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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金无彩

    余笙刚要张嘴,阿镝已经见缝插针地奉上了热茶点心:“大




第120章 人何不取利(雪-在烧打赏加更)
    跟女儿吃了一顿罕见的其乐融融的晚餐,酒足饭饱的余简回到家,看着自己屋里寒酸的陈设,原本极好的心情顿时坠入谷底。

    看看天晚,冷哼一声,先胡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余简就去找余纬:

    “跟你媳妇说,我那院子她不乐意管,我算她是隔房的侄儿媳妇避嫌。

    “但是你四妹妹回家,她却避而不见,连顿热乎饭都让你四妹妹自己解决,这事儿却做得有些过了。

    “如今你四妹妹自己在外头拿着她娘的嫁妆置办了宅院,你让你媳妇给你四妹妹送东西过去。”

    余纬听得满脸通红,连连向余简作揖:

    “二伯,我是真不知道!我若知道,当场打死这个蠢妇!

    “四妹妹当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痛快留下帮魏县防疫,怎么说也是给我们余家挣了脸面,如何回家都没了她一席之地

    “我这就去接四妹妹回来!”

    这还像句人话。

    余简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不用了。你媳妇也是被小六吓得。她是两个孩子的娘,肯定先考虑孩子。你四妹妹也是这个意思,等她确认的确无事了,也就搬回来了。”

    松了口气的余纬又想了想,试探着问:

    “那给四妹妹送东西,是,要送什么呢”

    难道送礼物恭贺乔迁之喜么

    说到这里,余简哼了一声又把脸板了起来:

    “我又不会管家!谁会管家谁知道!问你媳妇去!”

    甩手走了。

    余纬只得把话学给张氏听,又训她:

    “便不说那真是替咱们余家格外挣脸的事儿,哪怕她是走丢了,流落在外,那也是姓余的!那也是我妹妹!

    “你还真敢跟着小六那个傻子欺负她你是不是忘了二伯发脾气的时候了连祖父都得让他三分!”

    张氏咕嘟着嘴,咕哝:“大嫂说了,小长房和小二房的事儿,让我站远些,别掺和。我当时左右都不敢帮,也只好避而不见了。”

    “这小六也是。平日里多懂事的孩子,只要一碰上四妹妹的事情,她就左一个幺蛾子右一个馊主意……”

    余纬抱怨了几句,自己去了。

    “哎哎!你别走啊!你先跟我说到底要送什么东西过去……”

    张氏见丈夫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气得跺脚。

    心腹的乳娘上来笑着劝:“罢了。不过就是二郎君越想越生气,打算着给四小娘子争些东西过去。总不能二郎君走商挣回来的钱,大家公中吃着喝着用着,人家闺女却只能花用母亲的陪嫁吧”

    “家里账上的钱可预备着买宅子呢!”

    张氏愁眉不展。

    京都居,大不易,尤其是房子。

    然而一转念,张氏瞬间拿定了主意:“我临来的时候,大嫂还交待过,但凡是四妹妹用钱,不许我多说一个字!”

    立即便命人拿了账簿来,比对着余绾房里的陈设、使唤的人、裁制的新衣、每月的月例,折合了银子,又加了两成,让自己的乳母亲自送去。

    看着拿到手的二百两银子,余绽莫名其妙。

    老乳娘笑得恭敬异常:“我们娘子给四小娘子赔礼了。那日的事,做得孟浪了。

    “这是比照着六小娘子给您送来的。原就是您分内该有的。多的两成,是给小娘子买人的。还请四小娘子笑纳。”

    余绽的眉梢挑得老高。

    这二嫂!

    行啊!

    简直是骑墙的祖宗!

    话还说得这样漂亮,事事都做在规矩里。

    余绽转头让阿镝把钱收下,笑了起来:

    “我可还真不知道,敢情六妹妹一个人,刚进京,就花了一个宅子的钱。”

    老乳娘的额角突突地跳,目瞪口呆:“您这宅子,才花了二百银子”

    “可不是。前房主急着脱手,我捡了个漏。”

    余绽笑眯眯地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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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相见未为迟
    跟丽娘不同,无法生育的牛嫂坚持要用自己的本名翠花,余绽苦口婆心说了许久,她就是咬紧牙不肯改。

    最后还是金二打了个圆场:“既是梳着妇人头,府里唤名字也不合适。不如就叫牛嫂吧。”

    余绽纠结了许久,勉强同意了下来。

    牛嫂很高兴,看金二给余绽搬了桌椅板凳进来时,还特意跑过去要帮着扛,倒弄得金二哭笑不得。

    转头又去骂那人牙子:“都说了要女管事,要知道京城富贵人家规矩的,你给我弄这么一个来,我是让她管什么好”

    人牙子陪笑:“管庄子嘛!田亩庄稼上的事情,没有半点能瞒得过牛嫂的。”

    金二恨得几乎要揍人牙子一顿。

    得了余绽的吩咐,金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再度出现在人牙子面前,紧紧抿着嘴,漠然地看着宫里鱼贯出来的人。

    然后他拧起了眉。

    怎么还有受了重伤的

    “金爷,那个伤着的,您看是我们先弄回去养伤,还是……”人牙子发现了他的不悦,小心探问。

    想想余绽的话,金二决定一丝不苟地执行:

    “死在路上算我的。走吧。”

    日新吊着胳膊,手里拎的包袱快要掉在地上都一无所觉。

    她只是一片茫然。

    太后娘娘说的差事,就是去尽心尽力地服侍一个,商贾的女儿

    还不许自己主动暴露曾经的身份

    那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殿下那里……

    每次想到现在小蓬莱上的那一位,日新就忍不住心头一阵狂跳。

    长公主是她从出生看着长大的。

    那时候她才是个十二岁的小宫女,沈太后看着她温柔安静、勤奋好学,便让她先在小蓬莱填屋子。打算等她长大一些,若是能给长公主帮上忙自然好,若是真的很成器,就调进六局……

