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巨星是学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糙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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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高点,向东望去,入目的便是一片万里无边的蔚蓝大海。湍急的狂潮从看不见的尽头翻涌而来,它们如在比拼般争先恐后扑向沙滩,却在最后化成波浪浸湿沙子。
秦榛突然歪头咧嘴笑道:“我刚刚许愿了。”
路满没有觉得惊讶,她配合地问:“许了什么?”
秦榛高兴地回答:“我说啊,我希望……”
他停住了,闭上右眼,狡黠地卖着关子:“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我一点想知道的兴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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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播出后虽然票房并没有成为登上第一,但作为一直冷门的古代悬疑推理电影却算是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如路满所想的一般,果然电影一出世,对秦榛演技的贬义声就少了很多。粉丝高举大旗,为自己男神打call。其中有不少路转粉的群体。
某粉丝a:啊啊啊啊啊啊啊!男神好帅!
某粉丝b:黑粉再来造作啊!
…………
而与此同时所有黑粉不知有意无意地都停下了闲言碎语。
为了宣传电影,各大主演也进行了全国各地粉丝见面会。路满没去现场,却从微博搜索到种种消息。在重重人群中,总是能看到高举‘秦榛’名字的指示牌。
这部电影借着男女主角扮演者以及导演的名气,受期待度一直颇高。而由此人气涨得最快的便是秦榛了。
而正在秦榛风头正热时期,他前些月刚拍的电影官微同时发出了宣传片。
随着春节的到来,面馆的生意也开始迎来了淡季。闲暇之余,陈女士便开始着手起了年货。曾经对于路满而言,新年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是每年被陈女士强迫着看春晚。
可不知是否是因为后面几年在医院里度过,长年只有一片白的医院,即使是过年顶多也只是在科室墙上贴上一个‘福’字,冷清至极。以至于重生后路满反倒珍惜起张灯结彩的新年。
路边的树上早早挂上了红灯笼,街坊四邻门窗上去年贴的金童玉女逐个被替换成新的,四周氛围无一不透露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因多种因素,路满过年也少了繁琐的拜年步骤。
于是日子便在她天天刷刷题目、逛逛微博中悄然离去,很快迎来了高一下学期开学。
新学期,老面孔。
而这学期颇为重要的还属高二的文理科分班。
老宋进教室时,先是跟大家祝了个晚年,又开始讲起了这学期几个主要学习任务。
刚来第一天,大家都没按原来的座位坐。
秦榛亲昵地坐在路满身边,台上老宋讲几句,台下秦榛就偷偷嘀咕几句。
开学第一天的班会课结束,路满更加坚定了要跟老宋说绝对不跟秦榛坐这么近的想法!
换位置!绝对要换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太久tat感觉没弃坑的你们 虽然我深知断更太久就没人看了2333身边没电脑 只能靠手机敲字。我发誓十月不完结 不做愣
ps 女主发现男主精分倒计时
☆、第二十四章
秦榛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在那间脏乱破旧的小租房,他被关进黑暗逼仄的衣柜里。阳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照在他阴郁的脸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线,如同将他生生分割成两人。
弱小的微光甚至照不亮里头的尺寸之地,他却可以把外头的情景看得清楚。
