳三娘身上的死气沉沉渐渐蜕去,仿佛冬日枯草脱去老茎,只待春意临近,又能枯枝吐嫩芽,迎接自己的新生。

    她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是的,在林家抑郁了数十年的柳三娘,感受着心里鲜花绽放的愉悦,自嫁入林家所遭遇的不公、不顺,都随着崽女们充满孝意的话语而变成陈旧的灰尘,很快,又被鲜活的颜色所覆盖。

    她,这一次,是真的很期盼好日子到来。

    不再是水中月,镜中花,而是踏踏实实的,真的有了盼头。

    ......

    翌日,天边才泛起一丝绛紫,乡间坑洼不平的路上,少年身姿挺拔,依旧穿着那身飘扬的布条装,眼神明亮,步履矫健地朝镇上走去。

    身后唯有寒鸦孤鸣,柳三娘站在下塘村的村口,踮起脚尖,手搭凉棚一直朝少年这边张望,哪怕那身影渐行渐远,已经瞧不清他的身影。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清晨的薄雾,最终吞噬掉那一点黑影,唯有雾气中隐隐传来这叫人心酸的曲声。

    “娘,起雾了,回去吧,莫要叫雾水打湿了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柳三娘的心里酸痛不已,若非林家人太过薄情,她的儿子又怎会再次被逼得远走异乡。

    虽然他说了是去办事,可柳三娘就是不舍,也不知到了约定的归期,他是否会守约归家来。

    “儿啊,莫要忘记归家的路。”柳三娘扯开嗓子,挤出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不留一丝一毫,大声地朝林青松离去的方向喊着。

    “哎,晓得了!”

    林青松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没有告诉柳三娘,他到底去办什么事。

    林安心遵守约定,并没有提前告诉柳三娘,林青松有可能很快就会荣归故里。

    她盼着自家哥哥给娘亲长脸呢,叫那些曾经把柳三娘踏在泥泞里欺负的人,从此以后,见到柳三娘都只敢点头哈腰道一声:地主婆,又或是林秀才她娘。

    林安心想,无论是哪种称呼,她娘都会很高兴的。

    晚稻一收,秋闱在即。

    除了柳三娘之外,林家其她人,并不知林青松一大早就走了。

    柳三娘因为林青松的离开而闷闷不乐,林安心少不得又喊上苏婉屏、张桂花,三人带了苏文轩去林家时常陪着柳三娘。

    也是因为这几人进常陪着她说笑,柳三娘渐渐的,从三儿子又再次离家出走的打击中慢慢恢复过来。

    这其间,苏婉容又打发了桑果或桑叶过来请了她和苏婉屏去郭家玩,又或是约了好俩和自家娘亲去镇上逛,再到旺福楼大吃一顿。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顺顺水水。

    直到有一天,惊闻一事。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初八。

    林安心的心里总惦记着林青松的事,也不晓得他是否中了。

    这日,张桂花带着轩哥儿去外头吃酒了,林安心和苏婉屏后脚就出了门进奔林家。

    苏婉屏如今是越发喜欢往林家跑了。

    她很贪吃柳三娘做的小鱼干,又或是麻辣鱼块。

    林安心虽然懒得动针线,但经系统优化后的针法是很可取的。

    这不,柳三娘闲下来后,也学着捏针拿线,跟着凑热闹。九九中文

    林家、苏家太太平平了。

    邓家那边又闹得鸡飞狗跳的。

    林安心会在院子里,正教自家娘亲一些简单的绣花针法。

    柳三娘边做边说:“一会儿,咱们把你拿来的那块腊牛肉做了吃,左右你大哥成日不着家的,留着浪费还不如咱们几个中午吃了。”

    她如今越发能心硬了,但凡林安心拎点啥好菜来,她都坚持要中午做了吃,莫说留点给林顺河吃,就连肉屑儿都没让他瞧见的。

    林安心对此事的态度就是:只要自家娘亲高兴便好。

    因此,林顺河家的人,除了他还有成日在外忙着收姜的林青山之外,一个个吃得满嘴油。

    柳三娘说那话,又看了邓金钗一眼,见她魂不守色,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又道:“金钗,同人不同命,你娘家那边的事,你便是再忧心又能哪何”

    林安心心生好奇,把怀里的小鱼儿放下,让他和迎喜去玩,这才回头问邓金钗:“嫂子,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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