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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典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醉微梦

    “哎,四丫,你......”邓金鼓想开口问她怎么倒在灶屋地上,后又想起林安心刚说的话,剩下的话在舌尖尖溜了几圈,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林安心不由心下冷笑,看吧,林四丫在你家做牛做马,说是当童养媳,你邓家是抱养了她,奶大了她吗并没有,是换亲换来的,所以,她这个童养媳,其实,也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童养媳。

    一但涉及到他邓金鼓的家人,林四丫在邓家就成了外人。

    便是再对她好也是打了不少折扣的。

    “金鼓哥,我......呜呜!”她藏在被窝里的右手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小腰,疼得她眼泪水都喷出来了:“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二姑娘好狠心了,我若是真去了,我会恨她的。”

    邓金鼓本不想问,但林安心都把事儿摆到明面上来了,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若不再问这事,他与自家这小媳妇只怕会不能像从前那般了亲近了。

    “四丫,我二,二姐回来了”快眼看书

    “嗯,她,她又打,打我了,我只是想着,你爹才受了伤,家中断了财路,只能省着些用,谁知二姑姐非要摘了那些扁豆,又要去掏你娘做的咸菜。”林安心说到这儿,偷偷瞧了邓金鼓一眼。

    邓金鼓听说只是些青菜,便道:“四丫你太小心眼了,扁豆摘了可以再长,咸菜没了,娘可以再做些,怎地惹二姐生气了。”

    林安心不由翻了个白眼,蠢得......

    “你爹受伤了,家里少了个主劳力,管靠你一个人,怎么养活全家,娘前儿还在说,想拿了咸菜去镇上卖,好换些铜板子回来,不然,以后家中越发会难过了,如今你爹不能再做货郎生意了,再不省着些......更何况......,二姑姐一言不合,便把我推倒,后脑勺磕在了泥砖上,这才晕过去的。”

    她说到这儿,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更何况,我听二姑姐在后面菜地摘扁豆时,还自说自话,抱怨她婆婆给的铜板子太少,太抠门了,还想叫她从娘家拎一大篮子扁豆和咸菜回去。”

    “什么我二姐真的......”邓金鼓反问,他并不曾想过林安心会撒谎,而是,他心里很明白,他家二姐是个什么德性。

    “嗯,难怪你娘每次见了她都要骂,是不是你娘察觉到了,不然,二姑姐要么不回娘家,要么总赶在菜最好的时候回。”林安心不露痕迹的上眼药,邓金铃狠推了她一把,害她磕晕过去,此仇不报非女子。

    “我之前拦她,也是想着家道越发艰难,什么都要省着点用,她把东西拿去哄她婆家了,可她娘家的日子只会越发难过。”

    林安心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躺在那里望着邓金鼓又一阵发呆。

    系统:安心,安心,棒棒哒,安心,安心,有仇不报非女汉子,安心,安心,坚持就是胜利,无论宿主干什么,本系统当仁不让站在宿主这边,支持宿主成为反派或者逆袭,最终,成为人生赢家,笑傲田园。

    可惜林安心听不到,不然,肯定觉得系统是欠抽了。

    林安心并没有等到邓金鼓的回答,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发高烧了,闭上眼之前,她在想:她穿来就是个杯具(悲剧),可不可以换成洗具(喜剧)啊!

    “四丫,四丫”邓金鼓回过神来,发现林安心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伸手轻轻一摸她额头,惊得他脸色大变,转身就出了东厢房的大门,才出门就瞧见季春花正端着蒸好的南瓜往正屋这边来。

    “金鼓,你咋还没换衣服,快些换了衣服过来吃点东西。”季春花先前看到锅里的蒸南瓜,心想,这个童养媳偶尔也有些小聪明,知道替自家省油省盐了,尝了一块后,发现这南瓜鲜甜鲜甜的,心中又是一乐,这东西端出去,定会受到那几个汉子的夸赞,味儿不错呢。

    待她一转身去碗柜取碗时,发现装糖的罐子被刮了个干干净净,顿时脸都气绿了,她说呢,那南瓜怎地吃起来比平日里的更甜些。

    她有心骂自家童养媳太败家,才张了张嘴就想起屋里还有外人,忍着脾气张罗着把吃食端出去。

    正好瞧到金鼓从东厢房出来,还穿着一身湿衣服,心里的火越发滋滋作响。

    强压着心头火,催邓金鼓去换干衣服。

    邓金鼓却是跑到正屋台阶处拿起他之前穿过的蓑衣,蓑衣重不说,也只是能遮一部分风雨,尤其是下半身,毫无遮挡,斜风斜雨之下,邓金鼓的衣服下摆处、裤子,早就湿透了。

    “金鼓,你这是要干啥去”