老旧的木床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不停地晃动,前晚他偷偷塞到枕头下的玻璃珠一点一点地滑出,最后‘砰’地一声坠落到地板上。
咕噜咕噜的滚动声被女人越发高扬的呻'吟声淹没,他垂眼注视着玻璃珠向衣柜而来。窗外小贩的吆喝声依旧在响着,房间里是两人淫'乱的声响,空气中恶心的气味永远挥之不去。
他盯着被玻璃珠反射的七彩光辉,不作声响,满脑子却圈是男人狰狞的表情和女人迷离的眼神。
秦榛记得自己曾编织了一大段话去骗路满,虽然结局不甚人意,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谎言。但正如他所说,假话并非全是假话,真有那么一些是真话。
在还没被接回秦家时,他家里确实特别穷苦,吃了上顿没下顿。
秦榛很小便知道自己是他妈偷偷怀上,又偷偷生下的,用来进秦家的筹码。
他妈怀着他时,便打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打算。然而秦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是路边一个随便的小姐都能成为秦家女主人的话,那隔天就要被整个圈子里的人笑话了。
所以当他妈抱着才几个月大的他得意洋洋地去秦家时,却被秦家不知哪里伪造出来的非亲子证据轰了出去。
富丽堂皇的秦氏本家,端坐在沙发中间的老太太不怒自威,两边是等待看好戏的小辈,睨向他们时的眼神皆是不屑嘲讽。
其实这些事情秦榛根本记不得,几个月大哪来的记忆,他被他爸接回去时秦家早已各自分家。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妈一边抽打他一边咒骂秦家时说的。
被赶出秦家后,许是心里过意不去,他爸背地里塞来一张卡。
若是不赌博不吸毒,卡里那笔钱确是能够支撑两人活大半辈子的。
可不巧的是他妈两者都沾,好赌成瘾,嗜毒成瘾。
日子每天都荒淫无度,就像活在下水道的蛆,汲取着那点血肉而活。
秦榛一天天长大,记事以来,他妈要么带各色各样的男人回来,要么就拎着钱包彻夜不归。
生活除了此,竟无其他事可做。
若是有男人来家里,他妈便直接把他藏进衣柜里,不管不顾地和男人上起床来。若是一夜豪赌回来,便永远像是输了一宿一般,拎起他就是拳打脚踢。
时间久了,任何事情也渐渐麻木了。他求着最好是来个天灾**,两人都别活了。
他对自己的未来无望,想着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不料他妈熬不住毒瘾从楼顶一跃而下,直接死在了他面前。
地上的血不多,却是头颅破裂,分辨不出的鼻子和嘴巴还沾着血迹。
他恨她,怨她,更有时甚至想杀了她,却从未想过她真的死去。
可是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
秦榛看见自己淡漠地踩过他妈的尸体,面不改色地往漆黑楼道走去。梦境转换,一瞬间走进漫长的隧道中,尽头幽暗无光,脚下踩着黏腻的血,像是三伏天污水横流的垃圾,气味恶心透顶。
梦到最后,恍如一会是梦中人,一会又成了观梦人,怎么也醒不来。
他想,他受够了。
突然地,隧道里响起熟悉的回声,似是凿开石壁沿着罅隙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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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微弱光亮。
“喂,秦榛。”
秦榛慢慢睁开眼,揉着眼睛缓缓地坐直身。他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才堪堪转了一格。
以为做了很长的一场梦,不想短短一小时竟看完了整个童年。
他从不愿去回想的过去,在无意间回首时,才知道那里空缺得只有那几个画面。睁眼闭眼,却全是满目的红色和他妈面目全非的脸。
有人在背后轻轻拍动他的肩膀,秦榛知那人是谁,却仍是愣愣地回头。路满拿着一大摞试卷,她的手指瘦削有力,倒影在白纸上微微成影。
秦榛脑子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云蒸霞蔚的日出和波涛汹涌的海洋,脑子里回荡起古老寺庙里的深远钟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用力地跳动。
“难受?”
