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王政君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查清此事,毕竟王莽位高权重,与他有不同立场的官宦不少,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正说着,长御禀报,太子来给太后朝请。
太后便让王莽先行退下。
刘昭匆匆进来,请安后,坐在了太后的案侧,皇太后一模他身上的衣服,略微淋湿了一些,忙责怪道:“年纪也不小了,还跟小黄毛似的,怎么外面下雨,有人给你撑伞,你也不好好走路呢?”
刘昭也不解释,只是一笑了之。
王政君上下打量着孙儿,又问:“你近日都在忙什么?晒的这般黑。”
“孙儿在禁军组织了一支蹴鞠队,我们这几日都在马场练习,三个月后与北军蹴鞠队决战,赢了的话,父皇会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这时节多雨,若是下雨了,莫要出去淋雨,知道吗?”
刘昭笑眯眯地应着,眉宇轩昂,自有一股超凡气度。
王政君道:“你今日来得正好,皇祖母有事要跟你商议。方才大司马来觐见,他那三女儿王叙身体底子不是那么好,他还是希望让原定的二女儿王琼嫁给你当太子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昭似乎颇为意外,竟一时语塞,呆呆愣在那里。
王政君以为刘昭还是属意王叙,忙哄道:“王叙是身体太弱了,这太子妃以后是要正位中宫的,既要母仪天下,也要延绵皇嗣,身体康健最为重要。”
“我看她肤色红润,喝酒一饮而尽,倒看不出身体有碍。”
王政君一怔,反问:“你什么时候跟王叙一起喝酒了?”
刘昭自觉失言,才道:“在保阿府里,碰巧遇上的。”
“这么说来,你们倒是挺有缘分。可惜了,她这身体啊,不能碰禽肉,一碰就中毒。她上次进宫不小心吃了鸡肉汁炖的菜,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如此身体,如何能做太子妃。我是断不能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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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太后如此坚持,刘昭也没再说什么。
王政君怕刘昭不高兴,又哄道:“王叙虽说不能担当太子妃的重任,但她还是你的良娣,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刘昭表示全听皇祖母做主,王政君才满意地笑了。
王莽回到新都侯府,马上叫来林总管,问王获打死家奴一事可是真的?林总管支吾着不敢说,王莽又到内院问王夫人,王夫人见瞒不过,才如实说了。
原来是王获的一名宠妾与家奴林某勾搭成奸,王获气不过就让人打了那林某一顿,不曾想第二天那林某便死了,林某的家人都是新都侯的家奴,自知理亏,所以也不敢闹,只得偷偷将林某掩埋了事。
王莽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命人拿了王获来,将其一顿家法暴揍,王夫人闻信赶来劝阻时,王获已是被打得血肉开花,极近晕厥过去。
王莽这才收手,又将王获那个红杏出墙的宠妾逐出府去,才算罢了。
谁知那王获也是个薄命之人,被打后得了破伤风,竟也一命呜呼。
得此变故,王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差点把眼睛都哭瞎了。
王莽虽然懊悔打得太重,也已无回天之力,便由着依附于他的那些官员们,为其谋得了刚正不阿,绝不徇私的好名声。
就连皇帝都亲自召王莽进宫,好生安抚了一番。为了安慰王莽,皇帝刘骜当即着尚书令拟旨,欲聘新都侯府二女王琼为皇太子妃,三女王叙为太子良娣,择日纳采。
雨断断续续下了几日,依是没停,张太夫人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王莽从宫中回来,已在太夫人房里伺候了大半日。
太夫人起身喝完汤药,又换了衣裳,才让王莽坐到跟前来,说:“获儿虽说不成大器,却是十分的孝顺,你和宇儿临儿常常不在跟前,也多得他来替你们尽孝,谁知竟落得如斯惨死。”
王莽忙跪下道:“儿子的错,请母亲宽恕。”
太夫人狠狠咬着牙根,说:“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张放。如果不是张放在皇上面前嚼舌根、挑拨离间,我获儿也不会死。我要他张放不得好死。”
“这……”
见王莽迟疑,太夫人微微挣扎着起来,道:“张放做了那么多有亏阴司的事,你让门客和那些在你庇佑下的大臣们,私底下都多多搜罗了他的罪证来,他张放总有犯在咱们手上的那一天。”
王莽应诺答应了,实则也未按他母亲所言去做事。他身为当朝大司马,凡事以身作则,谦恭贤让,名声才是他最为看重的东西,让他去跟门下之人商议如此小肚鸡肠、鸡毛狗碎之事,实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他不着急,他也深信,张放总有一天会栽在自己手上。
☆、第017章
因王叙王琼姐妹俩,对调妃位嫁入北宫的消息已传遍整个新都侯府,这对原本就失意的王夫人更是一重打击,从此一病不起。
王叙得知自己从太子妃降格为良娣后,不得不佩服冯媪的预知能力。
不做太子妃,她倒还放心了一些,虽懊恼于不能逃脱皇宫这个大魔掌,但她知道皇宫里说不定有一个跟她一样,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她决定先去寻找这个同类,以后再想办法逃离。
王叙的身体慢慢调养好了,那日从大茶室回来,刚进院子,便碰见王琼从王夫人房里出来。
一贯傲慢的王琼已经回过血来了,她目不斜视地走到王叙身边,停下来,嘴角微微一扯,不急不缓地冷笑道:“在皇太子面前献殷勤有用吗?皇太后说的对,要相信命运,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没有用。”
