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孟准又道:“明日上朝,殿下准备如何应对皇上的质疑?需不需要先跟大司马和平丞相提前打声招呼?”
“不必,我自有分寸。况且明日父皇未必会质疑,张放是个老狐狸,他今日估计也只是去打伏笔,帝陵工程没有出现问题之前,他应该还不敢明目张胆在父皇面前说我的不是。”
高剑一身月白色深衣,边走边道:“这次张放是先去昭阳殿见了赵昭仪之后,才去见的皇上。自打皇后为我兄长鸣冤致张纯流放后,张放跟赵昭仪就开始越走越近了。”
“张放这个人擅长攻心,父皇对他信任有加,当年连皇太后都拿他没办法。且等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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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怎么走吧。”
高剑道:“若赵昭仪生的是皇子,他必定会想办法兴风作浪。”
“他若兴风作浪,我也必有办法除之。”
高剑道:“张放虽说狡猾,但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若不是皇上护着,我第一个就手刃了他。”
刘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后这个重任务必交给你。”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偏殿前的回廊处,走在前面的孟准,回头道:“夜深了,若无他事,卑职先行告退。”
刘昭点头道:“孙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孟准道:“他傍晚的时候已经回来了。”
“知道了。那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吧。”
“诺!”
夜风微凉,黎旦上前来,给刘昭加了披风,前面便是王叙的寝宫,月光笼罩下的偏殿,迷雾朦胧,灯火幽暗,似已睡下。他略定了会儿,便大踏步往前走去。
外寝宫守值的三四个家人子坐在筵席上打瞌睡,听到黎旦的咳嗽声,吓得抬眼一看,却是太子殿下,忙慌慌张张行礼,领事的上家人子行礼后慌忙推开内寝宫房门,里面今日守夜的是杨篙,杨篙就跪坐在门边上的席上打盹,她也没想到刘昭会半夜过来,慌忙要去叫醒王叙。
刘昭却轻声道:“不要叫她。”
众人脸上都有隐藏不住的喜气,仿佛皇太子将要临幸的是她们似的。
内寝宫不大,只在房角点了两盏灯,光线昏暗,床榻周围的帘帐并没有放下,王叙微微卷缩着,侧身向里躺着。
内侍们帮刘昭除去披风和外衣后,都退出去了。刘昭坐在床上,仔细瞧着王叙,嘴角微微一笑,“不要装睡了。”
只见王叙往里挪了挪后,才翻身过来,她瞟了刘昭一眼,又往里挪了挪,才道:“我大姨妈来了。听得懂人话吧?”
“怎么,自视甚高呀!”
王叙忍不住讽刺道:“你们男人穿越回来,是不是爽爆了?可以光明正大三妻六妾左拥右抱,北宫美女如云,一天换一个都行啊!”
“不要再呱噪了,不然,管你大姨妈来了还是二姨妈来了,这宽床软枕的,我直接办了你。”此话一出,王叙微瞪他一眼,强忍着直接怼回去的心,这次环境跟上次不一样,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她怕激怒他,吃了眼前亏,只得选择闭嘴。
刘昭自顾躺下来,盖上被子,闭上双眼不再说话。王叙侧身躺下,把被子一卷,往里蜷缩着。刘昭伸手把被卷走的被子用力一扯,拉了回来。
门外,杨篙和领班宫人轻轻往里贴耳听着,夜很静,除了隐约的说话声,什么都听不见,却都脑补了一场“动作大戏”。
而此时脑补最为精彩的,莫过于静坐床上的王琼了,刚才来传话的内侍走后,她差点把手中的镜子给摔了。
葵君匆忙赶来相劝,太子既然跟王琼是在做戏,那么跟王叙必定也是在做戏给人看。王叙已经进宫两个多月,至今未被临幸,太子估计是怕此事传出去,被人说闲话,怕给了新都侯府把柄。
王琼心底才稍微舒服了些,葵君又劝,大司马心系天下苍生,仁德宽厚,日后有他辅佐殿下,天下才能安稳啊,相信殿下迟早会回心转意,毕竟王琼是他的嫡妻。
翌日天尚未亮,黎旦等人在外寝宫等待着。每遇朝会刘昭都起的早,不需要内侍叫起,但今日似乎有点意外。黎旦立在门口轻声唤道:“殿下,五更天了。”
刘昭睡梦中缓缓睁开眼,正要坐起来,却觉手上软软的,轻轻捏了捏,瞬间浑身一个激灵,只听旁边人轻叫了一声。
王叙睡梦中爬起来,捂着胸口,斜眼瞪着他,就差喊耍流氓了。
刘昭尴尬地道:“你做梦了。”说着清了清喉咙,掀开被子起身,外面的人听到声响,已经开门进来伺候刘昭梳洗更衣。
谁做梦了?
