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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那边,管家已开口:“这位想必就是我家老爷时常提起的鲁老爷了,那位可是贵府公子,里面请,因今日早到了几个贵客,我家主人已在前厅陪坐,特意留了奴才在此恭候,就为了等鲁老爷来呢。”

    微生府管家引了两人至前院正厅,厅里已有四五人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必是久居上位。

    几人正同这家主人说笑,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众人皆举目向外望去。

    见是微生府管家请了鲁淳绍二人进来了。

    就这进门的时候,林青松已快速扫了对面几人一眼,年纪与他义父相差无几,只一人瞧上去总觉得有点眼熟。

    但他知,自己肯定不曾见过,又寻思,大抵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同他长相有些相似的。

    在鲁淳绍的引见下,林青山方才晓得,先前觉得有些眼熟的那位男子,竟是这府的主人——微生承文。

    “淳绍兄,你这儿子当真生得极俊俏,不知在哪里念书听口音,不似京城人氏。”

    鲁淳绍收了义子的事,他的同窗们早就私下传开了。

    “我这义子原本楚州人氏,说起来也合该我与他有父子缘,那年我正好路过他家乡,巧得很,正好听到镇上的人夸他品性不错,而他有一个娇憨可爱的妹妹,极得他喜爱 ,但他家很重男轻女,把他妹子拿去同人换亲,他气不过,便使性子离家出走,又说,要挣了大钱把自己妹子要回来,我瞧他很有骨气,便让他随着我到处走动,时日长了,心生喜欢,便收在膝下充当义子。”

    他把经过说得极轻巧,大周朝上层贵族,有重男轻女的,但也有及其喜爱宠女儿的二十四孝好爹爹。

    鲁淳绍的同窗中便有如此娇宠女儿的,闻言,对林青松的好感大有提升,又给了他名帖,让他过几日去他们府上走动。

    微生承文又问道:“你这义子是跟你学着扒拉算盘珠子的”

    “哪能啊,要不是他中了秀才第一名,我能被自家老子召回京里吗还不得继续在外游荡,只可怜了我家老母牵肠挂肚数年,莫说,莫说,实在愧疚得紧。”

    鲁淳绍这辈子只对不起一人,那便是他生母。

    “第一名”微生承文大惊,心中又一喜,他本是科举出身,最爱后生辈很长进。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去岁接回家中的那个庶子,于诗书一道却......

    说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来府上也有数月,他考过几回周三代的功课,实在是不值一提,连先生都被气走了两个。

    “你是楚州人氏,敢问你是楚州哪里人”

    林青松对于这个态度温和的吏部尚书,印象十分好。

    因此,笑答:“晚辈老家是楚州雁落府阳河县秤砣镇人。”

    微生承文对此地没一点印象,他突然想起来了,他尚不曾问过那双庶子女,也不知当初是在哪里被他夫人寻回来的。

    思及此,他心生愧疚,觉得对孩子们关心得太少,可他,偏又对那两人生不出喜爱之情,真是怪事。

    他随意问了林青松念了哪些书,又捡了些课题考他,林青松的基础十分扎实,并不惧微生承文的考问。

    “淳绍兄,你捡了个宝啊。” 微生承文对林青松喜爱之余,又心生羡慕。

    果然,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鲁淳绍嘴上谦虚,心中着实得意,此次回去,又可以给自家老父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就是我爹对他要求太严了点,我都说孩子还小嘛,明年考不中,再过三年就是了。”

    微生承文又问林青松:“你今年虚岁多少”

    “晚辈虚岁十八。”林青松又答。

    “可成亲了”

    林青松又摇头,心道,这位微生大人莫不是想作媒

    “尚未成亲才好,不妨等明年下场后再成亲,免得分了心思。”微生承文很赞成鲁淳绍的作法。

    鲁淳绍忙道:“他还不曾说亲,我这次回来,带他出来走动,便是想趁着我在京里的这些日子,帮他慢慢访一访,总要合得了这孩子的心思,小两口举案齐眉才好。”

    他这话一落,免不了又招得同窗们的一阵打趣。

    林青松这才晓得,这几人中,唯独只有他义母是自家义父真心求娶来的,而其他几位,皆是奉父母之命罢了。

    心下暗道:难怪,自家义父只得一女,却不愿停妻再娶。

    微生承文再对周三代无感,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他有意替周三代拉拢一些得力的帮手,将来也好相互帮衬。

