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
他笑着附和道:“是的,好久不曾见到徐兄了。”
徐立比姜潮落大几个月。
徐夫人就对姜潮落道:“你们是一块长大的,他的心思不告诉我,跟你说了没?”
姜潮落摇摇头,道:“什么心思?”
徐夫人着急道:“就是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姜潮落还是摇头:“没有。”
徐夫人叹了口气,正要再问,徐立回来了,他跟徐夫人告了声罪,拉着姜潮落回了自己的书房,道:“怎么了,突然来找我?”
姜潮落不好意思的道:“有件事拜托你。”
徐立挑挑眉:“你说。”
姜潮落就说:“你知道梁国公家三小姐的事吧?”
徐立点头,道:“京都没人不知道了吧?”
姜潮落道:“我想让你帮我将梁三小姐赎出来,你放心,银子管够。”
徐立:“!”
徐立腾的一声站起来,脸上一片兴奋:“兄弟,你终于要反击了么?”
不容易啊,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头上都成一片草原了,终于懂得要给盛晚头上也弄点绿了,还一反击就是大招,这是借自己的手金屋藏娇吗?
他异常诚恳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姜潮落:“那就多谢了?”
总觉得徐立怪怪。
*****
徐立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昏君毁了,还因为自己怂,不敢告知姜潮落盛晚和昏君的事,虽说这么多年经他的观察,盛晚和昏君已经断了联系,但是毕竟姜潮落曾经被绿过,还整日被盛晚拘着,连个小妾也没有,再想想自身,被昏君迫害,真是哪哪都惨,他和姜潮落两人,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啊。
到了那天,徐立一早沐浴更衣,到鸿雁门跟姜潮落领了银子,神气的朝怡红楼走起,他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路上想好了,赎了梁三小姐以后,就先安排在客栈里休息,然后再买个秘密的小院子,将三小姐藏起来。
嗯哼,让盛晚也知道,被绿是什么滋味。
等他有势了,他就要跟姜潮落一样,奋起反抗,也要好好给昏君戴绿帽!
他先是到了怡红楼,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虽说这是替姜潮落办事,但是被昏君逮着了,自己也得受罪,好在他自从被昏君弄了个太子师傅头衔之后,再也没来过烟花之地,好多纨绔都已经认不得他了,让徐立隐隐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也许是他的怨念太深,引的老鸨亲自来问:“公子是第一次过来?”
徐立嗯了声,丢了块银子在桌上,问:“牡丹小姐什么时候出来?”
牡丹就是梁三小姐现在的名字。
老鸨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徐立,确认是不认得,不过听说这是来看牡丹的,又不意外了,今晚他们这里多了很多来看曾经的国公小姐的人,即使是不能一亲芳泽,将来说出去,也是个谈资啊。
她笑着道:“哎呀,公子,牡丹还要过会再出来呢,您看,要不要先找个姑娘陪您?”
徐立正要点头,又觉得心中虚的慌,要是被昏君抓住怎么办?就这么坐着,还能说是替别人来办事,要是自己沾上了脂粉气他的菊花隐隐作痛。
徐立摇头,淡定道:“不用了,给我找个安静的包房。”
老鸨有些惊讶,道:“公子,包房已经没有了,今儿都是来看杜丹的,早早的都订了出去。”
徐立摸出一把银子放桌上,老鸨吸了一口气,还是摇头,徐立直接上了金子,老鸨这才犹豫着松口,“公子,您先坐会,我亲自去看看,能不能帮您腾出一间包房出来。”
徐立满意的嗯了声,心道: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用别人的银子砸人,真是痛快。
他从桌子上倒了杯茶水一灌而下,就见老鸨笑眯眯的道:“公子,您的朋友听说您过来了,请你过去一块坐。”
徐立疑惑道:“我的朋友?”
他现在的朋友可不会到青楼来,昏君严禁他交友。
那老鸨还是笑嘻嘻的,娇声道:“您抬头看,他在二楼看着您呢。”
老鸨话刚落,徐立跟着抬头,然后头就差点闪了,只见二楼栏杆处,一位穿着墨色衣服的风骚男士,不就是昏君么?
他正要低头躲避,却见昏君旁边还有一人朝他打招呼,徐立定睛一看,我的个乖乖,竟然是盛晚!
徐立:“”
人生太多变数,我竟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装晕,还来得及么?
徐立第n次怀疑人生,他僵笑着也朝盛晚点头,心中想着说辞,反正是不能将姜潮落供出来的,哎,难道这个锅只能自己背了吗?
