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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林顺河委屈,柳三娘现在很不好说话呢,贼凶,贼凶的!

    “爹,您莫要骂三弟了,大哥人呢”林顺水觉得这样说下去,没准儿自家老爹会迁怒自家弟媳,忙岔开话题。

    “出门打牌去了。”林老爷子又道:“你大哥说了,眼瞅着要过年了,总要弄些过年盘子,好歹也要弄些鸡、鸭、鱼祭祖,总好过有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心里压根儿没有爹娘。”

    林顺河忙抢着道:“爹,我心里咋就没你们了”

    “爹,大哥这都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咋还是这样好吃懒做”林顺水很不喜欢自家大哥老喜欢打牌。

    十赌九输,还有一个是做庄的。

    哪里就能赚到钱了。

    “啥叫好吃懒做”林老爷子不高兴了,三个儿子就属老大最贴心,最晓得两人的心思,老三是最听话孝顺,只有这个老二,打小就鬼主意贼多。16读书

    “爹,这打牌咋能养家糊口,咋不让大哥也上船讨生活”林顺水很不能理解自家爹娘的想法。

    “他上船你不晓得你大哥的身子骨一惯不太好要是他也像老三这样,走路都一瘸一拐要人扶,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能指望谁去指望你么你给我们养老”

    林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喷了林顺水一脸的唾沫星子。

    “咋就怨上我了呢,这么些年,家中的所有开销,都是我和老三辛苦挣来的,老大出过啥力气了”

    “哦,你们不在跟前照顾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不许你大哥时常在身边照看着”

    反正无论如何,林老爷子和林方氏总认为,身边得有大儿子在,无论他在干什么,两人的心里很塌实,也不管林顺风怎么变着法儿哄走林方氏手中的银钱,总之,有这个大儿子在,林老爷子和林方氏就不会担忧,老了不能动弹了,不会无人照顾两人。

    林顺水颇为头痛,这些年,他和林顺河不在跟前,难道就不曾尽过孝么

    林顺风一大家子十张嘴,还不是靠他和林顺河辛苦劳作养做

    皆因没有分家。

    林顺水其实很想说分家一事,分了家,大不了三兄弟轮流给爹娘养老,如此一来,到省去不少钱财,林顺风自己懒也就罢了,还打着照顾爹娘的幌子,关键是,他的爹娘也没有老得动弹不了。

    “爹,你又开荒了”林顺水决定从另的地方说事,不跟自家爹争吵。

    “你咋知道”他看了一眼林顺水手中的豆干,又道:“听村口小店的那个婆娘说的”

    “也不光是她,大家伙儿都说爹老当益壮,说得亏了儿子们孝顺,爹的身子骨才能如此安康。”林顺水的话里有话,林老爷子不曾听出来。

    他很乐呵地点头:“老大忙着挣钱养家,他有时手气不好,有时手气很好,一个人再能挣也养不活这一大家子,后来,让牛梅花也跟着学了,接着青杉也学了,如此,家中才渐渐宽裕些,一年到头能多吃几顿肉,哦,老二,老三,往后你们多跟老大再走近些,多跟他学学如何来事儿,他如今很得那些有钱人的看重,自打秋收后,他虽手气不太好,但也时常被人请了去坐席,虽说没有现成的银钱拿得出手,但鸡、鸭、鱼总还是会弄些回家的。”

    林顺水闻言为之气结,他早听林青松说过,林顺风不过是厚着脸皮,跟那些有钱人到处蹭吃蹭喝的。

    要知道,每每临近年关时,总有各种酒席要吃的。

    林顺风总有办法叫那些人捎上他,然后,他再弄些好菜回来,多数时候是偷溜到人家的大厨房里顺手牵羊。

    这样的事说出来时,林青松都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是林顺水。

    听得他一张老脸火辣辣的。

    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爹啊,听说你不但开了荒,还经常挑了小菜去镇上赶集”

    “种得多,吃不完啊。”林老爷子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家老婆子藏了私房不让他知道,他也要藏的。

    林顺河听了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他听自家婆娘不止一次抱怨,说他爹娘又去他家菜园子里顺菜了

    但他没有问出口,反正那菜又没落到外人的手里,左右是自家爹娘弄去了,总之不管两人要去做什么,林顺河心里还是很乐呵的。

    这是自家爹娘不见外呢,在两人眼里,他依然还是老两口最看重的那个儿子。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堂屋,林方氏听到林顺水说话的声音,哼哼叽叽的更利害了。

    林顺水进去瞧了她一回,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二十文铜板子递给林方氏。

    “娘,我身上就这么点私房,您拿着,记得请郭郎中多抓几付草药吃。”

    林方氏惯会耍这招,林顺水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她这又是变着法儿管儿子们要钱了。

    “咋就这么点”林方氏今年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因为林安心之故,她的心被无意中养得越发大了,颇有些瞧不上林顺水拿出来的这点钱。