    “娘,四丫又发烧了,我去郭郎中家再抓几付草药。”他站在那里看着季春花。

    这意思是他娘得给他些铜板子去抓药。

    季春花今儿才把老底掏去大半,怎么可能再舍得拿铜板子出来给自家童养媳看病。

    她行至邓金鼓跟前骂道:“老娘是该欠了你们的一个花钱比一个利害,你不晓得你爹撞伤了腿,如今还不知要填多少银钱进去呢,先前那府城来的大夫的话,你没听到”

    邓金鼓一时不语,低头站在那里任由自家老娘拍打他。

    “娘,四丫是被二姐给推倒撞了晕过去的。”

    “什,什,什么”季春花顿时一副家中只怕遭贼了的样子。

    “你说你二姐回来了那个挨千刀的连自己姓啥都忘了,还回来做什么,昨儿才顺了一篮子新鲜扁豆回去,家中还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她说到这儿,急了,又道:“不行,我要去灶屋看看。”

    邓金鼓眼看季春花转身要走,急得他伸手一把扯住她,忙道:“娘,四丫又病了,她之前的病还没好......娘,你看能不能......”

    “老娘是欠了你们的,还是赊了你们的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你是老娘生的,你是爹养大的,你爹如今还躺在床上呢,往后的日子还不知咋过,你就只记得那屋挺尸的那个,你良心都喂了狗不成”

    季春花一想起自家原本每年还有些余钱,她好不容易才攒够了十两银子,本打算留着棺材本的,眼看着日子越发好过了,谁知,邓大郎在这节骨眼上又出事了,顶梁柱断了,对季春花而言,如同天塌下来了。

    “娘,四丫要是烧坏了脑子,将来,还不得连累了娘,我只希望她快些好起来,如今爹倒下了,全靠她帮着娘干活了,儿子往后会挑起养家的担子,娘莫要担心。”




第十五章 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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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金鼓的话很有道理,季春花想了想,若是真的让林安心给烧糊涂了,倒霉的还不是她邓家,到时又不好送回她娘家,邓家还有金鼓,还有她小儿子邓金锁,邓家只要还在这村里生活,总还要这张脸面的。

    她在怀里摸了好半晌,才抠出三文钱:“只这么些,多的没有,你去跟郭郎中说,先给了这三文,剩下的先欠着。”

    季春花把这三文钱塞给邓金鼓,转身离开,边走边嘀咕:“老娘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本想再劳作几年,就等着有人端茶倒水,伺候着我这老婆子了,这到底是谁在伺候谁啊,娘的!”

    邓金鼓知道他娘是因为他爹一事太担心,又因今儿的确破费了不少,这才气儿很不顺。

    他是个孝顺儿子,老娘说什么,他多半只听着,并不会顶嘴。

    如今得了三文钱,他赶紧披了蓑衣戴了竹斗笠,快跑着冲进了雨里,很快,人已出了院门转眼间不见了。

    季春花在灶屋门口,看到自家儿子那急吼吼的样子,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不由狠狠地朝东厢房剐了一眼,看来,她得好好想想当家的话了。

    这才两日,因为她这一病,看给家中招了多大的晦气,当家的撞折了腿,她这大儿子也越发不听话了,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季春花觉得她的人生几十年,就今儿最糟心,糟心到她有种冲动,想把林安心揪起来狠狠地胖揍一顿。

    只是,她最终还是把这冲动给压了下去,带着对邓金鼓的担心进了堂屋,招呼帮忙的人吃了一顿。

    蒸南瓜不放油竟然也能如此美味,少不得这些人又要夸赞季春花好厨艺。

    季春花并未道破,只十分客气地让这些人多吃点,自己又去给这些帮忙的人煎几个大饼,她还时不时的朝大门望去,这大风大雨的,观音菩萨千万要保佑她家金鼓平平安安的回家来。

    郭郎中的家并不在上塘村,而是从上塘村往北再行两里路,有一个叫槐树村的地方,郭郎中便住在那里。

    邓金鼓自林安心来自家,便被灌输了,林四丫是他的童养媳,因此,在他的心里,原主林四丫是他邓家人。

    他并不知原主早已病死,如今的林四丫已换了芯子。

    他十分心急,光着脚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向郭郎中家。

    邓金鼓家虽不种田,他也不需下地干农活,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季春花对于两个儿子,除了不准下河去玩水,基本上都是粗养的。

    被雨水浸湿的路面,泥土又松又软,加之,先前请了几个汉子帮忙抬他爹回去,这路早已被踩出一个个小泥坑,一脚路下去,又湿又滑,泥泞合着雨水四溅。

    他哪里顾得上,也并不在意泥水弄湿了裤脚,只一门心思地想着,得赶紧去找郭郎中再开两付草药,好让他的小童养媳快快好起来。

    雨下得很大,雨水浸湿了竹斗笠,淋在了他的脸上,遮挡了他的视线。

    他伸出右手摸了一把脸,擦去那些该死的雨水,抬头瞧见已到了槐树村村口,心里才放松了那么一丢丢,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三个铜板子,微微发热了。