作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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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同手同脚的慢吞吞爬着楼梯,好不容易爬到了白暘的面前,看着笑眯眯的盛晚,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脸色特别奇怪。
盛晚疑惑的凑到白暘的边上问:“难道你还把我们的事瞒着徐立吗?”
白暘看了眼已经快不行了的徐立,笑了下,道;“你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吗?”
盛晚打了个寒颤,警告道:“他是阿落的好友,你别太过分了。”
白暘用扇子抵着下巴,抱着手道:“过分?我对他很好啊,后宫佳丽三千,我最近都只宠他一人。”
他看了眼徐立,走过去对着徐立道:“阿立,你还好吗?”
在盛晚的面前,白暘还是很正经的,这话说的也特别严肃,徐立心中突然觉得很苦,昏君用完他就丢,在盛晚面前就一个劲的跟自己撇清,假正经。
徐立又看了下盛晚,想着姜潮落委托的事,觉得解气,心道,这次,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好好出一口气,没准,还能在盛晚和昏君面前留下一点小误会,让昏君也尝尝绿帽子之痛。
他自顾自的嘿嘿笑起来,惹得盛晚惊奇不已,白暘给盛晚一个“你看,他好玩吧”的表情,又走回盛晚的身边,指着徐立小声道:“他的脑洞非常大,给他一只蚂蚁,他就能脑补出一个蚂蚁王国。”
盛晚笑了起来,道,“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看见我笑的这么古怪了。”
他想起姜潮落跟她说的,已经找了一个可靠的人来赎牡丹了,没想到找的是徐立,她道:“徐兄,一块去包厢坐坐?”
徐立嗯了声,也不看昏君,道:“坐坐就坐坐。”
于是三人一块朝包厢走去,坐定后,徐立看了眼昏君,慢吞吞的问盛晚:“弟妹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盛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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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逗逗他,道:“过来玩玩。”
青楼是女孩子家可以玩的吗?还是个已婚婚女,肯定是和皇帝偷情来的,他虚伪的笑两声,道:“弟妹可真是会玩。”
弟妹两字,咬音特别重。
盛晚不出声了,因为看起来对面的徐立又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畅游了,她没作声,看着白暘和徐立隐隐有些发愁。
这,别到最后来一段虐恋情深出来啊。
其实她今天本来是约白暘出来问福宁长公主以前的事,因为请来的戏子里少了个女子,盛晚估计被福宁长公主弄去了,她又不好直接打听,只好在白暘这里曲线救国。
本来约的地方是茶楼,结果就看见徐立风骚过市,白暘见了,感兴趣的很,尾随而来,见识怡红院,就让人去准备了一件包房,盛晚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怡红院是皇帝的产业,怪不得敢直接把“梁国公嫡出小姐初夜”这种噱头宣传出来,引人注意。
盛晚突然怀疑道:“梁三小姐这个噱头不会是你想出来的吧!”
白暘鄙视了盛晚一眼,“我怎么会这么无聊,这是梁三之前的未婚夫对手家搞的鬼。”
盛晚来了兴致,道:‘哦?怎么回事,交出八卦不杀。”
皇帝陛下对于讲八卦一定也不感兴趣,但是妹妹的八卦心还会要满足的,他让后面的太监福公公出来绘声绘色的道出了梁国公家女眷在被抄家之后被陷害的事。
福公公是在云州时期就跟着白暘的了,跟时夏折白两人是同一批进来伺候的,所以知道盛晚跟白暘的关系,他笑着出列,道:“那老奴就说了。”
他道:“这梁三小姐曾经跟文远候赵家的赵三公子定了亲,两人也是情投意和,但是文远候家向来跟京都的兵部尚书刘家不和,而梁家取的大儿媳就是刘家的嫡长女。”
盛晚蒙了一圈,道:“福公公,你都把我给绕糊涂了。”
倒是徐立宫斗技巧这几年蹭蹭蹭的长,他道:“你是说,梁国公家的长媳因为刘家跟文远候家的私怨就将梁三小姐给卖了,为的是让文远候家被耻笑?”
