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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金无彩

    司马淮阳只觉得头皮上一阵发麻,背心只不过瞬间便起了一层薄汗!

    所以,宁王和韩震私底下还有联系,并且,没让自己知道!

    “

    “……莱州到徐州,只须一个消息……”

    徐州节度使尹万,莱州团练副使、哦不,现在已经是莱州团练使韩梧!

    所以,他竟然还没有放弃要拿牡丹郡主去当交易筹码!

    司马淮阳忽地神经质一般笑了笑。

    他还以为今天宁王去杀白永彬,是为了在心里送一个冬至大节的礼物和歉意给心爱了半生的女儿,却原来,这只是为了扫清将这个女儿卖给另一家子的前路而已!

    司马淮阳闭上了眼睛。

    王爷,他疯魔了。

    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之位,他已经六亲不认、骨肉不分。想必,早早晚晚,自己也会被推出去作为替罪羊吧

    或者,被灭口。

    司马淮阳的心头一片混乱。

    直到宁王又一句低语晃过他的耳际:

    “韩震说,我那娇儿的确曾经出现在十里堡,朱家嫌疑最大。而朱蛮,竟然在明里暗里接近牡丹。看来,朱家这是要送上门来任我屠宰了……”

    朱蛮和牡丹郡主之间,隐隐约约,有着一些令人费解的默契。这件事司马淮阳早就发现了。

    但是既然郡主都没表达出厌恶,这就说明,朱蛮这个人,必有其过人之处。

    更何况,朱蛮是钟幻的好友,而离珠郡主又十分着紧牡丹郡主。他认为,无论如何,离珠郡主不会任由一个脑满肠肥的商贾贱民,去毁掉她姐妹相惜的牡丹郡主。

    想到这里,司马淮阳心头微微一动。

    上回他跟离珠郡主拜托牡丹郡主姐弟时,离珠郡主只在小世子的事情上谨慎地留了些余地,却只字没有提及牡丹郡主。难道,她早就给郡主安排好了退路那个朱蛮……难道就是离珠郡主安排的!

    司马淮阳睁大了眼睛,心头纷乱登时拧成了一股紧紧的麻绳,似是勒住了他的脖子!

    根本就不问情由的宁王,早就垂涎朱家的财富,这个时候,韩震却递了一把刀过来!若是让宁王找到缝隙,只怕他会手起刀落,直接将朱家斩于马下!

    &




第 442 章 父既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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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楼的顶楼,其实是一间跟钱宅祠堂深处那件小屋差不多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祭祀用的,像佛堂一样的,小祠堂。

    宁王在大夏太祖太宗的灵位前才一跪好,连供香祭品都没顾得上摆,自己就忍耐不住先失声痛哭了出来。

    待司马淮阳走到门口时,宁王已经恸倒在地,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心内深深叹息,司马淮阳轻轻推门进去,将哭得头晕脑胀的宁王扶起来,却不敢让他坐下,只得扶着他重新在垫子上跪好。

    然后自己也跪倒,恭敬膝行至灵位之前,先将供品酒菜一应摆好,然后再点燃了三支香,回身递给宁王,自己则再度膝行退开,只在旁边叉手躬身等候。

    宁王这才擦干了泪,自己三跪九叩,拜了祖宗,插好了香。

    看看一切完成,司马淮阳也不用他再说什么,自己轻悄起身,退出房去。

    自始至终,都深深弯着腰,并不敢抬起头来。

    到了门外,轻轻吸一口气,司马淮阳这才左右看看,重新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凝神守门。

    只听得宁王在内,开始絮絮倾诉。

    这一年如何大夏天下如何动荡,自己生存如何艰难,韩震如何狼子野心,永熹帝如何步步紧逼,甚至沈太后都有了若干不是。

    最大的罪过,竟然是把一个幽州来的乡巴佬女子变成了凌驾于牡丹郡主之上的大夏郡主——因知道朝臣不肯让她姓南,沈太后竟不惜拉她那已经死绝了的娘家出来垫背,赐那野丫头姓了沈!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已经开始对宁王的行事为人有了一丝袖手旁观之心的司马淮阳,听到这种事情之时,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底里悄然而生一丝不以为然。

    接着,他却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微微偏了头,听着宁王陡然间低下去的声音:

    “……已经有了准备……灯节没有宵禁……”

    灯节!