    “我有一儿明年也要参加秋闱,他早年在楚州待过,不如,我让人去喊他过来,你俩年纪相仿,想必能谈得来。”

    鲁淳绍闻言大喜,吏部尚书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能得他的青眼,自家义子将来的前途会是一片坦途。

    “有劳承文老弟了,孩子们就该时常聚一聚,就像我们年轻时候一样。”

    而那几个给了名帖给林青松的,同样家中有几个小儿在念书。

    未尝不是一种互惠互利。

    林青松自然从善如流。

    鲁淳绍又道:“承文老弟,咱们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不如让人引了我儿去寻你儿,没有长辈们在跟前,小辈们反而能放得开些。”

    微生承文觉得他的话有理,便叫来小厮,引了林青松去寻周三代。

    周三代自来了微生府,就一直居住在前院东侧的一处跨院里。

    又因微生府里还有个嫡长子,吃住应度算不上太好,但比他在秤砣镇要好上许多。

    刚来时,他以为微生承文会把他和妹妹捧得极好,谁知道,见了面后,竟不咸不淡地处着,又因他是庶出身份,加之,微生承文一直不提开宗祠入族谱的事,不说外人瞧不起,只说府里那些看菜下碟的下人,虽不明着踩他,但那些人做起事来,也不太尽心意就是了。

    反观林青松这边,虽只是鲁淳绍的义子,但世人皆知,鲁淳绍只有个女儿,早早就嫁了,义子也算得上嫡出,鲁淳绍又愿意带他出来走动,更不要说林青松的将来了.....

    微生府的下人们瞧明白了这一点,待他比对周三代还要客气好几分。




第四百二十二章 埋了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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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爷,老爷差奴才请了鲁家少爷过来。”奴才的态度不甚恭敬,但该有的礼数又不缺,只是那语气无端的叫人不高兴。

    周三代正在房里默书,听到那奴才的话,心中暗恨,也不知他这个便宜爹是怎么想的,不是早证明他和妹妹的确是他亲生的么

    为何一直拖着不提开宗祠,叫两人认祖归宗的事

    “快些请鲁家少爷进来。”周三代心中再怨,面上依旧一派书生该有的斯文。

    林青松随那小厮入内,周三代忙起身迎来,拱手笑道:“鲁兄有礼了,快些请屋里坐。”

    林青松忙笑道:“幸会,幸会,微生兄客气了,先前在前厅听微生大人提及,说你才学过人,又逢明年也将下场考试,遂,让我来寻你讨论学问。”

    然......

    两人客套过后,再抬眼认真打量对方。

    惊怵了,有木有!

    周三代一张小脸吓得煞白,他心下惶恐,生怕东窗事发,林青松也是一脸震惊,跟见了鬼似的。

    忒么的,谁来告诉他,周长根这个鼻孔朝天走路的家伙,竟然真的是那睿智的吏部尚书家的儿子

    难怪先前他觉得微生承文一脸的一言难尽,原来竟是如此。

    周三代回过神来,忙挥退了小厮。

    待屋里只剩他两人时,尬笑:“林青松,许久不见了。”

    林青松此时也淡定了,他之前听自家妹子在信里提过一嘴周家的事,只因学业牵绊,他一时把周家那三人给忘到了脑后。

    “瞧你这模样,倒也越发人模狗样的。”

    因记恨周又招差点害死他嫡亲妹子,林青松说起话来都带刀子。

    周三代懵了,问:“我不记得几时得罪过你。”

    “啧,你自然没有,不过,老鼠生的儿子一惯只会打地洞,成不了大器。”林青松继续扎刀子。

    周三代好想吐血,他挺无辜好么。

    “我爹是吏部尚书。”他开口提醒。

    林青松冷声发笑,道:“是吗你说,我该不该信”

    周三代又问:“我没求你信,只是提醒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与你林青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有必要行这恶事么”

    林青松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他中秀才的那点不光彩事,早在同窗们中间传来了。

    不就是仗着身后有人,才中了秀才的么

    “我行恶事”林青松不由气笑了,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着的镶毛八晕锦长袍,左手把玩着悬于腰际的双鱼羊脂玉佩:“你有何值得我所图的”

    随着他的动作,周三代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锦袍,虽说同样是六晕宋锦袍,与林青松的一对比,高下立见,更不要说他腰间那块便宜的玉佩了。

    心中再次涌出一股自卑来,他把自己的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又悄悄动了动手臂,轻轻挡住腰间的那块普通玉佩。

    “秀才的名额”林青松继续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笑道:“我是秀才第一名,你是最后一名,我林青松,不——稀——罕!”

