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周老媪忙应喏。
“去吩咐门房,大司马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
“喏!”老媪想了想,又说:“太夫人,咱们何不派人去追?”
张太夫人摇头道:“既然是与王临有关,那王临总归要回来,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呢。”
老媪忙称言之有理。
平氏南苑里,用过早膳后,王叙在房里歇息,不一会儿童墨神神秘秘地进来说:“我刚才给了李婶二两金子,她等会儿就出门去给咱们办货。”
成功把李婶支走后,王叙便与童墨往后花园来,她们走到木门前,谨慎地回头看了看周围,才轻轻推开木门,锁早已经开了。
她们进去后,已经有个侍婢在里面候着,侍婢行礼后笑道:“不巧府里来了贵客,少夫人一时走不开,她让奴婢请二位到她屋里稍坐,”
王叙看了眼四周,低矮的花丛铺满庭院,这花园其实与平氏南苑大不一样,花园尽头连着后山,一条小溪从不远处的山涧缓缓蜿蜒而来,从凉亭处汇入地下河,此般风景,让王叙不由得心情愉悦万分。
凉亭里的乐师,此时却正襟危坐,王叙好奇地问:“你们府里的乐师是外面请来的吗?”
那小侍女笑道:“这些乐师都是新成侯府里送来给夫人解闷的,他们等会儿要在此为客人演奏助兴,所以都在凉亭里候着。”
童墨不知道新成侯是什么人,但既然是侯府,那必是皇亲贵胄,便谨慎问道:“你们跟新成侯府是何关系?”
小侍女道:“我家主君和夫人原在新成侯府里做事,那新成侯是皇后的娘家弟弟,后来皇后生了太子,恰好我家夫人也刚生了孩子,所以新成侯便送了我家夫人去给太子做乳母……”侍女语气中,些微有些骄傲之意。
王叙本没怎么听她说话,童墨一把拉住她,她才反应过来,这青灵的婆婆是太子保母?那她现在来拜访,岂不是自掘坟墓,自投罗网吗?
王叙忙给童墨打了个眼色:“童墨,我给青灵带的礼物,你拿来了吗?”
童墨马上机智地配合,一脸内疚地说:“对不起叙姬,奴婢忘拿了。”
“罢了,咱们先回去取吧。”王叙对小侍女说:“有劳你跟你们少夫人说,我晚些再来拜访。”
王叙和童墨转身往回走,刚过了桥,山边的小道上迎面走来一群人,不及细看,她们忙要回避,却听为首的老妇人问:“前方是何人?”
这恐怕是那位灵姬的婆母,怎么办?如果此时拔腿就跑,肯定会被逮住,到时只会更丢人,王叙只好停下来,转过身去俯首行礼。
“阿母,这是我的客人。”跟在人群后面的青灵忙走前来。
老妇人面露不悦之色,“今日不便接待外客,你怎如此不懂事。”
这话虽让王叙不爽快,却正合她意,忙福身道:“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这不是新都侯府的女公子吗?”
一听此言,王叙惊恐抬头,说话之人持剑站在石道边上,虽然不是武将打扮,但王叙一眼就看出,那人是前几日到新都侯府来给她送白兔的侍卫令孟准。
再往前一看,才发现站在青灵婆母身旁的黑色布衣青年,正是太子刘昭。
刘昭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道:“女公子不是哑的吗?怎么又能说话了?”
王叙被噎住了,童墨不知道眼前这位衣着普通的男子便是皇太子,伶牙俐齿的风范一丝不减,直接呛回去:“我们叙姬不是哑巴,只是偶尔不屑于跟某些不值当的人说话。”
“不值当的人?你们今日又是特意来此,会我这个不值当的人吗?”刘昭回答着童墨的话,眼睛却是盯着王叙,嘴角嘲笑的意味更深了一层。
童墨“胆大妄为”地呸了一声,“你以为你是皇太子啊,还要我们叙姬特意来会你!”
孟准大声喝道:“小小女子,休得胡言!”
王叙忙拉着童墨,给刘昭行周揖礼:“小女子和小小女子,见过皇太子殿下。”
☆、第013章
刘昭微微应了一声,微笑着似乎是不屑再回话。
而他身边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被王叙的说法逗乐了,忍不住调戏起童墨来:“喂,小小女子,还不快行礼。”童墨已经被吓得瞪大了双眼,呆立一旁,不知如何应答,尔后,噗通跪倒在地。
高母程夫人的态度却马上来了一个大转弯,已经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原来是新都侯府的女公子,老身不知情,有失远迎。不知女公子芳名?”
