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绾酒
季临渊有些头疼,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底下的人都这么八卦来着?
只是他刚想借口离开时,却发现周围闲聊的声音静止了,就连舞池里正在跳舞的一对对也渐渐停下了舞步,眼睛一致看向大门的方向。
季临渊有所察觉的抬眼看过去,只这一眼,就住了心神。
门口的喷水雨帘一上一下间,正在门口和侍者说着什么的慕言蹊便随着它若隐若现,随后,季临渊看着她被侍者领着往里面走过来。
绕过喷水雨帘,慕言蹊脚步微顿了一下,诧异的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为什么整个宴会厅里只有音乐声在响,却没人在动的。
下一秒,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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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慕言蹊:“………”
昨天季临渊一时“冲动”,无比热情的亲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松开她之后,她才发现四周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她脸皮哪有那么厚,还能面不改色的再继续待在剧组里。
只好躲回车上,连让她好奇的男主角都没好意思去看。
其实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对她的表白回应的那么热切,不也是证明了他爱她爱的深吗?
他喜欢逗她,看她因为他而脸红,她也喜欢看他想了法的哄她,喜欢看他因为她而手足无措的样子。
因为这才公平嘛。
之所以今天没有选择和季临渊一起来宴会,一是想着昨天在片场的那个吻还有点害羞,他们一起过来免不得过于受瞩目,二是因为,她今天身上穿的这件旗袍,是云婉前段时间刚给她做好的,她没想过来香港会有机会穿自然是没有带来。
还是昨天回到酒店之后,临时给应如是打电话让她去她公寓拿了之后连夜空运过来的,她让他来宴会的时候,衣服都还没到她手上呢。
虽然晚了,但幸好也没有太晚,至少还能赶上。
只是——
慕言蹊眼睛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心想自己好像有点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因为她从没想过自己独自一个人过来也会如此的受瞩目……
慕言蹊被侍者领着穿过人群,走到季临渊跟前,窝到他身侧抬头看着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季临渊小声道:“能不能让大家不要再看我了?”
在演讲台上受人瞩目并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因为大家都是秉着一股好学的精神来看她的,可是在台下,她真的对这些很不习惯,因为总觉得——
自己像只猴子似的在被人观赏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季临渊听见了,却说不出来话,因为太了解大家为什么都会是如此的反应。
想不通为什么,她每次的出现都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而且总是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明明都是旗袍而已,可每件穿到她身上,她都能穿出来一种独特的韵味。
两人确定关系那天和上次在展会上见她,她身上穿的都是一件及膝的短旗袍,样式像是改良过,不是纯中式的那种,但是也很好看。
而今天,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到脚踝上方的长旗袍。
一件好旗袍的三个要素,一是面料,二是花色,三是做工。
即便他一个外行人,也不难看得出来她身上这件,不论面料,花色还是做工都是难以言喻的精致。
旗袍是斜襟款式,半高的小元宝领上有两颗做工精良的手工盘扣,沿着斜襟往下,身子两侧的缝合线上各有三组盘口点缀着。
哑粉色的真丝面料,从大腿开衩处斜着到腰间是锦簇的樱花印花,慕言蹊上半部分头发盘成简单的花式,余下的披散在身后,眼角的樱花纹身露着,两者一衬,让她整个人的韵味又往上提了几分。
季临渊始终觉得,慕言蹊一定是世界上最适合穿旗袍的那个人。
好身材,自是不必说。
他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穿旗袍,可要不是人衬托不出旗袍的魂,就是旗袍的魂压住了人的神。
而慕言蹊不一样,旗袍和她是相辅相成的。
最先回过神的是跟季临渊隔了两个人站着的曼妮,她抬手沿着杯沿抿了口红酒,看着慕言蹊提了提嘴角,半开着玩笑,“我们都以为您今天食言不会来了呢。”
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可看着慕言蹊的眼神却掺着几分冷意和嘲讽。
她不喜欢慕言蹊,不只是因为她和季临渊结婚这件事,而是因为她向来看不惯她这种不论说话做事都软绵绵的女生。
更搞不懂季临渊为什么会喜欢上慕言蹊这种人。
因为她看起来,一点都配不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姐:我?软绵绵?要打一架看看吗?^^
第49章 红尘有梦,岁月悠远(07)
临·慕
红尘有梦, 岁月悠远(07)
曼妮的话和语气, 别人慕言蹊不清楚, 但是对于她来说,敌意已经很明显了。
本来因为慕言蹊的出现除了一旁的音乐声外, 就已经算是很安静的宴会厅刹时变得更安静了。
曼妮喜欢季临渊的事, 就像应如是说的那样, 在整个总部都不是什么秘密, 更何况是在他们这个娱乐公司里。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 她居然敢当着老板的面,说他的太太食言?