路满的表情有些疑惑,贴在秦榛额头上时,手背温暖而又轻柔。
仿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冬雪消融。抬头窗外青草盈盈,枝桠抽出新叶。
有人俯身跟他说,你看,你的人生虽身陷地狱,漆黑无助,却总有人撷晨光而至。
秦榛想,是的,她一直都对他很好。
“回神了,发什么呆呢这是。”
秦榛接过路满手里的试卷,心跳异常加快,脸颊微微有点发烫。他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直到路满等得有点不耐烦时,他才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路满沉默了半天,许久,才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哦。”
* * * * * *
下学期的时间像是普遍比上学期短许多,路满只感觉开学才在昨日,却不料月考不按节奏般已经接二连三地来了。
所谓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崇尚题海战术的r高更是把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从刚开学的入学摸底测试到上星期刚结束的期中考,路满已经数不清他们到底大大小小进行了多少场考试。
新学期并没有她所期望的离秦榛远远的,所有座位依旧一如既往地按照原位置安排。
周围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因着高二的文理重点分班,如今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比上个学期也紧张了许多。路满保持上学期的学习方式,有不懂的偶尔请教请教周潭,名次倒是只进不退。
秦榛随着知名度的增高,在学校里更加成为了关注的中心点。但他在学校的时间总是不长,往往赶回来参加个考试便匆匆离开。
也许是忙过了一段时间,公司给他放假,秦榛上星期便回校读书了。
除了不再住校以外,一切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往秦榛抽屉塞的东西较之前多了几倍,为此周潭还打趣了他好几天。该拌嘴的还是拌嘴,该吐槽的还是吐槽。
可是继上次秦榛蜜汁表白后,路满觉得自己和秦榛正陷入极度尴尬期。
……单箭头的尴尬。
比起路满,秦榛本人简直把说过的话当屁放,下一秒就浑然不放心上。
学校最近搞全校大扫除,重整教室布置,顺带来个各年级段班级评分。时间定在每周的班会课上,大家自主安排事情。
老油条路满秉着能不干活绝不干活的想法,正插在五六个女生之间浑水摸鱼。
这头她正装模作样地在讲台上收拾粉笔头,秦榛却明目张胆地趴在讲台旁窗台上看风景。
看了没多久,他又转头盯着路满看,直到把路满看得忍无可忍地抬头,才笑着向她招招手。
“小满同志,过来一起偷懒呀。”
“……”路满站在原地,就是不靠近他,开口问道,“你最近是接不到戏吗?”
秦榛支着脸颊不满地反驳:“瞎说什么呢,我推掉了好几部。”
“剧本不吸引人?”
“吸引人阿。”秦榛歪头像是回想了下剧本,又笑吟吟地说,“但是再吸引人的剧本哪有你重要嘛。”
“……”少放屁,多干活。
路满攥起包住粉笔头的纸巾,决定不再听秦榛的鬼话。可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秦榛单手搂住了脖子。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距离,姿势极其暧昧。
路满抬手就是一肘撞击秦榛的肚子,撞得秦榛老老实实得松开手。
“别这样嘛,小满同志。”秦榛跟上路满的脚步,“老宋让我去买布置班级的物品,我们一起去吧。”
“……”
见路满没有立马拒绝,秦榛再接再厉:“偷懒最好的办法哦,连样子都不用装哦。”
路满:emmmm。
……
可在买了奶茶,又买了泡芙后,秦榛依旧没有干正事的行动,路满终于忍不住提醒他。
“要买什么东西?”
秦榛吸着布丁,把吃完泡芙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买吃的啊。”
“……”
要是这时候路满还没反应过来秦榛在诓自己的话,那她这几个月跟他的交道就真是白打了。
“算了,回校吧。现在回去还可以赶上晚自习。”
“都逃出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云团被夕阳的光彩分层,天空美得犹如一幅水油画。马路上车来车往,鸣笛声赶集般躁动着。两人站在树荫下一争一辩,旁边小卖部的老板倚在柜台玩着手机。
变故就是此时产生的。
先是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叫声,行走的行人猛然骚动起来。路满赶紧有人似乎在朝他们叫喊着什么,可却不等他们回头,一个沉闷的响声刮开空气,在他们耳边擦过。
“砰——”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看来我得重新做人了
☆、第二十五章
当女孩的身体从高处坠落后,沿着人行道路匆匆往来的行人倏地全都停下了脚步。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嘈杂的话语声被黑压压的气场笼罩,周围如同被拉上□□般瞬间雅雀无声,直到有人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撕裂了这片死寂的氛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咂舌闲谈声也开始慢慢浮现。正在这时候,一位妇女用力推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潮,踉跄地跑到人群所围成的圈间。她呆愣了几秒,随即猛地扑到跳楼身亡的女孩身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听知情人士说,死去的女孩患有抑郁症,平日里一直被关禁在医院里。因为这几个月表现无异,所以当她提出想去外面走走散步的时候,众人都没太大怀疑。一开始几天确实只是出门散步放松,一路上女孩都很听话,没有任何偏激的行为。不料今天她母亲放心地去卫生间时,女孩却偷偷地爬到房屋楼顶跳楼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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