    “娘,您要晓得,您儿子出门做工赚钱就是为了养家糊口,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更何况每年还要孝敬娘二两银子,我跟草儿两人加起来也不过两百文一个月,虽说吃住在东家,但下人之间总有些人情往来吧,不要拿钱吃酒平日不要花销”

    “那青叶和青柳不是挺能挣的么”林方氏很不满意,又或者说,林顺风一家子越发难养了,一个个都长大了,吃的穿的,各种花销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娘,青叶有自己的婆娘崽女要养,还要养我跟他娘,青柳还没有说亲,更不要说玉竹了,好歹还要为她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吧。”

    “赔钱货罢了,作甚花许多银钱。”林方氏依然心有不甘。




第三百三十章 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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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顺水渐渐失去耐心了,自家娘咋越来越贪心了

    “娘,我就这么多,明年开春后,儿子和草儿都会回村里,到时,甭说二两银子,连二百文都不晓得能不能拿出来,您还是省着点用吧。”

    他是真烦了,每次他娘找自个儿要钱,准是他大哥打牌输得一塌糊涂,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这叫什么事儿

    还要他爹一把年纪了,挑了菜去赶集,只怕不明真相的外人,心里嘀咕着在外头挣钱的他,咋这般不孝

    天晓得,他跟老三一样,真的很孝顺自家爹娘了,就是因为要挣钱,这才没有留在自家爹娘跟前。

    林顺水心中不痛快,话也少了许多,林方氏问他啥话,他也懒得理,在林顺风家坐了一会儿,甭说有人过来人搬把椅子,倒杯热茶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二哥,咱俩回去吧。”林顺河晓得,林顺风两口子,和林青杉一家子,肯定是出门打牌去了,如此一来,家中还省得开火做饭,一年下来省了不少银钱,而林青枝一家子,肯定又回岳母家去了,眼瞅着,林青枝把那岳父母当亲爹娘伺候着呢,至于林青柏,鬼晓得他去哪儿了。

    林顺水心中狠狠地叹了口气,合着老三早知是这情形了啊。

    他摇了摇头,要不是为了不叫林顺河给老大一家子通风报信,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爹,娘,我先回老三那边了。”明知林顺风一家子不在家,他也没开口说请了自家爹娘去老三家吃饭。

    林顺河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以前林顺风一家子不在家中时,都是林老爷子和林方氏自个儿弄些吃的。

    “回去吧,老大要晚饭后才回来,你俩晚上再过来,兄弟之间,还是要多多相亲相亲的,感情才会深厚。”林老爷子再次叮嘱两人。

    林顺水惊到了,不由开口追问:“大哥一家子都不回来吃晚饭”

    “嗯,有时回有时不回,多半时候不回,你大哥很节省的,他想着在外头吃过了,省着口粮给我们老俩口吃呢。”

    天啦,这真是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吗

    要不是林顺水和他弟弟长得都有些像两人,真怀疑他俩是被抱来养着的。

    晚上,林顺水因为白日的事,气得不想登林顺风家的大门,自然,林老爷子打的好算盘也没有实现。

    积攒数日的厚雪还没来得及消融,朔朔寒风里,天空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下塘村的村口正慢吞吞地走回来了两个人,木屐踩在泛黄的泥雪里,带起的黄黑雪水又四下飞溅而去。

    林顺风猛地吸了一口快冻住的空气,接着又狠狠地呛得大咳。

    牛梅花走在他身边,皱眉不知想着什么,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的方向行去。

    “该死的,连个木屐都不叫老子痛快。”林顺风突然大发脾气,把左脚上套的木屐甩到不远处,又重重地落在道路一侧的雪上,狠狠地砸出一个窟窿,黑幽幽的,在寒冬里显得有些吓人。

    “当家的,你咋了”牛梅花回过神来,踩着木屐小心地走到一侧,把他的木屐捡起来,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把木屐放到他的脚边。

    “老子心中气不顺”林顺风又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

    牛梅花道:“你咋地了,手气又很背么我今儿手气也不好。”

    “怎地,你给老子又输钱了”林顺风全然忘记了牛梅花就在刚才对他的那一丝温柔。

    他藏在袄子里的大拳头紧紧握着,不断的蓄积着力量,只待拳头的主人奋力挥出去的那一刻,然后把对面的人重重地击伤。

    “没!”夜晚的光线不太好,牛梅花没注意到他隐藏地动作:“刚上桌那会儿赢了七八个铜板子,后来输得手上无一个铜板子,谁知快散桌时,我竟一把赢了回来,打了个平手,不输不赢。”

    其实,她是输了三两个铜板的,但她就是不想让林顺风晓得。

    “不过是输了点钱,你平日又不是没输过,总有赢回来的时候,今年你的手气不太好,眼瞅着快过年了,熬过这些日子,你肯定又会转运的。”

