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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他猜不透吕筱的心思,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利用王叙和孟准夺回大权之后,便是要一步一步削弱孟准兄妹的权势,但如今却变成了,王叙坐稳了中宫之位,而孟准在光禄勋的位置上,大有逐渐取代他大司马职权之势。

    而孟准此人心思太深,交出卫尉的掌控权后,吕筱对其的戒备心也放下了。李诫曾几次三番要拿他的短处,都被他化险为夷,吕筱又护着他,这让李诫甚是为难。万一孟准突然发动政变,与皇后里应外合,控制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他们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李诫如今唯一能阻止他们夺权的,便是阻挠太子回宫。

    李诫行了礼。吕筱继续掐着鼻梁,已道:“李侍中你坐过来。”李诫一直是身兼侍中之职,而吕筱为了表示亲近,无论李诫是担当丞相还是大司马,都称他为侍中。

    李诫忙上前,在案侧跪坐下来,问:“皇上今日召臣进宫……”

    “李侍中,当年你钦监郑楷行宫刑是不是作假了?”

    原来是这件事,李诫解释道:“当初元容华来求微臣帮忙,微臣看她疯疯癫癫的,生怕她到处去求人,乱说话惹事,便答应了帮她的忙,找了个跟他年龄身段相似的死囚替他行了宫刑,怎么?”

    “前几日高剑在烟花柳巷看到郑楷,据说他还包养了个歌妓,后来再一打听,他府里还养了几个小妾,生了个女儿。这事很快就传到皇后耳朵里,昨日皇后为了此事动了胎气……”吕筱叹了口气,小产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李诫道:“皇上,微臣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你是怕郑河拿我的身世要挟你,但是皇后怎么会懂你的迫不得已呢。”

    “那……”

    吕筱指着桌上堆着的奏章,道:“今日一早,朕就收到了好几个大臣对你的弹劾。”

    李诫知道这一定是孟准指使的,他这几年在找孟准的短,孟准也在暗中找他的错处,谁知还是让对方先抓住了把柄,这包庇藏私,又导致了皇后小产,对方必不会轻易放过他。

    李诫道:“臣愿请辞大司马之位。但这岂不是又助长了光禄勋孟准的权势?”他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还是说,皇上根本就不顾忌他?”

    “不。”吕筱深邃的双眸,虽然疲倦,却依然熠熠发光,他道:“明日起,李侍中先托病不参加朝会,让他们放松警惕,我这边也答应他们会对你进行处理,但我们都拖着。”

    “这能拖延多久呢?”

    “三个月。”

    “三个月?皇上这是何意?”

    “这三个月,你偷偷去查孟准,当年是不是他背叛了刘昭。”

    “皇上的意思是,孟准这个两面奸细对谁都不忠?”

    吕筱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我当初已经落入刘昭手中,是孟准看管我,最终为何轻易让赵合德的人把我给劫走呢?既然是赵合德把我劫走了,他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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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忠君之士,不应该马上禀报太子刘昭吗?为何他瞒而不报?还有,当年刘昭是怎么死的?”

    李诫凑前来:“皇上你是怀疑,孟准是杀刘昭的真正凶手?”

    吕筱为这事已经思虑多时,他食指轻轻瞧着几案,道:“除了他这个两面奸细,我真想不出还有谁能办到这件事。因为当初我去大漠顶替刘昭的时候,刘昭是在军营后面的小荒漠里被杀了就地掩埋的。我到达那个小荒漠的时候,刘昭刚刚被杀,只有吴锦一人在现场,吴锦不是练武之人,他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刘昭,必定是有一个刘昭非常信任的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把刘昭杀了。”

    李诫重重点头:“这么看来,孟准确实是最可疑的。”

    “还有,我顶替刘昭的第二日,他们又把刘昭的贴身谋士孙置也偷偷处理了,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他们都很信任的孟准,我还真想不到还有何人。”

    李诫想了想,又道:“但是,如今时隔多年,臣该如何下手去查呢?”

    “当年劫我的那批人,早已经被赵合德杀了。大漠杀刘昭唯一知道内情的吴锦也死了,实在不好再查。但是我清楚记得当天吴锦手上拿了把小短刀,他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就留着这把刀,抓你个把柄。’你去调查一下,高湛他们当初封吴锦房间的时候,那把刀还在不在。”

    “好。臣去办。”

    吕筱又道:“还有,如今羽林中郎将梁匹是梁斌的堂弟,也就是说,他是孟准的亲堂叔,当年梁匹在王莽手中做事,后来在‘围莽之计’中做了内应。”

    “难怪,围莽之计中,这个梁匹可是立了大功的。”

    “他应该知道不少孟准的事,你也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李诫点头应着,心底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只要皇上下命令,他必要把孟准的势力,连根拔起。

    李诫道:“皇上,万一期间牵扯到皇后,臣该如何处理?”

