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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

    盛晚真是哭笑不得,看见自己家房门外张三一脸绝望的跪在姜潮落面前,怎么说也不肯起来,她进去的时候姜潮落还发狠了:“你再不回去我就撤了你的职。”

    张三看他回来了,又是告罪一番,这才肯回家。

    盛晚摸了摸姜潮落的脑袋,道:“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被房梁砸了。”

    姜潮落道:“别提了,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

    他絮絮叨叨的,蹭着盛晚的脸颊,道:“你不知道,我们今日刚下职,张三的弟弟张五就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张母被张三媳妇给打死了。”

    “张三听了这话,疯了似的往回赶,我一看没办法,也叫了几个人跟着一块去,免得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局面。”

    盛晚这时候已经将姜潮落的脑袋摸了一遍,老天保佑,啥毛病都没有,倒是放了心,道:“然后呢?真是张三媳妇杀的?”

    姜潮落郁闷的道:“没有,张母活蹦乱跳的呢,我们赶到张家的时候,站在门外都能听见张母的叫骂声,哎,都是些粗鄙之言,听的张三都不好意思让我们继续在他家。”

    “我本来当时就打算走的,谁知道叫过去帮忙的人里,有个姓何的小弟,特别喜欢看八卦,不肯走,还推着我们一块进去,说是我们要是进去了,肯定张母和张三媳妇就不敢吵闹了,等时间过一会,没准两人的气就消了,这也算是帮张三一个忙。”

    盛晚笑着道:“看热闹还有理了。”

    姜潮落叹气道:“我当时应该不进去的,我怕是跟张家犯冲。”

    “你不知道,我们进去后,张三母亲不但没有停止叫骂,反而骂的更有底气了。”

    盛晚挑了挑眉,道:“没办法,谁让儿子回来了,她当然更有底气了,张母肯定觉得儿子会站在自己这边。”

    姜潮落点头,道:“那张母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张嘴说了好久都不停歇的,也不知道张三是看我们在那里,还是怎么的,觉得自己的面子没了,就大声让本来躲在厢房里的媳妇出来给自己的母亲道歉。”

    盛晚道:“张三敢?”

    姜潮落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但是当时情况太乱了也是张母说的令人惊讶,我也是后面才搞清这件事的始末。”

    据姜潮落推测,张母因为思念张三,于是拖家带口来了京都,带的人是张母的另外两个儿子,张四和张五,还加两人的媳妇各一枚,再加上两个媳妇生的儿子各一个,加起来,倒是有七个人,人来了之后,张三是很高兴的,京都房价贵,张三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就在京都城墙处不远的地方买了个一进的小房子,一间主卧,一间客房,再没有多的,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张三和媳妇就住不下了,只好将房间匀出来,让女的带着孩子住主卧,男的挤一下,住厢房,张三和媳妇回娘家住。

    本想着这老母亲就是心血来潮到京都看自己,最多一个月就回去了,谁知道张母在京都呆了几天,不愿意回云州了,还道:“你弟弟他们,在京都的发展肯定比在云州好,你就给你弟弟们谋个差事,都住在京都光宗耀祖。”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张四和张五又不是什么秀才举人的,在京都找差事,谈何容易,最好的就是去从商,谁知道张母不愿意,还说:“你自己不也大字不识几个吗?”

    张三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怼回去了,他好言解释,自己是因为跟着云王打仗上来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这才有了这样一份稍微有点尊严的差事,再说了,这么多年,自己的文化课早已经有进步了好吗?

    张母看儿子急了,想想也是,便好言安抚,没再逼着他给自己的弟弟找差事,谁知道过了几天,张母的想法又蹦了一个出来,既然剩下的两个小儿子是因为大字不识当不了官,那要是识字呢?

    她要求张三送两位弟弟进学堂。

    那时候张三媳妇还是挺深明大义的,觉得张母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虽然说张四张五年纪大了点,但是怎么说去学习还是不错的,但是这么大个人不能光上学不干事吧,就提出让两位弟弟边干活边上学,张母想了想,同意了,于是张三掏了自己的私房底,去给张三和张四报了名。

    盛晚听到这,道:“这张三媳妇还行啊,倒是张母有点过分了。”

    姜潮落继续讲,这日子又过了没多久,张母就觉得张三媳妇凭什么总是窝在娘家不回来伺候她?张三解释是没地方住,张母就说了,这屋子小,她们几个住着也挤,既然是嫌地方少,那就再买一个院子,她带着另外两个儿子搬过去住,就不打扰张三和他媳妇了。

    张三媳妇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婆又要作妖了,笑着道:“出去住也行,母亲要是信任我,将银两交于我,我出去给您找房子。”

    张老太太急眼了,说她辛辛苦苦将张三拉扯大,怎么的也该张三给她买房子,怎么能让自己掏钱呢?