王叙咳嗽了一声,没说话,王琼以为她这是为了表示轻蔑所给出的回应,童墨轻声嘟哝道:“若不是我们叙姬身体不好,万事可都还说不准呢。”
王琼恨得一巴掌打过来,被童墨躲闪开,只打在她的脖子上。
王叙护着童墨,冷冷说道:“别跟你的亲生母亲一样,只会呼人巴掌。”
王琼气急了,因就在王夫人门口,才不敢大声嚷嚷,只道:“来日方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说完才带着身边人等回房去。
童墨小声道歉说:“对不起叙姬,我刚才实在没能忍住某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事,她也就咋呼咋呼,不会真的怎么样。”
王叙回到房中时,却见王临已经坐在她房中内室的客座上。王叙掩盖着内心的诧异,轻声问:“三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身体好些了没。”似乎他这话可信度不高,他微微抿嘴,又才补充道:“有些事情也想问问你。”
童墨一听,忙识趣地找借口出去,把门轻轻掩上。王叙在他的案侧坐下,静静低着头,等着王临问话。
王叙是瓜子脸,高高的鼻梁,侧颜秀美,清丽无方,她微微敛着下颚,身上散发出淡淡清香,沁人心扉。
王临挪开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良久才说:“你现在还想不想离开长安?你是怎么想的。”
王叙略一迟疑,平静地说:“上次进宫皇太后曾经说过,要相信命运的安排。我曾经不相信,所以想逃走,结果兜了一圈还是回来了。”
“你认命了?”
王叙微笑道:“不是认命,而是不再躲避。况且,已然失败了一次,想要再逃走,恐怕比登天还难。现在进出都仿佛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我,怕是有三哥帮忙,我也逃不走了。三哥……我身份的事,长辈们没有怀疑吧?”
“没有怀疑。”王临善意地撒了个谎。
“我原本担心王欢会发现什么,我一直想找她解释解释,但听说她回新都城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想念阿房夫人,祖母答应让她们回新都城小住一段时间。”
王叙并不相信这个答案,因为冯媪说过阿房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欢回到新都城如何能看到母亲?
王叙抬起头,仔细盯着王临,轻声说:“王欢那天就躲在这帘帐后面,听见了我们的聊天内容,我想,她应该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祖母,但是祖母并没办法确认她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问询过三哥我究竟是不是跟你说过自己不是王氏之女。而三哥你替我隐瞒了真相,所以祖母和父亲决定不挑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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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临时让王琼代替我成为太子妃,以保障王氏一族的利益。为了掩住王欢的口,所以只能把她送回新都城去……是么?”
王临没想到王叙的推理能力如此之强,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留下来,那又何必去较真呢。只要你心中坦荡,相信长辈们会慢慢淡忘此事。”
“你说的对,阿母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我要好好做个孝顺的女儿,让她开心起来。”这确实也是王叙不敢离开的原因之一,王夫人刚丧一子,如果她再逃走的话,对王夫人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你有这个心,为兄也甚感欣慰,你若是选择进宫,我也会尽我所能,保你周全。”
这后面的一句话,让王叙瞬间有一丝的感动,她以前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亲情,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睛,微笑着点头说:“谢谢哥哥。”
静静地过了两个多月,王夫人身体已慢慢恢复,那日她让侍女来请了王叙过去。
王叙让童墨在外屋等着,独自一人到了里屋,由赵媪引着她往里走到储藏室。储藏室没有开窗户,光线半明半昧,仆妇侍女们在整理储藏室的箱笼。
王叙第一次进这储藏室,大大小小上百个黑漆柚木箱子,整整齐齐地沿墙垒到顶。
仆妇们利索地找到相应的箱笼,抬到王夫人和王叙面前,赵媪拿着钥匙打开箱笼,这是一箱子的秋季常服,是各色上等蜀锦襌衣罩袍。又开了一箱子,是夏季穿的自纺丝绸襦裙。
陆陆续续开了十几个箱子,都是王夫人这么多年来为女儿准备的嫁妆,衣裳、领抹、鞋靴、粉金等,都是纯手工制作的宝贝,把王叙瞧花了眼。
后面又开了一箱,金箔包角的黑漆铁杉木柜,打开后,里面是大大小小的或朱漆或黑漆雕花木盒子,一个个打开,尽是珍珠玛瑙璧玉黄金攒的各式头面,闪的人头发晕,原来那都是首饰盒。
又开了一箱,是大件的玉器,有香炉,有酒具酒杯,有娃娃形状的玉器摆件,有各色盛放胭脂水粉的玉盒子……为防碰碎,都用布帛给包裹着。
王夫人拉着王叙的手说:“这些都是阿母给你准备的,府里给你的嫁妆另外算。”
“谢谢阿母,这么多的宝贝,女儿是第一次见。”王叙说的是实话,她虽然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星,手头也还算富裕,但她时刻记着自己只是个卧底,不是真的明星,所以除了几件蒂凡尼的银饰钻饰和卡地亚的金镯子外,还真没啥值钱的首饰。
清点完毕,这些箱笼都垒在一侧,赵媪说:“那还有几箱子的衣物,是放回去吗?”
