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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巧舌太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仙苑其灵

    林胥年挥了挥手,叫白靖先退下,白靖有些犹豫,林胥年正要说什么,宇文烨却先道:“隔着比我手腕还粗的铁牢,我能拿你们皇帝如何呢?”

    “无妨,退下吧。”

    林胥年又道一次,白靖才退到了不远处,距离掌握的刚刚好,既听不清二人的谈话,又能看到牢房内外的一举一动。

    林胥年问道:“这二十来年,你去了何处?”

    宇文烨伸了伸腿道:“暗处,苟且着。”

    这五个字,宇文烨说的很随意,可林胥年听出了心酸,顿时心里思绪万千,按理来说,他应该对这样谋逆之人深感震怒才对,可见到宇文烨时,那份怒气被几股不知名的情绪所替代。

    “小舅舅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宇文烨这一声小舅舅,让林胥年浑身一颤,思绪一下飘至二十多年前。

    宇文烨长他四岁,打小就不愿称他舅舅,有次叫林胥年弟弟的时候,被林皇后听到了,罚他足足抄写了一百遍的《尊序礼记》,那时的宇文烨也不过刚至垂髫,抄完后整个手都在颤抖,甚至连碗筷都难以拿稳,但是打这之后,宇文烨人前人后,再也不会将林胥年错叫。

    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很是平和,若是叫旁人听去了,还以为是许久未见的家人在闲谈,聊到童年二人一起玩闹时,还会传来阵阵笑声。

    “咳咳!”

    林胥年笑着笑着,急咳了几声。

    宇文烨眸子一紧,责备道:“你说说你,万人之上的皇帝啊,怎能把自己身子搞得如此羸弱?”

    林胥年一手扶着根铁柱,另一手摆了摆,勉强道:“小毛病。”

    宇文烨嗤笑着摇头:“这密牢中是昏暗,可我还没有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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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张煞白的脸色,瞒不过我,你呀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说完,宇文烨缓缓起身,在那不大的四方地上,悠悠地踱着步子,感叹道:“看来这人人惦记的皇位并不好坐啊,瞧你这般年岁,身子还不如你那林靳老爹。”

    林靳当时五十岁登基,在位整整二十年,这可谓是大安史上在位最年长的皇帝。

    一提到林靳与皇位,方才那融洽的氛围渐渐紧张起来。

    宇文烨眸子暗沉下来,林胥年则微微蹙眉,到底是林靳当年谋朝篡位,先对不起宇文一族,所以林胥年心底还是藏有一份愧疚的。

    林胥年看着宇文烨道:“烨,你可知我从未动过皇位的心思。”

    “现在与我说这些有何用,想或不想,你已在位上,怎么?难道你是想将位子让给我么?”

    宇文烨停下步子,挑眉望他。

    一时无语。

    片刻后,宇文烨大笑:“林家的男人啊,心里想的与口中说的总是不同,我父皇当年便被欺了,怎么现在,轮到你来欺我了?”

    林胥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地望着宇文烨,宇文烨则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小舅舅,你可听过,人被火焰吞噬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你可见过人饮下剧毒之后,七窍流血的惨状?我都听过见过,因为那一个是我母后,一个是我父皇,你说说,这笔账我该找谁来算?”

    说到最后,宇文烨已来到林胥年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双眼睛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林胥年微微顿了一下,正打算退后两步时,宇文烨忽然将嘴张开,一手迅速从两根铁柱中穿过,抓住了林胥年的脖颈,同时另一只手从舌头下取出一个铜板大小的刀片,这一些列动作只在眨眼间便已完成。

    他眼里透着亮光,这一刻,他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多年!

    手中刀片刚刚触及到林胥年脖子上的皮肤时,便被赶来的白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白靖急忙将林胥年向后拉了数步:“陛下可有伤着?”

    林胥年摸了摸方才突感冰凉的那处,并未见到血迹,白靖借着石墙上微弱的烛灯细细看了一番,略带焦急:“陛下,的确划破了,但伤口并不深,所以未出血,臣怕这刀上染毒,要不……”

    “哈哈哈”牢中宇文烨大笑的声音将白靖打断:“林胥年,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能如此顺利进到这皇城当中?”

    林胥年冲白靖挥了挥手:“无妨。”

    这刀是从宇文烨口中取出的,若是有|毒,他应该撑不过这么久。

    “可是……”

    白靖还想说什么,被林胥年一个眼神制止了。

    既然宇文烨还是存着杀他的心,那么林胥年也放下了心底的情份,冷声问道:“这朝中可是有人与你同谋?”

    宇文烨趴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方才白靖那一脚飞踹可不轻,震的他胸口像是碎了一般,他啐了一口鲜血笑道:“我若说是你的好儿子,你信么?”

