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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我太奶奶说了,这玩意不值钱!”邓金鼓答得很爽快。

    “你等一下,我拿块湿布擦一擦,许久没有把这东西拿下来了。”邓金鼓拿着那盒子站窗前吹了吹上面的积灰。

    林安心觉得,这东西要不拿刷子好好刷刷,怕是很难看出是什么东西。

    “要不,你打些水来清洗一下,有多久没有扫过灰了”

    “我想想!还是太奶奶在世时,她老家拿来装过针头线脑。”邓金鼓把盒子拿到五斗柜上放好,觉得林安心的话很对,这盒子上头的灰都结成块了,湿布不一定能擦干净。

    他十分麻利地去井边打了水,又寻了块粗布巾子,这才进了屋把装了水的木盆子搁地上,拿起那个圆盒子放盆里浸着。

    “瞧着像是个装汤用的。”林安心觉得说是盒子,不如说是个带了瓷盖儿的汤盆子。




第三十四章 有心算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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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有记得,打开里面有一格一格的。”邓金鼓怕她不信,把上面的盖子打开。

    林安心瞄了一眼,有点像现代的糖果盘子。

    “不会是装吃食用的吧!”

    “嗯,我太奶奶也是这么说的。”邓金鼓一边擦洗一边回答。

    “你咋想起把这东西找出来”

    邓金鼓朝她眨眨眼:“今儿出门得早,生意还不错,我偷偷藏了一文钱,我爹病了,家里开销越发大了,但你是我媳妇儿,娘顾不上,我总要顾着你些。”

    林安心啃啃小手指,这是要偷偷给她零花钱的意思

    “这东西不像花瓶那般高,搁柜子顶上,平日也不引人注意,我每月给你几个铜板子,你留着或回娘家时用,或自己买些要用的针头线脑也行。”

    林安心抬头打量邓金鼓,平心而论,邓金鼓这样性子的男人,做老公是一把好手,但是......

    她就是无法把邓金鼓当男人看待......

    “呀,好漂亮!”

    随着邓金鼓把上头的灰洗去,顿时叫人眼前一亮,月白底墨彩喜鹊登枝的圆瓷盒子,刚从水里拿出来,瞧上去清爽极了。

    “咦,这些鸦鹊的头怎么都是朝一个方向”

    林安心看不懂那瓷盖上的古文,眨眨眼,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头案:“会不会这样的盒子是一对啊”

    邓金鼓伸手挠挠头:“不知道啊,没听太奶奶说起过,我也不懂,要不去问问我爹娘”

    “我看还是算了。”林安心觉得很没必要去问,问了,知道是一对又能如何,都说了是前朝传下来的呢!

    “我帮你擦干净水,你往后就把铜板子藏这里头,我拿块深色点的布盖上头,越发不会打眼了。”邓金鼓知道,他交上去的铜板子,季春花是不会想着给林安心花的。

    “你真给我铜板子”当邓金鼓把藏起来的那枚铜板子塞到她手里时,林安心真的很惊讶。

    她虽不管邓家的事,却是知道,邓家这近的日子不好过。

    “嗯,拿着,收好,便是每月少几文钱,也不打紧的,这几文也干不了正事。”邓金鼓心虚地朝上房那边瞧了瞧,他暗下决心,以后定要多走几个村,多卖些针头线脑,多赚些铜板子。

    林安心把那一文钱紧紧地攥在手里,在她眼里,这一文钱真的干不了什么,但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她在暗想:邓金鼓,无论以后她在哪里,只要她有肉吃,定会让邓金鼓有汤喝。

    就冲着他那颗纯朴,干净的心!

    林安心等邓金鼓把那瓷器擦干净水,又晾好后,这才把那一文钱放进去,再由邓金鼓一脸郑重地把那瓷器搁在了柜子顶上,叫人看不到地方,又拿了块破布盖上头。

    他那神情,让林安心有一刹那的错觉,感觉他好像不仅仅只是帮她藏了一文钱私房,而像是他完成了什么很重要的仪式。

    邓金鼓从凳子上跳下来,又绕着柜子仰头看向柜顶,发现并不能看到后,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

    “要是这盆子能生钱崽崽就好了。”林安心笑着开玩笑。

    “嗯,肯定会的,你以后攒得多了,看着那许多铜板子,自然会很欢心。”邓金鼓望着那柜顶,眼神透着坚定。

    他一定要挣很多铜板子,这样,就能还清表舅家的债,也能让四丫过上好日子。

    “我到没想那般远,就想着,万一这个瓷盆子是个好物呢,那金鼓哥岂不发达了。”

    邓金鼓觉得林安心的话很让他开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脑瓜子,笑道:“借你吉言,若真换了大钱,我便请上小丫头伺候着你,让你过得比又招还舒坦。”

    这话,林安心爱听,她可干不来这些个农家活,自然也盼着能有人伺候着。

    在现代,她家住着一百多平的房子,也能请得起做饭的钟点工,出入有小车代步,谁还不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来着!

