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干妖女婠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言情)
有一个喽罗对她们说:“几位,我给你们送个信儿去。”
说着话见他正正帽子,抖抖衣服,来到大厅外面高声喊喝:“报!在下要求见大寨主。”
田大凯往门口看看说:“是张华吗?”
“不错,正是在下。”
“进来吧!”
张华规规矩矩走到虎皮交椅前,躬身施礼,说:“回总辖大寨主,杭州府衙的人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让她们进来吧!”
为了能相互的照应,紫玉和胡骏留在外面,只有若冰跟找华进了大厅,一看这哪里是大厅,分明是森罗宝殿,正中央有座高台,高有五尺,两旁有梯子,上面铺的虎皮,在办公书案的后面是一把特大的虎皮高椅,在椅子上端坐一人,这人长得非常难看,就是白天打个对面也得吓个跟头。
这位身高一丈二尺六,红头发、宽肩膀、大骨架,脸从脑门到下巴有二尺,高高的颧骨、四棱的下巴,深眼窝镶嵌着一对黄眼珠,满脸疙瘩一层水锈,颏下一撮红胡须,他头上戴着火红缎子扎巾,身穿火红缎子箭袖袍,外披对花英雄氅,在上面一坐是稳如泰山。
在桌子的旁边,各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两个老头儿,他们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相貌极其相似,就是皮肤颜色有点区别,上首老头儿脸发黄,下首老头儿脸发青,俩人都是花白的须髯,乾巴巴地挺精神,每人身后背着一对独龙双拐。
再下首还有一把椅子,上面坐这个人可很精神,此人身高九尺开外,宽肩膀、细腰身,头戴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顶梁门倒拉三门茨叶,鬓插英雄球,身穿一身古铜色的短靠,勒着十字绊,外披灰色英雄氅,背着一对十八节水磨竹节钢鞭,往脸上看,面如姜黄,两道浓眉,燕尾黑胡,岁数在二十挂零,往那儿一坐真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花若冰是第一次来小华山,哪里认识他们呀!书中代言上垂手的就是双刀将田大凯,下面坐的那个漂亮的小伙儿是镇八方雷庭,中间那两个老头是亲兄弟上官清、上官伦。
若冰冲着他们一抱拳说:“各位辛苦辛苦,小女子礼过去了。”
田大凯一愣,噢,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高高的个头,修长的身材,她有一张小家碧玉的端丽面孔,皮肤雪白光润,身材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展露出无比娇媚,最令男人着迷的是她那性感的身材,她身材苗条健美,既不丰满也不瘦弱,丰满的胸部高高的耸起,臀部高翘浑圆,结实光滑丝亳没有一点赘肉,修长的的双腿衬托出细腰纤纤,满头乌黑的秀发梳成宋朝女孩常留的发髻,用五彩丝带系着,十分的好看,一身白色的衣裙,更显得她冰清玉洁,姑娘身后背一柄长剑,往那儿一站,是百般威风。
“来人,赐座上茶。”田大凯吩咐道:“姑娘请坐,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若冰问道:“您就是大寨主双刀将田大凯?”
“不错,正是本寨。”
“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说什么,这一次我来到贵山,不为别的,就为杭州知府的女儿邓蝉儿,我听说蝉儿姑娘落到贵寨,大寨主把她藏起来了,不管多难,我们也得把她救出来,大寨主,你要是明白事理的,能把蝉儿姑娘交出来,贵山寨的事儿都好商议﹔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到的话,那可就麻烦啦。”
田大凯一听,这话软中带硬,就知道这女子不是个善主儿,话语之中有三分压人的气势。
田大凯挺不高兴,他把茶杯往前一推说:“姑娘,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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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人交给你,那我不是没有了面子?!”
若冰说:“大寨主咱们把话说清楚,你们占山为王,不受朝廷的约束,本身就是犯法,是朝廷的罪犯,现在又公开强抢知府大人的女儿,更是罪加一等!”
