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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佳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轻言

    风情潋滟,水波轻荡,瞧的他心中一热,身上已是又起了反应。

    “小月儿……”他哑着嗓子,拉了她手往下去探,委屈巴巴地,“爷难受的厉害,你心疼心疼爷。”

    第二六八章 江山美人

    陆长风天还未亮就走了。

    楼氏只来得及扫儿子一个影儿,心里难免就有些不是滋味,和陆华楠说:“以往虽没什么出息,到底还落个孝顺,如今真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

    陆华楠鼻孔里哼哼一声,“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难不成是我一个人生的?还不都怪你。”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听了,俱都捂着嘴退了出去。

    楼氏把初蓝留下,吩咐她送些水晶鲜饺一类精心做的早点去景萃院。

    “说不定风儿什么时候回来,饭菜都让厨房热着,不要断了火。”

    话虽如此,点心却是送给蒋佳月的,不过借了陆长风的由头。

    楼氏自己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当初陆华楠在外头打仗,她守在家中,每回相聚不得折腾一夜?

    少不得饿的厉害,虽累的慌不爱起来,到底早饭还是要用的,否则伤了身子。

    初蓝笑嘻嘻应了,自送入景萃院不提。

    及至到了棠锦轩,外间桌子上已摆了郎当的菜,许多甚至不是陆家厨子做过的,瞧着像平头百姓家吃的。

    她正要问,忽地从外头进来个人,面上还有未擦尽的面粉,身姿略有些奇怪,面上神色却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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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蒋佳月。

    她刚送了陆长风出门,在二门处站着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才回来,鼻尖都冻的红了。

    见着初蓝,她笑,“初蓝姐姐怎么来了,快坐。”

    初蓝如何会坐,说了来意,蒋佳月颇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经走了,要不放在厨下热着吧?”

    她惯来这么称呼陆长风的,景萃院上上下下都已习惯了。

    “夫人是心疼你呢!”初蓝瞧她未懂,便道,“四爷走前特意去见了老爷,夫人焉能不知?她是怕你累了,顾不得吃饭,伤了身子。”

    蒋佳月脸“腾”一下,险些烧了起来。

    初蓝偷笑着告辞了,自去回话。

    楼氏正在和陆华楠说话。

    “那丫头好是好,难得风儿也喜欢,只到底身份太低……”

    “难道身份高的儿媳妇你就能看上了?”陆华楠穿着朝靴不在意地道。

    “你这话说的,好似我是个爱刁难的婆婆,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倒轻快,一点心都不操。”

    “哼。”陆华楠摆摆手,“那个孽子,连皇上的话都不听,还能听我的?”

    楼上一惊,忙问:“这又是怎么了?”

    “当初平乱,圣上连颁圣旨着大军回京,他倒好,抗旨不尊,死扛在那里,虽然打了胜仗,皇上那里弹劾的折子却堆成了山,若不是圣上留折不表,我陆家上上下下都要背上个抗旨的罪名。”

    “这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怎么还提?到底是胜了啊,风儿吃了多少苦,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还让舒贵妃常常接那丫头进宫的。”

    “妇人之见!”

    楼氏剜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男人之见。”

    “皇上刚登基,便接连出了这些事,当然想打场胜仗稳定根基。

    但黄河叛民是内乱,那勒却是外患,北疆被那些部族骚扰多年,苦不堪言,连先皇也只能以和亲之策安抚,你说,哪个更有震慑之力?

    那孽子自持从小习武,眼高于顶,但从未打过仗,镇北侯却不同,圣上自然更相信镇北侯。

    偏他初生牛犊,不仅立下军令状让皇上骑虎难下,还抗旨不从,更让皇上不满,若不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哪里还会替他遮挡?