    张三媳妇当场就笑了,道:“母亲,不要总在一只羊身上放血,没准哪天放着放着就死了。”

    张老太太觉得三儿媳妇不孝顺,张三回来后一个劲的骂,最后总结:这房子张三必须给买了。

    张三苦笑道:“阿娘,我哪里还有钱,这一个月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京都物价贵,就我那点俸禄,能买座房娶个媳妇就不错了,哪还有余钱。”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先前还是有点余钱,只是这一个月养张母这一大家子给养没了。

    张母听了,道:“我听说,莫氏家里有个医馆?”

    张三媳妇姓莫。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想什么张三还是知道的,生气道:“阿娘,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莫氏的钱是她自己的,你不要想了。”

    张母也很生气,“什么她的钱,只要她嫁到了我们张家,就是我们的人,在这种时候,就该一家人一起前进,她的钱拿出来给我养老怎么了?我辛辛苦苦养大你给了她,难道就不该孝顺我么?不过是要她一套房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不行。”

    张母从此看莫氏就更不顺眼了。

    今儿张三当值去之后,张母在院子里指桑骂槐,一会儿说媳妇不孝顺,连个好脸都不给自己,一会说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老娘当回事了,在院子骂了半天,张三媳妇也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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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气,随便张母骂,主卧的门一锁,张母也进不去,就准备等着张三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谁知道张母突然就装晕了。

    姜潮落道:“据相关知情人士---张四媳妇和张五媳妇说,这张老太太在云州就常用装晕这招吓唬人,她两倒是不害怕,因为知道张母的伎俩,倒是张五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了哭天喊地,张三媳妇就出来了,看着装晕的张母冷冷一笑。”

    盛晚笑起来,道,“我发现,你这八卦说的越来越好了。还知情人士哈哈哈,你要是去说书,人家茶楼的老板说不定就没饭碗了。”

    姜潮落不高兴的看着盛晚:“你还听不听了?”

    盛晚摸摸他的头,道:“你说,你说,我不笑就行了。”

    姜潮落哼了声,继续讲,原来莫氏自小就跟在自家祖母身边学医,张母晕没晕,她最清楚,被骂了一天,泥人也有三人脾气,况且她私心底觉得张母就是个搅屎棍,莫氏心中有气,见张母还在装晕,二话不说就回家拿了根银针,对张五道:“五叔,我自小跟着祖母学医,随身携带着针具,母亲这只不过是晕了过去,我给她扎几针就行,不用叫大夫的。”

    张五并不知道张母是装晕,还一个劲的感谢莫氏,请她快点行针。

    莫氏毫不犹豫选了根大的银针,狠狠的扎了张母一下,刚开始张母还忍得住,张氏又连续快速的给她扎了几针,便实在吃痛难忍,跳起来大骂:“你这个毒妇,竟然敢这样害我。”

    还要去报官,说莫氏毒害婆母。

    张五这时候也看出来了,道:“母亲,嫂嫂只是给你治病,你你这是何苦。”

    张五还有点良心,所以张三拿钱出来供张五上学认字,莫氏并没有不满,虽说心中不舒坦,但并没有阻止,反而自己常常拿出银两来,补贴家用。

    除了张母,其他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对莫氏这个嫂嫂都很敬重,但是都是在张母手底下长大的,即使知道张母有些欺负莫氏,也不敢有所帮扶,怕引起张母更可怕的报复。

    张三媳妇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白天在张母那里受了欺负,也不顶嘴,也不闹腾,晚间就将张三狠狠打一顿消气,也越来越不回张家。

    莫氏原话是这样的,道:“你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要孝顺她,要求我也孝顺她,这是应该的,我嫁了你,你欠了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便随你一般也欠了你母亲的情。但我嫁给你,被你母亲羞辱叱骂,你便是欠了我的,欠了我母亲的,我要打你骂你,你可有二话?”

    张三摇摇头,道:“不敢有二话。”

    莫氏便笑笑,她记性极好,就将张母白天骂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骂在张三身上,连语气也学的一般无二,这般三四天之后,张三找到自己的母亲,跟她大吵了几回,惹怒了张母,这才有今天的事。

    盛晚听到后面啧啧道:“这个莫氏,是个明白人。”

    她问:“那张母不是扎醒了吗,张五怎么说张母又被打死了呢?”

