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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异事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若风95

    徐恪仍然没有出剑,只是举起剑鞘,迎面一格,对手凌厉的一招,又被格挡了开去。徐恪身后的四个黑衣蒙面人,眼见白衫男子占不了便宜,怕他受伤,便一起加入了战团……

    “你们以多欺少,太过分了吧!”徐恪身旁的朱无能,已经观战了多时,本就跃跃欲试,此刻眼见对方五人来攻他大哥。他当即抡开了三齿钉耙,带起呼呼风声,一招“力拔山兮”便朝那四个黑衣蒙面人递来。

    最早现身的那位黑衣人,见朱无能钉耙又沉又猛,怕自己人吃亏,也急忙抛出短刀,长刀一粘一送,口里低喝了一声“浮云切”便朝朱无能杀来……

    这一下,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洞穴内“汀汀镗镗”之声,不绝于耳,除了那手持折扇的青袍男子之外,余人都已尽皆斗在了一起。

    忽然,那青袍男子嘴里惊呼了一声,说的却是桑国土语。那几个黑衣蒙面人连同白衫男子,闻听都不由得脸色大变。徐恪只听得洞穴深处,传来了一声巨吼,脚底下旋即又是一阵阵抖动,墙壁上的泥灰随着扑簌簌掉落,仿佛洞中的那一头巨怪,正向此间疾速行来。

    那手持折扇的青袍男子又与先前的黑衣人用桑国土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这一行七人,便同时跳出了战圈之外,弃了徐恪与朱无能,也不再理会兀自躺在地上,双颊发红,嘴里“呜呜”喘息的艳装女子。他们各自手持兵刃,直奔洞里而去。

    留下徐恪与朱无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道刚才是如何一回事。打了半天,两人却打得一脸懵然。

    若说这批人是那蛇怪的手下,看目下的情形,他们却都好似要去力战怪蛇。但若说他们是为消灭蛇怪而来,却为何要阻拦自己救出那位女子

    无论如何,且先进去看看再说!徐恪心念到此,便先将地上的女子放到角落中的石壁间藏好,然后向朱无能打了一个手势,两人手握兵刃,便朝洞穴深处而行。

    二人又来到了刚才那女子躺着的石板之处,却见黑衣人、白衫男子已然和一条大蛇斗在了一起。地上躺着四个蒙面黑衣人,想来已经受了重伤,也不知是死是活。那青袍男子则好似在远远地施法,只见他口中低声念动咒语,手里突然多了无数丝线。他将那些丝线凌空旋转,便组合成了一张大网。青袍男子又大声念动咒语,催动着大网,当空将大蛇尽皆罩住。

    “大哥,这就是那条八岐大蛇!”朱无能道。

    徐恪见那条八岐大蛇,身有巨柱之粗,体有十余丈长,此时却伸出了三个蛇头,每一个蛇头都比人身还大。此时,两个蛇头正力斗白衫剑客与黑衣剑客,另一个蛇头却高高扬起,朝上喷出一团烈火,将那张大网尽数焚毁。

    青袍男子并不惊慌,当下口里又念动咒语,只见山洞里瞬间又飞出了许许多多的白色蝴蝶。那些蝴蝶翩翩飞舞,尽数朝八岐大蛇飞去,叮住了大蛇的周身,一起用力啮咬。

    那白衫剑客见八岐大蛇被蝴蝶干扰,身形微微受滞。他心中大喜,向前猛跨了一大步,宝剑上撩,直往大蛇的头颈部斩去。未料,八岐大蛇身子一扭,忽然又生出了两个蛇头。一个蛇头口里喷出一片冰霜之气,将那些蝴蝶尽数冻灭。另一个蛇头却往白衫剑客凌空怒撞,眼见得那白衫男子已避无可避,若被那蛇头撞到,非死也要重伤……

    “破金势!”危急之中,徐恪拔出手中双股剑,真气沛然而发,扬起罡风阵阵,一股凌厉无俦的剑气,便迎着蛇头而去。

    徐恪剑势如风,那巨怪避之不及,只闻“嗤”地一声,刚刚长出的一个蛇头,竟被徐恪凌厉的剑气削断,远远地飞了出去。

    不过,众人还来不及高兴,那怪物的断头处,竟然又生出了两个蛇头。一个蛇头喷火,另一个蛇头喷出一股浓浓黑烟,尽朝徐恪而来。身后的朱无能见状,怕他大哥吃亏,手中三齿钉耙当空抡圆,一招“时不利兮”跟着杀到。

