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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晨潞

    新老太太略一思考,就知道这是绝佳的亲事。赵府她是知道的,底蕴厚重。最鼎盛的时候,族里一年曾出了十数位举人。再说,赵渊的父亲又是当朝的工部尚书,位高权重不说,还是个肥差。

    要是赵新两家结成亲,那老大和宣哥儿的仕途可就更稳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如今姐儿也大了,她的亲事你和老大商量着办,只是一点,不能委屈了她。”

    秦氏点头答应着,告辞离开,回了“德惠苑”。

    差不多戊时,新德泽从衙门也回来了。秦氏一边服侍着夫君洗手,一边差人去叫新荷过来。

    席上,一家三口吃的热闹。

    秦氏给夫君添了一碗南瓜粥,说道:“今日,忠义侯夫人来家里给荷姐儿提亲了,说是替赵尚书的嫡子赵渊来的。”

    “赵渊?”新德泽反问了一句,立即惊喜道:“……这倒是门好亲事。”

    新荷一惊,虽然明知道她的说亲对象只能是赵渊,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时间有些对不住。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她是及笄后才被赵家提的亲。

    秦氏留神打量着女孩儿,见她微低着头,以为是害羞,也就没管她。

    又过了一会,新荷听到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谈论聘金,六礼……她怔了会,说道:“母亲,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这孩子……怎么了?”秦氏问道:“你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屋里静了下来,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甚至连父亲都在等她的答案。新荷听清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平稳的,“扑通、扑通”。那是顺从,不是心动。

    良久,她开口道:“但听父母之命。”

    秦氏观察女孩儿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喜之意,就料定她是在害羞,便摆手道:“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

    新荷屈身行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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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云玲出去了。

    月光很亮,整个新府都被照的眀如白昼。

    “姐儿,你不开心吗?”云玲跟在她身后,小心地问了一句。

    “无所谓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日子总要过下去。”

    新荷突然想起前世时,赵渊为了新家的事情,东奔西跑地找人帮忙。

    嫁给他,也许能过的很好。

    京都的圈子就那么大,基本上还都是世家、贵族之间的相互联姻,所以消息传的就很快,几乎三、五天的功夫,就到了顾望舒的耳朵里。

    他坐在餐桌前,正往自己的碗里舀汤羹,闻言勺子都掉落在地上。

    “这是哪里来的传言?”青年索性连汤也不喝了,起身问虎子道。

    “刚才给叶老太太送东西,府里的三夫人当闲话说的,还说是她大伯母亲自作的媒。”

    顾望舒面无表情的,很久没有说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戊时一刻。”

    “明日按往常的时间早起半个时辰……”顾望舒交待:“先拐去新家,我要和大哥一起去上朝。”

    虎子低头答应了,突然觉得主子说话的气势有些凌厉。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夏天的夜很短,像是刚躺下就天亮了似的。

    最近,新德泽因为女孩儿的事情要和秦氏商议,便都歇在了“德惠苑。”

    这日,卯时刚到,新德泽便收拾利索出了府门。借着门口灯笼的亮度,他一眼便看到了穿青袍白鹇补服的顾望舒。他站在马车旁,长身玉立。

    “大哥。”

    他还未说话,顾望舒便大步向前,拱手行礼。

    新德泽颇为受宠若惊,以青年如今的身家地位,还肯与他如此客套……他立即溢出满脸的笑:“四弟今日起的好早。”

    “许久不见大哥,特地来看看……”说话间,顾望舒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哥和我坐在一处吧,方便交谈。”

    新德泽点了头,让小厮驾着自己的马车跟在后面。

    “……听说,荷姐儿的亲事定了?”顾望舒弯腰进了马车,坐在右侧。

    一提起这事,新德泽就满心的喜悦,“没有,我和你嫂子是提前商量了下,准备把定亲宴席放到下月十五,那天是黄道吉日……荷姐儿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孩儿,万事都要慎重对待。”

    顾望舒藏在袖口里的左手缓缓伸了出来,他活动下手腕,淡淡道:“赵渊看着是不错的。”

    “是啊,如今在国子监,马上就该「秋试」了。”新德泽说这话时,已经有了为人岳父的骄傲。

    顾望舒没说话,他拉起临近的帷帐,看了眼已经渐亮的天。

    “定亲宴那天,你也来吧,荷姐儿肯定希望看到你。她和你一向最亲近的。”

    青年薄唇紧咬,许久,点了头。

    “大哥,你最近不要和梁太傅派系的官员……走太近了。”

    新德泽抬眼便看到顾望舒冷凝的侧脸,有些不适应,问道:“怎么了?”