虽然舞会开始前大家看着只有季临渊一个人来, 私下都议论纷纷, 猜测着两人可能是闹了别扭,但是刚刚导演问了季临渊也没说什么,众人自然也没人敢再问。
因为昨天下午慕言蹊走了之后, 就有好多个流言在组里传来传去。
据特意在路上跟两人偶遇的“不知名”人士爆料,好像听见两人在讨论“曼妮”的事,虽然具体听不清楚两人说什么, 但却可以确定他从一旁路过时, 听见了老板娘口中出现了“曼妮”的名字, 还有喜欢什么的。
然后就看见老板低声给老板娘解释,不想老板娘却打了老板一巴掌,接着老板霸总上身,搂着老板娘亲的天昏地暗,最后也没把老板娘哄好。
直接回了酒店, 连等都没等老板。
而今天一看老板自己一个人来,显而易见,真的是吵的很厉害啊。
只是这会儿瞧着窝在季临渊怀里的慕言蹊,两个人的互动,看起来好像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吃瓜群众表示一脸懵比,难道“知名人士”爆料有误?
………
一群人注意力都控制不住的投注到了他们这一小堆人的身上,敢当着老板的面和老板娘杠,不得不说,曼妮也真的是很有种了。
大伙儿都猜着,大概她也是听说了昨天他们因为她而吵架的事,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
所以让他们更好奇的,是他们这个看起来温和柔软的老板娘会如何应对曼妮的挑衅呢?
大家吃东西的继续吃东西,聊天的继续聊天,跳舞的也继续扭动着,只是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小了很多,留足了空间能够让自己继续观望后续发展。
“是吗?”
大伙儿听见慕言蹊反问了一句,声音不高不低,淡然却很有礼貌,跟昨天在拍摄地的时候和大家打招呼听起来没什么差别。
有人假装不经意的往他们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慕言蹊说完之后甚至都没等曼妮回应就回过头对着季临渊招了招手,像是完全没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或是根本对她想要回复什么并不感什么兴趣。
后者意会的俯身凑耳过去,也不知道慕言蹊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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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季临渊微愣一下,接着看着她扬着唇角挑了挑眉,眼里掺着几分其他人难以察觉的微妙心思。
“认真的?”季临渊隐着心神看着她笑着低声问。
慕言蹊回看着他点点头,“当然。”
季临渊在她眼角亲了一下,应一声,“好。”
接着扭头对着站在身旁的ben低声耳语了几句,后者诧异的看了一眼慕言蹊,才抿着嘴角笑了一下,走向宴会一角的乐队指挥。
季临渊刚想牵着慕言蹊步入舞池,却没想被一个小女孩拦住了去路,是在电影里扮演慕言蹊的那个小女孩。
只见小女孩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慕言蹊问:“姐姐,我听编剧阿姨说我演的是姐姐你的小时候,这是真的吗?”
慕言蹊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季临渊,接着半蹲着身子看着小女孩笑了笑,“好像是诶,”她对着小女孩伸出手,“我是慕言蹊,很高兴认识你。”
小女孩看着慕言蹊伸过来的手,眨了眨眼,接着两只手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上下晃了两下,“姐姐你好,我是momo,”接着又问:“那姐姐你真的会武术吗?”
