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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如今我们营里能吃饱饭,外头人穷的揭不开锅,故多是他们求着入伍。

    但将来真个打起仗来,扩军与伤亡补充,所耗巨大,就得我们求着他们入伍了。

    你们皆是带过兵的人,知道新兵多么难训,不若做在头里,到时候征兵更方便些。

    此乃要事,诸位切记!万别疏忽了。”

    陆观颐道:“训兵非儿戏,只怕各村寨弄不来,须得我们出人指导才好。

    营长可想好派谁总揽了么?”

    管平波坐回位置上,笑看王洪道:“你可愿意?”

    王洪忙站起来道:“下官听令。”

    管平波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是个苦差事,每个村都得走一遭,你辛苦了。”

    王洪笑问:“我可以跟着宣传队走么?”

    “那是自然。”

    管平波道,“我还欲成立流动供销社。

    专管与百姓交换生活必需品。

    到时候一齐跟着宣传队行动,人多比较安全。”

    陆观颐道:“那货郎们怎么办?”

    管平波笑道:“换个角度,把老实可靠的货郎招进咱们营里就是了。

    你我卖东西,还未必如他们呢。

    许他们个旱涝保收的工钱,又没了独自走山林的危险,多半人都是愿意的。

    至于奸猾的,那便随他自生自灭去吧。”

    谭元洲道:“此乃小事,营长方才说的民兵,只派王洪不够。

    依我之见,将来营里的人越来越多,所需各级军官数量自然不少。

    不若抽掉各队看着不错的战兵,放到各村寨去练民兵。

    既解决了日后的兵源问题,又锻炼了他们的能力,岂不是一举双得?”

    管平波给了谭元洲一个赞赏的眼神,后世对官员的提拔,皆从下基层开始。

    不直面基层的一地鸡毛,便极容易产生何不食肉糜的蠢蛋。

    所谓不历州牧,不入中枢,原是十分了不起的智慧,却是在明清两朝被毁的一干二净,变成翰林为储相了。

    无怪乎那两朝的朝堂,见天的为了山头掐架。

    脚踩不到实地上,可不就扒拉六百年历史,才有个张居正算实干家么!遂补充道:“先别明说放下去是为了培养军官,且试上一轮,看有没有眼光长远的。

    若有,着重培养;若没有,镇抚司再去做思想工作。”

    陆观颐笑道:“营长挖坑让人跳呢!”

    管平波道:“就看多少人能经得起考验了。”

    说毕,又笑,“人才不够使啊!”

    韦高义笑眯眯的道:“张大哥蹭前擦后的,营长考虑过他没有?”

    管平波斩钉截铁的道:“不考虑。

    他蹭前擦后并不为加入老虎营,而是想看我们怎么练兵,日后好回去告诉老太爷的。

    既是一家子,没必要分了彼此。

    他有什么疑惑未必好意思问我,倘或问你们,你们直说便是。

    他果真能在巴州练出兵来,亦是老虎营的喜事。”

    听得此话,谭元洲与陆观颐的表情巍然不动,他们几人心中自有默契,知道管平波是故意说给王洪听的。

    真不防备,怎么不肯让窦宏朗一行住进军营?新近的战兵一遍遍的口水说干了都未必学的会,就凭张和泰在外头晃悠,能看明白才怪。

    何况军营多少细节,便是张和泰知道了,也没甚用处。

    不单是不理解的问题,他非一军主将,许多事根本就做不到。

    譬如被子叠成豆腐块、牙刷朝着一个方向摆这等琐事,想都别想。

    念及此处,谭元洲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张和泰三番五次的拿话试探他,欲想把他拉回窦向东的阵营。

    可张和泰不知道,他愿跟在管平波身边,不仅仅因为迷恋,更重要的是在管平波手下,他有肆意挥洒才华的舞台。

    这恰恰是窦向东给不了的。

    若只想得到管平波的人,那也太肤浅了!

    韦高义心中不满王洪与会,不肯再多说什么,却是暗自打定主意,近来最好避开张和泰,省的被他套了话。

    老虎营内军纪极严,借口十分好找,顺便告诉潘志文与石茂勋一声。

    横竖他们三个人刚升了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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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忙些,也是理所当然。

    说完人事调动,管平波面容严肃的道:“飞水县的事,该提上议程了。”

    众人心中一凛。

    管平波起身,请众人行到隔壁屋内。

    只见屋子中央,摆着个巨大的沙盘。

    古代没有测绘技术,舆图也好,沙盘也罢,皆只是个大概。

    管平波立在沙盘前,指着一个小旗子道:“那便是飞水。”

    又指了指另一个小旗子道,“这里,是石竹。

    两处陆路相距六百里。

    步兵行军的话须得二十日。

    两地无官路相连,山路两边崇山峻岭,很不好走。”

    石茂勋道:“不好走也得走,我们缺铁!我愿带兵前往!”

    管平波笑着摇头:“不好走,不是指人不好走。

    你们都是青壮小伙,我们苍梧郡的山,不至于悬崖峭壁。

    可是以我们的实力,后勤补给线有些长了。”

    粗犷的沙盘看不出什么,谭元洲闭眼回忆了下飞水地形,问道:“两江源头相距多远?”

    管平波道:“十里。”

    谭元洲略作沉吟,又问:“能行船处呢?”

    “三十里。”

    “确切么?”

    管平波点头:“夜不收亲去探过。”

    谭元洲道:“这三十里路好走么?”

