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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师在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伞清雨

    婆子拧起眉头又骂:“两岁多能顶什么用?小胳膊小腿的又傻乎乎的能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女子被她骂得脖子一缩,正想转身走人,没想到孙王氏饱含兴趣的嗓音传了过来,“就是你旁边那个?领过来我瞧瞧。”

    女子一听,立马把身边的小女孩牵了过去,孙王氏拿帕子垫着手,捏着小孩下巴左右查看,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小模样长得挺水灵的。”

    小孩虽然只有两岁,却长得皮白细肉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样子也秀气,孙王氏又仔细看着其身量身形,虽不至于圆滚滚白胖胖,却也是惹人喜爱的,想来平日里家里也算是疼着细养着的,没有穷人家的营养不良。

    她一扬手令身边的仆人拿出一个木盒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四五贯的铜钱,周边的村民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皆发出抽气的声音,孙王氏示意旁边的婆子从中取出一贯来,抬眼对呆愣在地的女子说道:“旁人是给不了这么多的,但你家的孩子模样得了我的心,也就破了这次例。这次钱家老爷的掌上明珠正好正缺个顽伴,这自小便在一起的情分可不一般,大多都是留在身边伺候的,往后也是配给府中庄子上的管事,过得都是好日子。”

    孙王氏从袖子内取出一张白纸,又有健仆送来墨笔和红泥,她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后在女子面前展开,道:“你若是同意了,便在上头签个名儿,要是不识字,就摁个手印就行。”

    语毕,仆人打开瓷盒,将红泥递至女子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

    军训结束之后的我晒成了阴阳脸qaq

    连耳朵都分层了的那种。

    新学期都是早课,每天都要特别早起床,简直生无可恋。

    ☆、第 14 章

    纸上墨迹未干,大致一观——写的是交易的时间、双方姓名、身价云云,孙王氏见女子面露犹豫,以为她并不识字,又耐着心给她念了一遍。

    一旁的女童虽然稚气天真,年岁小的她尽管听不懂大人们在商谈什么,但是小兽般的直觉让她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袖子,皱着鼻子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子,生怕自己被面前这一行人带走。

    女子避开了女童的目光,转头去哀求孙王氏。“孙大娘子,能不能让我把孩子多留几日,让她在父母膝下温存几日?求求您了。”

    孙王氏但笑不语,但手边的婆子伺候了主母许久,心下了然,劈头盖脸的斥她:“旁人家上赶着都求不到的好事,偏你还要推三阻四,我家奶奶人贵事繁,哪能由着你来,横竖都是你情我愿的,如果不要,撕了这纸便是。”刚一说完,婆子便伸手勾来协议,作势要撕,女子慌忙上前抢回,攥紧掖在胸前,口中连道:“我签、我签。”

    婆子这才满意的瞥她一眼,一扭身退回孙王氏身后。女子展开纸张,大拇指在盒子里沾了红泥,两名健仆上前抓住女童,将她吓得嚎啕大哭,不停地喊着要“娘”,女子不忍的侧头闭眼,用力摁下……

    “蒋秀儿!你敢!”

    众人只闻一声陡然大喝,宛如春雷掷下,只觉得耳朵轰鸣,嗡嗡直响,险些颤了起来。而女子早就脸色骤白,扔了手里的纸,骇然的往声源处看。

    只见一名庄稼汉子气势汹汹的径直走来。他身量不高,看着也干瘦,然而一双大手极为粗糙宽厚,手背上青筋暴立,看得人汗毛直立,这一掌若是捶在胸口,即便是不死也要断它几根肋骨。

    旁人吓得要死,女童却是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趁着健仆怔愣松手,跌跌撞撞的如雏鸟归巢躲入汉子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其大腿,哭得直打嗝抽气。

    中年汉子低下头,用在别人眼里十分可怖的大手温柔的替女童擦拭鼻涕眼泪后又转头恶狠狠地盯着眼色闪躲的蒋秀儿,咬牙切齿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没想到你蒋秀儿连畜生都不如!”他顿了顿,接着说。“只凭着这一条,我就能把你休离回蒋家。”

    蒋秀儿闻言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要休我?”她声音瞬间大了起来,“我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里,还不是因为你没出息,这样的灾荒年,家里不能做事干活的那么多人,如果不删减开支,换点钱财渡活,如何熬得过去?公婆我说不得动不得,我卖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行么?!”