    没有周长根夫妇上门要债的日子,季春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要说林安心怎么知道的,但看桌子上的饭菜便知一二。

    “来,四丫头,多吃点韭菜炒蛋,金鼓,给金锁也夹一筷子。”

    季春花的话才开了个头,邓金鼓已给林安心夹了一筷子放碗里,才有她后面补上的这句话。

    邓金鼓有些疑惑:“娘,咱家发财了么咋这两日伙食好了这么多”

    季春花啐了一口,骂道:“发啥财啊,娘等着你挣大钱发大财呢,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两个病人,你爹和四丫都该好生补补,你又在外劳累奔波,金锁正是长个儿的时候,我想来想去,越是家中苦难,越是不能在吃食上苛待了你们,吃了饭才有力气,吃得好才能快些好起来。”

    说到这儿,季春花又絮絮叨叨地说起家中的事,告诉三人,邓金铃的那两亩旱地已经交回给家里,让她种着,她又说,趁着这段时间把那地收拾一下,还能撒下芸苔籽,来年收了籽卖去榨油坊,也能换些铜板子。

    她嘴里说的芸苔油便是现代人说的菜籽油。最新小说

    如此过了三两日,周长根再次上门了。

    一早上便下雨了,邓金鼓在家修装货的筐子,待雨停了才会出门窜窜。

    周长根进院子时,邓金鼓正坐在台阶上修筐,见他来了,喊道:“表舅。”

    “哟,金鼓,你今儿没出门”

    “下着雨呢,也没啥生意,便把这筐子修一修。”自邓大郎出事后,邓金鼓仿佛一夜间长大了。

    说话,做事,越发老成!

    “哎,这会儿雨小了许多,怕是等下要停了,对了,槐树村再过去两个村子,今儿有人家办喜事,等下不下雨了,你要不要挑了货担去那里转转”

    邓金鼓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了,放下手中的竹筐,冲灶屋里正在烧开水准备招待周长根的季春花大喊:“娘,我出门做生意了。”

    “哎,知道了,你走路小心点,莫要急。”季春花又很心烦地看向外头,今儿有些凉,若是邓大郎没有出事,她定不会同意邓金鼓出门做生意赚钱的。

    邓金鼓应了一声,又去东厢房看了看林安心。

    林安心这些日子好了不少,邓金鼓见她正在吃药,笑道:“听娘说,你再吃上几日,便可停药了。”

    “真的”林安心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她太讨厌吃这草药汤了,每回都把她的胆汁给苦出来了。

    “你又要出门今儿天气有些凉,多穿些吧!”

    “嗯!”邓金鼓笑得越发开心。

    难怪,村里的年轻汉子们都想早早讨个媳妇回家。

    邓金鼓出门了,林安心吃过药后不久便犯困了,这药里有安神的药,吃了不久就想睡。

    不时,她便躺在床上睡过去。

    季春花煮了白糖水招待周长根。

    周长根接过碗后,笑眯眯地点点头,又瞅了瞅东厢房那边。

    季春花眉头紧锁,很不开心地叹了口气。

    周长根有些不高兴了,板着脸道:“春花,金鼓与金锁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到时,邓家富裕了,有钱了,还怕啥样的媳妇讨不到”

    他早早相中了邓金鼓,只是林安心这个童养媳在这家里,他家又招又岂能嫁过来做小

    周长根自然是不可能同意,但又舍不得这搁嘴边的肥肉。

    能把邓家这个童养媳远远弄走,他家婆娘比谁都开心。

    “表哥,我......”季春花垂下头,家里遭了难,她便没了嚣张的本钱。

    “行了,我就问你,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想过好日子,把大郎的伤养好,让金鼓和金锁在村里都能抬得起头,风风光光,还是想继续过更苦的日子,你家又没个产业,光靠金鼓那半大的小子养家,不饿死你们,就该烧高香多谢各位菩萨的照抚。”

    周长根说话很不客气,逼着季春花做出选择。

    “事情还没说死,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去给人退了信。”

    “咳!”房里传来邓大郎的咳嗽声。

    季春花被这一惊,立马道:“我去东厢房看看。”

    周长根端起碗吹了吹,又眯起眼抿了一小口,尽管很烫,但这糖水不错,季春花没少放。

    他心中十分满意季春花很上道。

    他端着那碗热糖水,迈着老爷步进了房里。

    “大郎,好些了么我瞧你的气色跟那日差不了多少啊!”