    更何况还没等到京城回信,就擅自开了几州的府库修渠筑坝,你等着吧,今儿这一去,别说功劳,没连累咱们就是祖上积德。”

    楼氏听罢,已惊吓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正说着,初蓝来回了景萃院的事情,楼氏听说后,心中复杂难言,心道还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只是心中被陆华楠几句话说的忐忑难安,挥挥手让人出去了。

    “大不了再回江陵也就是了,咱们老了,他自来就浑,要做什么娶谁,你难道还能拦得住?”陆华楠说的平淡,心中却骂道:孽子!为了一个女人,前程功名都不要了,还要累及家人被人丰议。

    到底是老臣,陆华楠与楼氏所言一字不差。

    陆长风刚进了御书房,迎面就飞砸过来数道折子。

    里面静悄悄的,随侍宫女们俱都被遣了出去。

    “你还知道来见朕?”惠宗帝咬着牙往外蹦字儿,“陆长风啊陆长风,朕如此倚重你,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他一桩桩数着,“当着军机大臣的面立军令状,抗旨不遵,私开库银,如今还添了一条欺君之罪,你当满朝官员都是瞎的吗?你当朕是瞎的吗?”

    昨儿陆长风一进城门,他这里就收了消息,结果等来等去,却听说他竟然擅自回了府!

    胆大包天!

    惠宗帝气地砸了笔,今儿还没醒呢,就有人跪在外头参陆长风了。

    陆长风不动声色避了过去。几十道折子连他头发丝儿都没碰着,上前几步跪下,大义凛然地道:“臣罪该万死。”

    惠宗帝一瞧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罪该万死?

    他还能把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忠义之臣千刀万剐吗?

    虽然这个臣子被弹劾的体无完肤,他也不能做千夫所指的昏君。

    惠宗帝牙根直痒,抑了抑火气,“你知罪就好。陆长风,虽然你大胜归来有功在身,但抗旨不尊欺上瞒下,如今功过相抵,你有什么异议?”

    “臣有异议。”陆长风沉声道。

    “你!”惠宗帝一指他,“你别不知好歹,如今朝中静王一派对你万分打压,朕已是从轻发落了!”

    “谢皇上隆恩,不过……”陆长风挑眉,“静王既然看臣碍眼,欲除之而后快,且臣确实犯下大错,皇上如果为了臣力弹众议,实在有损您威仪公正,所以臣愿领罚,革去官职,削为平民。谢皇上不杀之恩。”

    “朕何时说过……”

    惠宗帝一噎,但听他继续道:“不过臣有个小小请求,还望皇上准奏。”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惠宗帝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长风咧嘴,嘿嘿站起来,“皇上也知道,草民府上有个妾室,皇上封了他父亲子爵,以往就罢了,如今草民已是平民,霸占官家子女为妾,可是杀头的大罪,所以请皇上下一道圣旨,好让草民做一回小白脸,夫凭妇贵。”

    第二六九章 要更幸福

    “他当真这么说?”惠宗帝瞧着陆长风烦心,把人赶了回去,一肚子话没人说,索性到了舒贵妃处,骂了几句。

    舒贵妃肚子已经显怀了,身子更添两分丰腴的韵味。

    她捂着唇,笑起来,“那皇上准了吗?”

    “他都不要脸面,朕还替他遮掩什么?自然是如他所愿了!”

    舒贵妃一听就明白了。

    皇上这是还要重用陆长风的,如今不过做个样子,既算对他的赏赐,又能堵住悠悠众口。

    她不免有些羡慕起来。

    虽然每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可以一靠一生的丈夫?

    惠宗帝对她虽好,只是皇墙深宫,几十甚至上百个女人眼巴巴等着一个男人的宠幸,到底不快活。

    “想什么呢?”

    惠宗帝见她不言,把人搂在怀中,目光落在舒贵妃肚子上,“给朕生个女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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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上喜欢小公主吗?”

    舒贵妃笑着,并未因生儿子还是女儿纠结。

    惠宗帝最是喜欢她这般不争不抢的性子,恬淡自然,虽无皇后之命,却也将后宫治理的妥妥帖帖,让他省了不少心。

    他叹口气,像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幽幽道:“女儿好,最好是像爱妃,朕要宠着她长大,再嫁个好驸马。”

    “皇上。”舒贵妃头靠在他臂弯,柔声道,“好,臣妾给您生个女儿。”

    她柔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天下之主,一心想要做出一番霸王伟业,转瞬已敛去了沉思,露出志得意满的自信神色,“然后再生个儿子,哈哈哈!”