    宇文烨的笑容极为渗人 ,林胥年不由蹙起眉头:“你是想挑拨朕与皇子的关系,你应知,朕只有两子。”

    “据我所知,梁艺书现在还关在冷宫,听说她已经神志不清了,那可是太子的母妃,梁丞相已是年迈,也许那口强撑着的气,随时就没了,你二子过在皇后名下,近日是不是甚得你心,难道林枫志不会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担忧么?”

    林胥年道:“可你那心腹却说,是林枫益。”

    “嗯,他没说错,林枫益也是有可能的,你想想,纵观大安史册,有几个皇子被遣去过别宫,听说他自小就不受你和郑歆伊的待见,难免这心里会有不平啊,再加上太子明里暗里瞧不起他,如今他过在皇后名下,都要大婚的人了,他父皇却连个王都未封于他,这孩子心里会怎么想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几章都在走剧情。

    第章 第一百一十四回

    “朕为何信你?你所供出之人,乃朕亲子。”

    帝王家自古以来,父子兄弟为争皇位而互相残杀的事例并不少见,虽然知道宇文烨有极大的可能是在骗他,可林胥年又不能完全不信他。

    宇文烨扶着墙缓缓起身,白靖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林胥年身前。

    宇文烨擦了擦唇边的血道:“当年是母后身边的穆公公,将我救出宫的,我们一路逃到玉京,本是想借玉京之手,助我夺回大安,没想……咳咳……”

    他重重咳了几声,靠在那阴暗的墙角,让人看不清神色,缓了一阵后,声音明显较之前更加粗重:“小舅舅,我知道你当年年幼,并未参与谋逆之事,也知道我母后很是疼你,我自知今日带的人手不足以将皇城攻下,但我依然来了,因我身为宇文后世,不能只是苟且偷生的活着,即便知道最终的结局,我也还是要试一把,拼一场,纵是死,也不留遗憾,咳咳……”

    林胥年轻叹了一声:“你……”

    “是你儿子,暗中找人联络我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因为我的姓氏,不允许我再多说了,小舅舅,好自为之。”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急咳,宇文烨摇晃着身子缓缓上前,他抬着虚弱无力的手,浑浊不堪的眸子直直望着林胥年,低声喃喃着:“咳咳、母后……母后……是你么?儿臣好想你……”

    从黑暗中渐渐走出的宇文烨此时面容乌青,刚刚咳出的黑血沾满了衣衫。

    白靖心里咯噔一下,宇文烨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中毒了,并不是因为他那一脚。

    白靖急忙回头去望身后的林胥年,脖颈处并无异样,脸色还是之前那般苍白,只是……

    林胥年这张苍白的面容上,挂满了泪水。

    宇文烨整个人跪坐在地,两只手紧紧握在牢房的铁柱上,嘴角含笑,临死之际,他看到一个梳着双丫的女孩,蹲在他面前,面上两朵梨涡极为灿烂:“父亲。”

    “父亲对不起你……如今只有你才能延续宇文家的血液,终有一天,坐在帝位上之人,身体里会带着我们宇文……”

    这段话宇文烨说的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纵是贴耳于他唇前,恐怕也不知他讲了何话,在空中比划的那只手倏然落地时,林胥年顿时僵在原地,脑中不断回响着嗡名声。

    与此同时,冷月牢中之人与宇文烨一样毒发身亡,冷月用了各种狠辣的法子,他除了无休止的谩骂,所供出的内容也是关于林枫益与林枫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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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这些全部禀报给林胥年,也不知林胥年是否在听,许久后眸中才回过神来,冲着冷月点了点头,刚抬起步子,忽然整个身子向下跌去。

    “陛下!”冷月与白靖异口同声,连忙将他扶住。

    林胥年强撑着身子,对冷月嘘声道:“去将太子传至静心殿。”接着又对白靖道:“扶朕回寝,宣季太医。”

    …………

    御子宫这边,林枫益被宣走后,程曦一直惴惴不安,往常还有罗晶在身边,可以一起商量商量,现在就她一人,在空空的房中,林枫益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

    忽然院内传来侍卫的声音:“谁在那边!走,你们几个跟我过去,你们留在院中。”

    留下的几个侍卫紧张地向那几人跑去的地方张望着,却没留意到他们身后那个身手敏捷之人,从窗外翻进了屋中。

    是冷月,程曦轻轻将窗子落下,一回过身,便听冷月压着声道:“宇文烨确实说到做到,服毒自尽了,临终前也未提及你们半个字。”

    程曦长长舒了口气,道:“陛下可信他之言了?”

    冷月点头道:“那般说辞与举动,即便现在陛下不信,待细想过后,定会生疑,还有蓝博邢那边,我也办妥了,倒是你,为何没走?是放心不下么?”