    那八岐大蛇仿佛暴怒一般,蓦地又生出了两个蛇头,与朱无能缠斗在了一起。此时那大蛇的身躯好似又胀大了几许,每一个蛇头中,蛇目血红,蛇信狂吐,这一番恐怖模样,若是一个平常百姓见到,早已惊得魂不附体。

    这样一来,徐恪、朱无能与白衫剑客等五人便成了一齐力战八岐大蛇之势。那大蛇却丝毫不惧,只见他八个蛇头上下飞舞,蛇口大张,一会儿这个蛇头喷火,一会儿那个蛇头吐冰,一会儿这个蛇头喷烟,一会儿那个蛇头出风。徐恪等人各逞其能,用尽平生之力,却仍是未能占得上风。

    “不好!那黑烟中有毒!”徐恪与那大蛇斗得久了,不觉微微感到头晕。他心知必是那大蛇口吐的黑烟之故,急忙出声示警。

    其余几人也都已感到头晕烦呕。众人皆知,若再与那八岐大蛇缠斗,势必不敌。只听得那黑衣人用桑国土语大喊了一句,身后的青袍男子急忙口念咒语施法,此时既不是丝线,也不是蝴蝶,而是凭空出现了一位身形异常高大的女子。那女子走到蛇怪面前,突然脱去了浑身的衣物,赤身**,紧紧抱住了大蛇的身子,突然又化作了一团浓密的云雾。那一团云雾如一团厚厚的棉絮一般,包裹得周围之人,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趁着那八岐大蛇分神之际,借着青袍男子遁身的法术,急忙匆匆逃离洞穴。徐恪又疾步赶到先前那艳装女子藏身之地,将那少女背负在身上,与众人一道,抢步逃离到了山洞之外。

    山洞外,一轮圆月正当空朗照,众人略略止步,借着皎洁的月色,清点人数,查看各自伤势。

    刚才山洞撤离之时,黑衣人一手抱了一个伤者,白衫剑客与青袍男子又每人抱了一个伤者。此时,那黑衣人首领眼见自己四个手下尽已带出,虽是无功而返,好在也是全身而退,心中终于吁了一口长气。

    徐恪此时,背负着那位少女,虽感头晕,但并无大碍。他身旁的朱无能更是毫发未损。

    白衫剑客却走到徐恪身前,向他深鞠一躬,道:“刚才,谢谢你,救我!”他的大乾官话,显然颇为生硬,远不如黑衣人首领那般纯熟。不过,他言语之间,却看得出仪态恳切、神情也非常真挚,徐恪也急忙向他还礼,道:“兄台不必多礼,我们此来就是为了诛杀八岐蛇怪,你们既与我目的相同,徐某自当相救!”

    那黑衣人首领朝徐恪拱手为礼道:“刚才多谢两位朋友仗义出手,敢问朋友贵姓大名你们是从乾国来的么”

    徐恪却朝洞穴内望了望,道:“这位兄台,不如我们先找一个稳妥之地,再说话不迟!那八岐蛇怪还在洞里头,万一追出来,怕是不好对付!”

    那黑衣人首领摆了摆手,笑道:“朋友不必担心,八岐大蛇刚才被你一剑斩掉了一个蛇头,他这受伤也是不轻,此时定然回洞里休养去了,三日之内,不可能出来……”

    “哦……”徐恪闻言,心中一松,便将后背上的艳装女子放了下来。不过,他转身见到那女子的脸容之时,却顿时心中大惊。

    ……




第二十章、承欢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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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恪见到那女子的脸容,心中顿时大惊,只见她满脸潮红,呼吸沉重,口 唇间吐出白沫,神志不清,已是中毒之状。

    徐恪取出那女子口中的布条,焦急地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那女子又吐出一丝白沫,已然不省人事。

    旁边的黑衣人见状,急忙将女子扶起,喂了两粒丸药入她口中。待她神智稍稍安定了些,黑衣人方才神色歉然地说道:“稻田姬体内的春药之毒,恐怕快要发作了!”

    “春药”徐恪张嘴惊呼道:“是谁给她服的春药是……你们”

    黑衣人将稻田姬交给徐恪背着,自己也扛起了两个手下,道:“徐朋友,要想给稻田姬解毒,我们先离开这个岛再说……”

    徐恪心中寻思,当务之急,自然是要给这位名叫“稻田姬”的女子解毒。于是他也不再多话,便背负着稻田姬,与朱无能一道,跟着那一行人来到了海边。黑衣人首领事先已经备着一条快船。

    众人上船之后,黑衣人首领与白衫剑客忙着给四个蒙面黑衣人治伤,青袍男子则在船首架船。只见那青袍男子手指前方,低声念动咒语,那一艘小船便如离弦之箭,御风而行,虽没有归老大那般迅捷,但也是如飞一般。