王叙笑着福身道:“在下王叙,见过夫人。”
虽然立王叙为太子妃的诏书尚未颁布,但程夫人的消息向来灵通,一听名字,原来眼前这位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更是热情万分地招呼着,又对青灵说:“叙姬前来,你怎不早些告诉我?如此招呼不周,还望叙姬莫要见怪。”
王叙忙帮青灵解释:“我与青灵是自小的玩伴,本只是过府来叙旧,也不想过于叨扰,还请夫人不要责怪青灵。”
程夫人笑道:“叙姬莫要客气,都不是外人。”又指着边上刚才戏弄童墨的男子说:“此乃犬子高剑,自幼跟在太子身边行走,如今是太子舍人。”
高剑玩笑道:“卑职见过太子妃殿下!”
王叙顿时尴尬地红了脸,刘昭咳嗽了一声,高剑马上贱兮兮地走前去道:“殿下,这边请。”
程夫人忙亲热地拉着王叙的手道:“这高剑啊,说话时时不知轻重,叙姬莫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才好。”
尚青灵也笑道:“二弟生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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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叙你不要见怪。但我们二弟是个难得的奇才,我们现在所用的书纸,就是他和宫里的孙置一起发明的。”
什么?王叙的脑回路突然通了似的,对啊,现在才是西汉啊,怎么会已经有白纸了呢,她之前完全把这个给忽略掉了。难道有其他的现代人穿越回来,改变了这个世界吗?是啊,以前的西汉,皇后赵飞燕是没有儿子的。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改变了,是吗?
程夫人见王叙惊讶的表情,心中甚是得意,忙邀请道:“老身在敞厅备了薄酒和歌舞,还请叙姬务必赏光……”
王叙好想哭着说不要,可惜礼节上却不允许她拒绝,她唯有老老实实地拉起已经吓呆的童墨,跟着他们往前走。
敞厅与凉亭之间是一个小小的清水湖,湖面有一个三丈见方的木质舞台,一时间歌舞升平,酒盏流转。
敞厅内,太子上座,西侧是王叙和青灵,东侧是高程氏和高剑。王叙忍不住偷偷留意着高剑,他会不会也是穿越者?
高剑举杯向她敬酒,王叙试探地说了一句:“干杯!cheers!”
高剑马上心领神会,豪爽地大声说:“cheers!”然后一饮而尽。
王叙瞬间惊呆了。
童墨忙小声嘀咕道:“叙姬,你们干嘛互相说去死啊。”
而程夫人则用眼神示意着她这作死的儿子,轻声说:“什么去死?!尽说些不吉祥的话。”
高剑得意地摇手道:“阿母,你不懂。不是去死。是‘去而死’!意思就是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是好朋友,我甘愿为你而死!这种说法最近在宫里流行开了。”
王叙问:“宫里很流行?”
刘昭也点头道:“是啊。难道你不是从宫里学的?”
“确实是,”王叙忙撒了个谎:“上次去长信宫,宫女教我的。不知道这话怎么来的呢?”
高剑道:“宫里这些话,以后慢慢研究,来日方长,我已经‘去而死’了,你也赶紧‘去而死’!”由于高剑的发音不准,王叙忍不住笑起来,搞得大家都没来由的大笑。
看来,皇宫里一定有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不然这“cheers”从何而来呢?
正吃得酣畅之时,程夫人对着外面的舞姬拍了拍手掌,舞姬们便伴着音乐的节奏,慢慢移步室内大堂。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欣赏汉朝舞蹈,王叙竟有些痴迷。与她以前在舞台上的伴舞不同,这古代的美人儿,身姿要更为柔软,不注重力量,而更注重形态之美。
中间一个姿色绝美的舞娘身穿大红色轻纱流仙裙,体态如灵蛇般灵活,那股风流韵媚,把王叙的魂儿都给吸走了。
一曲终了,那红色舞姬刚好站在了太子的边上,便一溜依偎在了太子身上。
王叙愣了一下,只见那舞姬端起酒杯,亲喂太子喝酒。刘昭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张嘴一饮而尽。王叙不禁鄙夷地斜眼瞪了他们一眼。
刘昭看见王叙的眼神,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捡起案上的小果子,亲自喂那舞姬吃。
堂上众人似乎都不以为意,程夫人笑道:“太子不如今晚就住我们府上,让秦姬伺候您。”
高剑也贱兮兮地笑着怂恿道:“这几个可是阿母千挑万选的舞姬,秦姬自小习舞,这身段啊柔若无骨。我都快被馋死了。可惜阿母偏心,指名要留给殿下。太子妃不会吃醋吧?”
