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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张玉兰听说这事后,差人赶了五头牛过来帮忙翻耕、除草,新添的五十亩地,只来得极做育苗和种秋菜。

    这一忙便又到了端午前,苏君扬一个多月前,已带人收购了大量清明雨前茶前往京城。

    昨儿她收到他的来信,因为走的水路,一路无阻,又是随了一官船而行,一路平安顺利,已到达京城。

    他又在信里提及,为她添了些小玩意和京城的吃食,又说,让她万万莫要心疼他又乱花钱,他挣了钱就是给她花的。

    这话儿,林安心独自一人时,悄悄地在心里念了数遍,每念一回,心里就甜一回。

    林安心这边到是平安无事了,却说那日,因林青山要赔偿这事,邓金鼓心中忍了又忍,终没有当面与周长根对质。

    只是,林安心的话终在他心里扎了根刺,拔都拔不出来,总让他走神,想着该如何弄明白这事儿。

    好在,他是个脑子活的,这几年笼络了不少人心。

    那日,他从旺福楼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叫人去查探那事,而是装着若不无其事的样子,去了新开的那家客栈,忙活了一下午,待到夜晚降临,夜幕遮挡人们的视线后,他才暗中叫了下人进来。

    吩咐来人去查清那次发生的事,又告之对方,府城的骨科圣手崔大夫知些内情,单取了五十两银票交给那人做盘缠。

    他要尽快知晓真相,其实,他的内心里已经相信了林安心的话,只是,他还需要些证据。

    四月里是他生意最忙的时候,即要忙着芦笋生意,又要忙着泥鳅、黄鳝生意,远在京城的林青松已经回信,说是已经收到了他派人押送去的那数十两货,京城那边此时正值残阳照雪时节,因为太冷的原故,京地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围着炉子吃吃喝喝。

    邓金鼓叫人送去的芦笋,正好来得及上市,而且必能卖个好价钱,至于卖得的银钱,他问邓金鼓,是否愿意拿了钱与苏君扬一起做生意

    他内心有点小抗拒,怎么说,苏君扬是他的情敌啊。

    但他转念又一想,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这事儿他不赚,林青松也必会让给别人赚,到不如自己赚来得好。

    于是,他给林青松回了信,信里说明一切听从林青松的安排,他等着数钱就是。

    林青松得了他的信,转头就告诉了苏君扬。

    原来,这主意竟然是苏君扬给出的。

    “嘿,我还担心他拒绝来着,即然应承下来,那自然再好不过,也省得我家那小丫头成日惦记着那点微沫恩情。”

    林青松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赞成。

    “我家妹子不做那生意,邓金鼓也会说动旁人的,算不得恩情,更何况,她还让我帮忙贩卖那芦笋呢,你这个主意,只不过是便宜他罢了。”

    苏君扬浑不在意,道:“只要我那小丫头不往心里去就行,这天下生意多着呢,你我二人赚不完的,到不如让给他一些,好歹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林青松见他真不在意,方才道:“你自个儿真愿意,那就行,别以后你跟我妹子吵架,翻出这些陈年旧事来气她,我可不依的。”

    苏君扬自允诺不提。

    转眼间,再过几日便要到端午节了。

    邓金鼓有心想让自家娘亲同柳三娘搞好关系,也好多个人帮他说些好话。

    这一日,他心情愉快地从外头回来,前些日子采了最后一批芦笋,前几日才送去府城贩卖掉了,叫他又大赚了一笔银子。

    “哟,三弟,你这里打哪儿来,又发财了!”许久没出现过的邓金铃,今儿正好回了娘家。

    邓金鼓不待见她,好在她今年没去给林安心添过堵,他便给她些好颜色。

    “我听金锁说,先生赞了狗剩,说他念书很认真,这次去府城,我给他俩一人买了一套上好的文好四宝,并两刀上好的宣纸,回头,我让婆子给你送去,另外,你别死抠着那些钱,给狗剩买点好笔好纸,这两样东西若不好,很容易练坏字的,而且,写出来的字不好看,先生瞧了也不高兴。”

    邓金铃答:“这不是手头钱太少了嘛,一年束脩要一两多,还有笔墨,一年四季给先生的孝敬,这哪样不要钱。”

    邓金鼓冷笑:“你当真以为我不晓得,去岁末,娘手上那些良田的收益全都给了你,又背着我,让你拿了那钱去填了二十亩良田,你会短了银子使”

    邓金铃委屈道:“这田才买来,不要请长工,不要种子钱,还要租人家的牛翻田,哪样不要钱”

