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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苏君扬暗戳戳的记在了心里,待张玉兰走后,他大手一挥,立马一班子小弟呼啦啦地围过来,他掂了掂手里钱袋子,问那些人想不想趁着先生午睡时,赚些零花钱。

    他的那群小弟哪有不肯的。

    苏君扬打发人去叫上年树根这个大力士,又去寻来了牛二娃,同行的,还有一头壮牛犊子。

    他嘴角上翘,行啊,够兄弟,自己不行牛犊子上!

    朝牛二娃暗中竖了竖大拇指,长脸呢!

    先生有千种办法教导学生,学生有万种办法能在先生眼皮子底下逃课。

    苏君扬把那份排骨冬瓜献给了先生,美其名曰:孝敬!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先生听得十分舒畅,笑眯眯地接下,还颇有些得瑟——孺子可教,需不知,正中了苏君扬的小计,同样,他又早早叫了小弟去沽了一壶小酒送上。

    于是,私塾里的那个先生一不小心贪了杯,不时,课堂里鼾声如雷!

    而苏君扬呢,瞧着睡得哈利子流一地的先生,得意一笑,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一班小弟杀回了顺水村,准备去堵住邓金鼓,好教训教训他,叫他知道,自己的小媳妇可不是他能削想的。

    人算不如天算,邓金鼓正为此事丢了魂呢。

    苏君扬一琢磨,这邓金鼓也太不经吓了,他手下的小弟又打听到,周长根正套了驴车,准备去另一个乡请一个,据说非常非常利害的神婆子来邓家。

    他伸手一摸小下巴,计上心来,一边叫人先一步去那乡诓走那神婆子,一边又叫人在周长根的必经之路上,暗中设坑,总之,周长根这一个下午,一路过得水深火热,老远都能听到他骂爹喊娘,就差没有眼泪巴巴,牵着小毛驴垂头丧气地回自家了。

    而苏君扬之所以那么晚回来,是因为,一伙人收工之后,他还得给这班小弟发赏钱呐。

    最后,苏阳江做了总结词:“有老子当年闯荡江湖时的风范。”

    张玉兰忍不无可忍,泼他冷水:“不就是跟人抢块地盘子么莫说外村人,就是本村人,为了一小块地皮,时有打架斗欧的。”

    在她的心中,苏阳江所说的帮派争地盘子,就是人稍微多点,地盘子稍微大点。

    她还真的没觉得那算啥多大的本事。

    苏阳江闻言嘿嘿直笑,由着自家婆娘嘀嘀咕咕着进入梦乡。

    张玉兰被苏阳江给忽悠得忘了问,先生后来难道没酒醒,怎地没有责罚自家儿子

    翌日,林安心才刚刚起来,站在西厢房廊下,伸伸手,跺跺脚,做做运动。

    苏君扬已经一本正经地穿着学子服,很乖巧地跟家人们打过招呼后,这才背着小竹排去上学了。

    林安心揉了揉眼睛,这厮有这么勤快

    “婉屏,刚才过去的是你哥”

    苏婉屏也跟着在甩胳膊,只因林安心说,这样子做会觉得骨子里很舒服,而且坚持做下去,以后就是个漂亮的衣架子。

    衣架子,意思是说身材很匀称,穿啥都好看。

    苏婉屏是个爱美的小姑娘,自然很信奉林安心所言。

    此时,她也一脸莫名地望着院门口,回头对林安心说:“不行,我得跟我娘说一声去,我二哥有些不正常,莫不是生病了。”

    苏婉屏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到灶屋打小报告去了。

    苏婉容在屋内听到两人说话,笑着摇了摇头,在堂屋里冲在廊下的林安心说:“今儿早上,被我爹给折腾狠了,估摸着这臭小子早想撒丫子跑人了。”

    “啥”林安心听得傻眼了。

    “我二弟一直随我爹习武呢,每日天还没亮,就被我爹吼醒,绑了沙袋绕着村子跑几圈,回来后,还要在院子里耍一阵枪,再沐浴后,便要被我爹逼着念小半个时辰的书,吃过早饭后,就可以去上学了。”

    莫名的,林安心觉得先前还挺得瑟的背影,颇有一种自求多福的感觉。

    她却不知,苏君扬这个小痞子一肚子的坏水。

    在苏家人瞧不到的地方,他正沿着墙角根一溜烟地跑着,不时,院子最尽头露出一个,二个小脑袋。

    “君扬,过来,这里。”牛二娃朝他挥挥手,压低了嗓门喊他。

    年树根翻了翻白眼,牛二娃这个大嗓门,这叫压低了声音么隔着院子老远都能听到。

    苏君扬快跑到两人跟前,把背着的小竹排取下来,往年树根怀里一塞:“包子在书箱里,你先拿回去送给婶子吃,婶子可好点了”