    那黑衣人首领的四个手下,虽然都受了重伤,但总算性命无碍,此际经过黑衣人与白衫剑客运功疗伤,又服下了伤药之后,各自都昏昏睡去。黑衣人松了一口气,这才走上船头,与徐恪、朱无能说起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原来,那黑衣人首领名叫伊禾泷,乃是桑国伊禾谷的谷主。其余四个蒙面黑衣人都是伊禾泷的手下,也是伊禾谷中 功夫最为出众的高手。白衫剑客是桑国京都的剑术名家,名叫柳生。那一身青袍的青年男子身份最为神秘,他名叫贺茂,是整个桑国首屈一指的阴阳师。这一次,他们三方联手,实是负了桑国君主的使命,合力诛杀屡屡骚扰海边乡村的八岐大蛇。

    伊禾谷事先已派人详细打探了那八岐大蛇的行踪,知道他每逢月圆之夜,都要接受附近乡民的供奉,吞吃一个处女。而那蛇怪每次在吞食之前,都要先与那女子行媾和之事,待媾和已毕,再一口吞下。每一次媾和与吞吃之后,那八岐大蛇都要耗损真元、运气消化。那时,他皮表松弛、防卫松懈、精神迟缓、元阳疲惫,恰也正是蛇怪最为虚弱之时。

    是以,众人商议之后,便趁着元月十五月圆之夜,偷偷潜入了八岐岛。他们七人隐藏于鹿山鬼刹洞中,恰正逢附近的乡民献上祭品。伊禾泷与那女子交谈了片刻,得知她名叫“稻田姬”,来自八岐岛隔海相对的一个渔村。他见稻田姬心中恐惧,胆战心惊,便心生一计,给稻田姬喂入了迷幻之药、发情之药和毒药。

    依照伊禾泷的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正确。其一,可以解除稻田姬的恐惧情绪,让她在临死之前,不致太过难受;其二,若八岐大蛇与稻田姬行媾和之事,再将她吞吃之后,势必真元耗损,又加上身中剧毒,到那时,自己七人再突然杀出,倾全力于一击,必能杀死巨怪,永除后患。不想,自己这一个精密的布局,却被半路杀出的徐恪给彻底搅黄……

    徐恪听罢伊禾泷的叙述,不禁心头火起,立时怒斥道:“伊禾谷主,你们奉国君之名,来此诛杀巨怪,原是英雄侠义之举。不过,你们却枉顾人命,见到这一位柔弱女子被作为一个祭品,行将被蛇怪吞吃,你们非但不去营救,更给她灌入毒药,眼睁睁地看着她身陷大蛇之口。你们如此草菅人命,心中无半点怜悯之心,又与那八岐蛇怪,有什么区别!”

    伊禾泷被徐恪训斥地神色颇为尴尬。不过,他此时脸上所蒙的黑布仍未解开,是以,别人也看不出他脸上表情。徐恪只听得他对空叹了一声,道:“徐朋友,你说的话很对!不过,我听说你们乾国也有一句话,叫作‘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夜如果徐朋友能忍得一忍,等到八岐大蛇吞吃了稻田姬之后,我们再一起出手,这时候早已将那八岐大蛇给剁成肉酱了……虽然牺牲了稻田姬一人,但是拯救了沿海数万人的性命,所有人再也不用害怕怪物的侵扰,就算稻田姬死了也是值得的!徐朋友你说,我的道理对不对”

    “你这什么狗屁道理!”徐恪兀自怒道:“依你所言,沿海的那些老百姓是人,这稻田姬就不是人了日月之下,众生平等,人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在我徐某人眼里,不存在谁为谁死便是值得之说!况且,那八岐大蛇毕竟一个怪物而已,只要我等勠力同心,自可将其斩杀,何必依赖一个女子!”

    徐恪这一番义正辞严之说,直训得旁边的柳生剑客听了也是低首无言。那伊禾谷主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他心中嘿嘿冷笑,暗道你不过是贪恋稻田姬的美色罢了,却抬出这一番冠冕堂皇的道理显摆什么你一上来就拼死护住了稻田姬,我们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

    不过,徐恪剑法的厉害,这些人都已亲眼目睹。伊禾泷心知后面若还想斩杀八岐大蛇,必得依赖徐恪与朱无能的臂助。此时,他也不便发作,只得强颜欢笑道:“徐朋友说的对!我们行的是侠义之事,当然要有侠义之心!对于稻田姬,我们今天做了错事,要向她道歉!”