福公公笑着点了头。
盛晚佩服的看着徐立:“你真是厉害。”
徐立哼了声,这算什么,在宫中,更匪夷所思的理由他都见过。
特别是梁贵妃还在的时候,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嘴巴跟梁贵妃有点像,就下令命人缝了丫鬟的嘴巴,吓的徐立一身汗,他又看了眼昏君,那时候昏君就说,要是有一日扳倒了梁国公,也让梁贵妃尝尝,什么是封嘴之痛。
只是梁国公事败后,徐立再也没见过梁贵妃,听说是自杀了,也有的说是被白暘关在了冷宫,日日受着折磨,徐立也曾经问过白暘,但是白暘没明说。
只是道:“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还别说,徐立觉得,当时的昏君还蛮帅的。
盛晚又道:“那也说不通呀,刘氏尚可以回刘家,还可以再嫁,怎么会私自卖小姑子,还弄的满城皆知。她不要名声了?刘家不要名声了?”
福公公就看了一眼白暘,低头道:“虽然梁国公家被流放后,文远候家就单方面退了婚,但是文远候家的三公子却不愿意退亲。刘家的伍小姐又正巧看上了文远候家的三公子”
年度大戏啊,狗血啊,盛晚吧唧了下嘴,道:“所以”
“梁夫人前阵子刚去了,梁小姐出来祭拜,也是巧合,怡红楼当天抓一位出逃的姑娘,误抓了梁姑娘回来,后来让刘氏过来领人,刘氏却道不是梁三小姐,不肯领。”
徐立也砸吧嘴道:“最毒夫人心啊。”
盛晚疑惑,道:“那后来刘氏卖小姑子的事怎么就传出来了?”
福公公又看了眼白暘,什么也不肯说了,盛晚就明白了,道:“是哥哥你做的?”
白暘吃了块糕点,“我跟梁三小姐做了个生意,她答应以自己的名声做代价,事后我送她去一个没人认的她的地方。”
盛晚摸摸桌上的杯子,道:“你要动兵部了?”
白暘叹了口气道:“我想动刘家很久了。”
盛晚便不再言语,看了眼徐立,心想,也不知道姜潮落给了徐立多少银子,这会儿可以省下来了。
徐立这会也明白了,他一边瞅瞅白暘,一会又看看盛晚,那腔“绿帽子”计划的雄心壮志突然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次哦,老天总是不给他报仇的机会。
他看着盛晚和白暘,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又听了梁三小姐这种悲惨的爱恨情仇,绕了几个弯,突然觉得自己算是不惨的了。
牡丹小姐已经出来了,开始竞价,好几家一块争的热闹还是挺够看的,外面的吵闹越来越大,盛晚正想出去看看,正抬头,突然见徐立一脸古怪的样子看着自己,盛晚想装不知道都不行,她抿了一口茶,道:“徐兄,怎么了?”
徐立嘿嘿笑起来,道:“没事,没事。”
他只是有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啊呀,要是自己这时候去领姜潮落过来,会怎么样呢。
他两个眼睛转转,为自己的机智鼓掌,然后一巴掌拍自己的大腿上,装作是尿急的模样,道:“我要去如厕一下,你们先看着,先看着。”
等他走了,白暘扇着扇子笑道:“信不信,他待会就领着姜潮落过来。”
盛晚笑出声,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道:“他怎么那么有才,那待会他就会更阴郁了吧。阿落知道你我的关系。”
白暘道:“看看就知道了。天下的男人没有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出入烟花之地,而且你我这辈子又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自己门清,但是他们可不一样了。”
盛晚瞅了眼白暘,道:‘你不知道,我家这个,思路吧,有点奇特,算了,要是徐立能把他叫过来,你就知道了。”
白暘就道:“要是你命不好,成了外面的梁三小姐,你觉得,姜潮落还有可能爱你吗?”
盛晚白他一眼:“没有这种可能性。”
白暘就阴阴的眯起了眼睛。
盛晚重重将手拍在桌子上:“你不准有任何坏主意。”
白暘就又叹气,“世上之人,谈情谈爱太容易,才说生死相随。”
盛晚看他惆怅的很,还要再追问,却见白暘不肯说了,她便也不说话了,道:“哥,珍惜眼前人吧,别到了时候后悔。”
白暘不回话,盛晚也不想管他,低头想着待会儿姜潮落来了,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在妓院的事,当时跟他说的可是逛街,但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徐立回来,倒是折白突然进来了,说姜潮落出了事情,被张三家的房梁给砸晕了,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还在家休息着。
盛晚一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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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怎么反应,这,张三家的屋子是毛坯房吗?柱子还能随便的落下来?
她急匆匆的往回赶,道:“怎么回事?”
折白道:“具体的不知道,大概知道的就是张三和媳妇吵架,少爷跑去劝解,然后张家的房梁就塌了,张家人一个都没伤着,倒是少爷被直接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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