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子换人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单铺
王叙归座。
赵合德道:“王良娣和琳俊两人都弹得很好,你们想看谁喝这杯酒, 那就看你们把梅花投给哪一位了。”
然后众人都互相礼让,不想先来,赵合德道:“马婕妤,你最年长,你先来。”
马婕妤拗不过,只好微笑着起身,从身后的铜瓶里取了一支梅花,她走到赵琳俊案前,掰下手上梅花的分支,把分支交给了赵琳俊,然后又去把剩下的梅花交给了王叙。
马婕妤道:“她们两个弹的实在都好听,我分不出胜负来。这梅花呀,一人一支。”
马容华也是如此,两不得罪。
赵合德不乐意了,笑道:“你们姐妹两个这是耍猾,应该一人罚一杯。”
马容华笑道:“皇后你听听,分不出胜负,也能怪我们?”
赵飞燕一直是一边逗着孙女,一边看她们取乐,她知道赵合德那点小心思,也由着她“掌控”全局。
赵合德对着王琼和班息笑道:“你们两个可不许这么狡猾。”
班息见王琼还在犹豫,便先站起身,直接走到赵琳俊案前,把梅花交给她,笑道:“臣妾直心肠,王良娣固然弹的好,但是女公子作客宫中,小小年纪,气度非凡,琴艺高绝,我更为拜服。”
这就难为王琼了,她心底虽然是看不惯王叙,但是她更不喜欢赵琳俊,见班息投了赵琳俊,又看看赵合德那气势,她又不敢投自家姐妹,心底暗自懊恼,最后也是不得不跟着班息把梅花投给了赵。
如此,胜负已成定局,王叙早料到了这种结果,应该说她还有一丝的欣慰,毕竟马婕妤姐妹还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没让她输的更惨,至于班息王琼,她从没指望她们能公正投票,所以,虽然输了有失面子,但也只能坦然了。
但,赵合德那边还是不放过刘昭,问他,太子投谁呢?
刘昭看了眼王叙,他本不想参与这种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儿戏,但他又不愿意看王叙受委屈,便站起来,笑道:“去年年初在高府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归去来辞》,那是王叙演奏的,在王叙之前,没有人弹奏过这首曲子,比起传世诸曲和缓平淡的曲风,我更偏爱此曲,便让王叙把《归去来辞》再度改编谱曲,然后我把这份改编后的曲谱扫送给了乐府以便流传于世。琳俊今日所弹便是王叙第二次改编的《归去来辞》。但是就在刚才,王叙又进行了第三次改编,技巧灵活,情感充沛。这一支梅花,无论从琴艺上,还是个人感情上,我都理所当然是要投给王叙。”
刘昭一番话,让王叙本以为孤独无援的心瞬间暖和了。
“太子偏心!”赵合德笑道,赵琳俊略微尴尬地笑而不语。
马婕妤明显是偏向王叙的,忙笑道:“太子比我们懂。”
赵合德假装没听见,只笑吟吟地看着王叙。
王叙起身举起早就端到她案前的酒樽,一饮而尽!这是一杯苦涩而又甘醇的酒。
赵飞燕这时才打圆场道:“把暖暖抱去给你父皇瞧瞧罢,午宴之前回来。”
乳母抱了暖暖跟在刘昭和王叙身后一起出来,椒房殿离前殿距离也不近,他们坐了步撵过去,来回折腾至少要一个时辰。
回来的路上,走在前殿的殿檐下,趁着无人,王叙故意问:“你这位表妹也要进宫来给你做妾吗?”
刘昭笑道:“怎么?吃醋了?”
王叙半笑不笑地看着刘昭道:“你是不是很期待?”
“没有没有,你别冤枉好人。”
“在别人眼里我都快成妒妇了,冯媪和青灵都在劝我,让你多去雨露均沾……”
“哟,那我去雨露均沾一下?”
王叙佯装生气:“那我岂不是成拉皮条的了?”她又惆怅了一句:“大环境如此,我是怕你顶不住压力。”说着,放低了声音,“我应该去弄把贞洁锁,把你……给锁上。”
刘昭立在原地,无辜地摊摊手:“从男权瞬间过渡到女权,这也太快了吧。那小的……怎么解手?”