    蒋秀儿怒上心头,对杨家原本就有的三分怨怼此时已然增加到十分。她原本就不愿嫁到着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谁知这杨家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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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婆骗婚,言说有屋有田,又家财丰厚,她才同意了这桩婚事。直到她过了门,生米煮成熟饭才知道杨家的屋是黄土垒的茅草屋,田是后山上的几亩薄地,至于家财丰厚,大概就是院子里那几只母鸡最值钱了。

    她也闹过,吵过,但是她已经嫁过来了还能怎么样呢?渐渐的她也死心了,想要和杨峰好好过日子,但是这种生活真的太苦了。家里的公婆年迈不仅干不了什么活有时还要她抽空去照顾,固定的经济来源只有那几亩田收,偶尔杨峰会去附近邻村帮忙砌泥造屋赚些花用。而她也不能闲着,得织布绣帕子,得操持家务,有时还要背着背篓去捻花采药卖。尽管她都这样辛苦了,钱还是不够花,等生了女儿杨兰后,家里更加捉襟见肘了。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蒋家虽然也不富裕,但从来都没有亏欠过她这个女儿。虽说家业是由兄长继承的,但是她这个注定要是别人家的姑娘生活也未有短缺,不曾受累。在家里她不做打草喂牛的活计,那是仆人做的事(蒋家有一奴);她梳妆台上有胭脂和银簪,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嘴唇干裂、发髻只能簪朵绢花;她的手尽管不是十指纤纤腻如葱白,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指节粗大有茧粗粝的模样。

    蒋秀儿只觉得自己如枝头的花掉落到了地上一般,硬生生被蹉跎作践碾成尘土,尽管满腹心酸却半点都不能吐露。

    杨峰骂她,打断她的自怜自哀,半点情面都不留,“你能怨谁?你也只能恨你自己,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在杨家提亲之前,你蒋秀儿明明幼时早已订下了人家,因对方家道中落后又悔婚不嫁,听了媒婆几句胡话就应了我家的亲,结果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嫁个穷小子。”

    蒋秀儿浑身一震,整个人软了下来,神情恍惚,是了,是她嫌贫爱富,才有了今日的果。

    他两人夫妻在这里吵架,孙王氏却是不耐烦听这些,掉在地上的合同被她捡了起来,拍去上面的灰尘。在这张白纸黑字上那枚鲜红色的指印特别明显,就连上面的纹路都是清晰鲜明的,孙王氏把合同交给婆子收好,吩咐道:“拿人。”

    四名健仆甫一听令便齐齐上前,一人拉走杨兰,另有三人架开杨峰和蒋秀儿。杨峰双手被反剪扣在背后,膀臂被死死按住,这使得他即使有莫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得,只能哑着嗓子、声厉色茬道:“光天化日之下纵奴行凶,强行掳人,孙大娘子难道不把国法章程放在眼里吗?”

    孙王氏扬眉,婆子将卷好的纸复又展开,露出那一枚在阳光下亮得几欲晃花眼的红印来,讽道:“这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纵使到了公堂也可一辩,像你这样的人婆子我见多了,不过是想着多谋些好处罢了,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份心思,我家奶奶固然良善,却也不是吃素的。”

    是啊,孙家虽然不是什么权势滔天的大官贵胄,然而也是他们这种庄户农人惹不起的,但是他怎么能放着女儿不管?杨峰面带凄然,努力想要挽救。“得了你们多少钱还了就是,这一但当了奴才就是入了贱籍,我为人父母怎么能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

    孙王氏笑了,仍是那副温和模样,吐出来的话却极为市侩锋利。“这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想要赎回去就不是这一贯钱能解决的了,由我手里头转卖出去的,如果是强壮能干的男奴,也该价七万文钱,绝色的婢女更是叫价十几万,至于你这小女,虽说娇弱,但也合该给个十贯钱。”

    真是好大胃口!众人哗然,只道这说是空手套白狼也不为过,不过是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价钱骤翻了整整十倍,摆明了要坑杨峰家的,看来杨家的兰丫头是要不回来了。思及此处,众人怜悯的目光皆数落在他身上,几个平日交好的人家也低声劝道:“峰郎,你莫要犟了,兰丫头虽是做下人,但那也是富商的下人,说不定过得比我们还要雍足咧,再者这样的灾荒,你两口子能挨饿,总不能让两个老人也跟着挨饿吧?”

