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巨星是学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糙南瓜
晚自习结束,路满准备借周潭之前的试卷回去开夜车,不想她的试卷早就被别人拿走了。
周潭双手合十,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满,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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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前几天问我借的事给忘光了。”
不等路满说话,秦榛一脸义正言辞地插嘴:“小周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小弟,要把小满姐放第一位知道吗!”
“你闭嘴,去你的小弟。”周潭踢了他一脚,反击道,“那你把你的拿出来小满。”
自从上次校对数学试卷时,老宋把秦榛最后一题的过程打印出来做答案模板,他一瞬之间化身为数学红人。甚至连隔壁班都闻名来借秦榛的数学试卷。
“哼哼,我的试卷一直在书本里待命,就等着小满姐来借。哪知道小满姐一直都不找我。”秦榛笑嘻嘻地抽出几张数学试卷,朝着周潭晃了晃,又直接把它们塞进路满书包里,“小周子,服不服?”
“服服服。”
路满听着他俩拌嘴,眼睛瞥到秦榛写满答案的试卷,有些赧然,她不想找秦榛借的部分原因是她因为以为秦榛报名数学竞赛,只是为了玩玩,不会认真去写试卷。
惭愧惭愧,果然这世上偷懒也能当学霸的人是不存在的。
秦榛躲过周潭的一拳,凑到路满身边,突然笑了:“小满姐,不要这样就被感动坏了。搞得我平时对你很坏一样,我说了嘛,我们是朋友啊。”
他想了想,又笑眯眯地说:“你以后只要对我好一点就行了,不要总说咱俩不熟啥的,很伤人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让男主疾病放个假 存稿不够 修文来凑 我有罪
☆、第十章
寝室熄灯时间是十点半,等躲过十点四十的宿管查房,寝室里陆续亮起了小灯。路满她们寝室每个人都报名了学科竞赛,只是除了她和周潭,其他人报的都是不同科目。
她拿出秦榛的试卷,跟秦榛性子不同,他的字迹清隽有力,一笔一划却又不失纵意,让人看了很舒服。
秦榛的解题过程依旧简单明了,相比起来自己的步骤,反而显得过于繁琐,而且花费时间巨大。
路满边看边抄,几题写下来,她便熟悉了秦榛写这类题目时固有的思路。
寝室长和小王又开始说悄悄话,她们的声音算不上有多响,可偏偏每次都能让人把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其实挺烦人的,就像题目解到一半,两只大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直叫一般,偏生挥手还赶不走。
但其他室友依旧神情自若地写试卷,路满也不好意思显得自己矫情。
她们俩就像是有讲不完的话题,一天换一个还从不重样。今天正好八卦到班里同学的家庭背景,譬如谁谁谁是单亲家庭,譬如谁谁谁是跟奶奶生活的等等。
这些话题似乎是每个年龄段每个人都喜欢聊的,也许八卦时并非出于恶意,纯粹只是想满足内心那点好奇。可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路满回想起自己前世有段时间像是怀揣着年少者独有的厌世,脾气差到极致。因着对她爸强烈的抵触,只要一提起这些话题,她准生气,跟只炸毛的狮子一样,逮谁怼谁,久而久之跟自己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的禁忌。
所以那些年无论是一起混的朋友还是高中室友,都不敢在有她的场合下讨论这些东西。
可如今在这被白色灯光照亮的被窝里,她看着秦榛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听着寝室长和小王的喃喃细语,心里却莫名地升不起一丝感觉。
不得不承认,她爸在她心里早就被时间抹去了痕迹。如果不是这个夜晚,这个无意的话题,路满都不曾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想起他了。
她甚至忘了当年对他仇恨的那种感觉,也忘了早些年对他的渴望。路满想原来时间可怕至厮,动辄直接抹擦掉一个人的存在。
她爸妈是在她小学离的婚。
那时候街坊阿姨颇爱嚼舌根,路过她们时总能听说西边某某家的夫妻天天打架,昨天终于离婚了。或是东边某某家男方嫌弃老婆生了两个女儿,明天就要去离婚。
并不是懵懂的年龄,也不是不懂离婚这词真正的意思,只是曾经一度以为这词会离自己很远。
