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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桃花终结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绘心少年

    星妤俏脸爆红,他只身着单薄寝衣,伟岸身量尽收眼底,弯腰时长发还蹭到她脸上。她挠挠脸,声音比蚊子还小,“我没事,大人还是先看看花瓶吧。”

    看什么花瓶?首辅大人只想一脚踢碎那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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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的盒子。

    “不过是个死物,人没事就好。”说着陆南浔转身去衣柜找衣裳。

    他若是狠狠责怪她,她心中不会有浓浓内疚感,想着帮他做点事来弥补一二,却因起得太急而牵扯到伤处。

    外间浓雾正稠,小姑娘脸色煞白比及更甚,陆南浔眉头拧紧,“陆川,找大夫来。”

    府中的大夫也不好去看星妤的腿,问了几句,留下一瓶跌打药走了。

    陆南浔让人把二织唤过来伺候,离去前交代:“今日就在云霄阁养着,不要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  花瓶:我何其无辜,出场一分钟都没有就宣告死亡。

    陆南浔:我家呆呆因你受伤,没把你碎骨研磨成粉末就不错了。

    ☆、扫地扫心

    李静萱走路带风,藏于十二破长裙皱褶内的金丝团花忽隐忽现,衬得她身姿无比曼妙。她疑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星妤难以启齿,织云道:“姑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大人嘱咐她在此歇息。”

    得知没有大碍,李静萱挥退左右,“你陪我出去一趟如何?若是觉得为难也不用勉强。”

    星妤见她妆容精致,衣裙搭配精心,神色凝重,似要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知她不轻易开口求人,笑道:“只要能赶在大人回府前回府就成。”

    去哪里都不问,李静萱暗暗觉得这姑娘好骗,依大表哥的奸诈阴险,这姑娘迟早会被他骗到手。

    唤人套好马车,李静萱拒绝陆管家派人跟随保护的提议,还未等星妤坐稳就吩咐车夫赶路。

    车夫是李静萱带来的人,无需言语,他径直把车赶至广恩寺半山腰。

    即是来烧香拜佛,星妤觉得李静萱穿戴光鲜亮丽并不适宜。不过人已经到了,再言说就扫兴了。

    李静萱冷哼,“我曾经痴傻,为了迎合他,打扮都按照他喜好来,可在人家眼里却如过眼烟云一般平常。尝尽苦涩醒悟后,我自是怎么欢喜怎么来。”

    得知她要去干什么,星妤不愿意继续同行,“我在此处等候表姑娘。”

    李静萱虽打定主意,但一个人底气并不是那么足,当下就拽着星妤胳膊道:“那可不行。你自愿来,怎可半途而废?”

    星妤无法,只好舍命陪君子。

    半山腰到广恩寺还需爬百多个阶梯,星妤早晨摔了一跤,不免膝盖有些疼痛,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广恩寺是前朝皇室出资修建的,寺内佛像贴金,寺外金碧辉煌,太阳正处在广恩寺正上空,金灿灿的犹如佛光普照。

    李静萱不进殿堂,顺着一排菩提树来到广恩寺后头给前来禅修的香客居住的房屋前,她驻足几息,然后推开其中一间房门。

    屋内男子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布衣,头上用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冠发,长相并不如何出众,甚至有些寡淡,在他一双褐色中透点佛光的眼睛望来时,以外表论人已是玷污了他,这是一个超凡脱俗的男子。

    孙兆棠表情不惊,言语无喜,“李姑娘。”

    万全准备在这一刻如山崩,李静萱用自嘲维持最后一点尊严,“每次都这样,好无趣。”

    孙兆棠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苦茶,“李姑娘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广恩寺的苦茶是出了名的苦后回甘,这一杯,她品不出,“为何?”

    孙兆棠侧坐面对她,“答案只有想给却不能给和不想给,李姑娘想听哪一种?”

    她手指都在颤抖,“我都想听呢?”

    他接口就道:“想给却不能给是因为家中长辈反对,这是李姑娘想要听的;不想给是因为在我心中,无论是谁都一样,而我与李姑娘相识一场,不想见李姑娘误入歧途。”

    李静萱晃了晃杯中半盏凉茶,苦笑道:“可我已经在错道上走了很远。”

    孙兆棠指腹摩挲着自己抄写的经书,“现在回头不晚。”

