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午宴开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班婕妤作为最年长的嫔妃,最先拿起酒爵,笑道:“今日午宴酒菜甚好,臣妾贪杯,在此祝皇后早日得偿所愿,燕王妃和王良娣早怀龙孙。”
赵皇后只是微微点头道:“你那内侄女班良娣进宫也有两年了吧,独宠专房两年之久都没怀上一儿半女,本宫也甚是惆怅啊。”
班婕妤微笑着没接话,已是自干一杯,曹美人忙打圆场:“臣妾也随一杯,祝皇后早日心愿达成”
赵皇后总算给面子举杯喝了一小口,王琼王叙各喝了一杯,曹美人转向马婕妤姐妹:“方才是谁说要自罚三杯的?”
马婕妤忙举起酒杯笑道:“皇后座上,又有你这个曹美人监督着,我们怎敢忘记。”说着豪爽地先喝了一杯。
马容华也笑道:“椒房殿里的酒那么好喝,奴家还巴不得多喝几盅呢。”
赵皇后笑道:“你喝便是!若喜欢,让李长御着人给你们送几坛子过去。”
“谢皇后赏赐,也不劳烦李长御,我自个抱两坛子回去。”马容华说着,几个人笑作一团。
王叙看着她们互相调笑,古人笑点低她是知道的,笑点如此之低,她也是首见。
王琼拿起酒爵,对皇后说:“臣妾祝皇后,身体康健,长乐无极。”
皇后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王琼又敬众嫔妃,马容华端起酒杯笑道:“去而死!”
一听这话,王琼的脸色瞬间变了。
曹美人和马婕妤姐妹又是一阵大笑,曹美人忙解释说:“燕王妃莫介怀,此乃宫中近来流行的祝酒辞。”
王琼尴尬笑着,王叙此前在高府听过这祝酒词,仍禁不住好奇,顺势而问:“不知道这祝酒辞是怎么流行起来的呢?”
众人皆说不出所以然来,唯有马容华道:“据我所知,此话是北宫传过来的。北宫如何传起的,那应该又是张筑平晏高剑他们几个喝酒先传开的。”
高剑是青灵的小叔子,平晏呢,她从王临口中知道是平丞相的儿子,上次她逃出新都侯府,就是住在他家别院里,张筑这名字她第一次听。王叙又问冯媪,冯媪先不语,之后才说:“此乃张放长子。”
王叙突然明白了,这是新都侯府的仇人之子,便没再接话。
☆、第022章
午宴之后,皇后赐了王琼王叙各九件首饰金器,二十四匹蜀锦,二十四坛上酿,因不分嫡庶无分彼此,让王琼内心更是不快。
众人正要散去,宫人来禀,赵昭仪来见。
不多时,一位风韵极佳身怀六甲的贵妇人施施然地进来了,正要给皇后行礼,赵飞燕已道:“妹妹免礼了,你今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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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休息,这般操劳做什么。”
赵合德笑道:“这两日把我困在昭阳殿里,心里着急要见我们的新妇呢。”说着环顾一周,眼神定在了王琼王叙这边,王琼王叙姐妹忙起身行礼。
赵合德比赵飞燕要丰腴,凤目青眉,自由一股风流韵味,她含嗔带笑地走过来,打量着姐妹俩个,啧啧称道:“昨日马婕妤跟我说我们太子真真好艳福,我原不相信,恕我直言,大司马和王夫人长什么样我是知道的,她家女儿长得再好看,能比得过班良娣?今日得见,果然是我眼界太浅,真真都是极顶美人啊。”说着拉起了王叙的手,欲仔细端详。
王叙吓得一头冷汗,不曾想赵昭仪说话如此耿直,果然是“受宠任性”。
赵飞燕冷眼看着,嘴角还挂着一丝丝的笑意:“你看她长的像谁?”
