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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大少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夕朝兮

    手攥美人蕉君歌耷拉着脑袋,从院子里出来,刚走没几步便被一只手拉住腕子。本就青了一圈的手腕惹得君歌一声吃痛,用力拍落那只爪子。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桃红,她一直没走远,候在院外等她。

    “我从没见过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瞥见君歌手腕上的那圈青紫,桃红暗暗咋舌一脸心有余悸,随后合手贴鼻同君歌道歉:“都怪我没同你说明,那香囊不知什么来历,平日碰都不准旁人碰一下,何况……因此今日大少爷怕真是气疯了。少爷平日还是很和善的。”

    和善?算了吧,君歌重重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这个坏脾气的家伙,真是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良人么?

    但放弃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不能任性,要为全族的幸福考虑。

    打起精神,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一脸真诚求原谅的桃红,君歌道:“你能和我说说大少爷么?”

    “当然!”桃红快步跟上,愉快答应。

    第二日用过午饭后君歌便被请到了萧氏跟前,昨夜的事果然惊动了萧如姒。

    萧如姒舒舒服服地倚靠在贵妃椅上,粉裳的侍婢替她轻轻捶着腿。见人来了,抬手招上前来,一颦一笑皆带了无限风情。想起方嬷嬷带与她的唐玄清嘴里的那番话,眸光不由冷了三分,但很快被她压下,转而上下将君歌打量,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是唐玄清的母亲,那便会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想到这里君歌显得有几分拘束。

    萧氏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责备她这几日言行太过冒失的同时却又对她的主动表示满意。

    君歌听得有些糊涂,但萧氏并不把话说透,含蓄又委婉,这是中原人的通病。

    “前几日得了一味香丸,有安神的效用,我听闻清儿近来夜不成眠,想来是太过劳累了,正好你拿了去替他换上罢。”萧氏说罢抬了抬手,身后侍婢得令忙捧着一方锦匣奉上。

    君歌接在手里,见萧氏微微偏头对着她露出了个意味深长地笑。笑得君歌完全摸不着头脑,掂着手中锦匣开口要问:“这……”

    萧氏却是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副无需多言你明白就好。

    嗯?君歌印着匣面纹路绕了绕眼,她好像不是太明白。

    ☆、清醒没有

    唐玄清昨夜的警告尤在耳畔萦绕。君歌捧着锦匣有些踌躇,若是迎头碰上了那多尴尬,虽说是夫人亲自交代的事,但让桃红帮忙进去换一下应当也是可以的。

    好奇地打开看去一眼,半掌不到的小匣内仅躺着六枚香丸,玲珑精巧,颗颗皆绘有牡丹纹络,只觉价格不菲,淡淡清香深嗅之下令人有几分迷醉。气味十分好闻。

    眸光扫见前方一道人影入院,君歌合上匣子,下意识地朝一旁躲去,真是好险,幸亏方才耽搁了一会儿,否则真要迎头撞上了。

    怕什么?她问自己,然后又默默自答,不是怕……好吧,经过那么两次,她好像是有那么一些怵他。没出息,怎么能被这点小事就唬住了呢,天降大任于她,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等了半晌,再蹑手蹑脚地往上赶,探出半边脑袋往院里张望,房门紧闭,院里没有桃红的身影。

    桃红不是唐玄清院里的丫鬟,此刻有可能在唐府内的任何一个角落,要找还得费一番功夫。

    君歌揣着锦匣往回退,想着晚膳时分趁唐玄清不在,正好央桃红帮个忙,她应当不会拒绝。

    回到两人一间的丫鬟房里,随手将锦匣搁在案上,对头的床位是空的,这屋子她一人独霸。

    如今君歌的身份有些尴尬,她是以护卫的身份被招进府中,但连日来却干着丫头的工作,只要唐玄清一日不点头她便只是一个小丫鬟。好在有夫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因此平日的工作很轻松,闲时也不会有其它工作指派给她,剩余的时间她能够自己安排。

    扫起案上的半成品,取了随身携带的刻刀又是细细地雕琢,那本是一块半烂的木头,经她的手细细雕琢,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雀就要诞生。

    小半个时辰后,她转了转微微有些酸硬的脖子,心满意足地将那只木雕小雀在案上摆正,望着望着不知怎么却又叹了长长一口气。

    几下处理了案上的木头渣子后,君歌又从柜中的包袱里取出星罗盘,手指磨砂在上面,有些想家,同时又有些担心小呆。

    出门一年多了,不知道族里的一切都可还安好,还有——大祭司所占卜出的天谴,是否在她寻到命定之人的那刻起,已有所改变?