    李静萱一口饮尽苦茶,放下杯子起身,“再不打扰你了。”行至屋外,一片枯叶辗转飘零掌心,她抚了抚干枯的树叶经络,眼中闪过决绝,又返身走了回去。

    孙兆棠被她的去而复返弄得措手不及。

    她站在门口呆愣半响,忽地扶着门框笑得花枝乱颤,笑够了她一步步走向他,脚步踩在她心头,也踩在他经脉上。

    她一手撑在书案上,一手撑在椅背上,他被她禁锢住。

    李静萱涂抹蔻丹的食指从他眼睑一路下滑,给他圣洁的眼眸染上世俗色彩,她妖娆一笑,“你不想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我会成为你生命之重,你害怕再不能主宰自己,你害怕你会臣服在我脚下。”

    孙兆棠变了神色,推开椅子起身,仗着身高优势俯视她,只是语气已不再平静,“李姑娘又胡言乱语了。”

    李静萱认真打量他,而后释然一笑,“把错归咎到我身上,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去,留下的男子沉默到天黑。

    见李静萱心情不好,星妤要了间厢房让她歇息,又找和尚要了斋菜带回房。

    李静萱草草吃了两口就躺在榻上不言语,星妤把碗碟送回后不想回房,耳边传来空灵的铃铛声,她寻声而去。

    高耸入云的百年银杏树落了一地金黄树叶,高高枝头一串铃铛不像是可以挂上去的。

    她静静看了半响,转头见墙角靠着一把扫把,便拿起扫把扫落叶。

    扫了一小半她停下擦擦细汗,转眸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高僧看着自己,她双手合十施礼,又继续扫地。

    了无走近道:“小姑娘,别人都在歇息,你为何在这里扫地?”

    星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把地扫干净,心也就干净了。”

    了无道:“可愿意和我说说?”

    星妤道:“能有缘得大师的指点迷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我现在心中很空,想把这个机会留到以后,还请大师见谅。”

    了无和善笑笑,“无妨。”

    了无行至拐角处,碰见了稍显紧张的陆南浔。了无看看陆南浔,又回眸看看星妤,缓缓一笑。

    大师的笑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意,陆南浔不太自然道:“今日带了些茶,请大师赏脸。”

    二人来到临崖而立的八角亭,了无接过陆南浔泡好的茶品了一口,叹道:“曾自命不凡给大人批命,事后悔恨不已,如今得知大人近况,我也算是能了却一桩心事。”

    陆南浔道:“大师无需自责,应是我感激大师才是。若不是大师说我二十五岁才能成亲,我也不见得能遇见她。”

    每日迫不及待回府,担忧她被欺负,心情好坏都随她,心底空虚被她填满,这一切缘由很明显。既明确了心思,他也就做好准备把人留在家中厮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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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无玩笑道:“我见她心思重,但又会自我开解。这样的小姑娘交付心意就是一生,但也不能让她冷了心,不然小心她对你置之不理。”

    陆南浔谢过大师提点,与他闲谈片刻,便起身告辞去寻陆呆呆。

    被人抢了扫把,星妤不可思议望着他,“大人,你又私自离开官署了?”

    陆南浔狠狠用力扫了一下,眼睛却温柔得不像话,“你若是乖乖在家,你家大人也不至于总是为你犯规。”

    星妤不好说因为李静萱,他力气大,几下子就扫出一片空地,她上前几步道:“还是我来吧。”

    陆南浔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有头无尾心中不舒服,他把落叶都扫至一堆,在还剩下几片时把扫把给她,“你来吧。”

    星妤有气无力地把最后几片银杏树叶扫进叶堆,然后瞪了陆南浔背影一眼。

    再见到李静萱时,她已经恢复成今早光彩照人的模样。

    李静萱悄悄把星妤拉到一旁,“不准把我的事告诉你家大人知道吗?不然回陆家,我可不帮你们打掩护。”

    星妤表情很是认真,“表姑娘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对于大人父母的询问,你若为难也无需撒谎。”

    李静萱侧头翻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自言自语,“倒真是呆呆。”

    爬阶梯上来还没觉得如何,这才下第一个阶梯,星妤就已经身姿不稳。

    陆南浔眼明手快搂住她纤腰往怀里带,肃着脸问:“可是因为今早摔狠了?”

    星妤没觉得羞,只觉得恐怖,腰间大掌滚烫,若是按照嬷嬷教导的条列来看,她得把腰侧削去两块肉才能证清白,“大人放手,我站稳了。”

    怀中人儿眼睛氤氲着雾气,光洁额头红了一块,与他对视一眼又垂着小脑袋,露出一截如凝脂的粉颈,襟中温玉贴着他身子,他视线往上挪了挪,白生生的耳垂并无耳饰,渐渐因他的视线生出一点粉红来。

    陆南浔表情一本正经,似夫子在指责不听话的学生,“让你学的时候不愿意学,不需要学的时候又拿出来用。”

    刚经历打击的李静萱心中泛酸,决定不在他们面前碍眼,又听见陆呆呆娇娇唤:“表姑娘别走,可否搀扶我一把?”