赵合德摇头道:“美人皆是一般摸样,都肌肤胜雪,黛眉清目……妹妹哪看得出来像谁。是吧,班婕妤。”
班婕妤只微微低头一笑,赵昭仪也不等她说话,已对身后的女官说:“范顺常,快把我绣的香囊拿来,送她们姊妹一人一个。”
王叙谢了礼,接过赵昭仪送的香囊,往鼻子底下轻轻一闻,芳香扑鼻,有点像含笑花的香味,但是比含笑花更浓郁。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戴了不怀孕的香囊吧?当着皇后的面送的,理应不会。
赵皇后看了一眼曹美人,曹美人忙领会其意,过来欲搀了赵昭仪往主位上走,赵昭仪摆开她,笑道:“我这才六个月,轻便的很。”果然独自利索地走到皇后案旁坐下。
众人本欲离席的,都不敢动了。
赵合德正眼也不瞧大伙儿一眼,只道:“我有事跟姐姐商讨,诸位请回吧。”
在座的各位皆不敢接话,赵飞燕微微颔首说:“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才纷纷行了礼,一一告退。
等人都走了,赵飞燕才轻声问:“你方才送她们姊妹两的香囊,可是含了息肌丸的?”
赵合德嘴角挂着任性的笑意,道:“我们年轻的时候,用了多少的息肌丸,姐姐不是还生下了太子,而我也在这个年纪怀上龙裔了吗?再说,她们生不生的出来,那不重要,我们赵家的女人,能怀上才是最紧要的。难道姐姐日后,还真想把这个燕王妃扶上皇后的宝座?”
赵合德说的不无道理,王琼从太子妃变成燕王妃,赵飞燕知道是妹妹捣的鬼,但是最终的结果她是默认的。
赵合德又继续说:“倒是这个王良娣,太像一个人了。我刚才握着她的手,心里哆嗦了一下,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的像的人。”
赵皇后默默听着,没有接话,赵昭仪似乎是有备而来,继续道:“这王琼和王叙乃是同母双胞姐妹,竟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姐姐不觉得可疑么?”
赵飞燕摇头道:“我倒是派人查过,这王叙是王夫人嫡出,而王琼是个庶出的女儿,新都侯为了抬高燕王妃的身份,才说她们都是王夫人嫡出的。”
“姐姐,你还是太善良了,这你也相信呢?据我所知可不是如此情况呢,”赵昭仪轻飘飘的道:“这王叙是在新都城长大的,一个嫡出的女儿为什么会被独自喂养在新都城?当时皇太子都看上王叙了,而王莽却还非得让王琼来当太子妃?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飞燕的心噗通跳跃着,道:“你思虑过重了吧,王叙是身有残疾,她对禽类过敏,王家应是为了保障未来的后位,才作此决断的。”
赵合德脸色浮起了不可捉摸的笑容:“姐姐可能有所不知,芳姬也从不吃禽肉。而且她当年是真的怀上了。”
赵皇后不说话了,赵昭仪道:“当年虽然是我让人去逼她喝的堕药,但是我也没亲眼见她滑胎,送她出宫的李德可是姐姐心腹呢,当年李德出宫后,就消失了,这其中有诈。姐姐算算时间,如果那个孩子生出来了,不正好是王叙这般大么?不止年岁,连月份都对的上。”
空气似乎凝住了,赵飞燕扶着额头,脸色苍白,她看着赵合德计谋深造的神色,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妹妹的对手,只好不说话了。
赵合德握着姐姐的手,轻声说:“王叙若真是芳姬的女儿,太子必不能跟她圆房,不然,可就乱了……姐姐可是在思虑,没有实证如何证明?宁可错,不可乱呀。太子何愁没有女人呢。”
“既是如此,妹妹有何良策?”