    程曦摇了摇头:“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当中出了些意外,总之,谢谢你冷月。”

    冷月顿了一下,背过身对程曦道:“不用谢我,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訾琰。”

    一提起这个名字,屋里气氛瞬间多了抹哀意,二人脸表情都僵了一下。

    “待我回来之前,求你替我守住她的安危。”

    这是訾琰离开大安那夜,与冷月说的,冷月应下了,没想到这是他与她最后的对话。

    冷月回过身来时,眸中多了几分晶莹:“我既然答应他,便不会失言,你若是想离开,我日后再做安排。”

    冷月走后,程曦身子虽疲,但毫无睡意,她坐在喜榻上,轻轻垂了垂肩头,她知道这一夜注定无眠,惠仁宫罗晶也是一样,一直坐到了天色微亮。

    林枫志与林枫益二人则在静心殿站了整整一夜。

    龙榻上,林胥年喝了一副医治头疾的汤药后,又缓缓躺下,白靖进来将,林枫益与林枫志二人在殿内的话,逐一转述给林胥年。

    林枫益除了最开始与林枫志打了声招呼外,没有过多言语,倒是林枫志,时不时道出几句,在林胥年听到他那句“父皇定会无事”时,差点忍不住想去正殿将林枫志踹上一脚。

    林枫志这话,在此刻听着异常刺耳,就好像林胥年快要不行了,这才连夜将他两个儿子叫到静心殿一般,林胥年能不动气么。

    “并未有人告知臣弟,父皇是因何事而宣。”林枫益的这般回答,让林胥年稍稍缓和一些。

    林胥年一边听白靖转述,一边更衣,忽然眩晕了一下,这样的晕感与之前头疾完全不同,胸口还隐隐作痛,于公公连忙将他扶回龙榻。

    季太医再来号脉时,面色看起来极为惊恐,颤着身子跪在了地上,原来宇文烨那刀片上的确涂有剧毒,只是林胥年被划破了表皮,伤口并不深,所以毒性蔓延起来极慢,季太医在昨日夜间,并未号出,而此时毒性渐显,他才知晓。

    林胥年没有罪责他,季太医抹了把老泪,连滚带爬来到龙榻旁,又是一翻细细的查验。

    那种目眩的感觉,只是偶尔会出现,但是胸口却愈加疼痛,那脖颈上几乎看不到的痕,已经开始呈现一条淡淡的乌色。

    林胥年忍着疼痛,开始反复思考宇文烨昨日的举动。

    也许昨日,他还觉得宇文烨是为了挑拨离间,所以故意说是皇子与他勾结,可现在细细想来,不禁后脊发凉。

    莫非宇文烨攻进皇城,并不是为了坐上皇位,而是要与他同归于尽,那么林胥年死后,这大安的帝位,便会落到正在殿中等候的二人之中。

    在一阵猛烈的剧痛中,林胥年断了思绪,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较为吃力才能看清近身之物,胸口的疼痛感倒是减轻了许多。

    此毒乃边外之物,无药可解,幸而林胥年中毒不深,在季太医的行针下,勉强能将毒势稳住,却无法清除,且要日日行针才能不让毒势继续蔓延。

    “边外……”

    林胥年恍然想到,梁丞相的长子梁武,多年镇守边外,时不时会派人带回一些边外的新奇玩意儿。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于公公立即上前躬身道:“陛下,子时了,两位殿下在外候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林胥年冰冷的目光,扫了一圈这屋中的三人,道:“朕中毒的事,半个字都不能传出。”

    于公公,季太医和白靖皆双膝落地。

    …………

    白日里程曦本想去惠仁宫请安,却被院外侍卫拦了,昨夜皇上下旨无传召之人,皆不得出行宫,而林胥年后来一直昏迷,旨意未收回,所以这一日,整个皇城的道上,只能听到禁军的脚步声,就连罗晶想去静心殿,都被拦了。

    从昨夜熬到现在,林枫益未归,林胥年还未下定论,程曦没有心思吃东西,仅是喝了几口粥,到快子时时,她实在撑不住,歪在那喜榻上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翻了个身子,忽然感觉身下被什么东西硌得极为难受,她哼唧了一声,正准备爬起来,却被一只手给拽了下去,随后又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程曦顿时睡意全无,边从他怀中脱身,边轻声道:“殿下回来了。”

    林枫益“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与程曦一起坐起身来,程曦跑到桌边,倒了杯水端来递给林枫益,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站了整整十二个时辰,林枫益现在身子乏极了,却依然挤出一丝微笑:“怎么,可是心急了?”

    说着他一伸手又将程曦拉上榻,程曦却嗷嗷直叫:“疼疼疼!我的膝盖呀!”

    林枫益一脸愕然,连忙松手,二人将被褥掀开时,哭笑不得,原来这下面藏着一堆花生,甚至还有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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