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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

    福宁长公主深深看了盛晚一眼,半响才道:“驸马早就死了。”

    盛晚:“”

    没听懂。

    福宁长公主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盛晚陷入久远的回忆,道:“你不知道,我当时跟驸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之后,他曾经说,这辈子只我一个。”

    她慢慢的拨着指甲,微笑着道:“但是他食言了。嫁给他之后,我曾经无数次感谢过自己的公主身份,因为这样,他就没法子明目张胆的纳妾了。”

    盛晚不知作何反应,倒是福宁长公主自顾自的道:“成亲后三年,他就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妾室还怀了身孕。”

    盛晚心道:这难道真是一出梅花烙?

    福宁长公主笑道:“看你,在想什么呢。我当年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他,我知道外室的事了。他是个生性胆小的人,自从小时候被指为驸马之后,就再没有过什么自己喜好,他家世不显,家中人知道后,便跟他说,要拼命讨好我,我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于是什么都以我的喜好为主。”

    “当时我还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心中欢喜的很,后来成亲后,别人家三妻四妾,只有我,像你和姜家孩子一般,十分恩爱,没有半个别的人,我当时便想着,自己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

    “但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幸福,是建在他的痛苦之上。他当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他后来跟我说,这辈子没什么自己喜欢东西,只有我的喜好,是他唯一的东西。”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求我成全他,成全他跟自己的心上人。”

    盛晚不知道如何评价,她走上前拍拍福宁长公主的手,道:“公主,您是如何做的呢?”

    福宁轻轻的道:“我当时就想着,如果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那我算什么呢?”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福宁坐在那里很久,盛晚陪着她坐着,两人静悄悄的,等了半响,福宁开口道:“后来啊,我就放他走了,造了个假案,说是驸马突然得了怪病,暴毙。但是无依无靠,我没派人为难过他们,但是私下底去打听,听说过的还不错,后来有一年发大水,听说一家三口全部死了,我就再没打听过。”

    “我没给他立碑。”

    “没想到那天在你那儿看见了他的女儿,细问了才知道,当年那场洪水,一家三口,只死了他一个,妻女倒活的好好的,只是都进了戏班子。”

    “阿晚,我竟然不高兴。听见这样的消息,我本该高兴的,多少年了,虽然我告诉自己不介意,但是我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曾经幻想着拿刀戳进他的心脏,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要去追寻,那我呢?我就是一个物品吗?我也是有爱的呀。”

    盛晚久久不能言语。

    她领着朗哥儿回姜府,将人送到了萧先生的那里,想着钟氏和福宁长公主的事情,一直睡不着,时夏问她:“夫人怎么了?”

    盛晚有些惆怅:“我觉得我连女配都不是。”

    在这些可爱的古代女子里,她确实算不得出众。

    盛晚回家的时候心情格外沉重,这几天来,她遇见了梁三小姐这样的虐恋,也听说了张家婆媳之间的事情,再加上长公主今日这番关于爱的话语,盛晚觉得自己有点晕。

    她和姜潮落算什么呢?

    相识,相知,相恋,相爱,以后的日子里,她和姜潮落,还会相守白头吗?

    红红的灯笼环绕着姜府一周,将姜府照的如同白昼,盛晚看见,姜潮落正抱着姜清和姜川在门口等着她回家,等她走进了,又上前埋怨,“你信不信我打你哦,这么晚才回来。”

    盛晚接过一个孩子抱住,突然笑起来:“那你打吧。”

    她看着这个自己选定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很久之前,她其实是不愿意嫁人的。

    那时候只是偶尔会想起姜潮落,在困境中的时候,就会让自己想起姜潮落的笑,她知道,这也许不是爱,但是姜潮落就是种希望。

    后来白暘开始身边环肥燕瘦,她也疑惑过,受过一夫一妻思想教育的白暘也沦陷了,那本土的男人呢?

    所以知道姜潮落这么多年依然没有通房丫鬟,她心道,没准嫁给这个人,自己就赌对了呢?

    姜潮落看着脸色很奇怪的盛晚,摸摸她的额头:“晚晚,你怎么了?”

    盛晚摇头,想了想,道:“要是我之前生不了孩子,你会纳妾吗?”