    “凡涉皇后之事,你先来回禀,朕再决定。”

    “诺。”

    椒房殿内寝宫,王叙刚睡下了,姜长御轻声吩咐几句,让童墨等人好生看着,她才轻轻掩门出去。穿过大隔间,来到后殿的起坐间,众位嫔妃姬妾都在此候着,她们一早来了等到现在,除了平月君,其他人也没能进去伺候皇后,只能在此等候,又不敢离开。

    平月君刚从里间出来,又被冯媪请去看今年秋祭的礼单。张美人和其他四美人坐在一处,轻轻闲谈,赵琳俊和郑河各据一隅,彼此也都不说话,也没人敢跟她们说话。

    见姜长御出来,众人都站起身,姜长御道:“皇后已经歇下了,各宫女君在此用过午膳再回去吧。”

    因王叙没有直接降罪,郑河忐忑的心才稍微安静下来。但是她弟弟这宫刑恐怕是躲不过了,她又焦虑地想马上去见吕筱,让吕筱帮忙想办法。

    众人虽都想早点走,却也不得不谢皇后赐膳,犹如困兽似的,又挤在一处用了午膳,才都回去了。

    王叙睡醒后,坐起来在床上吃了些肉糜汤,燕行进来轻声回说,尚夫人来了。王叙忙传她进来。

    与王叙依然清瘦的身形相比,尚青灵微微发福了,她如今也生了一子一女,为了照顾夫君和孩子,已是鲜少进宫来。

    尚青灵见了她,还是以往习惯了的口气,劝道:“怎能如此大意呢,为了这等事生气小产,真是不应该。”

    如今王叙地位显赫,除了青灵和冯媪外,平常也没人敢如此劝她。

    王叙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笑道:“天意,这接二连三的小产,可能都是天意。”她之前想依靠排卵期来避孕,结果吕筱每日来她宫里寝宿,让她避无可避,怀上了又小产,这除了是天意,还能是什么?

    “你啊,还是身子骨太弱了,生二皇子的时候,月子没做好,底子差了才会如此。你看我如今都发福了,你还是这般清瘦。皇后还是少操点心,多养养身体要紧。”

    王叙笑了笑,她这刚小产,血色并不好,她也觉得这两年自己身体差了,道:“保阿也在念叨我……”

    冯媪刚好进来,听到了王叙说的话,忙道:“能不念叨么,平日给炖的补汤也不好好喝。我听人说啊,上次月子没做好的,那就只能再生一个,好好再把下一次的月子理好,这身子骨才能好起来。”

    “下次怀上了,可真要好好注意着了。我已经把高剑说了一顿,那事本可以容后再说的,他却急着来表功,这高剑还是太不成熟了。”尚青灵如今跟高府关系还很好,依然把程夫人当作婆母,把高剑当小叔子对待。

    “你也别说他,我还要下旨谢他呢。皇上刚才派人来说了,郑楷的宫刑最迟下个月就会办,而包庇他的李诫也会停职查办。”

    尚青灵道:“皇上还不是心疼你啊,见你又小产,该心疼坏了。”

    尚青灵是羡慕王叙的,她知道刘昭身世有假,却并不知眼下皇帝是他人,她以为对王叙从始至终一心一意的,还是那个刘昭。

    冯媪也接过话道:“皇上这恩宠是没得说的,有时候比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还要细心。前一阵,皇后有几声咳嗽,我们都还没发现呢,皇上已吩咐日常要准备好润喉的甜汤,让我们多提醒皇后饮用。”

    王叙也笑了,道:“难道我四哥不细心么?”

    “你四哥是个粗人,他哪里会关心这些。他跟梁匹成日不知忙什么,隔几日便要细细密谈。”

    “隔几日就细细密谈?”

    “他们若是在书房里谈事,连我都不能进去打扰的。”

    梁匹是他们老梁家的人,但是每隔几日就细细密谈,这倒让冯媪疑惑起来:“梁匹还不是都听他的么,同在光禄勋,有什么事不能在官中谈?”

    “我也不清楚。”尚青灵吸了吸鼻子,道:“这屋里的果香味,怎么跟以往不一样了”

    “不一样么?我天天闻着,倒没闻出来。”王叙说着,忙警惕起来。

    尚青灵道:“我前几日鼻塞,可能是我闻差了。”

    又聊了会儿,待尚青灵走后,王叙和冯媪倒都心有灵犀地吩咐姜长御把墙角堆放着的鲜果和果脯香包都撤了出去,细细检查。

    姜长御请了太医署的人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恰巧这个时候,宫人来禀报说元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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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新都侯府,求王夫人放她弟弟一马,又是下跪又是哭闹的,弄得人尽皆知,仿佛错在新都侯府,是王氏目中无人,不饶过她弟弟。

    冯媪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气过之后,却有了别的心思,她趁着王叙跟前没人的时候,轻声道:“那个元容华她不敢到你面前来闹,却跑到新都侯府去跟夫人闹,之前她三番五次偷偷在皇上面前说你的不是,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上旧时师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么。连李诫如此谨慎的人,为了帮她,都栽了那么大的跟头,不就是因为她的话在皇上面前有效用?”