    最后三字,如同重锤,狠狠地击打在周三代那颗骄傲地心上。

    林青松嘴角微翘,挂着一丝冷漠:“又或者,你的身份微生大人的儿子,庶出的,不好意思,我义父是鲁淳绍,我虽是寒门出身,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子。”

    周三代气得脸都绿了,要不是怕引起微生承文的不快,他早就叫人把林青松赶出府了。

    “我不曾得罪过你,林青松,你有必要说得如此过分吗我看你今儿不是来商讨学问,而是来寻仇的,竟说如此恶毒的话来中伤我。”

    “不曾你的确不曾,我刚说了,老鼠的儿子,永远改变不了是老鼠这一事实,至于中伤你何不去问你那好妹子,啧啧,良心被狗吃了呢,不对,她怕是从来就没长心,不然,小小年纪,怎能干出那般狠毒的事也怪她头一回那般下杀手吧,太慌张了,竟忘了提前检查一下,她要害之人,是不是一命呜呼了,嘿!”

    周三代懵了,惊吓了,恐慌了!

    “几时的事,我怎么没听我娘提过。”

    该死的蠢货,怎么能弄出这样的事来,就算弄出来了,也该把尾巴收拾干净才是,这可如何是好,叫人抓到了把柄,他还没在微生府站住脚根,还没有平步青云,怎能......

    “不可能,我不信。”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自己先摘出来。

    不能因为周又招那蠢货,影响到了自己的前程。

    林青松认真盯住他的脸,一个细微的神情都不曾放过。

    “你会不知”

    周又气急:“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挑拔离间,想我们兄妹不和,不过,我真不知她对谁下过这样的狠手,之前,我们一直在老家来着,都没听人说过,还有,我曾跟我娘提过,想求娶你妹妹,又怎会害她。”

    林青松确认了,周三代应该是真不知那事,同时又很震惊于他所言。

    “哦,你娘给你生了个好妹子,妒妇啊,最要不得,你猜她想弄死我妹子时,才几岁”

    他不等周三代说话,笑得十分残忍而又噬血,往他跟前一站,步步紧逼:“九岁啊,我妹子是命大,在鬼门关走了道又回来了,可见,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呢,做下这等恶事,你们家,迟早会遭报应的,不要跟我说,你爹、娘不知情,嘿嘿,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会懂啥情情爱爱”

    若非家中长辈有意为之,周又招又岂会那般狠辣无比。

    “你说什么你说又招曾动手害过你妹妹林安心”周三代急切地追问。

    林青松一脸嫌弃,答:“不许叫我妹子名字,你不配!”

    周三代气极,怒道:“我那对养父母肯定不知情,竟不知她被人给教坏了,这事,我一定会和她好好说说。”

    林青松,又往前一步,周三代惊得连退好几步。

    “你以为我告诉你那事,是想让你劝她向善哈哈,我一点都不关心她将会遭怎样的报应,看在微生大人同我义父是至交好友的面子上,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你妹妹在九岁时就能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你说......若是有一日,你挡了她的路,她还会不会认这份亲情又或是,把手暗中伸向你......”

    林青松阴森森的话语,令周三代毛骨悚然。

    同时,也在他的心中埋下一根刺。

    林青松朝微生府后院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那恶毒女子龟缩在这府里的哪一处

    他没办法亲手将她碾碎,但不妨碍他借刀杀人!

    林青松见他陷入沉思,连连冷笑,转身即欲离去。

    “等等!”周三代叫住他。

    “你妹妹可还好”

    那样娇俏的女子,能令他念上一辈子。

    林青松冷哼:“不关你事。”

    说罢,甩袖而去,独留周三代愣愣地立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神冰冷,一脸防备地看向后院,不管如何,林青松离去前的那话,已经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了。

    林青松出了周三代的正屋后,这才有心思打量他所住的小院,不过是青石板铺地,两侧有两个圆形小花坛,在南边的院墙西侧种了一丛黄金竹,另一侧又搁了一大水缸,只见这些地方都积雪紧压,许是无人打扫之故,叫林青松压根儿就看不出一丝美意,远不如他在鲁府的地位来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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