    姜潮落摇头,“不纳。”

    盛晚再问:“要是当初我孤苦无依,娘家获罪,你会与我退婚吗?”

    姜潮落再次摇头,“不退。”

    盛晚道:“那你以后会中途再喜欢上别人吗?”

    姜潮落明白了,这是吃瓜吃多了的后遗症啊,他道:“晚晚,没有当初,也没有如果,我们好生生的走到今日,都是相互信任和相互爱慕的结果,人生有太多的可能性,我们不知道以后怎么样,但至少现在,我是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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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误会可以离间,你啊就是,想太多。”

    盛晚想想也是,自己这么多忧思干什么,她叹了口气,道:“几日间看尽虐恋情深,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姜潮落哼道:“想这么多,我给你补补吧。”

    他道:“就给你做道鱼汤,补补想太多的小脑袋。”

    姜清在旁边拍手:“脑袋,脑袋。”

    姜川也跟着起哄:“鱼汤汤,要喝鱼汤汤,川川要喝鱼汤汤。”

    姜潮落:“是川,不是串。”

    姜川:“川,串。”

    盛晚有些累了,将人放在软塌上,道:“别逗了,去吧,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姜潮落就硬拉着媳妇儿子去小厨房看着他杀鱼。

    盛晚笑嘻嘻的道:“那我们就在外面看吧,里面可不好闻。”

    小厨房很久没动,都有味道了。

    姜潮落便在一大两小的注目下,麻利的做了一道清蒸鱼,他显摆的将鱼放在盛晚面前,道:“闻闻想不?”

    盛晚刚想赞扬几句,突然想呕吐,她将孩子放下,飞快的到另外一个地方干吐了起来,急坏了姜潮落,一个劲的让人叫大夫,还是后面有经验的嬷嬷道了句:“少夫人,该不是怀了吧?”

    姜潮落:“你好像是有一个月没来了。“

    自从盛夏双胞胎之后,盛晚的身体就总不好,例假也来的不规律,这会儿嬷嬷说出来,大家还觉得许是真怀了,盛晚之前可喜欢吃鱼了。

    忐忑的等了会,大夫过来了,姜潮落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道:“大夫,是不是怀了?”

    年轻的大夫脸皮还是有点薄,恭喜道:“现在月份尚欠,但是有八成的把握是有喜了。”

    姜潮落欢喜傻了。

    盛晚懵逼了。

    马丹,她不要再一年行动不便了啊!

    这个孩子来的没有预兆,且十分调皮,盛晚闻见什么都想吐,吃不好睡不好,急的姜潮落都想说不要孩子了,盛晚还是日渐憔悴,姜潮落工作也忙,白天忙差事,回来忙媳妇,荣获京都十大爱妻人士的称号。

    这样的日子倒是有一样好,那就是盛晚再也不问“如果当初怎样”的话了,姜潮落笑道:“现实这么忙碌,每时每刻都是可触碰的,你还顾得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吗?”

    盛晚哼一声,刚要生气,一股呕吐感又冒了出来,她觉得肚中天翻地覆,等终于舒坦了,已然忘记了刚刚要骂姜潮落的事,叹了口气,道:“再也不要怀孕了。”

    姜潮落暗笑不已。

    等孩子十月怀胎生出来,盛晚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恢复,她抱着新的小宝宝,姜潮落和姜清、姜川在旁边守着她,盛晚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穿越来到这里的意义。

    人生在世,不过是为了一个家而已。

    -------大结局

    番外1----梨枝

    六岁生日的时候,有人给我取了名,唤做梨枝。

    梨树的梨,枝叶的枝。

    阿晚搬来我家隔壁的时候,我正端出一盆水洗着菜。她当时穿着身墨绿色的衣裳,后面跟着好几个雄壮的大汉,站在我家门外,朝着我笑。

    我从未在同龄人身上见过这种笑容。

    当然,不是说阿晚当时笑的多好看,而是那种笑很难形容,怪怪,令人毛骨悚然。后来长大后,我从她那里学了个词,叫做“怪蜀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当年与阿晚第一次相见时,她露出的笑容,正好完美解释这三个字。

    只是当时不知,惊恐之下,也慢慢模仿着她露出相似的笑容,以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然后趁其不备,惶惶逃命----这是阿爹告诉我的逃命三招之一。

    阿晚似乎被我这个笑容镇住了。

    她一张脸变的更奇怪了,好一会,才道:“你好,我叫阿晚。”

    已击败敌人!