    司马淮阳只觉得头皮上一阵发麻,背心只不过瞬间便起了一层薄汗!

    所以,宁王和韩震私底下还有联系,并且,没让自己知道!

    “

    “……莱州到徐州,只须一个消息……”

    徐州节度使尹万,莱州团练副使、哦不,现在已经是莱州团练使韩梧!

    所以,他竟然还没有放弃要拿牡丹郡主去当交易筹码!

    司马淮阳忽地神经质一般笑了笑。

    他还以为今天宁王去杀白永彬,是为了在心里送一个冬至大节的礼物和歉意给心爱了半生的女儿,却原来,这只是为了扫清将这个女儿卖给另一家子的前路而已!

    司马淮阳闭上了眼睛。

    王爷,他疯魔了。

    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之位,他已经六亲不认、骨肉不分。想必,早早晚晚,自己也会被推出去作为替罪羊吧

    或者,被灭口。

    司马淮阳的心头一片混乱。

    直到宁王又一句低语晃过他的耳际:

    “韩震说,我那娇儿的确曾经出现在十里堡,朱家嫌疑最大。而朱蛮,竟然在明里暗里接近牡丹。看来,朱家这是要送上门来任我屠宰了……”

    朱蛮和牡丹郡主之间,隐隐约约,有着一些令人费解的默契。这件事司马淮阳早就发现了。

    但是既然郡主都没表达出厌恶,这就说明,朱蛮这个人,必有其过人之处。

    更何况,朱蛮是钟幻的好友,而离珠郡主又十分着紧牡丹郡主。他认为,无论如何,离珠郡主不会任由一个脑满肠肥的商贾贱民,去毁掉她姐妹相惜的牡丹郡主。

    想到这里,司马淮阳心头微微一动。

    上回他跟离珠郡主拜托牡丹郡主姐弟时,离珠郡主只在小世子的事情上谨慎地留了些余地,却只字没有提及牡丹郡主。难道,她早就给郡主安排好了退路那个朱蛮……难道就是离珠郡主安排的!

    司马淮阳睁大了眼睛,心头纷乱登时拧成了一股紧紧的麻绳,似是勒住了他的脖子!

    根本就不问情由的宁王,早就垂涎朱家的财富,这个时候,韩震却递了一把刀过来!若是让宁王找到缝隙,只怕他会手起刀落,直接将朱家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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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 章 歃血为盟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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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卧房,兴奋得两眼发亮的韩枢果然还没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目光炯炯地等着余绾。

    “三郎还没睡看样子,是有什么喜事要等着跟我说么”余绾温柔地笑着,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

    侍女们上来帮她换衣拆头。

    韩枢不耐烦地轰她们:“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跟少娘子说!”

    余绾连忙委婉拒绝:“我从宫里沾了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自己也难受的很。三郎既有好事相告,还请再稍等一刻,我盥洗了,缓一缓神,好仔细听您说。”

    想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韩枢点了一下头,对那些侍女们喝道:“你们动作快一点!不要一个个在我跟前扭扭捏捏地装美人,我眼里只有你们少娘子一个!”

    余绾听得噗嗤一笑,回眸看他一眼,妍媚可人。

    韩枢看见了她这个笑容,才算踏实下来,也笑着靠了回去,眼睁睁看着侍女们服侍。

    一时等到余绾磨磨蹭蹭洗了澡篦了头,换了家常睡衣,韩枢立即便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一把将她抱住,贴着她的耳朵,拼命地压抑着激动,低声急问:“今晚阿爹宴请部下,你知道么”

    “知道啊。刚在门口还听说,因今冬事多,大将军没怎么留那些人,只喝了几杯酒就散了呢!”余绾好奇地看着韩枢。

    韩家三郎君的眼睛亮得可怕,瞟了一眼窗外,再离她近一些,悄声道:“那是那些人。还有十几个,是阿爹最心腹的爱将,他们留下了!”

    一听这话,连余绾都明显兴奋起来,一骨碌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跪在床铺上,头发披散着,抓着他的一只手摇晃:“阿爹做了什么快说快说!”

    “你猜呢”韩枢只觉得面前的小妻子简直太贴心了,就像是已经跟自己在一起了一辈子一般,不由得起了调笑之心。

    余绾咬着嘴唇瞪着他,娇声道:“不说算了!这等事,给我个天作胆,我也不敢猜啊!”

