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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是神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柯郡主
    “就是说那苍木虽可杀灭净化一切外来者,但若遇到真正的堕天之魔,苍木也是无可奈何的;而堕魔一旦逃出苍木村则可灭世,因此诸神才在苍木村布下身怀烙印的一族、世代防备堕天者——这个传说,少庄主是否也对九姑娘说过?”

    “这个没有。”薛默三两下把马儿鬃毛扎了个辫子,不客气地回答:“师父又不是和尚道士,怎会成天琢磨什么神呀魔的?倒是我有个传说也想告知校尉:我家乡有个老儿足足活了一百六十五岁,校尉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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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为何?”司马康成忙问。薛默粲然一笑:“因为他从不乱说话。”

    司马康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声大笑:“多谢姑娘告诉我这个故事。也罢,也罢。但我说的并非一般山野无稽,它们由来已久,相信的人很是不少,姑娘铭记于心,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处。”

    说着他提鞭拱手向薛默告辞。薛默心中一动,唤道:“校尉且慢。”司马康成勒马转身:“九姑娘有何吩咐?”

    “不敢。承蒙校尉一路相送,且让我也请校尉一杯茶来。”说着她让佩紫到附近找家好茶坊。使女应声去了,司马康成一笑:“九姑娘有话也请明讲,我必定知无不言。”

    “好。”薛默上前一步,放低了声音:“宋湔是谁?”

    这是一个宋沅极度厌恶的名字,郁竹声说过此人几乎害死了宋沅,而宋沅进入苍木村似乎与他有关;而今天司马康成莫名其妙和自己说这一通,是否又与这个宋湔有关?这个宋湔究竟是谁?

    司马康成愣住了,他没想到薛默问的是这个。他朝她上下打量,半晌才缓缓说道:“宋湔,是青邑王府的二公子。”

    “也就是校尉的主子?”

    “康成只效忠于王上。”昭武校尉勾起唇角:“不存在哪位公子是我的主子。”

    “明白了。”薛默点了点头:“不知府里有几位公子、几位郡主、几位夫人?”

    “府里如今有两位公子,一位郡主;王上与敏夫人长伴左右,敏夫人乃宁王爱女——九姑娘对这回答是否满意,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没有了,多谢校尉。”薛默向司马康成含笑致谢,举目望时佩紫已回来,遂抬手一请,引着司马康成朝茶馆走去。

    ☆、18 蛊虫

    原来青邑王也姓宋。

    青邑王的儿子,起名从水。

    青邑王还把一座大城长久地借给了绿柳山庄。

    那青邑王……与宋沅究竟是什么关系?

    薛默一瞬间起了无数八卦念头,各种诸如“私生子”、“没落王子”之类的字眼全蹦出来,片刻间已在心中排演了百万字狗血大剧,把自己激动得热泪盈眶。可宋沅明白说过自己没有父亲,司马康成又在一边,她哪怕脑子里再天马行空,也只能摆出一副淡定面孔。转眼来到茶坊,茶博士引了三人到二楼去了。片刻糕点茶食摆上桌来,司马康成与薛默又闲谈几句,饮罢了茶彼此告辞要走,薛默忽的转过头去,目不转睛朝楼下一个路人只是看。

    “九姑娘,怎么了?”司马康成不解地扶着栏杆也看下去。那是个山民,背个竹篓、刚刚走出茶坊大门,看起来是才往茶坊送茶的。死死又盯了那人几眼,薛默抬起头,语气十分急切:“校尉请拦住楼下背竹篓那人。此人身上邪气浓重,只怕与近来城中怪事大有干系。”

    司马康成心中一凛,当即从桌上抓起两只筷子朝那人膝窝处只一射。那人啊的一下应声倒地,司马康成翻过栏杆纵身跃了下去。

    囧……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兴跳楼的?

    等薛默带了佩紫绕楼梯跑下去,昭武校尉早把那山民蹬翻、拔刀摁住了。那架势吓得山民涕泪直流,战兢兢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一大群闲汉呼啦啦围过来,只在中间闪出两丈方圆一个空隙。司马康成回头在人群中找着薛默:“人已拦住。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九姑娘?”