第五十二章 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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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扬,谢谢你,我娘好多了,还有,我娘说,不能再吃你家的东西了。”年树根把书箱抱在怀里,三人并肩走着,年树根要去村外打柴,牛二娃要去放牛,正好顺路陪着苏君扬先去私塾。

    “就婶子那身子骨,得多补补,要不是家里多了一个饭桶......哦,最近,那啥,我家大娘做的饭菜有点少,我不方便弄出来。”

    苏君扬差点就把自家小媳妇的外号给说出来了。

    不行,饭桶这名儿,是专属于他的,谁都甭想用这名号叫他家小媳妇。

    三人并排走着,牛二娃同俩人说:“我昨儿晚上特意溜到上塘村打听了一下,那个邓金鼓是真的丢了魂,咱们坑了周长根一把,不过,还是没有拦住他请到了一个有名的神婆。”

    苏君扬好奇的问:“真的喊魂了”

    “真的喊了,听说邓金鼓发烧说胡话了,郭郎中去瞧了,给他开了药吃下,都不管用,还是神婆来了后,把他平日穿的鞋子反过来放在他睡的床下,再抓了几把米去外头喊了魂,又回邓家讨了一碗水,烧了一道符给他吃下,今儿早上听人说,邓金鼓已经好了。”

    “真的假的”苏君扬不信,他微微眯起了一双狐狸眼。

    “管他真的假的呢,不过君扬,那邓金鼓怕是不会死心的。”牛树根很忧心,林家那小丫头,其实早些年他也见过几次面,还与......

    他回头看了看苏君扬,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气。

    “不死心么”苏君扬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彩:“据我所知,邓家今年挺不顺的,而且,他爹还摔折了腿,嘿嘿,你可记得在我家做客的崔大夫他可是府城一带出了名的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他都说了,邓金鼓他爹的腿,以后好了也是瘸的。”

    “啊那赶马车的也忒狠些,听说,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人呢,也不知是谁家的马车。”牛二娃觉得邓大郎挺倒霉的。

    “嗯,先不提这一处,他若是老实便罢,若是不老实,我便叫他划下道儿来,看看谁的拳头更硬!”苏君扬并不把邓金鼓放在眼里。

    “老大,你说了算,到时定不能少了我。”年树根力气大,打架很有一手。

    牛二娃也跟着起哄,苏君扬嘿嘿直笑,眼看着私塾就在跟前了,他又嘱咐两人都留意点,看到邓金鼓要去他家找茬子,让两人去私塾给他报个信儿。

    年树根与牛二娃把胸脯拍的呯呯响,跟他保证会完成任务的同时,还会叫邓金鼓无法闹腾大嫂。

    ......

    邓金鼓昨儿因为林安心一事丢了魂,回来后发高烧说胡话,把季春花折腾了大半晌,今儿,邓家人起来的就有些晚了。

    季春花在院子里扫地的声音传到东厢房里,邓金鼓的屋子在东厢房的最南边,林安心当初住的是东厢房的北边,中间只隔了个堂屋。

    沙沙的扫地声传到耳中,扰了邓金鼓的睡意,他睁开眼的第一想法便是:不知四丫今儿可好些了。

    才伸手掀了盖胸口的薄被,就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得很。

    又记起林安心已不在邓家,被他爹娘做主,给典去苏家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窝子被人拿挫刀子给割了,可他,又对自己的爹娘生不起恨意,只因,如今他家的家境已只是外表光鲜了。

    邓金鼓丧气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

    季春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房门口:“金鼓,可醒了”

    “娘,你说,若是咱家很有钱,是不是就不用把四丫给典当掉了”邓金鼓的话挺扎心的。

    季春花叹了口气,道:“但凡有一点法子,娘也不肯典了她,到底是你将来的媳妇儿,就典妻这个名声,咱家可是要背一世的,即便将来把她接回来,这名声怕还是很不好听。”

    “娘,咱家的确太穷了。”邓金鼓的话意微微有些发冷。

    季春花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自家三儿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她眨眨眼,又再次认真看去,邓金鼓的脸色又十分平静。

    “唉,接二连三的遭罪,咱家又没那万贯家财,怎会不穷下来。”

    她对此很无奈,只想着那扁豆能再收上一些,做成了酸扁豆丝卖去镇上酒楼里。

    “嗯,果然是太没用啊。”邓金鼓叹气,但凡他有用一点,他能赚得多一点,是不是自己的小童养媳就不必给典掉了

    那个跟在他身后,经常叫金鼓哥的小丫头,肯定不知道典当给人家做婆娘,是比童养媳更被那主家瞧不起的。

    “金鼓啊,要怨,你就怨爹跟娘吧,都是爹娘无用,才会害得你兄弟两个......”季春花最近一段时日,看上去比以往老去了十岁都不止。

    “娘!”邓金鼓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金鼓,你起来做甚快些躺着,昨儿半夜才退了烧,好生躺着多歇歇。”季春花急了,忙跑到床边伸手把邓金鼓按回去。千书吧