    郭郎中家就住在附近,从村口数过去第五间。

    邓金鼓跟着邓大郎学过一些算术,更何况他今儿才去过郭朗中家,自然知道他家在哪。

    他心中惦记着家中事多,不由加快了步伐。

    郭郎中家的大门,白日里总是敞开的。

    邓金鼓到他家的时候,郭郎中并没有出去,而是趁着下雨天,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台阶处,脚下放着一个碾槽,正把不知名的草药放里头,用脚在推来推去的碾压。

    碾槽是铜的,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外形有点像船,凹进去的部分,两头尖细腰身宽,草药就是放在这里头,而郭郎中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由一个铜圆饼,一根铜杆从中心处穿过的碾子,脚踩在上头,来回的碾着。

    “郭郎中,您老在碾药啊!”邓金鼓的嘴儿很甜,极讨人喜欢。

    郭郎中抬头一瞧,这小子家不正乱忙么,正地又跑来了,难不成他爹......

    “可是你爹......”郭郎中开口一问,下意识地觉得不妥,又道:“快些到这里来。”

    又冲屋里喊,叫他家老婆子给倒碗热姜茶出来。

    邓金鼓快步走过去,道:“郭朗中,我来帮你碾,你歇会儿。”

    郭郎中知道他定是有事,便把脚放下来穿好鞋。

    “来抓药的之前不是给你配了九付草药么那个府城来的大夫,可比我利害多了。”

    中药有讲究,开出来的药齐帖数,多是七、九之数,一般是七付,而邓大郎的伤情很严重,因此才会说是九付。

    “不是我爹的事,是我家四丫,她又烧得利害呢!”邓金鼓一边帮忙碾药一边答。

    “咋又烧起来了”郭郎中气得吹胡子,他虽只是个郎中,但原主林四丫那样的病,他还是能手到病除。

    “家里没人,四丫不知咋地又晕过去了,后脑勺磕泥砖上,还砸了个大包。”邓金鼓并没有告诉郭郎中,林安心是被邓金铃推倒,才会因此遭罪的。258

    郭老婆子端了姜汤出来,嘀咕道:“你管得可真宽,家里没个大人,那孩子生病还没好呢,出了事也没个人扶她一把,你快些去抓药,来,金鼓,把这碗姜汤喝了。”

    邓金鼓接过温热的姜汤一口气喝了,糖很精贵,郭婆子肯定不会放,因此,搁了一毛毛盐放里面,叫人吃起来到不至于很寡淡。

    “谢谢婶子。”

    “今儿糟心事都挤一块儿了,估计是她躺在地上又着了凉,郭郎中,还请您多开些好药。”邓金鼓冲屋里喊。

    郭郎中应了一句,又道肯定药到病除。

    他都不必上门瞧,就能知道自己这个病人要吃啥药,不过是早先开的药去掉几味,再换上另几味罢了。

    邓金鼓把碗还给郭婆子,低头认真地碾起草药了。

    郭郎中把草药捡好,邓金鼓已把碾槽里的药碾碎了。

    听到郭郎中叫他,忙跑了过去。

    “照例是七付,你回去后把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付吃三回,早中晚各一次。”

    “哎,谢谢郭郎中。”邓金鼓伸手从怀里摸出进门前,搁怀里的那三枚铜板子。

    “郭郎中,这药多少钱”

    郭郎中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道:“咱这边不靠山,我还是去府城那边,我表舅他家那边挖的,这里面便有几味那里才产的草药,我算便宜点吧。”

    在邓金鼓千恩万谢中,欠下一笔债后,他才拎着那七付草药急急赶回上塘村。

    他到家时,来帮忙的那几个汉子都已回去。

    季春花见他回来了,吊在半空中的那颗心总算落下来,骂道:“才捡了两付回来吃了,你又抓这么多付回来干啥,不要钱啊如今家里不比往日,你咋不知道省着点,你这是要逼老娘去死么”

    “娘,郭郎中答应药钱先欠着,我把那三个铜板子带回来了。”

    三个铜板子并不顶用,郭郎中知道他家才遭了难,便让他下回一起还。

    季春花闻言,越发气得利害:“带回来又能咋地,不用还”

    一想到家里的事,她心头火越发烧得旺。

    看到自家儿子又湿了大半身,心疼得不行,最终只道:“换了衣服快些去灶屋里吃点东西,都热在锅里了。”

    先前煎的饼,她给了小儿子两个,又给邓金鼓留了两个,她自己就只吃了些之前剩下的南瓜汤,至于生病的林安心,她已没那心思去管了。

    “我进屋照顾你爹。”季春花转身又冲邓金锁喊:“一会儿不下雨了,你拿了篮子去摘些扁豆回来,明早上就吃煮扁豆。”

    “知道了,娘!”邓金锁不知在西屋干什么,到是很听话的应了。

    “呸,真是晦气!”季春花冲东厢房那边狠狠的呸了一口,这才进屋照顾邓大郎去了。

    邓大郎的右小腿之前被马车撞伤,如今虽拿木板夹住绑了,但痛得叫他十分难受,躺在床上正哼哼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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