“王叙现在明面上是王莽嫡女,我们现今既不能废她也不能让她无故消失,为今之计,只有跟太子如实道来,让他知道王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让太子疏远王叙,此乃万全之策也。”
赵飞燕微微闭上了眼,头炸裂的疼,妹妹这步棋下的,她毫无招架之力。
这边厢,王琼回道长乐宫椒房殿,便把赵昭仪送的香囊往地上一掷,满怀怒意地对紫萝说:“把这香囊收起来,不要再让我看见。”
紫萝忙捡起来,大气都不敢出。少顷,宫人来禀,班良娣来请日安,已等候多时。
王琼只好让她进来,班息本是不想来的,谁知皇太后却下了懿旨,让她们这些姬妾每日都需来给王琼请安。
不巧又遇上王琼心绪不佳,班息行礼后,只见王琼冷冷地问:“今日未央宫椒房殿的家宴,为何不见班良娣呢?”
“这……”班息一时语塞,尴尬道:“此乃皇后迎燕王妃与王良娣的家宴,妾身微薄,平日只在北宫行走,无诏不得进出未央宫。”
王琼半笑不笑地扬起头,傲慢地瞟了她一眼:“我见你身材虽是微胖,脸色却不好,恐身子底也不好吧,难怪母后烦恼,说你独宠专房却无所出。班良娣,好好在你宫里呆着吧,无诏也不用来此请安了,好好养着吧。”
一席话说得班息脸色愈加难看,王琼最终还是在葵君不断的眼神提醒下,放过了继续羞辱班良娣的机会。
待班息退下后,葵君问:“王妃何苦为难她呢。”
“班良娣明着是来给我请安,实则还不是想来见皇太子!”王琼懊恼地说:“一张大圆脸,我哪里不如她?两天了,太子……”王琼气得话到嘴边了,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葵君屏退众人,跪坐到王琼案旁,试探地问:“太子殿下这两天都是和衣而睡的,是么?”
王琼羞红了脸不说话,葵君自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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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轻声道:“太子恐怕还是忌惮王氏宗族权势太盛,怕你一朝怀孕生下皇孙,更是坐大王氏权势。以后要慢慢释下太子心中顾忌才是。此事你我二人知道便了,莫让府里人知道,徒增彼此猜忌。”
王琼心里满是委屈,两行清泪止不住流下来,葵君忙拿了手绢帮她拭去眼泪,王琼哽咽着哭诉:“太子对我这般冷淡,奈何皇后也如此。我如今这身份尴尬,皇后待我如待王叙竟是一般的待遇,不分你我……燕王妃,谁要做燕王妃!”
“依老奴看来,皇后并非喜欢叙姬而不喜欢你,恐怕这只是离间计,好让你姊妹二人互相提防,互相猜忌。皇后原本属意她娘家的侄女做太子妃,她那侄女迟早要进宫来的,如果你们姐妹俩如同赵皇后赵昭仪当年独得皇上专宠那般把持着皇太子,她那侄女以后就没有机会上位了。”葵君神态自若,侃侃而谈,见解独到而不偏颇。
“葵君的意思是?”
葵君轻轻拍着王琼的肩背,说:“当务之急,牢牢抓住皇太子的心才是最要紧的,你跟叙姬理应携手并进才是,切莫同室操戈,中了他人圈套。”
“王叙,我可暂且忍她。至于班良娣,我却不能。”
葵君不解,道:“她不过是皇太子众位侍妾中的一个而已,她家世好,也懂礼节,不必跟她斤斤计较,反失风度。”
“葵君错矣,你不知这位班良娣是有多受宠,太子大婚之日所佩香囊,绣了个‘息’字,那不正是班良娣的闺名么?这位班良娣肯定是使了什么巫术,让太子为了她,连碰都不碰我。我如今又不是正室,也只是个姬妾而已。”王琼说的愤然,葵君轻轻摇着头,方才说的话都白说了,莫名劳心。
葵君只得叹道:“若要对付她,并不难。只是琼姬须得答应老奴,莫在明面上使她难堪。吾辈虽有皇太后庇护,但太后千秋已盛,庇护得了一时,庇护不了一世。能庇护琼姬的,唯有皇太子也。老奴所言,不知琼姬可听进去了?”