    顾望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竟然对朝野之事如此迟钝,怪不得做了十年的左侍郎都没升上去。

    青年突然想起了小姑娘笑起来的模样,提点他:“有关太子是否继位的事……圣上对外戚颇为忌惮……”

    “哦,我最近也有所耳闻……以后会注意的。”新德泽明白过来,最近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是知道的,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顾望舒会和他说这些,这一般都是宫廷秘闻。不过,他时常得皇上召见,见识肯定和旁人不一样。

    顾望舒笑了笑:“听说工部尚书的堂妹嫁给了梁太傅的表侄……这倒也不是最要紧的。就怕圣上有一天想起整顿外戚,那赵家总是拖不掉干系……要是随便按了个谋反的罪名……”

    新德泽一凛,顾望舒说的这些话,也许有些是夸大其辞了,但是道理确实一样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圣上怎么可能容忍他的江山被别人肖想。

    如果,到时候梁太帅一族真的获罪了……那受牵连的就不会只是赵家了,怕是因着荷姐儿与赵渊的亲事,新家也要受牵连。

    荷姐儿的亲事,看来是要重新考虑了。好在秦氏还没有回复忠义侯夫人的话……回旋的余地还有很多。

    马车这时候停了下来,小厮在外边喊道:“大人,前面是太和门了。”

    顾望舒率先下了马车,两人一起往宫门方向走去。

    第66章

    当日, 顾望舒下朝后没有回镇国将军府, 他被皇上留下了。同样被留下的还有兵部尚书叶瑾泽。

    乾清宫里, 檀香袅袅。

    朱瞻宣正当壮年,身穿一袭黄袍,神采奕奕, 天威不可冒犯。分明不是宫内口口相传的久病之人。他挥手让二人坐了, 笑道:“早听闻你们是舅甥俩。”

    “今日是你们第一次在寡人面前相聚。果然长得有几分相像。”

    顾望舒笑道:“都道外甥随舅,传言当真可信。”

    叶瑾泽也附和着笑。

    “召两位爱卿来, 是有事相商。最近宫里不太平, 你们应该也有耳闻。前朝和后宫瓜葛着要算计寡人的皇位……” 朱瞻宣开门见山。

    “是不可忍孰不可忍。”

    顾望舒听他这样说, 一点都不避讳:“微臣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但等皇上示下。”

    朱瞻宣背着手在殿内走了一圈,说道:“今晚我会在内殿宣太子与皇后觐见, 直接表明废太子的心意……”

    “如果不出所料, 皇后一族今晚会有大行动……先不必打草惊蛇,如有异常,格杀勿论。”他说完话,又加了一句:“宫里的亲军十二卫全凭你调遣。”

    顾望舒跪下:“微臣遵命。”

    朱瞻宣抬眼去看叶瑾泽,“叶爱卿, 你只需守住最后一道宫门即可。一旦出事, 宫里的人不许出, 宫外的人更是一个人也不能放进来。”

    “具体要怎么做……你和京卫指挥史商量着办。”

    “是,微臣领命。”叶瑾泽跪下行了礼。

    两人从乾清宫出来时,外面的天隐约黑了, 酉时已经过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注定会是一个难熬的长夜。

    而此时的新德泽,刚下了马车,步履匆匆地往“德惠苑”赶,他得尽早和秦氏商量女孩儿的事。

    新家和赵家这些年关系处的很不错,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两家撕破脸。

    秦氏正盯着丫头们往餐桌上摆菜,看见他进来,笑道:“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赶紧洗簌下、吃晚膳了。”

    新德泽没说话,摆摆手让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出去。他拉着秦氏进了西次间。

    “……荷姐儿和赵渊的亲事估计是成不了。”

    秦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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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惊:“夫君,昨晚上咱们才把定亲宴的日子给看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新德泽想起顾望舒早晨同他说过的话,俊眉紧皱,倒也没瞒她,大致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最近朝堂不宁,人心动荡。我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四弟是圣上身旁的红人,他既然肯这样提点我,必定有一番道理的。”

