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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虽然累得她只想马上躺下,但她感觉真的好受许多了。

    “唉,这破身子啥时候才能好啊”林安心望着外头下个不停的雨,不由秀眉紧皱。

    还有,不靠谱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充足能量,才能“起来”干活

    这般一想,好像她又陷入一个怪圈,兜来兜去结果是一样。

    林安心坐在灶前又一阵发愣,寻思着这样下去可不行,首先,得让这家人慢慢改变对她的态度,邓金鼓不用说,是个死忠粉,季春花这个名义上的婆婆,凭原主的记忆,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邓大郎嘛,待原主不咸不淡,差不多,就是那种不碍他事,你咋样都行的那种态度,至于邓金钗,即是大姑子也是亲嫂子,待她面上过得去,最让人讨厌的,就是邓金铃与邓金锁。

    对了,金锁呢

    她这般瞎忙活一阵子,竟把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给忘了。

    “金锁!”

    她坐在灶前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竟无人回答。

    林安心知道,邓金锁一向讨厌原主,对原主爱理不理的。

    她站起身来,往堂屋行去,一边走一边再次喊道:“金锁,乖啦,快些出来。”

    依然没有听到一丝动静,林安心走到台阶边,靠着大木柱大口喘气,大病尚未初癒,她依然浑身无力。

    “金锁,你在哪儿,快些出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邓金锁并不曾出现,林安心猜,他大抵是趁她不注意,又跑出去了。

    这大雨天的,想来也不会跑远。

    她靠在木柱边,又暗自寻思一番,自己穿到这具躯壳里,虽不是她想要的,即然活下来了,少不得,要捏着鼻子努力活着才好。

    林安心想着邓家出了事,一时半会儿,怕是会手忙脚乱,自己在这具身子康复前,定是要住在这个家里,与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即如此,总要让这家子不对自己生出厌恶之情方才妥当。

    她凭着记忆,又慢慢的行去了灶屋那边,打算趁着灶里有火,帮着煮点啥吃食。

    林安心再次坐下小歇一会儿。

    她在现代也算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公举。第八书吧

    要她做几道像样的饭菜,还是省省吧,原主记忆里到是有做饭的方法。

    林安心默默回想了一下:不忍直视,啥都是搁两瓢水,一锅混煮着。

    因着季春花是个勤快、能干的,家里都收了不少秋南瓜,个个都有小筛盘大。

    林安心虽不喜欢吃瓜类,但有时下馆子吃饭,有亲朋会点上一道蜜枣蒸南瓜。

    这年头,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么她打算试试这道菜。

    蜜枣,甭想,肯定没有。

    她在厨房里翻了一下,找到了一点盐巴,还有一个糖罐着,估摸着能刮下一勺半勺的。

    凑合着用呗。

    她先去削了南瓜皮,这个过程有点长,中途,林安心又再歇息了两回,然后洗净,切成小块。

    待她切完后,看着砧板上厚薄不一的南瓜片,林安心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找了个大瓦钵把这些南瓜片装了,洒上盐和糖,大功完成一半,只要上火蒸熟就行。

    林安心乐陶陶的把瓦钵搁在竹垫上,盖上木盖。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万幸,没把事儿搞砸了。

    ......

    坐在灶前也不知烧了多久的水,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添了两三回凉水,嗯,那钵南瓜才只熟了面上的一层皮皮。

    外头的风雨小了许多,连天色也放亮了不少。

    她探头朝外头望了望,邓金锁那个破小孩,依然不见人影。

    林安心并不打算出门去寻,她一个是没那个力气,二个是下这么大雨,邓金锁应该只会在邻居家玩耍。

    她这般瞎想着,邓家的院门又被人狠狠地撞开了。

    没错,不是推,是撞,林安心坐在灶屋里,都能感觉到泥糊的院墙抖三抖。

    “四丫,四丫,人呢,死哪儿去了。”

    邓金铃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怒,好似压着无名大火,随时都会爆发。

    林安心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她并不想理邓金铃——这个没出嫁前,时常欺负原主的二姑子。

    “四丫,你的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邓金铃见无人应,越发又惊又怒,心下怀疑,莫不是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卷了娘家细软跑路了