    管平波道:“好走便不愁了。

    若想从水路进攻飞水,非得先修路不可。”

    陆观颐心中默默算了一回,道:“三十里路,倒也好修。

    武攸无地农民多了,我们用兔肉汤浇饭引他们来修路,应该能行。”

    李玉娇突然插嘴道:“三十里,中间要修驿站么?”

    管平波道:“自然要修的。

    且要修的坚固,才好把那段路彻底控制在手里。”

    王洪笑道:“打通了这条路,竟是连通了沅水与资水,算是西南不错的商路了。

    将来设关卡收银钱,定不会亏。”

    谭元洲道:“那是往后的事了。

    眼下练好兵才是正经。

    我们顺水而下,能打顺风仗便罢。

    倘或战况胶着,或索性就打不过他们,逆水可是不好跑。”

    管平波道:“你去过飞水,顺水往下游跑,能跑出去么?”

    谭元洲道:“资水接驳洞庭,原先我们打飞水,便是顺着资水去的,当地豪强必不敢狠追。

    唯一可虑的,乃矿工极难对付,可比农民难打多了。”

    韦高义忙问:“怎么个难打法?”

    管平波淡淡的道:“天下行军打仗皆是一般道理。

    矿工下井劳作,不似农民各管各家,须得通力协作。

    他们有组织、有号子,跟我们训兵差不离,只没有我们的精细罢了。

    难打是难打,却也是极好的兵源。”

    王洪听得心里只发虚,谭元洲曾跟人去过飞水,了解矿工不稀奇。

    这管老虎怎么什么都知道!?在老虎营里呆了这么久,他早不想做那两面三刀之人。

    奈何家小尽在巴州,由不得他选。

    然随着与管平波的接触越深,他越觉得畏惧。

    尤其是窦向东那封许诺信,管老虎会知道么?如此才华横溢又心高气傲的人,被当个筹码送了人,会发怒么?最尴尬的是窦向东前脚把管平波当成大饼画给了谭元洲,窦宏朗后脚跑来石竹与管平波修复关系。

    一片痴心的谭元洲,又该何去何从?

    几人中,唯有谭元洲去过飞水。

    趁着众人都在,谭元洲怕说不分明,摊开一张大纸,用炭条在纸上画起了示意图:“飞水地势南北高、中部低。

    江边有小片土地可种植,但许多山都是石头,产不了木材。

    那处亦有两江,分别是资水与湘水,可由水路直接连通雁州、潭州与洞庭。

    因此水运极为便利。

    铁矿、煤矿不算丰厚,但于我们够使了。

    在我看来,比起那点子煤铁,更要紧的是它在苍梧郡正中。”

    谭元洲敲了敲桌上的示意图道,“我们打通两江后,就算我们苍梧郡的兵家必争之地了!”

    管平波点头:“既如此,按原计划进行吧。”

    众人齐齐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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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撵人

    开完会,王洪就与石茂勋回了盐井。

    如今训练任务重,无人有心情磨蹭。

    何况被留在盐井的石茂勋,比起韦高义与潘志文,很是吃亏。

    要知道行军打仗之事,谭元洲有时都得请教管平波,他们就离的更远了。

    韦高义跟随在管平波身边,能学到的东西非石茂勋可比。

    不想落于人后,石茂勋只得自己想法子,便更要多花功夫。

    不愿耽误,他甚至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在食堂领了两个夹了肉的粽子,就走了。

    因两边教授刀法,谭元洲倒是留在了百户所,顺便补一下自己的文化课。

    他在盐井时,便把兵书上不认得的字抄录下来,带到云寨同人请教。

    他现认得千把个字,寻常公文能看懂了,却知道自己还远远不足。

    在自己的办公室,认认真真的临着贴,用心记录着字形字义。

    陆观颐的办公室在谭元洲的隔壁,算了一回账,呆愣愣的望着窗外出神。

    历经诸事,管平波越发威严,谭元洲越发老练,韦高义李玉娇等人,都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成长。

    唯独自己,一开始被护在羽翼下,依旧做着可有可无的内管家。

    人难免受环境影响。

    如若陆家不曾败落,她能侍奉好公婆夫君,理清一家子衣食住行,便够得上贤良淑德了。

    可惜身在老虎营,她如何能用内宅妇人来要求自己?

    打下飞水,沿着水路可纵横苍梧。

    管平波的野心她比谁都清楚。

    将来地盘只会越来越大,她能靠着裙带关系吃一辈子么?虽有古人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她在营内也不能说全无贡献。

    只是,比起其它人,实在太不显眼了些。

    又核算了一回修路需要的用度,陆观颐放下笔,敲响了谭元洲办公室的门。

    谭元洲的亲卫张力行打开门,见到陆观颐,行了个军礼:“陆镇抚好。”

    陆观颐笑笑:“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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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闲么?”

    谭元洲起身迎了出来,笑问:“寻我有事?”

    陆观颐点点头,谭元洲请陆观颐坐了,不主动开口,只等陆观颐自己说话。

    陆观颐也不扭捏,开门见山的道:“我想去一趟武攸。”

    谭元洲怔了怔:“去武攸作甚?”

    “修路!”

    谭元洲笑道:“何须你亲自出马?”

    陆观颐道:“我想离开营长一阵子,试试自己能否独当一面。

    否则一直在营长的庇佑下,容易纸上谈兵、不求实际。

    只我不知如何跟营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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