在她印象里陈女士和她爸不吵架不冷战,她爸拥抱她时表情一直都是温柔的,她便以为这样的家庭是无懈可击的。
可是就这么个无懈可击的家庭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陈女士和她爸签下了离婚合同。他们甚至没问她将来要跟谁,因为她爸打想离婚的那一刻起,根本就没想过要她。
路满难过地问陈女士为什么要离婚,陈女士捂着眼睛说因为我们让他不快乐。
看着陈女士俯下身嚎啕大哭的模样,路满便知道她是真的没爸爸了,从此这个家只有她和陈女士了。
陈女士不是个坚强的女人,至少在刚离婚那几年不是。最难过的日子还是靠她小姨接济下来的,直到后来她那小面馆终于有点起色了。
路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儿是陈女士起早贪黑满头大汗的模样,一会儿是陈女士站在icu外哭泣的模样,一会儿是……梦的最后是她爸穿着西装高高举起她的模样,即使看不清他的容颜。
然后她爸松开手,她从高处摔落。
路满不自觉地一抽动,惊吓着醒过来。她直对上小台灯刺眼的灯光,马上又本能地闭上眼。她摸索着关上灯,摸黑把试卷推到床边。寝室里已经没有了灯光,取而代之的是舒缓微弱的呼吸声。
其实她知道陈女士没有和她说真话,她爸和陈女士结婚后没多久就婚内出轨了。他和那个女人还生了个儿子,两方利益权衡之下,她爸最后选择了那个女人。
路满想起那些年她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不能原谅她爸,她要一直恨着他。可当真过去那么多年后,她竟是一点也不恨她爸了,他仿佛成了她人生的一个路人。
第二天去教室的路上,路满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吓得她赶紧转发几条好运微博。进度条转到一半,不料被老宋逮了个正着,教训了一顿,最后只能乖乖关机上交手机。
进教室时,秦榛难得来了个大早。他打着哈欠,一只眼还牢牢地闭着,另一只眼睡意朦胧地睁成死鱼状,手里的笔却像是动得比脑子还快一般唰唰唰地写字。过了几秒,那只闭着的眼慢慢睁开,另一只欲垂不垂的眼睛猛地盖上。
即便是看过好几次了,路满还是想笑,天知道她第一次看到时水都喷出来了。
按秦榛说法,他这叫迂回式补觉,一只眼休息,一只眼上班。
“小满姐,你可终于来了,我都无聊死了。”秦榛声音慵懒,用笔撑着额头,以防它一个不慎砸在桌上。
路满有些好笑:“您老这是一夜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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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榛像是补给了一瓶蓝,浑身立马充满了能量。他晃动着笔,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下巴,笑道:“这不是都在想你嘛,想的一夜难眠。谁叫相思最是秦小榛,痴情总为路小满呢。”
路满懒得吐槽他。
秦榛却犹觉不够,他整个人坐上桌子,撑着书堆俯身问道:“小满同志,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路满抬眼瞥了他一眼:“答。”
秦榛哈哈哈笑了几下,翘着嘴角:“小满同志,秦榛同志想知道你数学试卷看得怎样了?”
“emmm……”才只看完一页怎么办?好尴尬在线等!
秦榛把刚写完的数学试卷抽出来,塞到路满桌上,骄傲地拍拍路满的肩膀。
“来,这是昨天的试卷,新鲜出炉,保证全对。”
“……”
上午的课程结束,路满的眼皮还在时不时跳个不停。
吃完饭,她犹豫几秒,还是没有回去睡觉,直接拐去教室学习。
因着几场考试的迫近,中午在教室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每个人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全神贯注地在座位上看书。
路满在座位上坐了许久,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泄气地趴在桌上,用力深吸几口气,闭目思考。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她听见笔尖滑过纸面的声音,听见衣袖摩擦桌面的声音,还有就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人或多或少总是迷信的,她心里难免有点害怕。
路满坐直身子,向周潭借了手机,先是打给陈女士,关机。又打给家里,还是没人接。
周潭接过手机,瞥见路满脸色有些差,关心道:“没事吧?”
路满摇摇头,又问道:“老宋在办公室吗?”