    呃,我虽叫你拦他,可没叫你用这么个惊天动地的阵仗呀……薛默心中泪珠滚滚,脑中闪过一大串知音体江湖号外:《绿柳山庄仗势行凶,昭武校尉当街殴人》、《光天化日,憨厚山民当众被打为哪般?》、《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议刀剑管控的必要性》baba……而跟着挤进来的佩紫看清那人面貌后对她咬起耳朵:“九姑娘,这是清凉山上高四,两代人都在庄里做佃户的……”所以你要司马康成揍他做什么?

    Σ(っ°Д °;)っ……

    薛默不由扶额。她在茶坊上时猛然察觉到这高四身上有异常的能量波动、还不断有零散数据从身上溢出来,断定他是受到异常程序侵染,因此才叫司马康成出手拦他。可没想到司马康成弄出个暴力执法的架势逮的还是绿柳山庄的人,这就闹得很尴尬了。定了定神她说:“咱们先找个医馆,我试试能否把他身上的邪气驱赶出来。”

    医馆好找,绿柳山庄名下的文杏馆就在附近。听得“驱邪”两字,那群闲汉更不肯散,闹哄哄地跟着也拥过去,片刻间文杏馆外就挤满了人。恰好今日顾长青在文杏馆中坐诊,薛默进馆后先将此事禀明了他,再一起来到医馆大堂中。

    高四瑟瑟发抖地在堂中等着,一见顾长青就连声哀叫:“先生,顾先生,这两人非说我沾染妖魔将我打倒!求先生为我主持公道!”他的声音很大,顾长青走过去将他左右手分别一探,皱皱眉头,走过来到薛默身边低声说:“他精神健旺,脉相也无异常。九姑娘说他沾染邪气是指什么?”

    司马康成提刀守在门口,眼睛虽盯着高四,却隐隐有着把文杏馆中众人堵着的阵势。薛默只觉如芒在背:司马康成本就把蓝蝶和妖魔的矛头指向绿柳山庄,自己当街指认,逮着的还是山庄的人,这不是把脏水往自家身上引么?

    自己真是太过冒失了!

    心中深深懊悔,薛默朝高四再一番细细打量,已谋划好接下来的主意。她朝顾长青行了一礼:“邪气与一般病痛不同,未发作时凭精神脉相是看不出的;此人沾染尚浅,因此外表未曾显现。请先生将馆中弟子屏至五十步外,以防邪气误伤。”

    接着她写下药方,请顾长青让伙计给她取药材来。方上药材的分量很大,足有数个簸箕,薛默点着药材时悄悄从空间里取出点自己培育的东西加进去,又将惊羽拿在手中。

    在薛默的指挥下,文杏馆的伙计们把干药材仔细倒成一个圈,再让高四坐在药料圈里。接着馆内清场,把闲汉们都轰出去,临到司马康成时薛默走过去说:“一会驱赶邪气时恐有差错,也请校尉避让。”

    “我也需避让?”司马康成看着薛默:“那九姑娘自己呢,是否避让?”

    “我有把握对付那东西。”薛默亮了亮水晶小弩:“我不怕它。”惊羽看起来就像个首饰或孩子的玩具,昭武校尉哑然失笑:“那还是让我也留在此处吧,不管会出来什么东西,我也不怕。”

    薛默本要再劝,但转念一想司马康成也不是一般人,正好乘这机会看看他的本事,也就笑笑不多话了。她与顾长青商议一阵,让高四先喝下一杯曼陀罗酒。半晌佃农沉沉睡去,薛默等人退至大门,点起一枚火箭,一弩射到了草药圈子上。

    火苗嘶地窜起来,那些药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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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干燥,很快轰轰地烧着了。空气中弥散一股浓烈的药香,高四仰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薛默手持惊羽目不转睛朝那火圈看着,空气被热气烤得扭曲,佃农的面孔在烟气火光中模糊不定。她感觉到他体内的异常能量在躁动,盘古世界中的事物相生相克,她所开的药材都是克制那股能量的,又悄悄在其中加了味空间培育的药引,那股能量绝承受不住,一刻钟后就能见分晓。

    高四还在睡,他的嘴慢慢张开,白色的东西从他的嘴角淌出来;乍一看像是涎水,可一落到地上就四散爬开,竟是很多肉滚滚的小虫子。那些虫子都没生腿脚,勉强爬了一阵就被烟火熏得不动了。