    她趴在床头,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梦中青草花香,溪流飞崖,春日蝶舞翩翩,夏夜流萤点点,有人在屋外喊她出门,“君歌快来……”

    掌心的小雀率先飞出屋去,她高声应了一句,推开门的一瞬间却见乌云蔽日,草木具枯,耳畔全是惊叫。君歌一瞬惊醒,半天缓过神来,她决不能让那一日到来。起身推门一看屋外,黑黝黝的天幕不知已几时许。

    “遭了!”君歌抓起匣内的两粒香丸,包进锦帕再揣进兜里,一路小跑着往小院去。

    那么巧,院子外迎头撞上了方嬷嬷,她想运气真好,没看见桃红却叫她撞见了方嬷嬷,遂掏锦帕递过去。

    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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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手轻轻往回推,暧昧地笑,“此刻屋里没人,快去快去。”

    既然如此确实不必假手于人,君歌道着谢,蹑手蹑脚地往屋里去,做好了换过香丸就立马遁人的打算。

    书架头仍挂着那只香囊,壁龛内的大耳瓶依旧空空如也,不同的是昨日的那尊瑞兽香炉已经命人换过,而案上的书卷半开着,旁边一盏香茗悠悠热气升腾。

    君歌取了锦帕换过香丸,很快见炉中袅娜升烟暗香织网,靡香散了满室,那幽香窜入鼻间令人忍不住又深嗅两回。

    唐玄清回来时,见屋中陡然多出了位小丫头,嘴里嘟嘟喃喃着不知说着什么,一面拉着裙带一面扯着衣襟,望得他眸光不禁微沉。

    那小丫头听见动静回过头来,酡红着双颊,微偏着脑袋迷迷瞪瞪着将他看住,“大少爷?”

    君歌双手捂着面颊,有些飘忽又有些迷醉,那感觉就如幼时误饮了爹爹的烈酒一般,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还有些发热,“好热。”

    隐约想起得赶紧离开,于是踉跄着起身,可刚迈出一步偏偏踩到了半散的裙带,一下向唐玄清跌去。

    唐玄清脚下退开一步,冷眼看她俯面摔下,在他鞋前三寸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又是她,唐玄清的脸色有些发黑,看着眼前犹如烂醉的人,面露嫌恶:“你在做什么?”

    “唔。”君歌捂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朝上张望,发现竟然一点都不疼,难道是在梦中?于是她再不急着离开,又开始不自觉地拉扯衣裳,嘴里倒是老实应道:“夫人让我来换香丸。”

    唐玄清看去一眼,立刻掩住口鼻,回身取了茶盏,将炉内的炭火浇熄,整个丢出窗外。君歌迷迷糊糊地盯着他的手,哼哼唔唔地又是扯衣裳又是大呼好热。

    唐玄清看在眼里满额黑线,终于忍不住上来拿人。

    他伸手拉她被她用力拍开,对他的粗鲁她很不满,他伸手再来抓她,她直接一口咬住,这下他也火了,一下打横将她抱起就往屋外去。

    屋外冷风一吹她似乎清醒一些,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又舒服的怀抱里,身上的燥热隐约被安抚了一些,接着却又想要更多,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钻入鼻间,令她忍不住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大少爷,你好香呐。”

    双臂一颤,“闭嘴!”唐玄清忍下将人丢出去的冲动,脚底生风。

    那双手猫一样地在他胸口乱转,她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没有回应。

    不多时,唐玄清终于停在了荷花池畔,君歌抬眸望去,见一弯清月被云层半掩。

    她说月色真美,他说待会儿会更美。

    ‘扑通’一声池水四溅,有人被丢入水中成了落汤鸡。

    岸上的人环手在胸,一脸鄙薄,“清醒了没有?”

    池水浸透衣裳,碎发粘在额角,君歌一个激灵,这下彻底清醒过来。

    君歌扑通两下吐了几口浊水,挣扎着站起了身,池水虽不算深却也不浅将将没过腰线,湿透的衣裳紧贴肌肤,她瑟瑟发抖仰头不可思议地将岸上的人瞪住。

    “你干嘛这样!”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沾着水珠的眼睫在湖光月色下一颤又一颤,水灵灵的眸子蓄满了泪,却硬是憋着不肯往下掉。

    那委屈逞强的小模样,饶铁石心肠看了也要软下一片,唐玄清亦觉得自己的这番举动有些过分。更在瞥见她腕上自己昨夜的杰作后心生不忍,但要他主动向这三番五次出幺蛾子的小丫头道歉,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再三考虑过后,到底蹲下身子,伸出手算是表了个态。谁料却被那丫头一掌拍开,方才还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子已憋了回去,这会儿瞪着他显然在等一个道歉。

    他有些烦躁,收了手打算一走了之,被她的一个喷嚏,震回了良知。

    “上来。”再度伸手他缓了面色,眸色依旧凉凉,一不小心瞥见她湿透的衣襟下隐约浮现的木芙蓉,尴尬地撇开脸去。接着便感觉到被一双软软小小的手攀住,下一瞬用力向下一扯。

    ‘扑通’又是一声响,这回水花溅得更高更大。唐玄清抹一把面上水渍,见岸上得意的小人儿冲他做了个鬼脸,回身颠颠跑远,他却一时不知该笑该怒。

    ☆、我会帮你

    一觉醒来君歌拉下盖住面孔的被褥,一双眼盯着房梁打转,觉得有些后悔,昨夜的自己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起身一番洗漱凉凉的水拍打在面上振奋精神,努力说服自己要以大局为重。好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巴巴又贴上去时,却在院门前就被无情拦下。