“姑娘,你说错了,从我们占山那天开始,就没把王法二字看重了,怕,我们不干,干了,我们不怕,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混一天算一天,实在不行掉脑袋到头了,你拿官府吓我们,拿王法约束我们,恐怕不那么灵吧。”
若冰姑娘听后“啪”一拍桌子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说道:“田大凯,放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代表杭州府衙来办事的,不是来乞求的,我们就要邓蝉儿不愿意也得给,现在你必须即刻答复。”
田大凯没说什么,旁边这俩老头儿急眼了,只见上官清“噌”就蹦出来说:“哈哈哈、你少要大言欺人,方才我家大寨主说得对,占山为王的早把性命豁出去了,这个脑袋七斤半,早都掖在腰带上,什么时候混丢了再说,有道是顺的好吃,横的难咽,讲理怎么都行,玩儿横的我们不受,我们现在就表态,要邓蝉儿,不给!”
若冰姑娘听罢,把桌子“拍”地一脚踢翻,伸手摁绷簧拽出青龙长剑,喝道:“老匹夫,既然你不给,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在外面的紫玉和胡凯也各亮兵器冲了进来,整个大厅一下乱了套。
若冰她们一亮家伙,山寨的人能老实么?大厅的喽罗和偏副寨主各拽刀枪,把门厅给堵住,眼看就是一场大战,二寨主镇八方雷庭照样在那儿坐着。
若冰一笑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说冯寨主,您的意思究竟如何。”
田大凯可不傻心想,她们敢来山寨要人武艺一定错不了,要是我们真打不过她们可丢死人了,山寨也就保不住了,他顾虑比较多,因为这座山寨毕竟花费了多年的心血,沉思片刻道:“上官清,还不给我退下!”
上官清一听,没办法,退到田大凯身后,那些喽罗和偏副寨主也都把刀枪收起来,回归本队。
接着说道:“姑娘,咱们这么办吧,要说怕我不怕,我活到这般岁数死不足惜,尤其人怕逼,逼急了死算什,但是我有点顾虑我的名声,就拿今天这个事来说,假如有人认为,田大凯空有其名、无有其实,平日趾高气扬,遇事一筹莫展,官府就派来了三个人,往那一坐,他乖乖地把人给献出去了,如果有这种说法,我生不如死,还活个什么滋味。
“为了压住众人的口舌,刚才我想出个一举两得的主意。”若冰说:“请大寨主示下,什么好主意,我愿闻高论”
“谈不上高论,我打算让二位姑娘当堂献艺,把武艺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让大家做到心服口服,然后把邓小姐交给你们,如果将来这事传出去,大家就会说,那是两位女侠当堂献艺换的,我这脸也好看,大伙儿也服气,我认为这招是三全其美。”
没等若冰说话,紫玉微微一笑道:“大寨主说得太好了,既然要让我们姐妹练两手,可以,但是我们练得不好,请大寨主多担待。”
若冰问道:“大寨主,叫我们俩自己练,还是有人陪着,怎么个练法?”
“姑娘,我们不想奉陪,就在旁边开开眼,瞅瞅你们的绝艺。”
“好了,屋中狭窄,请到院里去吧”那若冰的内心,也高傲得不得了,心说:“田大凯你算说对啦,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这儿都是练武的,我练出一手绝活来,你不会那就得服气,省得拿刀动枪、杀七宰八的。”
说话之间人们全到了院外头,把椅子都搬到廊下,大家分东西两边落座,喽罗兵献茶,大厅前面这个院子十分宽阔,慢说练艺,就是骑马转圈都不带碰着人的,地上是一色的青条石,铺得很平,喽罗兵又特别把地扫了一遍,显得挺乾净,兵刃架子也摆好了,硬弓石锁应有尽有。
等大家坐定之后,田大凯说:“两位姑娘,时间紧迫,我看说练就练吧。”
若冰站起来正收拾衣服,紫玉说:“姐姐,我先来。”
“你先等等,看我的。”
“我知道,咱们绝活有得是,练一手他肯定不会。”
紫玉多骄傲,胸有成竹,再看紫玉姑娘,把绿色斗篷甩掉,按扎巾、提小靴子、紧大带,活动活动四肢,围着院子转了几圈,然后往下一哈腰说:“嗨!各位赏脸。”接着“啪啪啪”练了一趟掌法,这掌法叫娥眉三十六式。
田大凯,领着偏副寨主背手在这儿看着,也不住地点头。这掌法练得果然惊奇,但是又一想:“就练一套娥眉掌法,就想换灯小姐,你想得也太简单了,这不是绝艺!”