    言罢,伊禾泷居然又向斜靠在甲板上的稻田姬深鞠一躬,郑重表示了歉意。徐恪见他出言诚恳,当下也不再同他计较,随即问道:

    “伊禾谷主,那稻田姬身中的毒药,你都给她解了么你刚才给她服的是”

    “刚才我已为稻田姬小姐服下了解药!只是她先前服下的春药……”话到此处,伊禾泷顿了一顿,面露难色道:“那催情之药却并非毒药,是以也没有解药啊……”

    “没有解药那么,想必她只需过得一会儿,自会好转的吧”徐恪放心言道。

    未曾想,那伊禾谷主却苦笑道:“徐朋友,不瞒你说,那催情之药是我伊禾谷独门秘药,药性猛烈无比,服药之人,十二个时辰内若不与人合欢,必致真气逆行,全身筋脉崩裂而死……”

    “什么!”徐恪惊叹道:“竟有这么厉害的药!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那这个女子,到底该怎么救她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伊禾泷却摇了摇头,默然以对。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要想救稻田姬的命,除了找个男人与她合欢之外,别无它策,而且,还得抓进时间,若迟了半刻,就算你找来一百个男人,怕也是无济于事了。

    徐恪身旁的朱无能,听他们说了半日,原本不想插话,此时再也按奈不住,走上前兴奋地言道:“大哥,这谷主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要想救这位小娘子,必须得跟她成了好事!这可是救她性命,万不得已而为之,这小娘子醒来,非但不会怪你,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大哥,你若觉得不便,我老朱倒是可以帮她……咳!为了救人,老朱我就算吃点亏,也只好认了!”

    孰料,伊禾泷又摇了摇头,说道:“猪朋友,稻田姬是不会跟你成了那种好事的。”

    “啥!”朱无能将三齿钉耙往船甲板上重重一敲,不服气道:“凭什么!他是男人,我就不是啦”

    伊禾泷叹道:“猪朋友,服了我伊禾谷中‘天妇承欢散’的女人,先是会昏睡,醒来时第一眼所见的那个男子,她就会死追到底,定要与他成就好事。若不是那个男子,换作了其他男人,她却连碰都不会让你碰她一下,更不要说,还要跟她合欢了……”

    朱无能气得捶胸顿足,叹惜道:“大哥啊!怪不得你跑得这么快哩!原来,是有这么一件好事等着你啊!早知道这样,我老朱拼了老命,也要跑到你前头来……”

    徐恪此时却听得哭笑不得,他连连摆手道:“此事不可!我徐某人万万不能趁人之危,行那……之事,伊禾谷主,你再好好想想,定会有其它法子,救这女子的性命……”

    “大哥啊!你这是在救她性命,哪里是趁人之危么”朱无能还在好言相劝徐恪……

    这时,小船却依然靠岸,原来,那八岐岛距离陆地也不甚远,再加上那阴阳师贺茂不断施法,船行飞快,是以,几人说话之间,小船便已到岸。

    众人下了船之后,贺茂与柳生随即辞别了伊禾泷,悄然远去不见了踪影,他二人要连夜赶回京都复命。

    徐恪再查看怀里的稻田姬,只见她神志已渐渐醒转,但睁眼看到徐恪之后,手脚又复“蠢蠢欲动”,幸亏被布条捆缚无法动弹,否则定要扑到徐恪身上为所欲为了。饶是如此,她依然脸色潮红,口中喘息不已,面上神情,显然异常痛苦……

    徐恪此时真的是自感“黔驴技穷”了。对眼前的这位性命垂危的女子,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当下只得向伊禾泷求助道:“伊禾谷主,你看,这位姑娘,究竟该怎么救她还请谷主再想一个良策!”

    伊禾泷以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庄,说道:“夜已深了,徐朋友,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投宿再说,你说好不好”来看小说

    徐恪眼望四周,只见月光如水银泻地,四野一片银白。皎洁的月色下,一座环形的小渔村依海而建,内里的房屋大大小小,高低错落,整座村庄虽然不大,但也有不下数百户人家。眼下,除了先去村里找一处地方投宿之外,似乎也别无良策了。

    当下,伊禾泷将两个手下双手一提,夹在了腋下,转身眼望朱无能求助。朱无能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将剩下的两名蒙面黑衣人一起扛在了左肩。徐恪背负着兀自喘息不已的稻田姬。这一行八人,借着明亮的月光,疾步来到了村庄之内。

    月色虽明,但此时毕竟已是夜深人静,整座村庄中都已阒然无声,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就寝。众人往村庄内行了片刻,却见一间瓦房中兀自露出亮光,这一家主人深夜竟还没有入睡。

    伊禾泷上前敲门,未几,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那老者年纪虽不过五十挂零,但腰背佝偻,步态龙钟,神色凄苦,一脸悲容,好似已风烛残年、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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