    把手院门的小哥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却很客气,“大少爷下了死令,不准姐姐再靠近。”

    唐玄清这回是来真的,真叫了人在院门把手,怕她悄悄再潜进去。

    君歌有些气馁,却也只得往回退,分不清他是为昨夜香丸的事气她,还是恼她后来将他拖下了水。

    院中退出一名挎着医箱的大夫,看得君歌心中越发虚起来,待大夫走远,她又迎上去问:“大少爷怎么了吗?”

    小哥摇摇头道:“少爷身子一向不大好,昨夜不知怎么失足落水,那样凉的水少爷怎么禁得住,今日便病倒了。”

    君歌闻言色变,瞧他那模样似乎不知道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心虚地挥着手向回路退去,为大少爷的弱不禁风捏一把汗。

    退至荷花池畔时她不由停下了脚步,昨夜的事仍历历在目,她在池水畔一块凸起的长石上坐下,捧着脸看池面打旋的落叶,自责过后又忍不住桩桩件件地数落起唐玄清的坏脾气。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拖长尾音的,“咦~?”

    君歌忙捂嘴回头,只见一名锦衣华服的俏公子向她走来,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正也将她打量。随后蹲下身来满脸堆笑,扇骨轻轻敲在掌心,“你莫不就是那个励志要嫁给玄清的小丫头?”

    她讶然,“你怎么知道。”他显然不是府内的人。

    他并不正面回答,闻言笑弯了眼,很有些得意道:“谁叫我与玄清是挚友呢。”那模样像极了山里偷到葡萄的小狐狸,让人觉得分外亲切。

    听闻他是唐玄清的挚友,君歌往旁边挪了挪,忙邀他同坐。

    他也不嫌弃,大大方方地自她身旁坐下,饶有兴趣地问道:“小丫头,你方才对着这池荷花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呀。”她也晓得避嫌,心虚地移开眼挑开话题道:“还有,我不是什么小丫头,我有名字,叫君歌。”他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管她叫小丫头,她已经十六了,早已不是什么小丫头,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被她的认真模样逗笑,拱着手也自报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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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在下宋子娄。”随即却又压着嗓子小声道:“我可全听到了哦,你是在说玄清。”

    当面被戳穿君歌大窘,想到两人是挚友不由涨红了脸道:“你……你能不同他说吗?”

    宋子娄哈哈又笑,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玄清是有些臭脾气,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但不会告密,还会帮你呢。”

    哪有这样好的事,君歌很是怀疑,又忍不住想要相信,“真的?你会帮我。”毕竟骗她实在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还有假。”他笑得一脸真诚实在令人动容。

    “那……”君歌踌躇着试探道:“大少爷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问题还真是将他问住了,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沉吟片刻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表示道:“你这样的按理说应当很合他的心意。”

    君歌闻言有些委屈,事实可不是这样,“可是他现在不许我靠近他,更不许我靠近他的院子半步。”

    宋子娄有些意外,玄清虽说脾气有时挺坏,可反应这样激烈还是头一遭,“你这几日是得罪他了?”

    想到昨夜君歌有些懊恼,捏着手指老实交代:“我昨夜将他拉下了荷花池。”

    “什么?你将他……”宋子娄愣了一瞬随即抚掌大笑,“小歌儿,我可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啊。”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聊得相当起劲,谈话间君歌意外得知——萧氏是续弦,并非唐玄清生母。

    “子娄。”身后远远有个声音在唤,显然不豫,但却没有下文。

    宋子娄回眸看去一眼,持扇抵着嘴笑。而后启扇半掩与君歌低低耳语:“萧氏是只笑面虎,你可要小心点呐。”

    君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角余光已瞥不见唐玄清的身影。君歌看着宋子娄远去的身影思忖片刻,他不摆架子还很有亲和力,与认知中的寻常富家公子哥相差很大,她默默做下判断,他,一定是个好人。

    一路沉默地将宋子娄引至屋内,唐玄清回眸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与那丫头相熟?”两人应当是初见才对,怎么好似故人重逢。

    “相见恨晚嘛~”宋子娄大有兴趣地绕至他身前,“我看那小丫头也没那样吓人,姑娘家主动些不是更可爱吗?且她心思单纯,模样生得也好。我说大少爷,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是该近点女色了吧。”

    身上垮垮搭着件织锦披风,唐玄清抵着唇轻咳两声,闻言乜他一眼,懒得搭理。径自落座,替自己满了一杯茶。

    “玄清,我有些惶恐。”宋子娄却是一本正经地双手护住前胸,往后跳开两步,“你这样清心寡欲,成日只与我厮混在一处,莫不是,莫不是,生了别样心思吧?我先申明,我可只对小姑娘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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