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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大少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夕朝兮

    君歌重新燃起一支火把,拨开长草藤蔓,小心翼翼地向下张望,只见歪斜的坑穴底部已不规整地通破山壁,四根手指扒在底部边缘,已节节泛白。

    君歌心尖打颤,不由得压低了声问:“大少爷是你吗?”唯恐将那只手震落。

    “……嗯……”那声应答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了,似乎连发出声音都吃力。

    “我这就下来救你!”

    “……不要冲动!”

    可不等唐玄清把话说完,君歌已弄灭火把钻了下来,坑壁上的土滑溜得出奇,根本由不得她拿手脚撑住,想抽了刻刀扎在壁上支撑,但这念头才刚起已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

    于是乎好容易爬回洞口的唐玄清被她这么一撞,再次骨碌碌地与君歌滚下山坡。只是这一回再没半道被树杈拦住的幸运了。

    ☆、他在害羞

    好心办坏事,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回了。

    君歌跽坐在地,低眉顺目双掌交叠摆在腿上,态度可谓十分之诚恳。打定了注意,无论唐玄清接下来如何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都绝不还口。

    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山谷最低处,身前几步处有条涧溪流淌,两人滚下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晕在涧溪旁,唐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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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只沾湿了两片衣摆。她就惨了,不但湿透了一边鞋袜,背后更是湿了一圈,粘腻腻粘着皮肉,夜里风又大,那一吹实在透心凉。

    实在难受也只敢褪去一边鞋袜,背后那片只好忍着,心想着再来几阵风,吹着吹着也就干透了。

    最要命的是,因为担心他受伤,全程几乎是她将他护住,骨碌碌滚下来背后不知是被碎石还是枯木划伤一道,粘着濡湿的衣裳阵阵刺痛,好在那痛并不深刻是可以忍得住的,君歌不敢声张,怕再惹他厌烦。

    正襟危坐等了良久,没等到唐玄清再开口,她的肚子率先打起鼓来了。

    她忙捂住肚子,有些难为情地抬头偷偷看他一眼。

    他似乎没注意到,抱着手盘腿靠在山壁上,正闭目养神着,显然懒得搭理她,看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也根本没有骂她的打算。

    两人齐齐从昏厥中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的样子。他们只在出发前吃了点东西,这么多个时辰过去了,腹中早已空空。君歌有些庆幸,不幸中之大幸,幸好方才自己藏了粮,不然今夜得有多难熬。

    想要升起一堆火,将之前藏起的那只玉米蛇烤了来吃,但这一回她再也不敢贸然行事,膝行上前先问了他的意见:“大少爷,我能不能在这里生个火?”

    他凉凉看她一眼,抬眸四面一番打量后,哼出两字:“随便。”

    于是君歌光着一边脚,折了枝丫两下便升起了火,隔着火光再偷偷瞧他一眼。这么些个时辰过去了,大少爷想必也是饥肠辘辘,只是附近没有可以食用的果子,溪涧里也没有鱼虾,手中可供裹腹的食物只那条玉米蛇,先前他那样害怕,不知道作为食物他会不会介意?

    君歌犹豫再三上前两步最后还是问道:“蛇肉烤了很鲜嫩,大少爷,你要不要也吃一点?”毕竟这条玉米蛇已经死透了,再不会蜿蜒□□嘶嘶吐信,他或许能够接受。

    当唐玄清闻言挣开眼,瞧见褪了一层皮的长虫血淋淋地在半空荡摆时,那表情绝对堪比活见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一瞬间奓起,若不是身后已紧紧贴上了山壁,他肯定自己能为她表演瞬间移动。

    “小——丫——头!”

