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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都怪我阿爷,这是个什么破毛病,我阿爹还有兄姐们都没有,偏生就落在我头上了。”

    柴祐琛笑了出声,“很有趣。”

    “有趣个鬼!感情打嗝的不是你”,谢景衣说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见孩子确实没有事,方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柴祐琛已经吩咐忍冬去煮热汤,打水沐浴了。

    “你洗个热水澡,一会儿再喝些汤。别担心,嬷嬷你健壮如牛,那什么打个喷嚏,垫个脚,孩子就没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

    谢景衣有些唏嘘,不是她是惊弓之鸟,实在是上辈子在宫中,见得太多了。妃嫔肚子里的孩子,那跟纸糊的似的,有时候太医都还没有诊断出来呢,孩子便早就没了。

    “老娘怀胎几个月了,怎会让他有事?不然不是白累了?”她说着,喘了口气,坐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锦盒,眼睛一亮,快速的打开,拿出了里头的长剑。

    “你看看这把剑,再看看这个匕首,有何感想?”

    柴祐琛接过长剑,在手中掂量了一二,又拔出来,用手指比划了几下,眼中也有了异色,“这剑是阿姐在荆州,特意为你打造的?”

    “没有错,并且她说,荆州有好些铁匠铺子。那铁匠铺子,挂着的招牌,是一个吴字!”

    “吴?”柴祐琛摇了摇头。

    他说着,拿手指敲了敲剑身,将这长剑收回了剑鞘里,“虽然铸剑人已经极力的改了手法。但深入骨髓的习惯改不了,这铁匠应该以前一直都是给军中打兵器的。”

    “这剑比贵族公子哥儿傍身用的佩剑,要硬上几分,重上几分。因为战场之上,轻剑很难破甲。”

    。

    (iishu)是,,,,!




第五三三章 葡萄
    【】(iishu),

    谢景衣赞赏的看了柴祐琛一眼,“当时我阿姐给我这个,我便觉得颇有违和感了。但英雄所见略同,我同你一样,并不认为是这个吴字,是指吴家。”

    “吴家的几位哥哥,就连关慧知,那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不是我说,哪怕是官家对不住他们,他们也宁愿战死沙场,都不会谋逆,当得起忠义二字。”

    “便不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吴家有吴老夫人这样的聪明人掌舵,是不会翻船的,他们帮助吴王夺了官家的天下,又有何好处?左右还是大将军,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地方了。”

    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以利为先的,先皇那般胡来,大陈都好生生的,也就是因为有这么一群人,一直在为大陈抛头颅洒热血。

    “英雄所见略同?嬷嬷何时变英雄了?还吴家哥哥?那是人关慧知的哥哥。”

    谢景衣没好气的踢了柴祐琛一脚,“你就杠吧!我一黑羽卫大统领,不是英雄,那也是枭雄,哪里像你这种文绉绉的靠嘴巴尽忠的御史?”

    “吴五虎还欠我好几条命呢,这年头,欠账的比收账的嚣张,若不亲近点,人家翻脸不认,不给还了,我岂不是要亏?”

    柴祐琛一时语塞,这天道真是不公!

    他一个文武双的奇才,若真打起来,一只手能打趴下十个谢嬷嬷的武林高手,竟然靠嘴吃饭!反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谢嬷嬷,当了杀人魔的头头!

    这感觉,令人难以言喻!

    他看了看谢景衣的肚子,心中默诵了一遍清心咒,忍一时之气,待这瓜娃子落了地,他同谢景衣便又可以来回怼了。

    “挂什么字号,并不重要。左右不过三个含义,其一,吴,乃吴王,荆州天高皇帝远,若非今日吴王同温家来了这么一出,没有人能够联想到他的身上;”

    “其二,有意拿吴将军府当挡箭牌,打铁的,若是涉及军队,头一个想到的是谁?吴将军府的招牌,可远比吴王好用。想要举报的人,都需要掂量一下,这是不是官家安排给吴将军的后手……若是不小心戳穿了,岂不是坏了官家大事?”

    “其三,吴乃大姓,随便安排一个姓吴的土财主,并能够顶包了。”

    谢景衣瞧着柴祐琛憋屈的解释,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哈哈哈,你就别憋着了,我觉得你家娃儿经得住。你若是不怼回来,日后你家娃儿不会怼人,真的变止言了怎么办?”

    柴祐琛伸出手指,戳了戳谢景衣的肚子,“不是生下来就会说话的哪吒么?”

    谢景衣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大姐姐同大姐夫,打算就留在京城了,过不多时,定是要有人去荆州处理产业。我安排两拨人,一拨暗地里去,一拨随着我阿姐的人一起,过去一探吴家的究竟,看到了什么程度了。”

    “至于其他的,咱们只要坐稳钓鱼台,看这起子人,自以为是的瞎蹦跶就行了。正好这天气热了,不光是我惫懒了,连官家都懒了,黑羽卫都搁家里白吃俸禄呢,不找点事儿做,怎么能行?”