    “虫子?”司马康成惊讶地瞧着火圈里的东西,薛默沉重地点点头:“都是寄生在人体内的。校尉当心,这些都是受不得药气的子虫,稍微一熏就出来了;那些大的还在后面。”

    虫子越淌越多。没想到人身体里竟能有这么多虫子的。门外的闲汉不时啊啊惊叫,越发地往前凑,伙计们几乎拦不住。薛默双眉一蹙,很想转回身去呵斥几句,还是忍住了。她慢慢举起惊羽来,对着火圈。司马康成也握紧了刀。他们都在凝神观望,猛然间空中一片嗡嗡,有什么东西从火圈中飞出来了!薛默的手指仍搭在机簧上,司马康成的战刀已斩出!薛默只觉面上一疼,强大的“气”席卷而过,嗡嗡的东西从空中落下,噼里啪啦在火里烧着了,散发浓浓的焦臭味道。

    依旧是虫子。只不过是带翅会飞的,被火烧得吱吱作响,挣扎扭动着。

    “已经会飞的。”司马康成愕然。薛默语速急切:“若再耽搁个三两天,就能咬破肚肠飞出来——都看到了么?还不退后!想让这东西扑你们身上?”她朝身后喝道,闲汉们目睹这么一出活人嘴里飞出活虫的戏码,总算又退几步,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没想到事情竟这么严重了……

    薛默原先以为异常能量不过是蠕虫那个级别,没想到居然有还具备攻击性的。药材已经烧了一半,她犹豫着要不要叫伙计再添些药料来,忽然心中一动,她下意识地喊出声来:“后退!母虫出来了!”话音未落,空中有东西嗡的一声从高四口中窜了出来。没人能看清那是什么,司马康成提刀跃起却扑了一个空,那东西从刀风下咻地闪过,疾电般朝薛默当面扑去。

    “九姑娘!”

    司马康成回头大吼,他在示警,而薛默已经避不开了——她其实也没打算避开,她的目光精力全凝聚在被异常能量挟裹着的空气上,风和嗡嗡顿时静止,周遭景象也停滞如同画片。

    ——看见了!

    那是一只乌黑的虫儿,长了三对翅膀,浑身甲壳坚硬发亮。它看起来像极一只熊蜂,却突兀地长着长长蝎尾,边飞尾上大螯还咔咔地开合着。

    ——这绝不是符合盘古世界设定的生物!有人窃取了数据源!

    双眉一耸,惊羽箭应弦而出。它似是飞得极慢,可一接触到那毒蜂携带的气流就嘶嘶吼叫起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猫儿将那蝎尾一口压住。母虫顿时被小箭射落,长尾牢牢钉在地上。

    ——成了!

    薛默吁一口气,空气的流动变得正常,如同静止的人也活动起来。“是这东西?”司马康成走过去,母虫还是活着的,拼命挣着想要逃离。薛默忙说:“校尉莫碰,这东西徒手抓怕是不妥。”司马康成忙缩了手。薛默请顾长青找只琉璃盏子来,若是没有换个净瓷茶壶也行。很快茶壶取来了,薛默用剪子掐断长尾上的螯针,再把虫儿夹到壶中。壶中早备下药物,母虫一进壶就被薰得动弹不得;薛默再用蜡丸将壶盖壶嘴紧紧封住,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她说道。高四此时也悠悠醒转,看到满地狼藉,再听伙计讲述发生了何事,又怕又恶心地连连呕吐。闹了这么一通日已西斜,司马康成找个杯子,把几只还完整的子虫捡起装了,目视薛默:“今日多亏有九姑娘,绿柳城的妖魔才有蛛丝马迹。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再到府上向少庄主、九姑娘讨教此事。”

    他的语气不似商议,倒像通知。这毕竟不是自己人呀,薛默暗叹一声,对他行了一礼:“我回庄后,也定向师父禀明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比较好奇啥时才能有评论

    ☆、19 五犀散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好在没伤到人,还带得只母虫和好些子虫回来。”

    议事厅内,琉璃盒子搁在桌上,盒盖紧紧扣着;一只怪虫锁在盒中,咔咔地不停咬盒盖子。它长着三对翅子,全身甲壳乌黑发亮,长长大螯生在尾上,正是薛默从文杏馆逮的那只。绿柳山庄诸人围着它,面色都十分凝重。今天薛默进城貌阅,日暮时分与顾长青一道回来,言说文杏馆中怪虫之事,他们才惊觉原来这等怪异妖邪已侵入了绿柳山庄。高四也一起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傻愣愣的,半是受了惊吓,半是体内虫毒残留所致。少庄主令人给他端上一碗热酒,说道:“不要害怕。你且仔细想想,近来在山上见过什么生人没?”