    这三个字咬牙切齿地自唐玄清嘴里蹦出来时,君歌心尖一颤晓得触着了逆鳞,自觉拎着长虫急急退开一丈远。

    看来他果然相当在意,君歌为他惋惜,如果他尝过蛇肉的美味一定不会是这个反应,可这会儿与他讨论这东西如何美味无疑是在做死。

    君歌乖乖转了个身,连带着将火堆也一块移位,到涧溪边掏除内脏,洗吧洗吧,麻利地用分成数段用细枝串上。一手握着数段鲜肉,一手刨了个坑将蛇头蛇皮与内脏全埋进去,才算大功告成。

    回到火堆前,为了不膈应唐玄清,君歌善解人意地拿后脑勺对准他,好令自己待会进食的模样不被他瞧见给他添堵。

    转着细枝正反翻烤,油脂滴落被火舌舔得滋滋作响,不一会儿便喷香四溢,君歌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又鲜又嫩,只觉满嘴都是幸福。背后的偶尔的刺痛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火堆前的动静唐玄清听在耳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着君歌大快朵颐的那个背影,不时发出压抑而满足的叹谓,他忙捂着嘴撇开脸努力不去想象那个画面。

    温暖的火堆不知是何时被移近,再挣开眼时,天色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山壁上几多凌霄花在风中招摇。燃了半夜的火堆也已熄灭,而他身上披了件水色的薄衣,身旁一步距离的山壁前蜷缩着的小人儿睡得正沉,一张脸不知什么缘故涨得红彤彤的,眉头紧紧蹙着,不知做了怎样一个梦。

    唐玄清有些无奈,这样的恶劣条件下,她竟然还能睡得这样沉。这样的天色下,他能清楚看到她身上的衣裳被碎石枯枝划裂了一道道,头发也歪歪斜斜地乱散着,一边脚上还光溜溜的没穿鞋袜,真够狼狈。不过,此刻他自己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唐玄清皱了皱眉面上神情有些不大自在,低低说了句什么,将那件水色薄衣盖回她的身上,并未将她叫醒。

    起身行至涧溪畔舀了溪水洗了把脸,再回头时见她已转醒,捧着脑袋,正迷瞪瞪地朝他望来,一脸的状况之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未等他走近,坡顶传来数声呼喊,唐玄清极目远望,见一队人马聚在坡顶,他遂扬了双手挥舞着做出回应。

    俄顷,粗长的藤绳顺着坡顶滚下来,宋子娄攀着绳子当先滑了下来。

    唐玄清抬了抬下巴,“怎么这么慢。”这话听着像是质问,但语气里没有半点抱怨。

    “为了找你们我可是一晚上没沾枕头呢。”宋子娄一面骂他没良心,一面朝君歌那飘过去。

    看他那副精神奕奕的模样,鬼才信他一晚上没睡。

    宋子娄靠近两步见君歌皱着眉头,似乎是睡迷糊了眼睛仍有些睁不大开,小脸更是红扑扑的,觉得实在可爱,拿折扇往她脑袋上一点,挨着她的耳畔偷偷表示:“其实昨儿半夜就找到你们了,我故意给你们更多独处的机会是不是很够意思……”

    这事可不能让玄清知道,平白让他饿了一夜,这会儿脾气大概挺差。

    没想到宋子娄话刚说完,君歌却是身子一软就势向他栽来,他忙伸手将她托住这才惊觉她潮红的面色并不正常。抬手往她额头上一按果然烫得吓人。

    **

    朦胧间若有似无的药香在鼻间萦绕不散。晕乎乎的脑袋,眼皮又重又沉。

    待君歌彻底清醒过来时,是在一家医馆。柔软的被褥与淡淡的药香都让人觉得特别心安。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宋子娄,他似乎松了口气,拿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小歌儿,你可算醒了。”

    看他的神色似乎已经从唐玄清的嘴里得知了昨日发生的一切。

    见她精神好了许多,宋子娄指了指她的后背故意板起脸教训她,“受伤了怎么也不懂吭声?玄清毕竟是男子,多少也能照顾你些。”