吃了哑巴亏的王叙,见众人脸上强忍着的笑意,在这没有丝毫**的地方,她真是有口难辩,干脆倒头回去继续睡。
刘昭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再睡会儿,起来后记得去长乐宫给皇祖母朝请。”
没有等来回复,只见王叙把被子盖过头,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小夫妻般的相处模式。听见脚步声走远,又有人进来,关上了门。
被子被强行掀开,冯媪轻声道:“叙姬,该起来了,太子让你跟燕王妃一起去长乐宫请安。”
王叙艰难爬起来,面无表情,冯媪帮她整理脸颊上的头发,柔声道:“长琴和琵琶我让人都搬到你房里来吧,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
这幸福来的有点突然,王叙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冯媪继续道:“牢牢抓住太子的心,比什么都重要。你肚子要争气。”
王叙忍不住笑起来,道:“冯媪你怎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会弹琵琶?”
“叙姬不是说,在梦里学的吗?”
“你真信啊?”
“信。你有这样的天赋,娘胎里带来的。”
王叙冷不丁问道:“冯媪,你是不是知道我亲生母亲是谁?”
冯媪这才发觉王叙刚才只是给她设套,忙道:“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
“我母亲来过这皇宫,而且……她擅长弹奏长琴,是么?”
冯媪整个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她不明白王叙怎么会突然如此说,王叙观察着冯媪表情的细微变化,心怦怦直跳,她神色安静,但声音却微微颤抖,“我跟太子……是……亲兄妹吗?”
“不是!”冯媪端起她的脸,斩钉截铁地道:“如果是,我不会让你进宫来。”
王叙忐忑的心,终于稍微安定,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害怕自己跟刘昭是亲兄妹。
冯媪试探地问:“叙姬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直觉而已。”王叙轻描淡写道。
“你定是那日听见敬武公主说的话,多想了。”
不止敬武公主,还有赵皇后,赵昭仪,班婕妤等等,各种小细节在王叙脑中闪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趁着宫人进来伺候,便起身梳洗。
☆、第030章
王叙跟王琼一起去长乐宫朝请,王琼对她比往日稍显冷淡,王叙知道个中缘由,也就没放在心里,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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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对王琼稍微热情了些。
皇太后身体已经好多了,王琼王叙陪着一起吃了早膳后,班婕妤过来伺候,王政君便让她们叫上张长御、尚青灵等一起到偏殿投壶取乐。
投壶是宫中流行的小游戏,就是在一丈之外放置一壶,参与游戏者轮流投箭于壶中,射中最多的为胜者,每轮每人需要压上一笔戏钱,每轮戏钱多少由上一轮的胜者决定,每个人跟投等额的戏钱便可。本来是极简单的游戏,不过因为有了赌局,倒是乐趣无穷。
这边玩的正乐,大司马王莽前来探视皇太后,王琼王叙久未见父亲,太后便让她们一同相见。
对于父亲的感情,王琼要比王叙要深得多,所以王琼见到王莽时两眼不由得含着泪花,王叙则显得很平静。
简单问候后,王莽不忙告诫她们“为人妇者,上孝下谦,厚德礼让,方为上也”,皇太后见他们家教如此,也甚欣慰。
王氏姐妹出去继续游戏,王莽则在内殿与王政君商议政事。
王政君听完王莽的称述,不禁冷哼了一句:“这平当是越来越自把自为了,枉你对他如此信任,扶他上了丞相之位,却不懂得感恩啊。”
王莽道:“侄儿是见平当为人尚算一派清流,才扶了他一程,不想他竟拉拢了光禄勋、大司农等,自成一派了。他们跟张放这等倚仗皇上宠信的小人不一样,他们看似为百姓苍生谋福,实则耍弄权术,他日必成我等心头大患。”
“可惜现在也抓不住他什么把柄,昭儿对他倒是颇为信任,就怕日后愈加难除啊。”
“这正是臣所忧虑也。臣想派人搜寻平当的一些把柄,若他日他有处事不当之时,便可安排他人弹劾之。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王政君道:“你看着办吧。”
此时殿外,刘昭已经从未央宫退朝过来了,因王莽还在殿内,他不方便进去,唯有看着她们几个投壶。他来了后,王琼便心神不定,本就不擅长游戏的她显得更为劣势,还不如一把年纪的班婕妤和张长御等人。
此时王叙案上的五铢钱已经堆成了小山,刘昭走过来道:“赢的颇多嘛。”
王叙微微挑眉轻声道:“这在我,都不是事儿。”说着,轮到她投壶,九箭进了八箭,还剩下最后一箭,她问刘昭:“要不要试一试?”
刘昭见她立在案前,浑身散发着自信的神采,不免乐道:“你们玩多大?”