他心里正想着,紫玉把掌法练完,一收招,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冲着田大凯众人一抱拳说:“寨主、各位,方才我练了一趟掌法,这可不是绝艺,无非是压压场子、活动一下筋骨。”接着她跟田大凯说:“大寨主,现在我要开始练绝艺了,但是麻烦你给我准备几件东西。”
紫玉姑娘要了两样东西:一张八仙桌、一支蜡。
田大凯真不理解,心说:“这玩艺儿能练什么绝艺呢,我倒要看看其中的奥妙。”
于是他吩咐道:“来人啊,准备。”
喽罗兵答应一声,从屋里搬出一张八仙桌放到院的当中,这蜡是一根白蜡,牛油制造的,还挺粗,把它搁蜡台上戳稳当了。
紫玉告诉说:“把它点着。”
蜡火头点着了,偏赶今儿天没风,这蜡火头烧得挺正常,就见紫玉围着这八仙桌转了几圈,这才跟两旁的人说:“诸位,咱们是练武的,首先的基本功是练拳脚,现在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光各种拳脚多达八百多套,听说练得最好的有一组功夫,叫隔山打老牛、百步神拳无影掌,但是当今还没听说哪位会这种功夫。还有一种功夫叫八步打灯,就是离这个灯八步远,一抬手能把蜡火打灭,小女子不才,我愿练一练八步打灯之法。”
这套功夫是他在四川峨眉山跟老师太学的,姑娘把事情交待清楚之后,就见她围着八仙桌转来转去,离着三步远时,把左手一抬,说了声:“开!”
只听“噗”掌力发出来,蜡火头也灭了。
接着把蜡重新点着,姑娘退到第五步,身形一转圈,运足力量把右手一抬,掌心对准蜡头,“嗨”地一声,蜡火头又灭了,最后是八步,紫玉背对着蜡灯,往前迈了八大步,冷不丁一个黄龙转身,往下一塌腰,左臂背在后头,右掌一伸,掌心对准蜡火头,丹田叫力喊了一声:“灭!”就见蜡头“噗”被掌力打灭。
“好啊!”
“绝了!”
“太好了!”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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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步打灯之法,仅次于百步神拳无影掌,堪称一绝,田大凯一看,心服口服,其他人也十分佩服。
紫玉一抱拳说:“寨主爷,我献丑了,刚才小女子略献小技,请问各位,哪位能练上来,你们要跟我打得同样,我就不算绝艺,邓小姐我不要了。”
田大凯还着脸问道:“各位,哪个会练?哪位能练出来?”
再看这帮群贼,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全瘪了,田大凯站起来一抱拳说:“姑娘,我服了,果然是绝艺,我们望尘莫及,领教了。”
紫玉乐乐呵呵回到胡凯的身边,胡凯拿出手巾帮姑娘擦了擦香汗,端上茶给她喝,若冰一看师妹练完了,该自己上场啦,她站起来说:“大寨主,各位:”我先献献丑,练一趟宝剑。“
说着她把背后的长剑拽了出来,若冰“刷”亮了个剑式往前一进步,亮了个进步坐盘式,就练了一趟娥眉八卦万胜剑法,八八六十四路,一开始若冰的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到后来越练越快,光见剑光不见人影,整个院子被白雾缠绕,刮起阵阵冷风。
“好剑法!”
群贼一阵鼓掌喝彩,田大凯这儿也不住地点头,嗓子眼儿发痒,跟着群贼声声喊好,若冰练完了,也是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把长剑插回鞘中说:“各位,这不算,其实练宝剑谁都会,没什么特殊的,今天我也练点小玩艺儿,大寨主请你给我准备准备。”
“好啊,姑娘你说吧,都准备什么?”
“你们这山上练弓箭,有金钱没有?”