    绿柳山庄的庄田都由佃户耕种,清凉山上有千亩竹林,高四家也管着小小一片。清凉山上的竹材可制篾可造纸,产出的笋子肥大脆嫩,山民们种竹采茶,每年都能从林中收益不少;不管怎么看,高四都是普普通通的山户,这样一个平常的农家庄户,也会被妖魔盯上吗?

    “回少庄主,没有。”高四喝下酒,神情活泛了些。宋沅略一思索又问:“那你约莫在十四五天前,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不寻常的东西?”高四想了又想:“要说十四五天前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那时山上新出了头茬春笋子,闻着带花香气、吃起来也特别甜;我挖回好些和家人吃了不少,后来再去找就没有了。”

    十有七八就是这个了。宋沅拧着眉,心下一沉:一个周天过去,那些东西又回来了……

    “你这就带我们去那片挖笋的林子看看。”

    “现在去么?”高四有些愣神:“那处林子在高坡上,城中夜禁,天也越来越黑了……”

    “现在就去。”少庄主立即打断了他。

    这是绿柳山庄罕见的一次出行。除却守庄的人手,其他首领几乎全都出动。众人点起松油火把,穿着牛皮高靴,牵着惯于爬山的矮马,在高四带领下朝清凉山上走去。矮马并不用来乘骑,在夜晚的山路,人的两条腿比马可靠得多。这些马儿是用来背货的,除了长镐锄头,还有封得密密实实的包裹;包裹外的纸张陈旧,看来很有些年头了。蝶笑带了狼青,与薛默的黄耳不时跑前跑后。宋沅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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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得飞快,薛默不得不一路小跑地追着他。

    “师父。”她紧紧斗篷上的风帽:“等一等我,我跟不上。”

    脚下一顿,宋沅说声“你可以和蝶笑她们慢慢在后边”又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

    他在生很大的气?薛默的心提起来。自从自己和顾长青把那只母虫带回山庄、把白天的事讲述一遍后,宋沅眼中的乌云就再没散过。

    “抱歉。”她跑在他身边,小声解释:“我原先真认不得高四。我不是有意要在此事中牵扯进司马康成。”

    “你认为我为这个生气?”宋沅总算停下来:“别多心小九,我只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旧事。”

    他轻轻握住了薛默的手,他的手指有力温暖,薛默这才心下安定。新月从山谷中升起来,弯弯如纸上印痕。夜风飒飒,吹得竹林啪啪作响,间或听闻一两声枭鸟的叫声。他们借火光照亮山路,终于来到高四挖笋的坡上。山脊很抖,几乎没路进到林子去;高四说因远远地香气诱人,自己才被引到此处。

    竹笋怎会有花香气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大家小心,把五犀散卸下来。”宋沅手持火把在林外环顾了一阵,走到薛默身边悄声问:“小九,你看这片林子哪有异常?我怀疑那些怪虫就是从此处来的。”

    “师父,我一时并看不出。”薛默低声回答:“这里与白日里高四身上不同。高四当时身上一股邪气,因此我察觉出来;而此地即便真有怪虫也未发作,我没法辨认,只得先派猎犬去探一探。”

    她是留了个心眼了;众目睽睽,她实在不愿让自己显得太异于常人。白昼里司马康成的话也在她心中敲起警钟:什么是魔,什么是堕天者?在摸清这些传说的来龙去脉之前,还是低调点为妙。

    唤来黄耳,薛默把事先带来的子虫让它嗅了嗅,再打声呼啸,两只猎犬一同跑进林子去。落叶在爪下窸窣,夜晚的露水沾在胡须上,她借黄耳的感官观察着竹林中的一草一木。世界变作黑白色,风拂过竹叶的哗哗在耳中异常清晰,她透过黄耳的鼻子嗅到一缕异香,不太像花,倒有着浓浓的土腥气——这是从地下散发出来的,并且这东西还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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