王叙被他逗乐了,轻轻拿手拍了他一下。回头看见童墨等人和乳母抱着暖暖慢慢跟在后头,她怕冻着孩子,忙加快了脚步,往椒房殿暖阁里走。
眨眼之间,已是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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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尽。
河西边境匈奴滋扰日益严重,王宇与匈奴周旋,虽偶有小胜,无奈匈奴骑兵作战灵活,始终无法彻底驱赶大败对方。
王宇希望主动进攻,在匈奴的地盘,与对付来一场大厮杀,可惜守将蒙卡并不支持。王宇以为蒙卡怕他立战功,迟早顶替他的守将之位,一来二去也就渐渐心灰意冷,托病不再上战场。
五月,匈奴大肆进犯,蒙卡大军节节败退,连丢数重镇。
五月二十九日蒙卡“病逝”,军师李诫瞒着河西诸位将领,急报于朝廷,并于战报中,欲盖弥彰,谎报军情,添油加醋,尽述匈奴如何凶残,蒙将军如何忧愤,终积虑过深,死不瞑目……一时掀起群臣激愤,朝中数位大将皆欲领兵出战。
后不知从哪位官员开始倡导的,希望太子亲征,彻底杀杀匈奴的戾气。这本是一小群官员的谏议,后渐渐蔓延,竟成了大部分官员的“政治正确”。
赵合德在后宫运筹帷幄,她把赵钦叫进宫来,让他去游说赵飞燕赞同太子亲征大漠。
赵合德蛊惑赵钦道:“此等立功机会,大司马当然想留给自己的儿子。我们可不能让他如意了。这次让赵怀唐跟随太子出征,到时候立功的便是我们赵家!”
赵钦琢磨着太子出征,也就是做做样子,如今的匈奴再不是武帝时的那般强盛,太子亲征,士气大涨,必能胜匈奴。
但赵钦是个聪明人,他没有直接去找赵飞燕,反而去找了太子太傅孔光。
其实真正说服孔光的人并不是赵钦,而是王莽,王莽认为,这正是太子归政皇帝的好时机,既体统又能收服民心,更能稳固太子的地位。
到最后,刘昭也终究按耐不住一展心驰神往已久的驰骋沙场的抱负,并亲自去说服帝后,才在七月最终定了由太子亲率四十万大军,远征大漠!
甲馆偏殿,王琼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来她们这边作客了,今日难得过来,王叙也不得不赏脸陪着。
王叙原以为王琼会问她太子亲征大漠的事,结果并没有。
王琼非但没问,反而抛了一个难题给她。
这位燕王妃没跟她商议,便向皇后恳求,让她们姐妹两个归宁新都侯府看望久病的王夫人,皇后已经恩准了。
这先斩后奏的节奏,让王叙一时无法推托,似乎还得奉上她的感谢之意。
王叙心底暗自郁闷而不能发作。她想,既然王夫人有意回避,说明她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姐妹俩,想想那尴尬场面,王叙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中暑前周遭蒸笼般的憋懑,顿觉呼吸不畅,不由得多喝了两口冰梨汤。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王叙,简直不想跟王琼说话了,转了话题后,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让王琼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好找了借口,告辞而去。
待王琼走后,冯媪忍不住说王叙,道:“她毕竟是燕王妃,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她留点面子才是。”
王叙也是委屈,跟冯媪小声嘟囔着:“谁让她又在打小算盘。我能坐在这里陪她说那么久的话,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冯媪道:“归宁是下月十五之后,也不着急。倒是太子殿下,不知何日出征。殿下有几日没来了,我倒是听孟准说,最快这个月底,最慢下月初就要出发。”
王叙轻声问:“四哥也去吗?”
“去的,这次能去的都想去,我听说高剑也上了战表,结果被驳回来了,他母亲程夫人还不高兴呢,想让你跟太子说情。尚夫人怕你为难,把她婆母拦下了。”
王叙听了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场战事,还成了香饽饽。一般父母不是都想方设法不让自己孩子上战场的么?她还记得以前在杂志上看过一则故事,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曾经的汽车大佬亨利·福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免除兵役可是大费周折,最终还成为舆论界羞辱福特的把柄。
冯媪看出了她的疑惑,道:“高剑若跟去了,也是陪在太子殿下身侧,居大军后方,不可能亲自上战场,无性命之忧。但是,等大军战胜归来,那他也算是有功之人,不单要论功行赏,这战功之荣耀可是要跟随他一辈子的。这种差事,谁不想去?”
原来如此。
她不想刘昭去,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飞机炮弹,刘昭不亲自上前线就不会有事,但谁又能把握会不会有其他偷袭、暗杀的可能呢?
可惜,没有人问她的意愿。刘昭也没有。她得到的只是他决定后的通知。但是她忍了,在家国大业面前,她不能对他发小女人的脾气。
只是内心,还是有些许的失望。
这些失望早在她内心蔓延,却无法发泄。或许,换个时间,她就不会像刚才那般不理智地给王琼脸色看,王琼只是撞到枪口上了。
说白了,王琼想压她一头而不得,她直击王琼无还手的能力。
这北宫的女人们,现在都要看她的脸色,因为她得了太子的专宠。
这是个男权的社会,女人们都只是附庸,谁得男人的宠爱谁才有嚣张的本钱,王叙心底抗拒这种“设定”,却也知道自己无能力改变这种现状。
所以,她哪怕正得宠,她也只管刘昭一人不能花心,而忽视那些千万百计想睡刘昭的女人们。
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她,她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对于这些女人她是心怀怜悯的,远谈不上“欺凌”二字。这就是北宫为何表面上如此安静的原因。
中午的时候,刘昭来了,他甚少在这个时间过来,王叙有些意外。
酷暑难耐,他一进来,便让内侍们帮他脱去了外衣,他问:“暖暖呢?”