    明年会不会转运,林顺风不晓得,他是为了另一件事而烦恼。

    “你晓得什么,我是因为别的事而心烦。”十二文学网

    “别的事你成日出门除了打牌也就打牌了,还能有啥别的烦心事”

    牛梅花对他的话,是一点儿都不信。

    “我都说了,你个婆娘懂个啥,我今儿听了一个对我们很不利的消息,也不知传出来的那事儿是真还是假”林顺风看不透这事儿的真伪。

    “啥事啊,你说出来听听,好歹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上个诸葛亮。”牛梅花催他快些说。

    林顺风自己憋得很难受,想着,说给自家婆娘听,没准儿能瞧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我问你,老二回来可有何蹊跷么”

    牛梅花挥挥手,不在意地答:“能有啥蹊跷,不是说他东家要留了他在那里过年,帮着做一段时日的事么又不是没钱给,换了谁都乐意,更何况两人在那里都做了好些年的下人了。”

    林顺风又道:“哎,你这婆娘,我是跟你说正经事。”

    “我这不是挺正经地回答了么对了,你到底听到了啥不对劲的事”牛梅花的好奇心都被勾出来了。

    林顺风接着道:“也没啥,就是今儿不是那位有钱的老爷,约了我在旺福楼打牌么他是做生意的,请的人也是生意场上的,只是缺个正儿八经会帮忙喂牌的人,他又晓得我有这爱好,便也请了我今日去陪打牌,虽然手气不咋地,但那一桌子酒菜吃下来,也没叫我亏本就是了。”

    说到这儿,他从怀里摸出两包荷叶包着的吃食,牛梅花只觉一股勾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从鼻孔里直接钻到她的肚子里去了,勾得她肚里馋虫的哈利子都流了三尺有余。

    “啥好吃的贼香。”牛梅花的眼珠子都快粘上头了。

    谁知,林顺风又把那两个荷叶包给塞了回去:“我今儿手气不好,这个拿回去哄咱娘,总要让她再拿出些铜板子来翻本,都是些卤牛杂碎,还有一包红烧猪脚,明儿一早,咱们一家子都能吃一顿好的早饭。”

    他把双手放到嘴边哈了哈热气,又道:“说起这闹心的事,还得说我去那里打牌,因那酒楼里伺候的舒服,暖茶小点心一直没断过,我贪嘴多吃了几块,又灌了几杯热茶,打着打着尿意上来了,趁着洗牌的功夫去了趟茅房,谁知......”

    说起他听到的事,林顺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咋地了”牛梅花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越发催得利害。

    “我悄悄跟你说。”林顺风凑近了些,压低嗓门说:“我听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正和另一个人说,说县城有一个有钱的主儿犯了事,有可能年开衙门后,会被抓去请吃牢饭。”

    牛梅花一听这事儿,立马放松下来,道:“我说啥事儿呢,原来是这事,和咱们有啥关系”

    “老子还没把话说完。”林顺风恶狠狠地凶她。

    “晓得什么,原本我也不在意这两人说啥,谁知,其中一个人无意中说出了那个主儿的姓,我当时就觉得很耳熟,并不曾细想,后来吃过饭,回来去接你的路上才想起来,咱老二一家子做事的地方,那个东家可不就是那个姓氏么”

    “不会是真的吧我就说吧,这年不年,节不节的,眼瞅着要过年了,不等过年的时候回来,偏挑过年前这段时日回来,哪家哪户的儿子们出门在外,不都是赶在年三十之前回来,就为了跟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

    经林顺风的提醒,牛梅花心里也跟着犯嘀咕了:“当家的,会不会是弄错了”

    “我也不晓得,我这一路细思下来,总觉得老二两口子回来的蹊跷,你说,要是东家给请假,让两口子回来过年,咋没让青叶、青柳回来,连迎喜都给放老家了,老二媳妇当初只带了青枝家的金枝回了县城,你说,年初时,是不是两口子就发现东家有些不对劲了。”

    牛梅花很懊恼地说:“哎,你别说,昨儿晚上我才见了两人,又被两人出手的礼物给冲晕了头,现如今想起来,老二估摸着还没给咱娘交一年挣的钱呢。”

    “不行,咱俩得走快点,回去问问娘这事,很有可能他东家是真犯了事,只不过还没清算,又怕老二两口子逃了,把青叶、青柳暂扣在那府上。”

    林顺风越说越觉得有这可能。

    他紧了紧身上的袄子,明明是今年秋新裁的新袄,依然挡不住冬夜的寒气,冻得他骨头都快僵硬住了,膝盖处弯屈起来也感觉很不顺畅。

    两人穿着沉重的木屐,走得并不快,而且,因为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买牛皮铁钉做的那种,林顺风和牛梅花脚上穿的是名副其实,实打实用木头打造出来的木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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