    “……新家百年的荣辱,不能因为儿女间的亲事断了。”

    秦氏没说话,她出身高又是嫡女,从小也是专门请了先生教学问的,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她大约也能想明白。只是,可惜了这门好亲事。

    新德泽见妻子久久不说话,便拉了她的手,劝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当真也是没办法的……”

    “要不这样,我们以母亲的名义先去回了赵家的话,就说女孩儿年纪太小,老太太心疼、要再留两年。”

    “假如一年或两年之后,赵家安稳无恙,咱们再把荷姐儿许配给赵渊……”

    秦氏看了夫君一会,低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明日去给母亲说一声。”

    新德泽点点头,拉着妻子的手去了外间,准备用晚膳……他今日提心吊胆了一整天,饭都没吃好,就怕秦氏趁他不在家,允了赵家的提亲。

    天黑的看不见路时,叶瑾泽和顾望舒匆匆赶回了叶府。有很多事还是要和叶至胜老将军商量一下的……再说晚上起事时用到的人手比较多,叶家又是一门武将,这个时候用自己人总比旁人更放心些。

    一进府门,顾望舒就打发虎子去叫大舅叶瑾文和三舅叶瑾瑜,让他们一同往叶老将军的书房去。

    一会儿功夫,人都齐了。

    叶老将军虽然长久的不理朝堂之事了,却也不是“眼瞎耳聋”的人,最近宫里宫外疯传圣上病危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几人正说着话,有小厮进来通报,说是二爷的贴身侍卫求见。

    “让他进来。”叶瑾泽摆手说道。

    穿盘领衫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跑的一脑门都是汗:“……二爷,大事不好,梁太傅那边有动静了!”

    叶瑾泽蹭地站了起来,“仔细说。”

    “梁太傅领了府内的一众侍卫,去了右都督府和其回合,然后领着重兵直奔太和门去了。”

    叶老将军勃然大怒:“还没怎么样呢,这是要逼宫造反吗?”

    “父亲,您先别急……”老爷子毕竟年岁大了,叶瑾文怕他这样生气,有个好歹就糟糕了。

    “我怎么能不急,当今圣上都快被乱臣贼子……”

    他话还没说完,便回头去看二儿子:“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去护驾?”

    “外祖父,先不急,我们要提前商量一下对策,宫里已安排了亲军十二卫守着。暂时出不了什么意外。”顾望舒抿了口茶。

    “……如果他们真的逼宫成了,那当今圣上就会直接退位,然后太子上位,那皇后一族岂不是要在朝堂独大了。”

    叶瑾瑜皱眉道。

    “二舅,你和大舅一起,先去请了都指挥史杨骅,调五千户所和骁骑营的精兵前去救驾。”

    顾望舒这样说是有道理的,都指挥史虽然隶属于五军都督府,但它直接听命于皇上的,且听命于兵部。梁秉仁既然和右都督勾结了,那五军营基本就废了。

    “三舅和我一起,直接进宫。”青年说完话,转身往外走去,高大的背影在夜色的笼罩下,竟有了顶天立地的气势。

    叶老将军看着孩子们陆续走出去,唤小厮一起去了正堂,左右也是睡不下了,不如去等他们平安归来。

    时间已经到了亥时,除去路两旁的几家酒馆还隐约有灯火,其余都是黑漆漆一片了。

    此时的皇城却灯火通明,御道两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锦衣卫和御林军。

    顾望舒站在太和门的正殿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汉白玉台阶上的梁秉仁,笑意未达眼底。

    梁秉仁穿着绯袍仙鹤的补服,头发须白着,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他笑道:“这不是顾阁老吗?这个时候怎么还没去休息?”

    “休息不休息的……不还是得看太傅您的意思?”青年调侃道:“你这样带着重兵来包围皇城,是想逼宫吧?这样食君禄却弑杀君的行为,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右都督陈耀忠冷笑道:“素来只听说顾阁老嘴皮子厉害,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说什么逼宫造反,不过是因为皇上病重,梁太傅怕有心人趁这个时机钻空子,来保护皇城罢了。怎的让你一说,就这么不堪了?”

    “哈哈哈……”顾望舒被逗笑了,这样冠冕堂皇的乱臣贼子倒是不多见。他笑了好一会,讽刺道:“照我看来,陈都督做武官真是可惜了,以你这口舌功夫,该做文臣之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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