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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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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章笼中之鸟

    他想着赶快办好这件差事。回宫奏明皇上后,以迟乐的事迹,皇上极有可能给他封个王爷什么的做。

    到时,楚天阔再想回宫,有熟人好办事。

    他在为太子回宫铺好路。

    苏凤思索了下,点头答应。她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现在,听凤南阳说起这一段陈年往事,没想到她的徒儿迟乐,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经历。

    当初凤南阳把襁褓中的婴孩交到她手上,只说是半路上捡的,让她帮忙抚养成人。没想到,他是迟祥将军的儿子。

    她倒是想进宫帮迟乐说说话,顺便见见那个二十多年未见的人。

    她本以为她早已习惯了宫外的生活,不会再留恋宫里的一切。

    可是,在她看到楚天阔的第一眼,她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个人。

    对他,她心里还是放不下。

    烟香的眼睛里有了神采,额头和嘴角两旁似乎也蓄满笑意,连一举手一投足都渐渐地带上了一种轻快的节奏。

    她虽然舍不得他们的离开,但是,一想到迟乐和兰绫玉离开后,干娘便不再提婚事。苏凤这一走,便不会有人提起大师兄和水脉的婚事了。

    一想到这点,她就止不住地偷着乐。

    兰绫玉蛾眉宛转,看了一眼烟香,露出惊讶的神情。

    水脉眼里流露出不舍:“不等武林大会结束后再走?”

    烟香神色复杂地望向水脉。难道,水脉姐姐期盼着苏凤留下下来给她和大师兄主持大婚?

    她想了想,似乎不对。兰姐姐说过了,水脉姐姐不同意这门婚事。也许,是她想多了。

    迟乐笑着反问:“武林大会参不参加有什么关系?我又当不上武林盟主。”

    水脉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噤声。

    吃过晚膳后,凤南阳和迟乐、兰绫玉、苏凤,乘坐马车离开长风镖局,往凤城方向而去。

    夏豪看见他们离开,满腹狐疑,便追上去问兰绫玉,前去哪里。

    凤南阳深知夏豪是相爷的心腹,怕惊动相爷,打草惊蛇。便叫兰绫玉留了下来,以拖住夏豪。

    离别是重逢的开始。今日的分离,是为了下次的相聚。

    兰绫玉与迟乐依依不舍的告别。

    东方红也是逮着楚天阔盘问此事,楚天阔详细向他解释了此事。

    太阳落山了,一阵阵晚风,把一天的炎热收去了。

    烟香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把那些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

    虽然太子的事,没有人再提起。她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大师兄极有可能是太子。

    她想起了刚下武南山时,遇到的算命先生打扮的老者,就是凤南阳,而他手中那幅画像里的人,分明就是大师兄。

    她又联想起,在寒光寺里,给她解签的那位老者说,大师兄以后将会君临天下。

    她这么想的时候,心里不免泛起担心。她是盼着能跟大师兄在一起。可是,要是大师兄真的回宫当了皇帝,她可怎么办呢?

    她这样心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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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口无遮拦的性子,去那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后宫中,岂不一下子就成炮灰了?

    况且,宫中的生活,规矩繁琐,单调乏味,她岂不是要闷死?

    一入宫门深似海,在那险象环生的宫中,她就像只笼中之鸟。

    最重要的一点,她决不能容忍跟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爱。别说依她的性子,不可能立她为皇后。就是大师兄再宠她,排除万难,让她当了皇后,又如何?

    她要的,不是权利与地位。她只要爱情,只要人心。

    只想跟爱的人,甜甜蜜蜜,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想起这些,脑子里就充满了茫然的焦虑。

    水脉看她一人在花园里,焦灼不安地来回踱步,便走了过去跟她打招呼:“烟香。在想什么呢?”

    她的声音,把烟香吓了一跳。

    烟香猛然回过头来,看着走到她跟前的水脉姐姐,脑子里不由得蹦出来一个想法:水脉姐姐才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想到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水脉看烟香愁眉苦脸,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立即迎上前去。她把手搭在烟香肩上,一脸关爱的神情,眼神温和,语调轻柔地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跟姐姐说说?”

    姐姐?

    烟香对于水脉的这个自称有些不习惯。她重复了一遍:“姐姐?”

    水脉面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透着一丝调侃:“你不知道吗?林夫人认了绫玉和我做干女儿。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姐了。”

    烟香因刚才想起的那些事焦虑,把这档子事给忘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经水脉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过来。

    她的不快一扫为空。善变的脸就像六月天一样,刚刚还是乌云密布,暴雨倾盆,顷刻间就朗朗晴空,日照高头。

    她心里对自己说:管他呢。想那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嬉笑着拉过水脉姐姐的手,活泼地笑着:“水脉姐姐,没想到你真成我亲姐姐了。”

    水脉怜爱地摸摸她的头。

    烟香跟水脉姐妹情深的这一幕,被林小曼撞见。她看烟香跟水脉走得近,妒恨满腔。

    她嫉妒水脉嫉妒得发狂,只要是跟水脉有关的,不管人或物,她都嫉妒得要命。

    烟香以为迟乐走后,他跟兰绫玉的婚事作罢。苏凤也跟着离开了,水脉跟大师兄的婚事,便不会再提起了。

    谁知,干娘还是提起了此事,而且是在饭桌上宣布的。

    当林夫人宣布完这件婚事后,以为大家会欢欣鼓舞,举双手赞成。

    事实与她想象相去甚远。

    姑且不说夏豪与东方红那失望的表情,一脸灰败的神色。

    当事人楚天阔,早已知悉,面上并无半点表情。

    当事人水脉,最初听到干娘宣布他们的婚事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似乎屋子里回荡着这个的喜讯。她的脸上刹那间绯红。随即低下头,藏住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