王夫人说:“那几箱子就给王琼吧。”
赵媪忍不住啰嗦了两句:“夫人您这个时候还想着她,不知人家可还有把您记挂在心呢。府里给她准备的可是太子妃的嫁妆,比给叙姬的可多太多了。”
王夫人摆了摆手:“别说这些话了。你们都出去吧。”
☆、第018章
下人们陆陆续续出去,王夫人坐在她日常静思的床塌上,让王叙也坐下,才对王叙说:“以后在宫里,花钱的地方不会少。阿母手上也没有多少的积蓄,有那三百多斤的黄金,到时候都会交给赵媪,让她替你保管。”
古代嫁个女儿,真不容易啊,但是,王叙没忘记这次来的目的,吱吱呜呜说道:“阿母,女儿可以不要这些黄金,女儿还是想要冯媪跟在身边,她伺候女儿多年,知道我的脾气……”
“我知道你舍不得冯媪,不过……”王夫人并没打算告诉王叙真相,只道:“她常年在新都城这种小地方生活,不懂宫中的尔虞我诈,她跟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你太多。不像赵媪,她旧时在宫中当过差事,有她替你打点,阿母才能放心。”
王夫人见王叙不说话,进一步晓以利害:“且你进宫后也只是个良娣,太子妃虽是你的姊妹,但我怕她对你有所记恨,日后反不好相处。赵媪是看着她长大的,懂得怎么跟她周旋。”
正说着,王夫人的贴身侍女进来说,太夫人屋里的周老媪来房里回话。王夫人问:“有说什么事吗?”
“老媪没说,但她带了好几个人来,看样子像是太夫人赐给两位娘姬的婢女。”
王夫人这才让王叙在屋里等着,她先出去应付一下,周老媪是太夫人身边的老人,代表的是太夫人的权威,她得亲自接待。
王叙一人呆坐在榻上,紫檀木的香味让她有点昏昏入睡,在静思堂绕了一圈,也不见人进来,只好也出来内室。此时王夫人正在屋里跟人说话,看背影应是赵媪,看来太夫人派来的人已经走了。
只听赵媪说:“老夫人怎么突然又让冯媪跟着叙姬进宫了?她老人家不是怀疑那冯媪靠不住,才让夫人把冯媪撵走的吗?”
王夫人也是满脸的纳闷,但并未说话,抬头见王叙出来,便让她坐到身边来,又吩咐赵媪先行退下,才说:“刚才周老媪来回话,你祖母还是让冯媪跟在你身边伺候,此事你可知晓?”
言下之意是问王叙有没有为此事去求过太夫人。王叙忙摇头说不知晓。
王夫人说:“你祖母可能也是怕你不习惯,所以才让冯媪继续跟着你。既然她日后要跟在你身边,有一事阿母须得告诉你,那冯媪不是普通妇人,她以前是朝中罪臣的妾室,如果日后她要挟你,另有所图,你务必先答应着她,然后再偷偷遣人告知阿母,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王叙听了此话,震惊不已,难怪冯媪如此神通广大。
她害怕这些烦人的,不在她控制范围内的事。王夫人见王叙微皱起的眉头,忙安慰道:“那冯媪想必对你是极有感情的,她也理应会诚心待你,我儿无需过于忧心。”
王叙不由问,冯媪会有什么图谋呢?
“我猜她应该是想为主家翻案。她的主家是骑郎中将梁斌,当年因涉嫌谋逆被灭族。梁家上百口人,男的都被杀头伏法了,女的或被流放,或被充当了营妓。”
王叙问:“阿母怎知冯媪的身份?”
王夫人没有任何隐瞒地和盘托出:“姜媪跟她娘家是旧亲,姜媪无意中跟她孙儿说过此事,阿房被逐出府后,她那孙儿怕出事,所以偷偷来向我告发的。”
王夫人又是一番情深意切的嘱咐,王叙都一一答应了。
不多时,赵媪进来说,琼姬来了。
王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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