    “娘,我不甘心!”邓金鼓咬牙握拳道。

    季春花觉得自己心里很苦,她哪里不知自家三儿子的心思,自林安心到她家起,家人便告诉了他,那个小丫头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

    她当时还想得很好,把那小丫头养得端正、老实,教会她如何伺候这一家子人,在她的心中,这是做儿媳该有的本分。

    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不甘心又如何,若家中但凡好点,也不会把她典掉的。”

    邓金鼓知道她说的是实情。

    “契书呢,那笔银子可还在”

    他想拿了契书与银子把林安心换回来。

    “契书你爹收着呢,你休想拿了那银子把四丫给换回来,家中不嚼用,你爹的伤不用治,还有,你爹才求得村长同意,把他改做农籍了。”

    “娘”邓金鼓知道他娘说的是实情,原本,他也只是心里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

    季春花又同他说道:“金鼓啊,莫要怪爹娘狠心,昨儿你没听你爹把话说完,就跑去了顺水村,都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再说了,你表舅瞧咱家实在困难,暂时不用我家还银子了!”

    “什么”邓金鼓是知道表舅有催债,想收回些银子去买良田,不是说......

    “哼,当日他不是逼得很利害吗恨不得我家马上还了那笔银子。”

    眼见季春花的脸色很不对,邓金鼓又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又没说不还,只不过咱家现如今是什么光景,表舅比谁都要来得清楚。”

    邓金鼓有些恨周长根,要不是他催债催得急,能把他的小媳妇给当当了么

    “你这是什么话,你表舅还不是一番好意当时,他也是不好意思去管他的女婿们开口,后来,实在是瞧不过,这才去找女婿借的,人家借我们钱急用是情份,不借那也是本分,你怎地能恨你表舅他们,再说了,当日要不是你表舅帮衬,那个府城来的崔大夫能出手救你爹”

    季春花一连串的话把邓金鼓说懵了。

    “娘,可我心里就是憋了一口气。”邓金鼓总觉得自家表舅做得有些不地道。

    “不管如何,总归是于我家有恩。”季春花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邓金鼓。

    “再说了,典了四丫换了十二两银之多,这笔钱,你爹打算置上几亩旱地记他名下,到时也能传给你跟金锁。”

    也就是说,拿了卖林安心的钱,置的产业最终是邓金鼓与邓金锁占了这便宜。

    “娘!”邓金鼓想反驳,可他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真的拿了银子退回去,把林安心换回来

    那这一大家子该怎么办而且,林安心被接回来也是跟着受苦。

    理智上,他知道他娘说的很对,这样安排最合理不过,可情感上,他又十分不情愿林安心真的被典去了苏家。

    邓金鼓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金鼓!”邓大郎不知何时,已拄了拐杖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哎哟,当家的,你怎么自个儿出来了,快些,让我扶了来床边坐着。”

    季春花连忙站起来,迎上去把邓大郎扶到床边坐下。

    “可觉得好受点了”

    他问邓金鼓是昨晚生病的事,而并非问他去苏家闹了一回的事。

    “退了烧,多亏了那个神婆子呢。”季春花一脸谢天谢地的在一旁答。

    邓大郎点点头,当着邓金鼓的面说:“你娘家表嫂说了,她今儿一早会把谢礼送过去,因着那神婆子不许诺厚礼,她是不会上门的,说是鸡蛋得捡十二个,豆腐也换成了四块,再割上半斤瘦带肥的猪肉,一早一并送去那神婆子家。”

    这事儿,季春花哪里不知,邓大郎不过是刻意说给邓金鼓听的。

    “你表舅上了几回门,咱家都拿不出银子来,他心里门儿清,又见四丫典的银钱不多,这才想了别的法子,你表舅是心疼你爹娘,你怎能怨你表舅呢,要真说起来,还是爹没用,这些年没有挣够本儿。”

    “爹!”邓金鼓总觉得事儿不该这么捋,可他一时又想不出个名堂来。

    “行了,典掉那丫头是我做的主,你莫要急,听爹把话说完,你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家中除了你与金锁,只有那丫头适合,可你与金锁是我邓家的子孙,又岂能轻易卖与人无论是你还是金锁,爹娘都舍不得,更何况,爹让你表舅帮忙,挑的苏家是咱乡一等一的富裕人家呢!那丫头去了苏家,并不亏,吃得好,穿得好,更不要住的是青砖大瓦屋,比咱家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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