    “行了,我不耐烦听,我又不是不知,你没少在娘跟前哭穷,都不晓得你哪里好了,娘骂你时,也骂得老凶,心疼你时,也一样不落下。”邓金鼓抬脚正准备走。

    邓金铃叫住他,道:“我特意等在这里,不是找你要钱花的,只不过,我打听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臭丫头,最近一直都很有空闲,成日在家无事,带着丫头、婆子捣鼓吃食,你不是一直想多接近她么,这不,机会来了,过几日是端午,你怎不邀了她去府城双或是楚州城玩耍,找个机会把那生米煮成了熟饭,苏家那小子还不得嫌弃死她,她可就是你的了。”

    邓金鼓不料她竟出这么个馊主意,一张脸涨得红通通,怒道:“二姐,你再说些不干不净的话,狗剩的事,我便撒手不管了。”

    那怎么行邓金铃肯定不干了,又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以前,是我不懂事,二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对了,差点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我可晓得我当初买那四亩地的银子哪儿来的,是一个贵夫人给我的,也不知那臭丫头在哪儿得罪了她,竟肯花大价钱整治四丫,还说,即让她不得消停又要她一直活着,我一直没琢磨明白这话,原以为这事以经过去了,那位贵夫人已不记得此事,谁晓得,前几日,那位管事又来寻我了。”

    “什么”邓金鼓大吃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用力捏住邓金铃的胳膊,问:“此话当真,可晓得那贵夫人是什么来路么”

    邓金铃被他捏得疼了,叫道:“哎呀,快点松手,你想捏死我啊,还有,我不晓得那贵夫人啥来头,只晓得,她讲的不是我们这里的话,应该不是本地人,对了,那个管事我晓得,有一回他无意中透露,他是住在府城那边。”

    “他同你说了什么”邓金鼓继续追问。

    邓金铃不敢有半字隐瞒,答:“还能有啥,不就是问我这几月尽心办事了没有,又说,因为早先大雪封路,再加上过年,他主家那边也顾不上这些个小事,这不,天放晴了,路好走了,那位贵夫人想起这一茬事,便想来逗逗四丫呗,其实吧,就是想让我继续帮那位贵夫人整治四丫,我这不是念着你不容易,你又向来比我聪明,我便找你来讨主意了。”

    邓金鼓微微眯起眼,低头寻思,林安心一直待在秤砣镇,几乎都没有外出过,怎会得罪外头的人

    “此事我晓得了,即然那位贵夫人让你来办事,她给银子,你只管收下,随便捡些话编了哄哄那夫人就行,这样的事,你无需我教你吧。”

    背后道人是非的事,邓金铃一向很拿手。

    “是,是,是,还是三弟最聪明,那我家狗剩那儿......”

    邓金鼓笑了,他这个二姐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对她那亲儿子百般疼爱。

    “正好,我听金锁先生说,这几次考问他功课,都是勉勉强强过关,这两日在家休息,欲请了先生去我那酒楼里吃顿便饭,吃个小酒,再同他聊聊金锁的事,我可以顺道帮你同先生说几句好话,让他教狗剩时,多尽些心。”

    邓金铃求的就是这句话,忙欢天喜地的道了谢。

    她不懂那些东西,只巴望着先生尽力教导狗剩。

    邓金鼓打发走了邓金铃,正欲去寻他娘亲,他这次从外头回来,给他爹娘捎了几块好料子。

    不想,那个打发出去查事的下人回来了,虽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已查明事情的经过。

    邓金鼓只得打消了去寻季春花的念头,带了那人去了南书房。

    “金小六,行了,不必多礼,你且说说你所发现的事。”

    金小六生得矮小瘦弱,一点都不像是个能人,只眼里时有精光闪过,他把这段时日查到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奴才先说与主子家有关的事。”

    这人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把周长根这几年做过的事,都查了个七七八八。




第四百三十七章 设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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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奴才查的头一件事,就是与老爷有关,奴才根据主子提供的那点线索顺藤摸瓜,竟真的见到了崔大夫,而且从他嘴里证实了,当日,的确是周长根与崔大夫说了这边诊金很高,崔大夫当日不知情,只是根据周长根所言而开出的诊金,而且,崔大夫还说了另一件事,他当日被寻去救人前,正好去镇上打酒吃,那辆撞伤老爷的马车,其实,最后去的那个方向,是钱高升家。”

    “什么,你确定没有查错”邓金鼓急问。

    原来,周长根对于邓家,着实设过不少套子,而且,邓家一家子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叫邓金鼓怀恨在心。

    金小六很肯定地答:“奴才已悄悄证实过了,崔大夫是谁,哪怕那马车被雨水冲刷过,依然掩不住马车身上所沾染的血腥味,那马车不过是从他身边经过,他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原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受了伤。”

    邓金鼓道:“所以,他无意间撞见的马车,正好被周长根给利用上了”

    “嗯,崔大夫以为家中老爷就是那马车的主人,只不过,他一直疑惑,怎么就被自家马车给撞着了。”