    后来,长公主到了五岁,开始调皮了。

    整个小蓬莱,也唯有最会讲故事、最懂得哄人的日新才能跟得上长公主的步伐。

    渐渐的,日新成了长公主最信赖的人,也成了小蓬莱的掌事大宫女。

    她原本以为,长公主既然一辈子出不了小蓬莱,那她就一辈子陪着长公主不出宫。

    主仆们安安生生、自得其乐地过一辈子与世无争的日子,实在是神仙一样。

    可就在长公主八岁那年,噩梦来了……

    先祥和帝亲自赐下的大监赵真,亲手把再度偷偷出去游泳却因腿部抽筋溺水的长公主从太液池里捞上来。两个人**地跪在小蓬莱大殿里等着盛怒的沈皇后打死他们。

    醒来的长公主除了惊恐哭闹,就是谁都不认得了。

    当长公主听说自己和赵真是最亲近心腹的人时,她却指着自己的脸尖叫:“就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又指着赵真尖叫:“他说是救我,其实还想在水里淹死我!”

    抓着沈皇后大哭大闹:“他们两个是坏人!若不是旁边有人看着,他们一定害死我!”

    想到这里,日新只觉得心头一阵难言的酸涩。

    只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认为眼前的那个小姑娘换了一个人!

    从来只会娇娇软软地靠着自己撒娇,在没人的时候还会亲亲热热地管自己叫“好姐姐”,有人在背后说自己一个字的坏话她都会直接把人赶走的那个,长公主、南氏、忱忱,绝对不会那样对待自己。

    绝对不会。

    日新的眼前有些模糊,脚下也跄踉了两步。

    最是无情帝王家。

    也许自己忘掉了她也是生来的皇室血脉,看待天下人都跟猫儿狗儿一般。厌了就扔了,烦了就换了。

    可即便如此,忱忱也不会想要杀了自己……

    日新愣愣地想着那个两眼冒着凶光,双手举起棍子,狠狠砸向自己头顶的侍卫。

    她看见了长公主对那侍卫使眼色。

    自己自幼看大的长公主要杀自己。

    灰心的日新木木呆呆地跟着队伍上了马车,下了马车,进了一间窄窄的府门。

    满腹心事之中,她没有听清耳边传来的吩咐,直直地撞在了前头一个人的身上,正碰上了吊在胸前的伤臂上,嘶得倒吸一口凉气,额上的冷汗唰地冒了出来。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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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真欤梦欤
    “小娘子,您的大夫瘾犯了咱们能理解。不过下回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了”

    寇连挠了挠后脑勺,满面不解,“而且,您哭什么啊”

    被这一打岔,余绽忙拽了帕子迅速擦了一把眼泪,然后擦鼻子,再顺手甩给阿镝:

    “谁哭了我刚打完个呵欠!又瞧见病人!当然激动!”

    可是日新已经看着她扔帕子的动作呆住了,整个人微微地抖。

    这是……

    这是长公主自幼的老“毛病”,太后娘娘当年训斥了多少回都没改掉……

    但落水之后,似乎再也没见着……

    “这夹板上得太晚了,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这样长下去,胳膊这里会有个突起,十分难看。我要重新给你上一遍夹板,很疼,能忍住吗”

    余绽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支伤臂上。

    她还是不敢抬头直视日新。

    她怕自己会崩溃大哭。

    现在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忱忱……”

    日新直直地看着她的头顶,无意识地喃喃。

    余绽的手狠狠一抖。

    接着,一只带着粗糙老茧的手慢慢地抓住了她的手,日新梦游一样的声音低低响起,只有面前的余绽能听到:

    “忱忱,你回来了……”

    余绽刚想张嘴否认,那只粗糙的手忽然无力地松开,滑落,然后日新闭上了眼睛,缓缓软倒在地。

    “日……还看着!还不快来帮忙!”

    余绽一个人,既要小心别让日新的断臂移位,又怕她倒在地上摔了其他部位,急得冲着阿镝大吼。

    这是四小娘子第二回发这么大脾气……

    阿镝紧紧闭着嘴,冲上去抱起了这个看起来憔悴疲惫的断臂宫女。

    牛嫂过来帮忙,却被丽娘挤开:“我来,你不惯贴身服侍人。”

    人牙子看得呆若木鸡。

    “旁的不看了,就这一个吧。多少钱”

    余绽对剩下的人再也没了应酬的心思,只想赶紧把日新留下。

    人牙子口吃了半天,才挤了笑容出来,拿了账簿翻看,然后瞪圆了眼:“这,这位娘子叫……”

    “叫什么叫一个奴婢我管她叫什么!你就说多少钱!”余绽不耐烦地打断。

    “五十两。”人牙子干巴巴地看着余绽。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金二脱口而出。

    余绽狠狠地瞪他一眼!

    我的日新值五百五千五万两!

    不!

    本宫的日新是天下无价的宝珠!

    “这个是最贵的……”人牙子苦笑。

    “行。身契。”余绽的手直直地伸到了人牙子的眼前,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子。

    这么痛快花钱的主儿!

    人牙子想到头两个加一起才五两银子,不由得心里服气了。

    人家是真不在乎钱。

    人家只要人合适。

    痛快地交了身契,拿到了钱。

    余绽想了想,甚至还额外送了她一根白玉梅花簪子:

    “这个只怕是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有人趁她被放出来,悄悄地害她。

    “若有人来你这里打听她的消息,你含糊着些。我虽然看着她不错,却也不想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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