    “我倒是有心要放她,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恨我,如果有机会给她下手,她肯定会一刀把我捅了。”

    “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把她除了。”

    王叙静了下来,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她对郑河是厌恶至极,一则是因为她袒护自家弟弟的事,二则是因为王叙讨厌郑河在吕筱面前自认为熟稔的模样,以前对班息她都没有这样讨厌过。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女人的妒忌之心。

    有了王叙的默许,冯媪马上行动起来,没过多久,太医便说在皇后房内的果香篮里放着的果脯香囊被人参杂了麝香,一时之间,谣言四起,似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了元容华郑河,毕竟她懂医术,而宫中果脯供应又是她弟弟郧阳侯管的差事。

    入夜,吕筱前来看王叙,王叙斜靠在软枕上,吕筱问她:“可吃过晚膳了?”

    “吃过了。”

    童墨悄声道:“皇后只喝了点白粥,大长秋方才来回事,皇后气得哪里还吃得下。”

    吕筱知道大长秋所说是何事,只道:“身体要紧,你之前月子没做好,现在小月子更不能马虎。童墨,你去庖厨让人炖点鹿肉羹来。”

    童墨忙应声去了。

    吕筱又道:“此事若查实跟郑河有关,她就算对朕有再大的恩惠,朕也绝不姑息。”

    王叙道:“这三年来,臣妾对她可是诸般忍让的,她殿前无礼,我都不跟她计较,谁让她说,她父亲曾救过皇上一命呢。把她当作恩人对待,谁知却养成仇敌了。”

    吕筱是知道郑河做事喜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也没少在自己面前搬弄王叙的是非,早前还偷偷来说王叙跟孟准常常暗自来往,怕有男女不轨之事。吕筱也不便告诉她,孟准王叙是兄妹,只得将她怒斥一番,让其谨小慎微莫再胡言,才算了事。谁知,如今又是这么一出。他也难再包庇她了。

    王叙又道:“臣妾身体如何,自己也心中有数,若不是被巫蛊被陷害,就算再差也不至于如此连番小产……”王叙说着,已经流下泪来,吕筱看了又是心疼不已,忙宽慰她必追究到底。

    没过多久,童墨端着鹿肉汤进来了,吕筱端过汤碗,拿汤匙搅拌着,吹凉了些,才亲喂王叙吃下。起初王叙还不愿意吃,被吕筱逼着哄着才算吃了小半碗。

    童墨看王叙被逼着吃下鹿肉汤的无奈样子,都忍不住和一旁伺候的燕行相视而笑。谁让她家皇后专宠,皇上是个宠妻狂魔呢。

    这边吕筱正待离开,冯媪进来说,元容华身边的家人子杨篙亲口招认,是元容华吩咐她弟弟在果脯里掺了麝香和离子香,他们做此事已经有两年多了。

    吕筱闻言,愤怒离开。

    外面一阵忙乱,屋里还是一片祥和安静,王叙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轻声问冯媪:“怎么说服的杨篙?”

    “她是明白人,她们一家都是新都侯府的奴婢,早前新都侯府败了,人也就散了。如今恢复了爵位和封地,按照奴籍,他们一家人也都回来了,夫人待他们不薄,她也想落个安稳的去处不是?她若敢不答应,他们一家还如何在新都侯府立足?”

    这样的事,还真得由冯媪来做,没有冯媪她可真是无从下手,王叙笑道:“保阿,没有你,我哪能办得成这些事,我更舍不得你离开我了。”

    王叙答应冯媪,等太子回来,她便出宫去生活,让皇上封她一座府邸。

    冯媪道:“老奴迟早是要出去的,葵君这人,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可惜她跟了王琼……她如今在新都侯府里伺候母亲,也算是个好的去处。”

    “葵君还年轻,等我出去了,让她来伺候你。倒是不错。”

    王叙点点头,这以后再说吧。

    童墨又悄声进来了,道:“刚才皇上在外殿吩咐大长秋,今晚就撵元容华出宫,还要把她弟弟的爵位也废除。”

    冯媪满意地笑了,总算没白费功夫。

    吕筱回到宣室殿,让人传李诫,李诫连夜进宫来,吕筱才吩咐他,让他照顾好郑河姐弟。

    李诫疑惑道:“若此事已经做了两三年,为何现在才发现?皇上不觉得奇怪么?”

    “郑河懂医术,懂药理,懂得如何癖味。这并不奇怪。不然皇后怎会接连小产呢?”

    “要不,先缓一缓,让廷尉来审理查清呢?”

    “这事,不宜让廷尉插手,廷尉插手,那就是公事,到时候郑河熬不住刑罚,抖出些不该说的事来,就自惹麻烦了。”

    李诫明白了,是吕筱也想让郑河走,根本不想让她留下来,才会如此决绝果断。

    “那臣安排他们到豫州去吧。”

    吕筱站在廊下,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道:“给他们安排好点,置个宅子,置办些田地奴仆,要让他们生活无忧。宫外的生活更适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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