    若林安心在这里,定会呸他一脸,前几日他上门,家里吃的都是清汤寡水,他还说自己长肉了呢,这几日季春花舍得放油了,他又暗指邓家的伙食太差。

    邓大郎哪里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只是现如今他有求于周长根,是以,只当周长根的话是耳边风,吹过就算了。

    “表哥,你来了快些请坐。”

    不用邓大郎招呼,他已自己寻了把椅子,搬到邓大郎的床边坐下。

    然后,又慢悠悠地吃着糖水,再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邓大郎瞎扯,无非是吹自家的良田今年能出息多少,那莲藕塘能出息多少。

    “也亏得镇上酒楼的老板,肯舍得了脸面给我的两个女婿,这才让我那塘莲藕有个好去处,也不用操心会不会坏掉。”

    周长根又说,等到秋粮收上来,他打算留到开春时再卖,又说,那一塘莲藕今年定是个大丰收。



第三十五章 钱帛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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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莲藕真的很赚你那五亩莲藕一年有不少出息吧!”

    “要看种的什么藕还要看有没有路子销出去,真要送去镇上,不是我说,咱镇上统共才多少住户,有几个是大财主能舍得大价钱全受了那塘莲藕,要不是我的两个女婿能耐,我家能赚到这一笔银子”

    周长根十分得意地朝他伸出两根指头。

    “二两”邓大郎的话里含着失望。

    二两收益,还不如让他家金鼓去做货郎呢。

    “啥话,那点银子我会放在眼里,掉地上,我都懒得弯腰捡!”周长根又得意道:“是二十两!包括那塘里干上来的鱼,大鳖!”

    四两银子一亩的出息,邓大郎听得十分心热、眼红。

    只恨不得突然从天上掉下一大包银子,再狠狠地砸中他,天知道他有多想当个小地主。

    又听得周长根说话很大口气,更加心里一片火热。

    “表哥,咱可真羡慕你,两个闺女抵得上一个儿子的能耐了。”

    “嘿,那是,我周长根不但闺女有能耐,我家三代那不是吹的,私塾里的先生都赞他是个好的,学问很不错,明年应该可以下场参加童生试了,正好跟他二姐夫一起下场。”

    周三代的年纪与林青松相仿,按理,这般大的年纪早就订亲了,但周长根不这么想,他觉得男娃娃嘛,晚点成家没关系,若他家独子能中个秀才,那更是能挑一户好人家的姑娘娶了,说不得,他周家还能更兴旺不少。

    他越是这么说,邓大郎越是心中暗自焦虑,又思自己当初不知咋想的,就没想过要把邓金鼓送去学堂。

    邓大郎突然想起来了,当初他是有这个打算的,他家婆娘与孙翠花说了后,怎么说来着,说他家也才混个勉强饱,念书老费银子了,还说周三代才启蒙,一年到头,书本费,先生的谢礼,笔墨纸张,杂七杂八一加起来,便要五吊钱的花销。

    邓大郎一听要这么多,当时就打了退堂鼓,他家的日子当时还算过得去,只是一年省吃俭用,也拿不出五吊钱来。

    “唉,当初但凡能多挣些,我也会送金鼓去学堂混上两年的。”

    邓金鼓会算数,还是邓大郎教的,而邓大郎会,是因为他家祖上就是靠这一行吃饭。

    “金鼓是没指望了,你不是还有个金锁吗”

    周长根的话,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邓大郎指明了方向。

    落在他耳中,如同悦耳动听的小曲儿。

    他一脸紧张,又很小声地问:“那事儿有眉目了”

    “自然,不然我干啥支开你婆娘跟金鼓”周长根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特意伸长了身子,把头凑到他跟前,小声地道:“我打听过了,有户人家要典个婆娘,不过,人家提出来的是死当。”

    邓大郎心中了然,这也难怪周长根支开两人。

    “死当”他有些犹豫,主要是季春花的脾气太爆躁了。

    “大郎,不是我说你,咱这眼界儿,可不能只盯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你想想啊,你这门营生,自祖上传下来,可有发了点小财不过是养家糊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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