    柴祐琛点了点头,他同谢景衣一眼,有那个自信,他们找不着就罢了,找到了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个针眼大小的洞,迟早也能顺藤摸瓜,戳出个大窟窿,看到真相的。

    钓鱼的人,很少会急,更加不会没有耐心。

    这才几日功夫,一个圆圈,便只差其中的一环了。

    “方才端了后族,一下子出了许多空缺,朝中多少伤了元气。此时不宜再生事端,免得出现什么意外之人。”

    “确实如此”,谢景衣难得的附和道。

    别把吴王端了,倒叫旁人钻了空子起了异心。老娘就搁家中坐着,看着你自以为聪明,岂不是很美?

    ……

    “娘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忍冬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谢景衣见同柴祐琛说得也差不离了,忙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耳房走去,这里搁着一只大木桶儿,是她同柴祐琛专门用来沐浴的地方。

    屋子里热气腾腾的,一旁的木头架子上,已经搭好了干净的中衣。

    谢景衣褪了衣衫,迈进了浴桶里,水温不冷不烫,恰到好处。

    她用手拨了拨头发,坐到了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

    “嫁了人倒是有个好处,头发都盘起来了,这沐浴的时候,都不用重新盘过。你说对吧,忍冬?”

    她说着,一双大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谢景衣一惊,下意思的双手一沉,往后拨起水来,待回过神来,扭头一看,柴二从头到脚都湿哒哒的,睫毛上都滴着水,看上去像是一个落汤鸡。

    她讪讪的笑了起来,“我这不是手比脑子转得快么?”

    柴祐琛伸出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嬷嬷这般想与为夫共浴,直言便是,何必如此。”

    谢景衣一惊,双手护在胸前,“我可是有孕在身。”

    柴祐琛已经麻溜的去了外袍,又拖了个干净的圆凳,坐了下来,“嬷嬷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我就是看你今日乏了,给你捏捏。你自己看自己的腿,肿得像猪蹄子一样了。”

    谢景衣抬起自己的脚一瞧,顿时哀嚎起来,“李杏这是配的什么药包,怎么还顾头不顾尾的!看我这脚,哪里是猪蹄子?猪蹄子又白又光滑的,我这是葡萄吧?是葡萄吧?”

    “你不说还好,我都不觉得自己个被蚊子咬了,大约是包上咬包,给我咬麻木了。现在你一说,我咋觉得痒得要命呢!”

    柴祐琛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出,也就是之前谢景衣踢他,他觉得她的鞋子有些紧绷,想着李杏交代他的,女子有孕到了后期,腿脚会浮肿。

    虽然谢景衣月份不足,但谢嬷嬷是什么人?那是不管什么都要争第一,远超常人的,这脚肿比别人提前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谢景衣的脚上是蚊子包儿,一串一串的,倒真像极了葡萄。

    谢景衣挠了两下,胡乱的洗完了,站了出来,“你呢?你被咬了么?”

    柴祐琛摇了摇头,眼睛笑得弯弯的,“我穿的靴子,厚!你穿的敞口绣花鞋,薄!”

    (本章完)

    (iishu)是,,,,!



第五三四章 翟氏回京
    【】(iishu),

    一炷香时间之后,忍冬端了热汤进来,瞧见的便是这般模样。

    谢景衣斜躺在床边的小榻上,翘着儿郎腿儿吃着葡萄,平时里高高在上的柴中丞,此刻正拿着他最心爱的折扇,对着谢景衣的翘起的脚扇着扇子。

    忍冬抿了抿嘴,差点儿没有憋住笑。

    这场景她虽然不是头一回见了,但每见一次,都依旧觉得震惊。

    这就像皇帝都了夜里不宠信妃嫔,拿个面巾把脸一蒙,捏着鼻子就去倒夜香了;亦或者是青楼的歌姬早上一起,换了朝服,摇着扇子去上朝了。

    莫名的又喜感又惊悚。

    “小娘,趁热喝些汤吧。葡萄凉,可别吃多了。这脚怎地被咬了?可擦了药膏?今儿个夜里,我给您的绣花鞋面上,也洒些药粉,蚊子便不会咬了。”

    谢景衣瞪了柴祐琛一眼,指了指忍冬,“瞧见没?瞧见没?”

    柴祐琛撇了撇嘴。

    谢景衣呵呵笑了两声,“唉,我这脑子,光想着自己个凉快了,竟然忘记夫君还热着,太不应该了。这么热的天,穿靴子还不把脚捂出痱子来?”

    “原本该给你做敞口夏鞋的,但我这有孕,不能拿针线,就委屈夫君你,穿木屐吧!凉快得很,脚还不臭!朝服也闷,正好啊,铺子里新来了一匹好纱,原想着拿来糊窗子,绿的透亮。”

    “明儿我出门的时候,拿到一衣坊,叫大师给你做个夏袍吧,凉快……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虽然来得迟了些,但夫君切莫推迟。”

    柴祐琛一个激灵,谢嬷嬷好狼的心啊!