    在大表哥威胁的眼神中,李静萱冷着脸道:“我又不是你家大人,干嘛要宠着你?”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星妤有些生气,瞧了一眼等待自己求救的陆南浔,逞强地一瘸一拐试探着下阶梯。

    首辅大人随她走了几步,看看天色道:“照你这么走下去,天黑都到不了家。”

    她看着脚下不敢分神,“大人有事先走,不用担心我。”

    陆南浔道:“想来表妹已经坐车走了,我再骑着马离去,你确定你能一个人走回去?广恩寺和尚仁善,时常救济一些猫狗野兽,你这身量,不够它们几口吃的。”

    星妤才不会被他言语吓到,只是才下一个阶梯,人就被他拦腰抱起。

    陆南浔出言恐吓,“你再挣扎,我们两个都得一起滚下去。”

    星妤不敢再挣扎,羞愤指责他,“大人不守规矩。”

    抱着软绵绵一团娇躯,首辅大人心中飘飘然,“此处又没有外人,守规矩给谁看?”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香客很少。但少不等于没有,星妤立即用软纱衣袖遮面。

    陆南浔冷哼,“我堂堂一个首辅抱着一个女子都不觉得羞,你倒是先羞上了!”

    星妤软糯声音从衣袖里闷闷传出,“世道对男子宽容,这事传出去对大人而言是一桩轶闻,对我而言便是要遭到唾骂浸猪笼的。”

    陆南浔掂了掂怀中人儿,言语也不带喘的,“世间对我的传言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与女子有关的。你说我的政敌要是听见,还不得为找你把京城翻过来?不过没关系,你家大人可以保你安然无忧。”

    星妤把衣袖拉下一点露出眼睛,他今日没有穿官服,一袭墨色绣着星空图的劲装显得他十分俊朗,此刻神情放松,倒生出一丝风度翩翩来。

    在他挑眉望过来时,她又把眼睛捂上,“大人总是有理。”

    傻姑娘,薄薄的衣袖能挡住多少?

    欣赏一下她面如朝霞的容颜,他微微勾起嘴角,“我有理不还是依着你?”

    星妤觉得这样的相处之道,不太像主仆,便不再搭话。

    陆南浔也随她去,大师也道循循善诱,不能逼迫太急。

    下到半山腰,李静萱还在马车里等着。

    陆南浔把星妤抱进车里,动了动酸涩的胳膊,夸张道:“这下好了,你走不了路,我抬不起手。”

    星妤感觉耳朵都在冒烟,闷声闷气道:“反正看一个是看,看两个是看,大夫不会嫌弃的。”

    陆南浔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我还得回官署,晚上会回来很晚,你不用等着。”看了她一眼便跳下车骑马离去。

    李静萱问:“他在和谁说话呢?”

    星妤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又搂又抱,美滋滋。

    陆呆呆:这是我割下来的肉,美吗?

    ☆、试探心意

    傍晚的太阳似乎累了,染赤天边,却没了灼热的力度。

    君臣漫步在庄严肃穆的太和殿广场上,也不知想起何事,戎马半生的铁血帝王深深叹气,眼中尽显疲惫,“除去他,还有谁与刘圣峰有勾结?”

    陆南浔道:“回禀皇上,刘圣峰只与他有勾结,但臣刚查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几年前他曾在军械库偷运出百枚震天雷……”

    话还未说完,皇帝心中起了惊天骇浪,双手撑着汉白玉栏杆仍止不住发抖,“青雉,速速传信把这件事告知公主。若是那群人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是。”凭空出现的暗卫再次消失。

    良久皇帝侧头,面上阴云未散,“陆卿,他的事情就交由你处理。”

    “是。”

    出宫前陆南浔又拐去太医院,威逼利诱拿了两瓶宫廷专供的跌打药膏。

    初冬的夜黑得快,回府已是掌灯时分。

    陆南浔衣裳也没换就直接去了世安苑,把官帽随手一丢,捧着她递过来刚好入口的大红袍饮了半盏。

    星妤起身把他的官帽摆正,“大人想在何处摆膳?”

    陆南浔掏出药膏放在雕花小几上,“我还想着你腿脚不便,特来陪你用膳,不想一日未见,你就行动自如了。可是昨日诓骗我来着?”

    星妤并未理会他打趣,唤织云去请李静萱过来,又让织雨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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