    姜潮落兴致不高道:“哎,那张母醒了后,跳起来就是对着莫氏删了一个大耳刮子,然后骂莫氏是不能。。。。不能生蛋的母鸡,说要给自己的儿子纳个小妾”

    莫氏嫁进来一年多没有生育。

    “莫氏这才生了气,觉得张母实在是不可理喻,在张母再要打她的时候,反手一推,张母砸在墙上,嘴巴直吐鲜血,脑袋上也是有一个伤痕。”

    姜潮落继续道:“当时应该是假死了,张五太着急,直接就去叫了张三回来,还是莫氏稳得住,知道张母没有死,又给她扎了几针,张母醒过来,自然形象是非常惨,追着莫氏打,莫氏就索性回了厢房,张母就在外面骂,等我们去的时候,张母那副样子,确实是惨。”

    盛晚明白了,所以张三才生气的叫莫氏出来,然后众人又移步客厅,然后张家的柱子砸了下来

    她看着姜潮落道:“你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姜潮落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盛晚突然道:“咱们这两天,光看别人家的八卦了。你不知道吧,梁三小姐和赵家的事你知道吗?”

    姜潮落摇头,盛晚便也和衣躺了进去,道:“来,进去点,我给你讲讲我边的八卦。”

    姜潮落不肯干:“我不要,你里面去。”

    盛晚怼他,“现在你弱还是我弱?”

    姜潮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面挪了挪,道:“你要给我留点男人的面子。”

    盛晚嗤之以鼻,“被房梁砸中的人,没资格谈这个。”

    姜潮落:“这只是意外!!”

    哎。

    两人说了会话就沉沉睡去。

    ******

    排着长长的队,盛晚坐在马车里,等着前面的马车缓缓过去。

    她打着瞌睡,折白替她揉了揉太阳穴,笑道:“昨晚没睡好?”

    盛晚道:“跟阿落叨了一晚上的八卦,今儿早上才睡,要不是长公主有请,我是实在不愿动的。”

    折白跟在她身边,知道整件事的八卦,道:“我估摸着,长公主找您过去,就是要谈那件事。”

    盛晚默了默,倒是没说话,叹了口气,“长公主怕是知道我在查这件事了。”

    到了长公主府,盛晚先是以弓天郎的事情说话。

    盛晚:“公主,萧先生说,需要“试课”。”

    萧先生主要意思是:我现在这个年岁了,收徒要讲究缘分,至于有没有缘分,要带吉娃娃过去看看才知道。

    长公主没意见,让人去带弓天郎过来,然后盛晚听见有仆人道,钟家婆婆过来给长公主请安来了。

    盛晚起先还以为是哪家的官员,谁知道竟然看见了嫁给张三的钟氏,盛晚有些囧,自己和姜潮落昨晚还八卦了她好久。

    只见她跟在一个老太太后面,跪在地上请安,盛晚起身避开了,等钟氏抬头,她朝钟氏笑了笑,道:“好巧。”

    钟氏也认的自家丈夫的顶头上司夫人,上前道:“听说前些日子的茶意坊典礼颇是好看,可惜这阵子忙,不得去见识好景好人。”

    长公主就介绍了一番,盛晚才知道老太太是钟氏的祖母,以前是长公主的奶嬷嬷,颇懂医术,这回过来,也是例行来请安。

    盛晚心道:“怪不得敢往张母身上扎针,这是肚中有货啊。”

    钟婆婆好像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盛晚觉得这怕是自己在场不好说,就道:“我先去寻寻朗哥儿。”

    她刚说完,就见钟氏直接道:“姜夫人不必避开,我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见人的,祖母,我既然选择走这一步,就是不怕别人知道。”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坚决道:“公主,钟雅求您给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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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跟张三和离。”

    这话,可不止长公主一人吓住了,当朝虽然允许和离,但是却极少有人这么做,二婚的男人倒算了,妇人基本一生就废了,不会再有人来求取。

    长公主让丫鬟扶钟雅起来,道:“你还年轻,才成婚一年,有什么事可以跟张三一起解决,怎么想着要和离呢?”

    钟氏咬牙道:“昨日我与他母亲争端,那时姜大人也在,他不顾我的颜面,让我出来道歉,我念着众人面前不与他难堪,也出来了,面子上和好,我想着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就掏钱买了房子也无所谓,但是晚间,我听见婆婆跟他说,我嫌弃我现在还没生育,要将云州的表妹做平妻,且这表妹也已经在路上了,就快到京都了。”

    盛晚问:“张三是怎么说的?”

    钟氏恨恨道:“他没有说话,我进去问他,他默认了。”

    “公主,当初是他说倾心相慕,我才答应与他成婚,此时他要背叛,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纳妾,确实是不行,我不愿与人共夫。”

    盛晚很佩服钟氏的勇气,她道:“你若真心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可以来寻我,我别的没有,产业倒是还有不少,任你挑选。”

    这世上的女人,已经被禁锢在了四方院子里,不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但是在钟雅的身上,盛晚好像看见了鲜活气,她看了看自己,想到:这个钟雅,才是穿越的吧。

    转头却看见福宁长公主露出深思的模样,她答应钟雅会给她做主,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心而走,钟雅千恩万谢出去了,盛晚瞧着,福宁长公主像是被触碰了久远的回忆,道:“我知道你今儿来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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