周潭是数学课代表,班里没人比她更了解老宋的去向了。
“在吧,我刚刚去问问题的时候,他还在改作业。”
路满轻声道谢,连忙起身去找老宋要手机。
陈女士午睡时从不关机,她睡眠质量又差,家里电话只要响起,便会醒来。
可是现在……
她得打电话找她小姨。
路满跟老宋磨了半个多小时的废话,老宋才网开一面勉强把手机暂时还给她。路满赶紧给她小姨打了个电话,意料之外,她小姨手机也关机了。
这是从没遇到过的情况。
老宋见她站在角落一直不说话,问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满不置可否,想了想,她又说:“老师,我想下午请假回趟家。”
老宋有点不想同意,可看看路满煞白的脸色,只好改口:“行吧,你路上小心点,明天早上不要迟到。”
得到老宋的准许,路满连书包都懒得拿,直接离开了学校。
门口大道的修路即将接近尾声,零零碎碎的石块不见了踪迹,坑洼不平的地面开始变得平坦。过往的车辆又多了起来,飞驰而过时扬起细小的尘沙。
等待的公交车却迟迟不来,路满焦躁地在站台上边走来走去,边继续给陈女士打电话。
等好不容易坐上车到站,已经是近一小时后的事了。
路满抄近道跑回家,却见往日里人来人往的面馆,现在反常地尚未开张。带有些许斑斑锈迹的卷闸门紧紧关闭着,门上贴着一张用黑色记号笔写满字的白纸。
她撕下纸。
作者有话要说: 秦榛:当初跟你讲我是神经病,我还担心你会从此远离我呢0v0果然真爱至上。
路满:哈?!原来你说自己是神经病是认真的吗Σ(?д?lll)
☆、第十一章
——店家近日有急事,需出门几天,请大家凉解。
路满心想,这么难看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陈女士的。还把‘谅’写成了‘凉’,好想撕掉哦:)。
不过看到陈女士贴门上的‘请假条’,她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
路满绕到店铺后的小胡同,后门对着另外一排人家的后墙,平日里极少有人走过。空气里飘荡着青苔的涩味,墙边的角落还散落着几片发烂的青菜叶。
一只瘦弱的黑狗正蹲在胡同中间,啃着不知是谁家掉下的肉骨头。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它直接叼着骨头往前跑,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路满站在后门口,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一鼓作气踩着铁门往上爬。
后门的二楼是简单的厨房,窗外设着防护栏,陈女士在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盆碗。
自从有次吃了两人出门都忘带钥匙的亏后,就特意在堆积的漏盆里放一把备用钥匙。
路满踩在邻居家的空调室外机上,一手抓着防护栏栏杆,一手往盆里摸索着。
幸好中午出门的人不多,不然就要进警察局喝茶了。
拿着来之不易的钥匙,路满打开后门。她推门进屋,屋内安静得只听见厕所里水从龙头滴落的声音。关着卷闸门的前屋黑暗一片,路满打开灯,明亮的白炽灯照亮整个屋子。
塑料椅整齐地摆放着,厨房里还有陈女士烧到一半的浇头,刀具凌乱地扔在灶台上。
路满愣了愣,抽出一把刀,慢慢地往楼上走。她找遍整间屋子,都没发现陈女士的存在。
重新锁上门,她又往她小姨家赶去。
到了她小姨家门口,路满没想到也同样是关着门的情况。
她又打给她小姨,还是关机。
能找过的地方都找了,难道……外公外婆家?
只是陈女士当年固执己见非要和她爸结婚,因遭到强烈反对,直接和父母断绝了关系。离婚后,又碍于面子,多年来都没有往来。
路满至今不知道她外公外婆家在哪,她站在小姨家门口,不抱希望地再给陈女士打电话。
没想到这次居然打通了。
她还没开口,陈女士那边就来了个先发制人:“路小满,你招魂啊!刚开机全是你的未接来电。”
“卧槽!”路满忍不住轻声爆粗,听到陈女士声音的那一瞬间,压在她心上的石头总算落地,“你在哪啊?打你电话不接,回家又没人。连小姨家门也关着,手机也关机。”
陈女士听完默了默,问道:“你现在在哪?”
“小姨家门口啊。”
陈女士的语气有些紧张:“周围没什么人吧?你先回家!我迟点回去和你说。”
“……”桥豆麻袋,这种莫名的惊悚感是什么鬼?我是不是进错片场了?
“对了,顺便把厨房里浇头倒掉,把家里打扫一下。”
“……”
直到晚上七点,陈女士还没回来。路满在家反而先等到了秦榛。
当时她正坐在书桌前无聊地发呆,手机没电,书本没带回来,电视好无聊。她简直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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