    君歌莫名有些心虚,小声回道:“只是小伤,挨一挨就过去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未等她说完,座前的唐玄清一声冷哼:“背后那道划伤原本是不算什么,但沾了一夜湿衣裳,再被山风一吹,不生病才怪。”

    君歌有些不安,原本就是因为不想被他嫌弃麻烦才没说,结果自己似乎又惹着他了。

    宋子娄扇着手让他少说两句,转头挨向情绪低落的小丫头,故意压低声音又偏用能让屋内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量道:“别看他嘴上不饶人,其实将你背出那个小山谷的也是他喔。”

    君歌大感意外,下意识地朝唐玄清看去一眼。却不想那一眼与他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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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遇,是他先错开了视线。

    唐玄清面无表情地偏开脑袋,一声不吭转身便离去了。

    宋子娄看着轻轻摆动的门扇若有所思,半晌搓着下巴笑得意味不明,“别管他,他只是有些害羞罢了。”

    君歌:“…………”

    ☆、绝不告密

    早先还人事不醒的小丫头,两碗药汤下去,隔日便又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奇得宋子娄直问她是吃的什么灵丹妙药长大,养了这样一副好体魄。

    回到唐府后,唐玄清破天荒地对君歌解除了禁令,小院的大门再次对她敞开,君歌心里乐开了花,这是否说明他已稍微接纳了自己一点点?

    山谷那夜功不可没,那冻没白挨,一定是自己脱了外裳替他遮风的小细节触动了他某个柔软的点。

    君歌觉得应当乘热打铁,但具体应该做些什么又一点概念也没有,向男子示好,从来不是她的强项。

    正一筹莫展之际,春风满面的宋子娄适时出现。他似乎总有乐不完的事,每回见到他,嘴角总挂着笑。

    反正她的心思他全知道,她不必扭捏地隐瞒什么,直管向他讨教,“怎样做才能让大少爷对我另眼相看?”

    色彩明艳的桃花扇在手中转了一周后‘啪’地一把握上,宋子娄眉头一挑抛出了那句至理名言,弯眸笑道:“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小歌儿,同宋哥哥说说看,你都会些什么?”

    他几次想诱她喊自己宋哥哥,但君歌坚持只肯叫他名字,原因是她只有一个阿兄,在山里住着呢。于是最后两人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她管他叫子娄,而他则对她自称宋哥哥。

    说到厨艺,君歌觉得很没底气,虽说为了成为贤妻良母,她被逼着苦学了一个月的厨艺,但就结果而言没有半点进益,族长虽说很有远见,可她却有些不成气候。

    在宋子娄期待的目光下,君歌绞尽脑汁憋出了两个字,“烤鱼?”

    这笨手笨脚的小丫头原来还真会做菜,宋子娄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这个回答算是意料之外,“噢,不错嘛,还有呢?”

    君歌大受鼓舞,信心倍增,有些忘乎所以,“我还会烤兔子,山鸡,小巴蛇,蜈蚣,蝎子,百节虫……”

    他抬手打住,面上笑容有些发僵,踌躇着再问:“除了烤还会别的吗?”

    这些在她看来全是佳肴美味。但宋子娄的表情极委婉地表达了他的不认同。

    相比中原菜品的精致细腻,她说的这几样确实稍显简单粗暴了些。可除了这些,她真就什么也不会了。

    “没了。”君歌讪讪一摊手,但随即补充道:“为了大少爷,我可以学的!”

    宋子娄倒是没有太多失望,因为本来就没指望过,再说,秘密武器早就给她预备好了。

    在君歌殷切的目光下,宋子娄自怀里掏出了一本一指宽厚度的精装册子,得意地笑,“哝,这里边编集了一百道佳肴,内容详尽,简单易懂,小歌儿可以照着上面的步骤做,**不离十。”

    君歌十分诧异,“你怎么随身还带这个啊?”