若冰告诉田大凯说:“你把这个铜钱给我吊起来,高度跟我这身量差不多。”
喽罗兵就在这院里头埋了两根竿子,横着又搭了根竿儿,用尺寸一量,跟若冰差不多少,就把这铜钱吊到横竿上,一切就绪,若冰把白色外衣脱掉,说:“各位小女子从小就喜欢练暗器,今天我练练,让大伙儿看看,够不够绝艺。”
田大凯也不住地点头说:“好,那就请姑娘献艺吧,我们可要一饱眼福。”
若冰把大带紧紧,从镖囊之中一伸手,拽出一支镖用步往后量了三丈六,冷不丁一转身,手一抖“着!”一道白光从这铜钱眼儿就穿过去了,一点儿没碰着,与此同时,若冰脚尖点地,身子也射出去,还没等镖落地,姑娘使了个魁星提斗式,一伸手把镖接到手中,大伙认为她练完了,其实这是第一下,就见她把镖接住,然后又回到原来那儿,说:“各位,刚才是头一手,现在练第二手,请众位上眼。”
若冰还使这支镖,一抖手“啪”又奔铜钱去了,这次这只镖速度并不快,当镖穿过去一半后面还有一半时,正好担在这眼上,晃三晃、摇三摇担了个稳稳当当,这一招叫风凰踅窝。
群贼一看,乐得都蹦起来了,“这真是绝艺。”
“高透啦!”
练到这儿还没完,那支镖在那儿平着,若冰没理它,一伸手又拽出一支镖,说:“各位,再看看我这支镖 ”
一抖手镖出去了,你说怪事不,这支镖的镖尖正好顶在前支镖的屁股上,“啪”地一声把那支镖击落,这支镖占据了那支镖的位置,仍担在眼儿上没掉。
“太绝了!”
这时,群贼恨不能把手都拍破,若冰把镖捡起来,往怀中一放,微微一笑,冲着田大凯说:“大寨主见笑了,方才小女子略施小技,不能称绝艺,哪位能练请便吧。”
群贼一听,一个个直晃脑袋,我们就是回炉再造,也练不到这种程度,想都不敢想。
若冰姑娘一看谁都不练,就问田大凯:“大寨主,方才你说让我们姐妹练两手绝艺,我们俩厚着脸皮练完啦,请问你还有什么下文分解没有?”
“这个……高!实在是高!本寨话符前言,怎么说的就怎么办,现在就把邓小姐交给你们,来人啊,把邓小姐请来。”
若冰笑着点点头,多谢大寨主,要回了邓小姐她们下了山,田大凯还真是不错,命喽罗抬了个轿子送邓小姐回杭州。
若冰她们不敢耽误怕事情有变,连夜赶回府衙,轿子走的慢,直到次日天光大亮才赶到家中,邓大人他们都很担心一直没有回去,见人要回来了十分的高兴,这个消息早就传到家里了,邓大人率衙役早在大门口恭候,一看若冰和紫玉回来了,大伙儿乐得直鼓掌,邓大人千恩万谢说,两位女侠先去休息,晚上老夫设宴款待,姐妹俩人回到绣楼,洗澡换衣服休息且不提。
姐妹俩人的确累了,昏昏沉沉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日头西落才醒,也恢复了精神,小丫鬟海棠早在门外等着呢?
听到小姐醒了就来禀报说:“二位小姐,知府邓大人派轿子等候多时了,邓府设了酒宴来接姑娘们去呢?”
若冰和紫玉坐着轿子来到了位于城东的知府衙门,两位姑娘只见府衙宅院宽阔,院墙高大,卧砖到底,磨砖对缝,黑门楼,齐凳狮子石头台阶,门前两溜拴马的桩子,高大的影壁墙,门口扫得很光净,大门开着,门口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早有几个仆人和衙役在那里迎接,姐妹俩随着他们向里走,进了院,院子好阔气,白沙子铺地,乾乾净净,种了两行石榴树,正中央是五间庭房,这是邓大人办公的地方,当间是穿堂门,走过穿堂门,到了二道院,虽然没有前院那么宽大,但是方砖铺地,两边摆着大盆的鲜花,浓郁的香味直刺鼻孔,使人豁然开朗,精神振奋,好似一座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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