    去年今年连连天灾不断,杨家本来就过得勉强,如今更是将省下来的口粮给了二老一小,为了减少饥饿感,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肚子咕咕叫了就喝水,直到快将肚皮撑开,借此来麻痹身体。长此以来,大人还好,小孩和老人怕是要拖垮了。

    杨峰再怎么样,想到这些也没了底气,孙王氏掀了掀眼皮,再次令道“拿人”,就没有任何人阻扰了。

    “等等。”

    又怎么了?

    杨峰抬头,看向已经转身要离去的一行人道:“给我半月的时间,我定能凑到十贯钱,求大娘子暂时莫将我儿卖给他人。”

    孙王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也就顺口答应了下来,“那就给你半月,如果我没有见到十贯钱,那么我就将她卖给钱家老爷做女婢。”

    杨峰口中自是千恩万谢,全然不顾蒋秀儿和其他人惊讶和看疯子的眼神,目送孙王氏和杨兰等人离去后就转身回家,半点余光都不给蒋秀儿,视其如无物。

    杨峰不理她,蒋秀儿也不能和他甩脸子或者是负气转头离开,归根到底今日这事她做的不对,然而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还会这么做,尽管杨兰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尽管她会被杨家人怨怼数日乃至数月,但这都是值得的。毕竟孩子还可以再有,怨恨和隔离时间会抚平,而没有物质上的补给,她乃至杨家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会饿死。

    蒋秀儿攥紧了袖袋里的一贯钱,牢牢的跟在杨峰后面,尽管都是朝夕日处的邻居,她提高了警惕防备着,等回到了家,她会把钱放在陶罐里,用泥封好,再埋在她席子底下,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钱藏在何处了。

    至于杨峰和孙王氏的半月之约,在蒋秀儿看来不过是拉不下面子的权宜之计,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而且,不仅仅是她,所有人都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快结束了

    ☆、第 15 章

    对一个中下层贫农来说,十贯钱虽然不至于说是一笔巨款,但也是需要长时间积累才能得到的,这还是在各种物质比较丰富的平时,像如今这样草叶子都没得吃只能喝水饱肚的灾荒年,想凭半个月攒出十贯钱?痴人说梦!

    杨峰夫妇甫一归家,蒋秀儿就被杨家阿翁拿拐杖劈头盖脸的打了数下,素来搁在门外风吹雨淋的木拐看起来腐朽易折,打在脸上却是没有半点要断的意思,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便砸得她鼻青脸肿,发髻散乱,嘴角淌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杨成也就是杨老爷子拄着拐站,重重的敲在地上,喘着气骂道:“你这个……这个毒妇!”

    蒋秀儿拿巾帕捂住嘴角,蜷缩在一旁,半句话都不敢回嘴,别看她刚刚在外头和杨峰争辩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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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毕竟平辈又是夫妻,最多让别人说几句闲话。若是她和公婆争吵甚至辱骂,这就不仅是让人说嘴的事了,被官府知道了直接判合离,如果不离,甚至还要服期一年的徒刑。是以她便是有再大的怨气和委屈,也不能冲杨家二老发,就算是挨打,都只能受着,连躲都不能躲。

    她不躲,杨成的愤怒稍减,却又在想起自家被卖掉的乖孙女之后攀到顶峰。杨兰虽是个女孩,却是杨家上至翁婆下至杨峰都极为疼宠的存在,平日里也乖巧可爱,对于母亲极为依恋,但凡蒋秀儿做家务,尚在稚龄的杨兰都会努力伸直了小短手帮忙,哪怕只是一点跑腿的小活也做得津津有味。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遇到一点天灾,第一个卖掉她换取钱粮的竟然是她的母亲。

    蒋秀儿口里说的为了这个家的说话杨成是不信的,家里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说是活不下去那肯定是假的,粥水虽然稀薄,但还是能填肚子,填饱不可能但至少饿不死。况且阿峰日前在城内东市寻了趟活计,工钱不多,撑过这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自家儿媳妇为什么卖掉孙女,无非是猪油蒙了心,见财起意!

    “枉为生母,枉为生母啊!”杨家阿翁愈说愈怒,扬起的拐杖再次重重落下,眼看着就要砸在蒋秀儿身上,却被杨峰拦住。

    “阿峰?”杨成略有错愕,“为何阻拦?”