王叙才不吃醋,只是除了这随便的男女关系让人遐想万千外,这皇亲贵胄公开拉皮条的事儿着实让她震惊了。
王叙虚伪地笑道,“你们随意,我什么都没听见。”恰巧又一曲终了,王叙忙尴尬地转移话题:“这乐师弹的琴,真好听。童墨,给我赏……十两金子。”
这么重的赏赐,程夫人忙笑道:“谢叙姬的赏识,少途还不快快来领赏。”琴师少途忙上前谢赏。
王叙说的豪爽,童墨却惊呆了,忙轻轻附耳上来:“叙姬,奴婢随身没有带那么多的金子。”
王叙瞪大了眼,都怪古装电视剧坑人,那怎么办才好?她第一次赏赐人东西……还当着皇太子的面……那也太丢脸了。
青灵见她似有为难,忙开口解围说:“阿风,你去我房里拿十两金子过来。”说完向王叙投来温柔的一笑。王叙顿时心底暖暖的。
待阿风拿来了金子,童墨尴尬地接过来说:“谢谢灵姬,童墨明日再还你。”
少途领了赏,忙谢恩。
王叙才问他:“你方才弹奏的曲子,高低音的转折甚是奇妙,这是你自己谱的曲吗?”
少途年若二十,相貌周正,他微笑道:“我如今弹奏的曲子,都是家师所谱。”
程夫人笑说:“少途的师父百子棋是椒房殿的乐典,精通上古琴音,是皇后座下最得宠的艺人,连老身都得礼让他三分。”
听说山外还有更高的山,王叙不禁有点心驰神往。
高剑笑道:“原来叙姬喜好长琴,不知能否献上一曲,让我等也沾沾光,享享耳福。”
童墨忙挡回去:“我们叙姬今日没有准备。”
高剑又贱贱地道:“我看叙姬一定是想留着单独弹给太子殿下听。”
青灵也拦着说:“二弟,不要为难王叙了,王叙虽学过琴,但也只是偶有学习,再者王叙乃新都侯府千金,今日登门作客,岂有让她演奏之理。”
刘昭似乎故意想让王叙难堪,附和高剑道:“我看不然,若只是偶有学习,怎会知高低转折之音甚是奇妙?来人啊,把琴端上来。”
几个仆人把王叙面前的食案给撤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椅桐木长琴放在了她的面前。童墨眼睁睁看着仆人们忙活,想去阻止她们,又不敢动,真把她给急死。
刘昭微笑着说了声:“请。”
被如此逼迫,王叙心底不免有些抗拒,脸色便不太好看。程夫人忙打圆场,道:“都说弹琴要弹自己的琴,不然不顺手……”
程夫人还没说完,一阵噪音般的声传来,不禁皱起眉头,差点双手捂耳。
王叙正在试琴。眼前的这把古琴,与她以前练习的不甚一样,她左手按弦,右手抚弄着试了几个音,噪音般的低沉弦音,让在座诸位不由得身体往后倾,似乎有躲闪之意。
少途刚想上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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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转音,靡靡琴声,悠然而来,仿佛太古之音,自成曲调。
王叙依着记忆,随心改编了更为明快的《归去来辞》,上一次弹古琴还是两年多前的事,那时候的自己因为烦躁的心情,怎么也弹不好。
不如今日信手抚琴,反倒有了另外一番自己没有领略过的意境。
众人虽不是乐理名家,但听得此曲,亦是身心舒悦,不由得感叹,此曲不凡。
那舞娘秦氏拿了果子欲喂刘昭,却扰了刘昭的雅兴,被轻轻用手拂去。高剑轻声问少途,这是何曲?少途茫然摇头。
正弹得兴起,不知一个重重的什么东西掉到王叙的脖子上,冰凉滑腻,她心里大叫了一声,是蛇!她不怕老鼠蟑螂,却最怕这种软骨爬行动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尖叫起来,那蛇受了惊吓,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站在太子身侧的孟准,忙道:“保护太子!”同时,已经飞跨过来,一剑削掉了蛇身,可那失去了蛇身的蛇头却依然咬着王叙的颈脖子不放,蛇血一滴滴的滴在王叙雪白的衣领上。
刘昭站起身,微微皱起眉头,正待说话,几位侍卫已经挡在他的前面,太子的安危,才是侍从们最为关心的。
王叙被这既血腥又恶心的画面,给吓晕过去。
☆、第014章
午后,太阳和暖,王临因去了一趟友人处,才回到新都侯府。
一回去,便被传唤至东苑大茶室里,太夫人坐在正堂阶上,微微端着她那平常慈祥的笑脸,王莽站在一侧,双手背在身后,表情严肃,王临见此情形,心里已明白几分。
王莽冷着脸问:“寻你半日,这都去哪了?”
王临小心谨慎地回答:“回父亲,孩儿方才去了一趟丞相府找平晏议事。”
“是吗?”王莽盯着他:“你妹妹王叙不见了,你知道吗?”
王临故作惊诧,道:“怎会不见了?”
王莽道:“我正想问你,昨日王欢亲耳听见王叙跟你说,她不是王家的亲生女儿,求你带她逃出去,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
太夫人张氏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临儿,你是祖母最喜欢的孙儿,你莫要让祖母失望。昨日下人们都说你到王叙的房里去了,童墨还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之后,王叙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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