    “我记得钱高升家是没有马车的。”邓金鼓与钱高升时常有接触,以他那爱显摆的性子,这么好的车,不可能不拿出来显摆。

    金小六又答:“不是钱家的,从县城租来的。”

    “难怪那马车再也没出现过了。”邓金鼓恍然大悟。

    “是的,而且,奴才查过了,就是在出了那事后,主子家才......说起来,主谋是那钱高升,不知怎的,他知道主子手上有个前朝古董,奴才去府城古董行证实过,那样的瓷盆子,是前朝皇后所有。”

    “什么!”邓金鼓是单纯的很惊讶,在他心里,那东西即然给了林安心,那便是她的。

    再值钱,顶了天,也不过是上千两,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瓷盒子,只怕价值抵万金。

    “据说,原本是一对,钱高升搭上了一个贵人,他可以帮钱高升平步青云,生平憾事就是他所收藏的那个古董,原本是一对,另一个却是怎么也寻不着,钱高升有一次无意中瞧见那物,便对此物上了心,后来,才从周家人嘴里晓得,主子手里头有一个。”

    金小六说到这儿,邓金鼓回味过来了,所以,周家与钱高升联手布局,先弄残了他爹,再把挡了他们升官发财路的林四丫给一脚踹开。

    好个周家啊,说什么亲上加亲,为了能搭上贵人那条路子,竟然舍得将自己的小闺女做饵,哼!

    后面的事,不必金小六说明,邓金鼓已想明白,他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干净的手指,喃喃自语:“还是觉得我邓家好欺负呢,金小六,你说,我是不是看上去很老实”

    金小六瞧了一眼,发现他正一脸阴沉地立于身前,忙把头低下,答:“主子仁慈,那位林姑娘性子良善,想来是喜欢主子这样的脾性。”

    “哈哈,你说得对极了。”他狠狠地一握拳,眼里闪过一道杀意。

    “还有,奴才查到,周又招名下能有二十亩良田,是钱高升给的甜头,说是只要她帮忙拿到那古董,再私下给她百两银子重谢,后面许诺的百两银子,连周家人是不知情的。“

    邓金鼓脑海里猛地闪过林安心提醒他的话。

    “哎,还是原配的好。”

    一句话道尽世人心。

    “金小六,我好后悔,我好恨......”

    “主子。”金小六上前一步,伸手虚托摇摇欲坠的邓金鼓。

    “你可知,曾经有人掏心掏肺地跟我道出实情,当时,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不引起钱高升和陈兴家的疑心,竟选择性的忘记这事,我当真是活该,若是早早发现,我......”

    他说到这儿,却是停下来了,他能怎样呢

    那时的邓金鼓不过是刚刚发了一点小财,是个人都能捏死的小蚂蚁,他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当时,他又哪里有能力扳倒周家这颗大树。

    “难怪主子会绘了那张图给奴才,原来,主子早就知道此事了。”金小六恍然大悟。

    邓金鼓伸手用力揉着脑门,又问:“你可还打听到了旁的什么”

    “奴才还打听到,周家为了得到那个古董,不但叫周又招来家中翻过数次,更是请了毛贼去林姑娘屋里翻过,只不过,林姑娘做事谨慎,并不曾叫那贼子得手,之后,那名贼子便死了,也因为这事,奴才又追查了一番,发现......”

    “发现了什么你给我如实道来。”若周长根现在站在邓金鼓跟前,他手撕了周长根都不解恨。

    金小六又道:“奴才发现,那段时日,周又招同二姑奶奶走得很近,而且,她还暗中翻过大姑奶奶、二姑奶奶家,就是为了寻到那个古董,再后来,她大抵猜到了,那东西极有可能被主子送人了,就在她去京城之前,她尚不死心,去了一趟苏家,奴才无能,无法查探到两人说了什么,不过,听说,周又招从苏家出来时,脸色极不好看。”

    邓金鼓冷笑,道:“不用动脑子都知道,她定是去找四丫开口讨要,哼,真当人人都是她那德性,四丫必定拒绝她了,那可是我送给她的,她又怎会让出给别人”

    对于这一点,邓金鼓很自信,他就知道,他家四丫是个很念旧情的人。

    他抬头往外望去,五月的阳光干净中透出丝丝暖意,能直达人心底。

    邓金鼓心生欢愉,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

    “等下再说我二姐那边的事,你先继续说说你还发现了什么。”

    金小六应了,说道:“主子,奴才还查到一颇为让人惊讶的事,而且,这事,对主子原本很不利,不过,到是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邓金鼓猛地回头,语气冰冷地问:“有人当真踩在我的头上”

    “是,主子可记得,镇上盖了酒楼的那块地”金小六又问他。

    邓金鼓奇怪了,问道:“与这块地有何关系”

    金小六叹了口气,道:“主子心心念念着林姑娘,可知,外头早已有风声传到林姑娘耳中,说那块地,是你下黑手弄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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