    他简直可以想象,自己个穿着一个绿得透明,相当于没有穿的袍子,脚夹个木屐出门的场景,那必然是人山人海,万人围观吧!

    他想着,拿着扇子的手摇得快了几分,“娘子,脚还痒不痒?我瞧着,该要补药膏子了。这药有些辣,我一直给你扇,清凉些可能好受点。那窗纱那么好,该拿去孝敬岳父方是。”

    “阿娘走的时候,可把这事儿托付给我们了。”

    谢景衣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忍冬搁在桌子上的汤。

    柴祐琛心领神会,忙端了过来,“娘子,我喂你喝,你别乱动。”

    谢景衣听着他肉麻的声音,一个激灵,摆了摆手,“差不多行了啊,怪恶心的,我被咬的是脚,又不是手,自己个能吃。再说了,就你那肉,也是我的,怎么能叫别人瞧了去?”

    “除非我跟在你身边,拿个钵子收钱,一金看上一眼,不然岂不是亏了?”

    忍冬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柴祐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也跟着笑了,谢景衣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晃时间便进入了八月里,满城的丹桂好似一瞬间便开了似的,到处都是浓烈的香味儿。天渐渐的没有那般热了。

    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再过几日便是正式立后的大典,他们虽然看不着,但保不齐朝廷会宣布一些好事,譬如说减免赋税,特赦罪人,亦或是加开恩科。

    再不济,那孩子们也乐得有了个吃糖的理由,一路上到处可见爬到树上去撸桂花的小娃娃们,她们扯着一块布兜儿,将那桂花摘了去,回家阿娘给做桂花糕,桂花糕。

    若是摘得多了,能给阿爹酿桂花酒,那保不齐还能得几个大子儿的赏赐,能上街去买串糖人儿吃。如今的糖人,也都是桂花味的。

    谢景衣伸了个懒腰,这一段时日下来,她的肚子像是发面馒头一样鼓了起来。若是同柴祐琛怼得激动了,那孩子便兴奋的在里头伸胳膊伸腿的,颇有意思。

    也因为这个,她果断的同意了柴祐琛的建议,这孩子的大名,日后便叫止言了。

    “忍冬……我饿了……”谢景衣说着,翻过身来,这一瞧,差点儿没有吓掉魂去,“阿娘,你怎么回来了?坐我床边也不吭声,吓了我一大跳!”

    翟氏眼眶一红,轻轻的拧了谢景衣一把,“你这个孩子,早知晓你有孕,我还去什么江南?我一收到你阿爹的信,便想着要回来,不想你外祖父病了一场,耽误些日子。待他好了,这不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看看你瘦的,这脸都尖……脸还挺大;这手都瘦了……这手莫不是肿了?”

    谢景衣咯咯一笑,抓起床头的帕子,递给了翟氏,“阿娘,你睁睁眼,我都胖成这个样子,你咋还说亏心话呢?”

    翟氏一梗,眨了眨眼睛,眼眶又红了,“你这混孩子,阿娘不在身边,就是不行。这孕妇补,不能补自己,得补胎儿,不然待他日生产,孩子跟个小猫儿似的,你却长了一身膘。”

    “不能不补,也不能大补,补得多了,孩子个头太大,不好生。要不然你以为内宅那些,都是怎么生孩子难产血崩的?这里头的学问,你年纪轻轻的不懂!得阿娘在!”

    “说起来也都怪阿娘,你不想要嬷嬷在身边伺候。出嫁的时候,我便没有给你陪嫁嬷嬷,早知道,早知道……”

    谢景衣见她滔滔不绝,隐隐约约有说上三日三夜之势,忙说道,“阿娘不必忧心,我每隔三日,都要李杏给我把一次脉,好着呢!”

    “阿娘你回来得正好,二姐姐立后在即,正需要你进宫去宽慰她几日呢。大姐姐又孝在身,不便出门,我这肚子又大了,亦是不便出门,正急得团团转呢。”

    “还好阿娘你英明神武,踩着点儿就回来了。”

    翟氏一听,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发怔,“我倒是没有想着,你二姐姐她还有这个命。还有你大姐姐,荆州那般远……儿行千里母担忧,我牵肠挂肚的,难受得紧。”

    “如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想当初,你们几个孩子,都那么一点儿……”翟氏说着,伸手比了比高度,“一晃啊,都长大了,就连你都有孩子了。”

    “我们啊都老了。这次我回杭州去,才几年不见,你外祖父啊,好似老了许多。以前啊,白头发没有那么都,身体也好,去外地拉货,四处奔波,也不觉得累。”

    “如今不过是洗了个凉水澡,便染了风寒,瘦了一圈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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