“一百钱。”王叙说着,微眯眼瞄准,把手中的箭投向壶中,未中。旁边计数的女官唱道:“王良娣,十箭八中。”
刘昭对身后的黎旦道:“我随一百钱。”
班婕妤笑道:“太子来玩,我都想收回我那一百钱了,这不明摆着是送钱的么,是不是?”说着看向王琼。
王琼没有接话,张长御仗着自己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反倒耿直调侃道:“我看不然,班婕妤可莫长殿下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昭站在一边等侍者递上箭,王琼忍不住还是说了声:“殿下,勉之!”
刘昭没有回应,默然立定后,单手投壶,十箭十中,最后一箭射中之时,众人皆喝彩。这对于刘昭来说,只是小显身手,本不值一提,今日心绪似有意外。只见他微微拱手一笑,神清气爽,嘴角的弧度透着莫名的桀骜,眸子里光彩潋滟。
他这般模样,反倒挠了王叙心中的某块痒处,忙避开刘昭飞来的眼神,微笑着看向班婕妤。轮到班婕妤投壶了,而内谒者已经出来传话,太后召太子殿下进殿。
刘昭又瞟了王叙一眼,却对旁边的王琼道:“赢的钱帮我收好。”
王琼忙应诺,脸上神采飞扬起来。
王叙淡然归座,看着班婕妤投壶,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殿内的熏香味道,她并不喜欢。
回到北宫已是下昼,王叙眯了一会儿起来,已近傍晚,头还是炸的,没甚精神,坐在起居室发呆,童墨悄声问她:“叙姬,你是不是昨晚上……太累了。”王叙差点翻白眼,但见童墨一本正经地担忧着,只好安慰她道:“那事累的不是女人。”
童墨没想到王叙会那么直白地说这种话,忙羞红了脸,“啊”了一声。
王叙忍不住羞了一下她的脸,笑道:“你挑起来说的,自己反而先害羞了。”
主仆两人一阵闹,王叙怠懒地趴在案上,看着门口,叹了口气。童墨粉红菲菲的脸上仿佛渡了一层蜜,又问:“叙姬是在想殿下么?”
“我怎么觉得应该是他在想我呢!”王叙继续想翻着白眼,傲慢地道,看童墨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只得怼她:“你今天状态不对啊,思春了吧?”
“什么呀,奴婢是替你高兴呢,昨日殿下本来应该在正殿歇息的,结果还是忍不住跑咱们这里来了。我听紫萝说,琼姬把镜子都摔了,葵君劝慰了半宿。我说,本来殿下喜欢的就是叙姬你,如今她分位也比叙姬高,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王叙坐直了身,正色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奴婢知道分寸。”童墨小声糯糯地道。
掌灯时分,刘昭过来了,他在她这边用晚膳。
汉时,吃饭都是分餐制,王叙喝着粥,只挑捡自己食案上的几样素菜吃着,坐她对面的刘昭轻声道:“你不是月事来了么?多吃点肉。”说着给她夹了块自己碗中炖肉。
不曾想过当朝太子竟当众跟她这个小妇人谈论大姨妈,她一脸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刘昭不以为意,催促道:“快吃!”
旁边有侍从伺候,不吃太不给他面子,王叙无奈夹起炖肉吃着,依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刘昭问她在想什么。
王叙摇头说,昨晚没睡好,只想着能早点睡一觉。
刘昭听出了她的逐客之意,却并不在意,反而道:“你上次为我弹奏了一首琵琶曲,我甚喜欢……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送给你。”
王叙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想要的礼物。不过想要实现的心愿,倒是有一个。”
“说。”
“我想拜椒房殿的乐典百子棋为师,我长琴弹奏的不好,想跟他学艺。”
刘昭胃口奇好,吃罢饭,又喝了肉汤,他没有拒绝王叙的请求,答应帮她去问问。王叙偷偷观察着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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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道:“殿下今晚在哪儿安歇呢?”
“你认为呢?”
“臣妾不是来大姨妈了嘛,不方便伺候,殿下不如去姐姐那边,还能好好歇息……”撒娇的语气,弯成新月的眼,让刘昭不免淡然一笑,他放下汤碗,语气清冷:“我今日还有事需处理,因从没跟你单独用过膳,所以才过来陪你,别想太多。不过……把被窝暖好,我若是想来,谁也拦不住。”
噎得王叙无话可说,且左右都有人,王叙也不敢太造次。用罢晚膳,漱口更衣,刘昭便先回含丙殿了。
当然,那晚刘昭没再过来,连着几日不见其身影。
是日,乃赵昭仪四十岁寿诞,因在孕期,不宜操劳,一切从简,唯有赵飞燕在椒房殿设午宴庆贺。宫中众妃嫔、太子姬妾及内命妇等不过二三十人,先到昭阳殿为赵昭仪祝寿。
赵昭仪已经怀胎八月,依然保养得体,看不出丝毫的臃肿,神采奕奕地坐在主位上,接受众命妇的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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