稍微平复心绪的王琼,终于还是答应了。葵君方才觉得心安了些。
☆、第023章
而另一边厢,王叙回到寝宫便小憩了会儿,睡醒后百无聊赖坐在外寝室里发呆。她唯有到处闲逛打发时间,她的寝宫后殿有个不小的敞厅,敞厅外有个小小的花园。
她站在敞厅里,享受着半昼的暖阳,突感身心惬意。而跟在她身后的童墨低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皇太子什么时候才能来咱们这里呢。”
王叙也不理会童墨,轻轻伸了个懒腰,笑道:“去给我找些书纸和炭笔来,再让人在这敞厅摆两张的矮案和座垫,把少途的琴也取来。”
在这寂寞深宫,她除了可以把琴艺操练起来,还可以背曲,谱曲,练嗓子……可做之事有很多,军营里三年的艰苦培训早就让她练就了不怕孤寂的本事。
那日闲来无事,王叙在北宫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含丙殿,因为知道刘昭还住在长乐宫,所以她也就自在地在含丙殿逛起来。
含丙殿偏殿议事厅侧边有间大书房,三面高耸的书架上摆满了竹简和帛书,书房里有股特殊的竹简应有的香味。
书房当班的内侍看王叙进来,也不敢赶她出去,行礼后问道:“良娣要找什么书籍?奴婢帮您找。”
王叙笑道:“我路过此处,进来随便看看。”
她随手拿起书架上的竹简,翻开来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复又合上。又翻开另一侧的帛书,这是隶书,她看得懂,但是内容她没有兴趣,复又合上。
王叙问:“有关于音律的书么?”
那当班内侍忙道:“有的。我帮良娣找找。”
内侍帮她找书的当口,她围着书房转了一圈,书桌旁边的小案上,摞着一堆几十张的木牌,王叙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木牌,不到巴掌大,极薄,一面刻着小篆字体的大大的“汉”字,另一面画的东西她却看不懂,鬼画符?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叙吓了一跳,忙把手中木牌收到袖中。
不知何时刘昭已经站在了身侧,这会儿不需要演戏给皇太后看,刘昭脸色微愠,双眸冰冷如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王叙脸上**辣的觉得自己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似的,有些丢人。
一旁的童墨和内侍们闻讯赶来,内侍忙打圆场道:“回殿下,王良娣来找关于音律的书,奴婢正帮忙找呢。”
刘昭喝了一声:“谁给你的权利!”内侍吓的忙低下头,刘昭又叫了声:“黎旦!”
跟在他后头的宦者忙道:“殿下,怎么了?”
“以后我不在宫中,谁也不允许私自到这书房里来。”
黎旦忙应诺。
王叙自知理亏,却不想刘昭当众落她的面子,让她羞愧难当,只好微微俯首行礼,静静退出来。今天是她太大意了,这是皇宫,不是寻常人家。
外面已是日落,微微有些凉意,童墨跟在她后面慢慢走着,渐渐传来啜泣声。
回头见童墨灰头土脸低着头,眼睛已经哭得通红,王叙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道:“别哭了,今天是我不对,是我疏忽了。对不起让你丢了面子。”
童墨道:“叙姬哪里有错?分明是殿下故意让我们难堪。”
王叙举起手中一直握着的木牌,又前后正反两面仔细查看。
童墨看了后,忙道:“怎么办?这要还回去吗?”
“不还。既然他把我当小偷,那我就当一回小偷呗。”
太子大婚满月后,刘昭和王琼终于搬回了北宫。
刘昭依然住在含丙殿,王琼住怀画殿正殿,自从他们搬回来后,刘昭是难得来一次怀画殿,一贯傲慢的王琼倒是一改常态,偶尔来王叙寝宫坐一坐,闲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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