    没想到,她梦中的事,就要变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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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一章明知故问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师兄居然还沉默不语。烟香感到无比痛心,觉得心里有团火‘腾’的一下子燃烧起来。

    她咬牙切齿地说:“恭喜你啊。大师兄。“

    楚天阔的身子猛地一僵,站得好似一座冰雕,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水脉听到烟香的话,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楚天阔一眼,只见他嘴唇紧抿,连两道眉都是平平的,毫无波澜。

    以她对楚天阔的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面无表情即是心里憋屈。

    原来,不过又是干娘自作主张提出来的。

    她没来由的心头一酸,瞬间极不是滋味。

    她怎么会那么傻。她居然天真地以为,楚天阔会真心想娶她呢。

    她的神色不断变化,原先的绯红,渐渐转作青白。本是眼里射出惊喜,很快变成惊疑的光。

    她力避众人的视线,张惶地离去。

    烟香饱含哀怨又恼又怒地瞪了楚天阔一眼,紧接着离去。

    兰绫玉用听不到的声音,低叹了一声,无奈地望了楚天阔一眼,追了出去。

    就连林小曼,也是一脸阴郁的神情。

    众人的反应,让林夫人彻底呆愣在原地。

    这是怎么了?

    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她错点鸳鸯谱了?

    她暗怪自己老糊涂,行事草率。此前,不搞清楚状况,就去跟东方红说媒,已经吃过了一次亏。犯了一次错,居然还来第二次。

    今日这事,让她又办砸了。

    她亲耳听到水脉承认这件婚事,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楚天阔身上。看来,她得找楚天阔好好谈一谈了。

    林夫人单独把楚天阔叫到了她房里,压低了声音说:“楚公子,都怪我老糊涂。事先也没有征得你同意,就宣布了这件婚事。你是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楚天阔的眼睛,透过窗户,望着窗外一盆开得极致的牡丹花。牡丹花芳姿随风摇曳,在绿叶陪衬下,更显得妩媚娇人。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头一颤,愁肠百结。

    牡丹花开,极致而衰。

    他比谁都明白,水脉多年待字闺中,拒绝了无数王孙公子,武林豪杰,就为了等他。

    他不知道,他如果开口拒绝,会令她多伤心。

    他说不出口。

    “楚公子。你倒是表个态啊。如果,你不同意,我打算撮合她跟东方红。”林夫人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他。

    一脸的焦灼和企盼,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

    楚天阔的脑里,闪过烟香哀怨的眼神。他狠下决心要开口拒绝,话刚到嘴边。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向房间这边走来。他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水脉。

    他看见水脉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本来他要说的是:只要她能幸福,我祝福她。

    而说出口的变成是:“一切全凭夫人做主。”

    林夫人听到这句,悬着的心落了地,笑得合不拢嘴:“那就好。我还在担心你反对这门亲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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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林夫人张口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水脉走了进来。

    她看到楚天阔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慌忙说:“干娘,你们聊。我等下过来。”

    楚天阔呆了一下,脸上现出木讷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林夫人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们一眼,笑得和蔼可亲:“水脉,你来得正好。刚才,我问过楚公子了。他同意这门婚事。这样,你们俩聊聊,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干娘,我……”水脉的脸红了一下,低声说。

    林夫人拉过水脉的手背,慈爱地拍了拍,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她打开房门,再转过身,抬起手轻轻将门关上了。忽然看见一个身影,躲躲藏藏的样子,好像是小曼。她再看一眼,人就不见了。

    她想着,或许,是她看错了。

    林夫人离开后,房间里的两人,站在原地。

    楚天阔的视线落在窗外,一脸无奈的望着窗外院子里的牡丹花。

    水脉低着头,不时微抬起头,偷偷打量他。然而,却发现,他不曾看她一眼。

    一种拘束,一种不自在,仿佛使这对男女都变成了哑巴了。

    方才,水脉亲耳听到干娘说,楚天阔答应了婚事。可是,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无奈与痛楚。

    她在心里挣扎着。她本来是要跟干娘解释这件事的,说清楚她要退婚的意图。

    可是,听干娘说,他没否认这件婚事。

    她又打了退堂鼓。

    屋里安静极了。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话。

    楚天阔的眼睛,始终望着窗外发呆。她还似乎听到他在低声叹气。

    水脉明白,在他心里,她只是他的知己。他对她只有友情,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一盏路灯爱上了街对面的另一盏路灯。但她却只是隔着一条街静静地守候着他。有时明明是两盏路灯对望了一整天,但彼此连一个互相致意的招呼都不曾有。但想想,比起中间那条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来,这样不变的守望不也很好吗?终其一生的时间里,他都始终不曾朝她走近过一步。尽管,也从未远离。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水脉沉吟良久,艰难地开口:“天阔,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真心爱的人是烟香,对吗?”

    这话,她曾经问过他。在她第一次开口要求退婚的时候。她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拘谨地没有回答,连个摇头或者点头的暗示都没有。

    她那时,只是猜测,并不十分肯定。而如今,她早已心知肚明。

    她这么明知故问,只是为了引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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