    阿爹说的招数果然有用,我颇有些得意,翘了翘嘴角,想着自家门前,我怕什么,正要涨涨气势,质问来人时,拖后腿的队友---我阿娘,突然在院子里大喊:“荷花,菜洗好了没?”

    我瞬间没了斗志。

    荷花两个字伤了我的心。

    这俗气的名字,让我在这个穿金戴银的阿晚面前,没的自卑。

    我正要冲里间的阿娘嚷嚷,看见阿晚还在,莫名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认怂,也不回话,端着洗好的一盆子菜逃似的离开阿晚的视线,小心脏跳的嗖嗖的。

    当晚,我严肃的通知阿爹和阿娘,我要改名。

    阿娘笑迷了眼,道:“你要是想改就改吧,但是你得自己想,我是不愿跟你爹再去求人了。”

    阿娘说的求人,人之一字,说的是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盛先生,听人说,他是个秀才,但是屡屡落第,伤心后回来教书育人,再没去科举过,这些话我是听不懂的,我阿爹一个大字不识的老粗,当然也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阿爹对盛先生(文人)的崇拜之情,当初我大哥生的时候,阿爹还特意拎了两条猪肉去盛先生家,请他给我大哥取个好名字。

    盛先生本来不愿,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没说叫什么名字,就丢给我阿爹一句话“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阿爹欣喜若狂,掂量着这句话中自己熟悉的字眼,给我大哥取名“山有。”

    后来又生了我,觉得不能浪费了当初的两条猪肉,用一种“价值最大化”的前卫思想,将“荷花”这个词,盖在了我的脑门上,还喜滋滋的道“有头有尾。”

    山有和荷花

    哎。

    我十分不满阿爹的没文化。

    得到了阿娘的准许,我兴致冲冲的坐在门外思考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思来想去好几天,都没有好的注意。

    叫淑芬?

    翠芬?

    还是翠英?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别人没文化,而是你讽刺完别人,回头却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行。

    我坐在小板凳上,小爪子拖着腮,颇为惆怅。

    “你在想什么?”

    阿晚道。

    这几天隔壁进进出出,我已经知道她要住在我家隔壁,村中还盛传,她是京都贵人家的孩子我看了她一眼,这种孩子,应该会取好听的名字吧?

    我忍不住告诉了她自己的烦恼。

    阿晚笑了起来,道:“你阿爹可真有才。”

    我有些生气,这肯定不是夸奖。

    自己的阿爹自己疼,别人嘲笑就不行。

    我很想嘲笑她:“你还没爹呢”

    但这话还没说出口,阿晚就道:“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她问:“你姓什么?”

    “梨,梨花的梨。”

    “那就叫梨枝---枝叶的枝。”

    这名字依旧普通,但阿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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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有种魔力,平白的让我相信这名字好的很,并沾沾自喜---这么好的名字就归我了。

    此后在很长的岁月里,我都解释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但因为取名一事,让我跟阿晚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我是觉得值得的,且多次在她面前都没将心中之话说出口,导致阿晚评价我是“窈窕淑女”,“静若处子。”。

    她每次夸我一句,我就心跳一次,后来随着长大,我长的也越来越好看,她便夸的更多,有段时间,我甚至每天都在蹦蹦跳。

    我知道这不正常。

    十一二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点东西了,在大哥娶了大嫂后,我跟着兴奋的阿娘忙前忙后,便尤其明白,喜欢,嫁娶,是什么东西。

    我对阿晚这种欢喜,是令人不耻的。

    但我还是欢喜。

    只是带了些小心翼翼。

    特别是阿晚决定要去京都后,我不得不笑着埋葬自己的欢喜。

    后来常去盛先生家看书,一日看见本云州杂记,里面书写了狐妖和书生的爱情故事。

    彼时爱情两个字常常刺痛我,但书里的插画实在很对我胃口,我便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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