看着慕言蹊点了点头,又一脸好奇的道:“那姐姐你打架是不是就很厉害?”
慕言蹊:“……?”
慕言蹊凝眉,这算是什么问题?刚想着,就又听见小女孩跟她解释:“因为sj跟我说武术练好了以后长大跟人打架就不怕了。”
慕言蹊:“……”
慕言蹊闻言,敛了敛眉,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么?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sj是谁,但她还是伸手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尖,温声教育道,“练武术是因为它可以让我们的身体变得强壮,也是为了以后碰到危险可以保护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人,可不是为了让我们用来逞强和打架的哦,知道吗?”
小女孩有些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季临渊在一旁,轻笑一声,俯身看着小女孩抬手指了指慕言蹊,温声补充:“这个姐姐当时在路上遇到坏人,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小姐姐,一个人把两个大男人都打趴下了呢,”他拍拍小女孩的头,“好好练武术,强大了才能保护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但是不能想着要跟人打架知道吗?”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
季临渊捏了捏她小脸,“去玩吧。”
然后看着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跑走了。
季临渊直起身子,垂眸看慕言蹊,后者视线也正好是看着他的,他提提嘴角看着她笑了笑,因为猜到刚刚小女孩说到打架时,慕言蹊敛眉是因为想到了沈深知的那件事。
他看着她笑并没说什么,而是冲着她伸出去手,刚刚交代ben去跟乐队指挥点的音乐也适时地响起来,季临渊牵着慕言蹊进了舞池当中。
留下有些变了脸色的曼妮。
剩余的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一个人把两个大男人打趴下了?他们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老板娘?
好吧,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厉害了!
por una cabeza
是由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carlos cardel作于1935年的名曲。
也是mark和suri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mark和suri,季临渊最初创立me世界明宣会的合伙人,也是季临渊大学时代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是热情奔放,乐观向上的西班牙小伙,一个是金发碧眼,简单率直的挪威美女。
听ben说,mark当年就是在大一的那场新生舞会里因为这首探戈曲认识了suri,又因为共同的抱负最终走在了一起,两个人当时可谓是学校里最让人艳羡的一对璧人。
一对年轻恩爱的情侣,两个和季临渊一样充满理想主义的新闻人。
只可惜
“我比他们晚了两届,但刚进学校的时候,就常听说他们几个人的事,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j就已经有要创办明宣会的想法,但刚开始并不容易,办公场所,人员,资金,和政府的沟通都不是很顺利的事,明宣会正式成立是他们大三上半年的学期末,成立半年后我才加入,当时也只有十几个人而已。”
慕言蹊想到昨天在回酒店的车上,听着ben语带感叹的和她回忆着。
“mark和suri,”ben停下叹口气才继续,“是他们大学毕业两年后和j一同去叙利亚时遇难的,当时明宣会已经初具规模,在叙利亚和伊拉克两个地方都成立了办事处,那次去了七个人,遭遇袭击后,有四个人当场死亡,其中一个就是mark,j当时为了护住要冲回去的suri腹部中了两枪,还有一枪差了三公分没有射到心脏上,在医院待了四个多月,命大,活下来了。”
慕言蹊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刚听到这些时,那种心脏骤停的窒息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suri呢?”
“……事情发生一个月后自己回叙利亚,两个月后为了救一个小男孩,死在了另一场枪战里。”
……
……
怪不得——
两人第一天在一起时,他对着自己开玩笑说不会袒胸露背的从浴室里出来,现在想想,也不全然是玩笑。
肯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身上的疤吓到自己。
就连这两天的亲密,都没让她察觉出来。
慕言蹊由着季临渊牵着自己到舞池中央,左手被他握着放到右肩上时,她眼睛看着他胸口,忍不住又把手滑下来覆到他的胸口上。
好险,就差那么一点,她就遇不到他了。
也怪不得——
她为什么总是觉得他会那么了解自己的一颦一笑和感受,那种失去朋友的痛和为了彼此共同的理想而努力的日子,他们都一样。
可他承受的却远远比自己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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