    林安心四平八稳地坐那儿,不屑的撇了撇小嘴。

    她偏就不应,邓金铃能拿她咋地

    “四丫,你,你......你这个欠打的,我喊破喉咙不应,竟还坐在这里跟没事人一样。”

    林安心把火钳拿在手里,凉凉地说道:“我应了,是你自个儿没听见。”

    反正灶屋里没人,她有没有应,谁知道。

    “胡说,我怎么没听到。”邓金铃气得拿利眼狠狠地剐她。

    林安心对此无所谓,你爱咋剐就咋剐,最好剐得眼角抽风。

    她冲邓金铃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邓金铃反被她这个样子气得一个倒仰。

    “我呸,我瞧你就是个祸害,咋就没死呢,咋不死回自己娘家去呢!”邓金铃从来就看林安心不顺眼。

    以前她还能从自家三弟手里哄到些东西,可自从林家这死丫头来了后,自家三弟的心都长在这死丫头身上了。

    啥好吃的,好玩的,她都哄不到了,邓金鼓得了这小童养媳后,也不知道谁教他的,竟知道把那些好东西拿去讨这死丫头的欢心。

    邓金铃觉得肯定是眼前的林安心暗地里撺掇的。

    “多谢,我若真是祸害,定能长命百岁,瞧我干啥,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么”林安心撇了撇小嘴。

    “你!”邓金铃伸手指着她,气得直哆嗦。

    这死丫头的一张小嘴,越得理不饶人了。

    “我呸,你少仗着我家金鼓疼你,就在我跟前得瑟,不把我这个二姑姐放在眼里,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给我老老实实的,看我怎么削你。”

    林安心也是个傲娇女,她便是穿来这个古代,而且,还是地位低得不要不要的童养媳,但她依然骨头很硬,性子很刚。

    “哼,到底谁削谁还不知道呢,金鼓哥的确疼我,生怕我饿着了,累着了,咋的了,你眼红,你嫉妒,你能怎么办也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跳脚,或者说,你当家的,一点都不像金鼓哥那般待我,所以,你心里不舒坦了,瞧我就不顺眼了”




第十二章 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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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心朝她摊了摊手,又冷笑道:“你能奈我何我是邓家的童养媳,可不是赵家的童养媳,你若真管得太宽,我不介意,让我亲娘老子去镇上多溜达几回,信不信你家婆婆听了你的作派,会狠狠地削你一顿。”

    “我咋作派了,我说的是你,我娘家的事,关她那个死老婆子什么事”邓金铃立马顶了回去,她觉得自己腰杆挺得直,理儿占得住。

    林安心瞧了她一眼,又冷冷地答:“你也说了,这是你娘家的事,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再说了,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还真盼着你家婆婆早死早超生,又或是背着你婆婆藏了不少私房钱呢。”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当家的不可能告诉你。”邓金铃即惊又疑,她想不明白,林家四丫这个打数棍子都放不出一个屁的死丫头,怎么会变得如此精明。

    不,这不是精明,而是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安心眨了眨眼,心里的小人乐开花了,原来,邓金铃是真的藏了私房钱,她真的是不小心诈胡呢!

    “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还有哦,你娘还不知道你的私房钱是怎么来的呢,你说,她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狠狠地削你一顿。”

    邓金铃这一刻是真的坐不住了,她的私房钱怎么来的,还不是自家婆婆打发她买菜,她来娘家顺菜,然后省下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林安心与她当家的有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为啥这般怀疑,这样的事,肯定只有她与她当家的才知道呗。

    邓金铃冲到她面前,伸手指着林安心怒骂道:“你这只骚狐狸,你是怎么知道的,说,是不是你勾引我家当家的了。”

    林安心拿火钳狠狠地打下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无视邓金铃疼得脸都快扭曲了,怒道:“脑子,的确是个好东西,但你也没必要把它扔地上摩擦再摩擦,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还想找我算帐不成信不信我回头就告诉你娘老子。”

    她先前不过是试一试,哪知邓金铃竟信以为真,还真怕季春花知道,这里头没猫腻,谁信呀!