    宋子娄眨了眨表示:“总觉得小歌儿你一定用得到。”

    君歌如获至宝捧在手中,粗略翻过几页,眸光匆匆扫过顿时压力很大。这里头的许多菜品她连见都没见过。

    将册子打头翻至尾,再打尾翻至头,有些无从下手,生怕白白糟蹋了好食材。

    看着她那苦恼的模样,他又是好笑,拍着她的脑袋说:“这种事嘛,其实心意最重要。”

    听了他的话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话好有道理,怎样的山珍海味大少爷吃不到,只要不是夸张到离谱,自然是心意更为重要。至于味道嘛,册子上写得这样清楚明白总不会太差。

    宋子娄一点不藏私,时时想着出上一份力,点了几样唐玄清平日的最爱,“松鼠鳜鱼、燕窝鸡丝汤、龙凤水晶糕、梨片拌蒸果子狸……”

    若不是为着中原常道的那句男女有别,君歌真想给他一个熊抱。

    他这样的帮助她,令她觉得自己也应当有所表示才行,于是她仰着脑袋,左右看着确定无人,才俯向他的耳畔,“子娄,山林里的那些蛇是你放的对不对,我不会同大少爷告密的,你放心!”

    那些蛇的利牙全被拔了,当然只能是人为。再加上他事先问她的那番话,犯人是谁很明显。他一定是为了看大少爷出糗,才这样恶作剧,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保密,毕竟他对她这样好。

    君歌捧着精装册子,挥了挥手,一溜烟便跑没影。

    宋子娄抚着额头笑得一脸无奈,她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谁?

    望着君歌远去的背影在视界之中彻底消失不见,轻抚额上的手,辗转来到耳畔,抚了抚隐隐有些灼热的耳廓,那地方似乎仍带着温热气息的余韵。他偏偏头,神情不禁有些迷惑。

    唐府除却正经大厨房外,另有数间小灶,子娄既说了心意最重要,自然事事应当亲力亲为,这个时间段正好错过了饭点,她又选了少有人用的那间小灶,想要一人独霸小厨房,不是太难的事。

    从厚厚的册子里翻出宋子娄方才说的那几道美味,来回看了不下五遍,她已等不及要大展身手了。

    最后选了‘龙凤水晶糕’这道佳肴下手,糯米、豇豆、红枣就这道准备起来要简单些寓意也更好,有龙又有凤,岂不代指她与大少爷。

    可刚打算着手准备就将她难住了,当她按书中指示舀了一升子糯米洗净后浸入清水,才注意到单这糯米便需要先浸上一个半的时辰,那所用的红枣似乎来头也不小,产地特意标明,大小还有规定,不是普通红枣可以代替的。君歌有些犯了难,本就蹩脚的厨艺,若再胆敢偷工减料,最后出来的味道一定不会太好。怕是再重的心意也抵消不了。

    但转念一想不太对,龙凤水晶糕照子娄所说是大少爷所爱,那么府里不会没有相关食材的准备。

    君歌撸起袖子,没那么容易放弃,似乎与自己较上劲,踮脚弯腰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最后一声欢呼,果真冥冥之中自有天助,在旮旯角的瓷罐子里被她找到了所乘不多的一把红枣,比对了一下册子内简绘的个头,觉得应当不会有错。

    糯米便得浸上一个半时辰,再加上后续七七八八的工序,她想在晚膳之前让他尝上的愿望,大概不能实现。

    于是君歌抱着册子老老实实研究起下一道能讨他欢心的菜肴来,顺道打发时间。

    接下来生火烧水,鼓风添柴,将君歌忙得晕头转向,觉得三头六臂都不够用,可又不愿假手于人,一个筋地认准了心意最重要。一会儿锅里的水烧干了得加水,一会儿炉内的火熄了要重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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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不觉间天色都已暗下来,打巧路过小厨房的小厮瞧见门缝处一股股的熏烟往外冒,再定睛一看但凡有空可钻的缝隙全都漏着浓烟,惊得就是一叫:“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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