    “阿父。”大汉低低唤了一声,道,“她毕竟是儿的发妻。”

    杨峰心里的愤怒一点也不比杨成少,只是女子娇弱,蒋秀儿又是他共度几载的结发妻子,情虽断恩义犹在,作为丈夫的他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自家老父打死的。

    打死太夸张?一点都不,杨成虽然年迈跛脚,身子骨却依旧硬朗,年少时打过豺豹,又经历过战乱,力气自然比一般人足。看见了院子里头那个百来斤的磨盘了没有?它旁边那块脑袋大小的石头杨老头一手就能举起!

    此话暂且不提,杨成到底不能真的打死儿媳,他放下拐杖,那一双如鸷鸟般锐利的眼睛扫过不做声的蒋秀儿,瞧见她眼皮子底下闪过的一丝不服,冷笑了一声道:“皮肉之苦怕是还不能让她醒悟,将她关在房内几日,只许送水不准给吃食,老朽到是要让她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饥荒。”

    蒋秀儿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双目在触及杨家阿翁的脸色后又垂了下去,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杨峰将她锁入房内,等到外面的声音逐渐远去,这才掏出袖袋里的一贯钱,暂时用巾帕裹了,挪开柜子,埋在地下后复又挪了回去。只等日后再换个地方藏好。

    被打一顿又算得了什么呢,等到她攒够了钱,就立马离开这个又穷又破的地方,再也不必过这样的苦日子,想到这里,蒋秀儿的唇边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她想要的一切近在眼前了一般。

    晚间时分,杨峰端了一碗水进了屋,他进来的时候蒋秀儿窝在墙角,仅仅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就不再动作,杨峰把水放在小几上,唤了她几声都不见理会,也就出房门了。木锁落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蒋秀儿这才伸手去端那碗水。

    蒋秀儿被关在房内这几日,杨峰也没闲着,家里原本用来砍柴的柴刀被他磨得锃亮,十几只木枝被削平磨滑又在火上烤去水汽,变得坚硬轻巧,为了增加杀伤力,他还花钱找了铁匠打箭头。

    杨峰当日之所以敢和孙王氏约定半月的期限,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成算。

    他们这个村落后面是此起彼伏绵绵不绝的山峰,上面树密叶茂终年笼罩着一层似雾的瘴气,仿若人间仙境一般。据说里面某处悬崖峭壁上有一块蓬莱仙师曾经栖息落脚的石头,叫做清水岩,而这座山也因为仙人曾经停留过而被人们称为清水山。

    这次蝗灾,因清水山上的瘴气,蝗虫们并未伤到其分毫,反倒是刚一落在叶片上就“啪嗒”倒地,被本地土著翠羽罗雀叼起吞入腹中。瘴气虽然并不浓重,但是蝗虫从未遇见过这才着了道,若是它们像这群尾羽带着细碎璀璨翠色的雀鸟一样在这里繁衍上数百年,说不定也就习惯了。

    清水山从未有人进入,至少山下的居民从不敢贸然进去,祖辈代代相传下来的警告,没有人会当做耳边风置之不理。偶尔有几个壮年汉子,仗着身强力壮入了山林,不过半个时辰也会涨红了脸狼狈跑出,唇瓣发紫,颈部青筋暴起,软倒在田地里不省人事,直到被人发现送回家中。

    这一睡,便是数十日,医者来看过后道是摄入过多的瘴气,会对身体器官有些损伤,但人没事,只是要沉睡昏迷些时日,有可能会醒来也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家人闻言像是被倒塌的房梁砸到了一般,趴在床前痛哭不止,汉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如果他醒不来了这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了。

    好在这人命大,过了两周就醒过来了,又将养了几天就恢复得与之前一样,只是当旁人面带好奇的询问他清水山的情况时露出惊惧的神色,任人怎么旁击侧敲也不开口,引得别人愈发好奇,却也深深的敬畏着,自此之后,再无人敢踏入那里。

    清水山里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如别的山一样是片密林,只是因为那片瘴气罩着不动才无人敢入。汉子本来就心里带有畏惧,进了林子后不熟悉路况只能瞎转悠,再加上呼吸间被摄入体内的瘴气,眼前逐渐产生了幻觉,变成了自己吓自己,还差点吓死。

    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村人的先辈不知,就连中招了的汉子也不知,他不但不知,而且还把幻觉当真了。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对瘴气略有了解的人,那大概是村里独居的老猎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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