    “是。”

    二人温存片刻,舒贵妃忽然想起来,“臣妾有事想求皇上。”

    “何事?”

    “陆长风既然这般叫皇上为难,皇上可否准了臣妾再抬一抬那个蒋佳月?”

    她这段时日了蒋佳月相处的不错,尤其喜欢她安安静静的性子,宠辱不惊。

    且自己这一生都不能够奢望到的东西,总想让她代替自己,更幸福一些。

    裕平元年,大臻朝出了很多事。

    先皇驾崩,北疆战乱,黄河大旱。

    新皇登基,那勒称臣。

    当中尤有一桩事尤其有趣。

    这一年快要过去的时候,奉旨去平乱的兵部侍郎陆长风,得胜归来不仅没有升官,反而被革了职。

    革职也就罢了,偏偏皇上还赐婚。

    据说赐婚的女子,原不过是一介平民,自卖到陆家为奴,后来被陆长风收了房,最后不知怎么攀上了炙手可热的舒家,皇上竟抬了她一门勋贵。

    虽然只是个子爵,也是不得了了。

    就这么一个女子,如今竟然还要皇上亲自下旨,赐给陆长风为正妻。

    舒贵妃又赏赐了一堆嫁妆,明着抬举那女子。

    不是说,新皇最倚重静王和陆长风吗?

    这哪里是倚重,这分明是要让陆家沦为笑柄吧?

    可是陆家依旧住在国公府中,并未搬出去。

    然而私下议论归议论,谁也不敢当众质疑,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不论外界如何沸沸扬扬,陆家却是一片诡异的平静。

    第二七零章 是喜是忧

    天寒地冻的时节,到处都落了厚厚一层雪,尤其是京城,自前日起,大雪纷纷扬扬,便没有停下过。

    天地间一片肃杀的洁白,极目远眺,视野所及的地方也尽是白皑皑的颜色。

    偶尔有常青的松柏,枝丫承受不住雪堆砌的重量,扑簌簌掉下来,沾在匆匆走过的行人头上、脖子上,必要惹得几声咒骂。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见着一星半点的绿色透出来,叫人见之欣喜。

    蒋佳月怀里揣了手炉,静静看着玉莲她们扫雪。

    有小群在,便是这样冷的天气出来做事,也总能找到乐趣。

    几个人你推搡着我,我捉弄着你,不大会儿已把扫帚什么的丢一旁去了,捏着雪团打起了雪仗。

    她看的有趣。

    都还是孩子心性,难免爱玩爱闹,蒋佳月也不阻止。

    “这是风口上,您快进屋去,省的吹出毛病来。”念波从屋里出来,替她系了披风,手摸着炉子还热,不小心指尖碰着蒋佳月的手背。

    寒森森的,凉气逼人。

    她叹口气。

    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蒋佳月便一直如此,平日瞧着没什么,但其实是十分不快活的。

    念波其实不懂,这是为何?

    蒋佳月不是贪图富贵的性子,断不会是为了四爷被革去官职,就算做了正妻也没有诰命这种事情。

    毕竟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惠宗帝还是倚重陆长风的,否则也不会这种冰天雪地的时候,还把人召到宫中去,商量黄河一带开筑堤坝一事。

    念波看了眼玩的脸色通红的小群,心道怎么年纪不过差了一岁,性子却南辕北辙,就算是她自己,也总觉得蒋佳月太冷清了。

    唯有在四爷面前,总还有个热乎气。

    蒋佳月又看了会儿,许是披风的缘故,身上暖了不少,她抬眼,看到念波正用探究的眼神看自己,笑道:“怎么了?”

    念波一惊,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等雪停了化了,开春过后,接了蒋佳月的家人上京,四爷就要娶妻了。

    “快了。”蒋佳月神色好似又飘远了去。

    快了,快了。

    正说着话,王二忽地从院子外头跑进来,冲到小群跟前,弯下腰撑着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打中了,哈哈哈哈!”小群用力将手中新捏的雪团往他面上砸过去,拍着手哈哈大笑,“打中啦!”

    王二冷不丁遭这么一下,眉毛上全是雪,无奈地苦笑一声,捉住她手,“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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