他的声音有些疲倦。
王叙道:“在偏殿午睡呢。你去哪儿了,这般累。”
“昨晚一宿没睡,一早又去了未央宫朝会,这才回来。”
脱去外衣,刘昭只穿着短打,坐在榻上,端起王叙未喝完的冰梨汤,一饮而尽。
他说,大军五天后出发。
☆、第068章
中午刘昭过来了, 他说, 大军五天后出发。
王叙愣了一下:“那么快?不是说准备粮草还需要一段时间么?”她接过封二递来的湿布巾,替刘昭拭去这一头的汗。
“虽说朱丞相亲自督办, 但是这次的筹备速度也让我有些吃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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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停顿,才放低声音道:“除非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这大半年来,刘昭时常跟王叙提起朝中各派系间的一些猫腻,王叙偶尔到书房找刘昭,也会旁听刘昭跟属官们议事, 经此耳濡目染,王叙对这朝堂斗争也渐渐有了大致的了解。
刘昭拿过王叙手上的湿巾,自己又擦了一把汗。
王叙问:“赵昭仪和朱丞相为何都那么积极想让你领兵去打这场仗呢?”
“起初我是觉得,他们是想借此机会让我归政父皇,但是这未免……”
“未免太过了,是么?”
“四十万大军远征大漠,工程太浩大了。”
宫人端上冰梨汤,刘昭又连喝了两碗, 才慢慢凉快下来。
王叙让封二去偏殿看看暖暖睡了没,又把宫人们都打发出去,才问:“他们是有什么阴谋么?”
“我猜张放手中应该还握有我不是刘氏子孙的证据,刘欣极有可能以此为借口进行造反,而我带兵亲征大漠,长安城防空虚,赵昭仪还会在暗中帮他,事成之后, 他们将胁迫父皇改封刘欣为太子。刘欣应该许诺以后封赵昭仪为皇太后。”
这是原本历史中没有的事,这暗潮涌动,阴谋深藏,王叙心里没底了,她问:“你不是把孟准和廖左都派到他们那边做卧底么?他们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刘昭道:“孟准说,半年前赵昭仪便已经让刘欣回定陶准备起事。这次匈奴为患河西,也是他们在暗中勾结了蒙卡,才导致的结果。但是赵昭仪并不完全信任孟准,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我们也只能靠猜测。”
“这是他们有意想让你离开长安,好方便他们造反,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答应远征大漠呢?”
“我有四十万大军在手,倒不怕他们反,正好把他们收拾了。我是不放心你和暖暖。这次北师的大部分兵马都随我出征,南师本就分化怕被他人利用,王莽手上无兵,他是没防备刘欣竟敢如此狼子野心。万一刘欣和梁王刘立联合冀州豫州的其他几个诸侯王一起造反,我怕你们会被他们挟持作为人质。”她们的安危才是刘昭真正担心的。
“你为什么不征调他们的兵马呢?”王叙放低声音,道:“让他们想反,而无兵可反呀。”
王叙并不了解如今的诸侯王制度,刘昭解释道:“诸侯王手上没有多少兵马。自景帝七国之乱之后,诸侯王在封国内既没有治理权,也没有征兵权。”
“那他们如何造反?”
“他们有钱有势有野心,而刘欣是近支诸侯王,他是父皇的亲侄子,他在宫中和朝中都有暗中帮他的势力,所以那些在地方掌管兵权的都尉都愿意跟他结交往来。而各州都尉手上都有兵马,我们应该征调谁的呢?长安城的局势我们都清楚,地方州郡的事情,我们就很难一一摸清楚情况。”
王叙道:“你说,会不会是皇上默许的?”
这一点,刘昭倒是很自信:“不会。父皇是最不赞成我领兵出征的,如果父皇默许,此次出征不会给我四十万大军。”刘昭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指,“万一出事,你们跟张筑走,我已经跟他交待好,他会带你们躲起来。”
“张筑?”王叙有些意外,她突然觉得这次的交谈,不仅仅是他们的猜测那么简单,刘昭一定是已经做了其他方面的准备了。
“对,张筑。他跟他的父亲张放不一样,他靠得住。而且万一真的出事,他身份特殊,只有他能避开别人的耳目,带你们走。”
“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刘昭摇头,道:“只要你们安全离开,我便可见机行事,随时都可以反扑。”长安城里到处都是刘昭安插的人,里应外合,他相信自己会比他们玩的更溜。
刘昭又道:“另外,高剑我也让他留下了,他这人爱玩也爱结交朋友,看似不靠谱,但他消息灵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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