    提起季春花,林安心眼珠子又一转,这邓金铃昨儿才搜刮了一大篮子嫩韭菜、还有一大包干菜回去,她估摸着,应该是她婆婆给了银钱交待她买的,只不过邓金铃从娘家顺习惯了,在娘家捞了一大把菜回去交差,铜板子落了自己的口袋。

    “骚,也是一种本事,你会么”林安心再次鄙视她,凉凉地回答。

    邓金铃被她的话,气得快呕血了,这林家四丫怎地如此的......如此的不要脸,她可是良家妇女,怎可以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来。

    邓金铃原本白净的脸,一下子变青,一下子变紫,瞪着铜铃眼,咬牙切齿。

    嗷呜,若林安心是食物,只怕她早已下口,她消解心头之恨。

    “你,哼,我竟不知你与我当家的......你当真不要脸,我邓家可要不起不守妇道的媳妇。”邓金铃琢磨着,该如何趁这个机会,把林安心赶出邓家。

    如此一来,说不得周家听了会越发高兴,自己若干下这事,肯定能合了周家的心思,到时,定会封个大大的红包给她。

    她的私房钱,又能添上一大笔,待到年末,也可以暗中寻访,看能不能再置上一亩旱地,自己嫁妆丰厚了,她也可以腰杆伸直,撺掇着当家的离了他爹娘,分出去单过。

    邓金铃越想越高兴,到时,那两个老不死的死了后,那些家财还不是要留给她的狗剩么!

    林安心认真盯着她看,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原本欲雷霆万均之怒,竟转眼间又化做和风细雨。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难道古人的脑回路与现代人很不相同

    “不行,我得让我爹娘休了你。”

    邓金铃觉得休了林安心,比把林安心以邓家养女嫁出去,更能让自己得利。

    毕竟,周又招很不喜欢林安心,更恨不得她去死。

    “休,你快些去与你爹娘说吧。”林安心她还求之不得呢。

    能回那个原主的娘家也不错,一家子除了眼神不好使的亲娘老子,其他人全都吃住在船上,更加方便她行事。

    而邓金铃听得一脸懵逼了,怎地不按套路出牌

    哪个小媳妇听到个被婆家休,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都不能离开婆家。

    怎地,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怕,莫不是......

    “你知不知休弃是什么意思”

    林安心歪着小脑瓜子想了想,她还真不太懂这个,好像被休的人,嗯,有点日子不太好过。

    但她却是不怕的,有不靠谱系统在手,赚了银子,大不了搬个地方买个豪宅住着,远远离了这上塘村,谁知到她曾被休过

    林安心回过神来,很淡定的摇了摇头。

    邓金铃一脸得意地说:“哼,我可告诉你,但凡是被休的,看是犯哪一处,要是犯‘淫’,说不得要被浸猪笼。”

    “哦——!”林安心一脸平静的点头。

    邓金铃又问:“你不怕”3a阅

    “我怕啥,说我与你当家的不清不楚的是你,要浸也是奸夫淫妇一起浸,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婆婆会饶过你吗”

    邓金铃嗤笑道:“你个死丫头片子懂啥,我大可说,我今儿看到你与旁的男子私混,我就不信,我娘不会火大到拿你浸猪笼。”

    林安心却是越发笑得开心,问道:“你可记得我今年几岁”

    “九岁!”邓金铃不加思索地答。

    林安心又问:“那你又多大了”

    邓金铃张了张嘴,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她今年十六了,若真要说谁不守妇道,相比林安心,邓金铃更容易红杏出墙来。

    “哼,你以为你凭着张利嘴就能把这事说死么”

    林安心目光阴冷,上前几步,逼得邓金铃连连后退两步,在气势上一下子弱了不少。

    她方才恶狠狠地吓唬道:“人言可畏,你若再敢欺负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邓金铃心中大怒,以前任由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娘家童养媳,竟然有如此手段,这还了得。

    一怒之下,伸手猛的一推林安心。

    林安心当真没防着她会这般动作,她身子骨本就没好,刚才连诈带吓,不过是强撑着,把自己装成个大纸老虎。

    邓金铃这一推,她脚下不停,身子直接往后倒去,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脑后一麻,眼前一黑,隐隐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痛疼,随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在晕过去之前,心中怒骂:待她醒过来,一定要狂吃特吃,定要吃光邓家米粮,补充足够能量才罢休,还有,邓金铃,这个仇她记住了,她迟早会还了这一报。

    邓金铃也没想到,她不过稍微用力一推,林安心竟摔倒了,这也就罢了,只是她一脸苍白,进气儿少,出气儿多的样子,吓得她连忙伸手去探林安心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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