    “你算是说对了!”韩枢重新将她搂回怀中,低低地说了四个字:“歃!血!为!盟!”

    余绾浑身便是狠狠一抖,脸色苍白地仰起脸来看他:“三郎!”

    “别怕别怕!你不是做梦!”韩枢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一般,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道,“我刚看见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又激动又恐惧。但是阿爹说,这一步必须要走,晚不如早。”

    余绾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我知道。今天宫宴,竟然只有几个六七品的小官妻子肯跟我说话。可见宫中朝中,对我韩家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大将军若不做个万全准备,只怕韩家全家都逃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

    “你真的很聪明。”韩枢赞叹地看着她,满脸的骄傲,“丝毫不输给二嫂和宜兴县君。”

    蓝氏出身望族,乃是山南节度使的爱女。

    拿自己跟她相提并论,可见韩枢对自己是真心赞赏。

    然而宜兴县君……

    余绾犹疑地咬了咬唇:“之前合家子都称病,我也不好意思入宫时,三郎一定要让我跟着她。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三郎可能告诉我实情”

    “你不要问。也最好不要知道。”韩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声道,“你只须知道,这个女人,不寻常。你不能惹她,也不能让她捏住你的把柄,可与此同时,你却不能躲着她,必须要时刻注意她!因为你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狠狠地坑你一道!”

    余绾的眉梢慢慢挑起,忽地俏皮一笑:“难道三郎被她坑害过了”

    韩枢咳了一声,躲避着她的目光,随即又色厉内荏地瞪她:“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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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4 章 莫作寻常神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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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终于平安过去。

    只是第二天早上从宜兴县君院子里出来的韩震,脸色阴沉。

    韩枢和余绾小心地打听,得知宫中皇帝并没有任何异动,便是宁王府也没听说跟自家有走动,不由得都对宜兴县君带回来的消息生出了兴趣。

    “你在宫中,真的跟她寸步不离”韩枢怀疑余绾扯谎。

    余绾也百思不得其解:“她中间去了一趟净房。可离开的时间并没有超过半刻,算算脚程,最多也就是走到大殿而已。难道宫中还会有人给她传递消息不成”

    韩枢直瞪瞪地看着她。

    余绾吓了一跳:“三郎不是说,咱们家在宫中并没有什么……难道她一个舞姬出身的所谓县君,竟真的……”

    看着她张口结舌、震惊到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的样子,韩枢心内竟生出了一丝歉疚,垂下眼帘,咳了一声,方低声道:“对。我让你紧跟她,就是因为,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给她传递消息。”

    余绾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难怪韩震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去跟太后娘娘给一个妾室要封诰!原来这条路子,根本就是人家自己在宫中早已铺好的!

    韩府从宫中拿到的消息,竟然出自一个舞姬!

    跟一个舞姬有交情……宫中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番本事!

    “咱们也不知道宫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余绾不相信。

    因为韩枢在回答她这个问题之前,犹豫了两息:“嗯,至少我不知道。”

    这句话余绾相信。

    因为韩震不蠢。他不会把所有的机密都告诉身边的人,哪怕是最亲近信任的人。

    余绾笑了笑,站起身:“昨儿晚上在宫宴上吃了一道牛乳肉羹,极好吃。趁着厨房还没把早饭端上来,我去看看能不能让他们给我做一个。”

    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韩枢懒得理,点了一点头,挥手让她走了。可想一想,又觉得不对,看她出了门,叫了小厮过来,低声吩咐:“去瞧瞧少娘子去了哪里。”

    如今是非常时期,他得知道,这个看似柔顺的小女子,究竟有没有跟他玩心眼。

    消息传回来,令他将心踏踏实实地放回了肚子里:“少娘子去了厨房,还碰上了辛大夫的婢女,请教了半天,等开始治腿,该怎么给小郎调理身体呢。”

    靠在床上的韩枢怡然自乐,笑着问:“那你有没有顺便看看辛大夫今天何时过来给我看腿”

    小厮嗫嚅着没话答。

    倒气得韩枢顺手砸了茶碗。

    从厨房里出来,辛洄的婢女、钟幻的师姑、那一位夜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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