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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不管楚天阔承认,或是不承认,他爱烟香。她都已下定决心,她要退婚。

    她爱他,所以愿意成全他。

    水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晶莹地闪着光。

    此时,楚天阔的脑里,不断浮现出烟香又恼又怒又怨的眼神,好似有什么强迫他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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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二章怎么是你

    看到楚天阔点头承认,水脉低低叹息一声。她的眼底深处,有着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情意,剪不断理还乱。

    与楚天阔相处的过往片段,一幕幕掠过她的脑际。

    落叶,看似优雅般的从枝桠上,优雅着旋转而下,偶然还要在空中上演几次翻转。尽管如此努力,却也抵抗不了凋零的结果,而这一切却都是早已安排好的结局。

    她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可当他真亲口承认了。她还是很伤。

    原来,再强大的免疫力,在失恋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因缘不圆。她明白这个道理。

    辗转岁月里再多细腻的情思也会最终化灰流逝,爱恋、思念可以支撑起少女时代的所有梦想,却不能抵挡横在眼前的微薄现实。

    她心如刀绞,却强迫自己面带微笑:“天阔。你和烟香同门十年,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真心祝福你们,早结连理,永结同心。”

    说罢低头,玉容惨淡。

    楚天阔看她那强颜欢笑的模样,莫名的心疼,怔怔地说:“那你呢?”

    水脉抬起头,面上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但眼底深处却隐隐涌动哀伤。她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落落大方地说:“东方大人对我很好。我也已经接受他了。我来找干娘,就是要跟她说这件事的。”

    她说着,把头埋得很低。她不敢抬头看楚天阔的眼睛。

    她害怕从他的眼里,看到欢喜与轻松。

    然而,她是那样的矛盾。她故意编出这个美丽的谎言,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是为了减轻他心里的负担。

    不让他心怀愧疚,觉得负她太多。

    辜负别人的感受,她深有体会。因为,她对东方红,就有这样的愧疚。

    她既希望看到楚天阔松了一口气,又害怕看到他真的松了一口气,笑着祝福她和东方红。

    这些矛盾在她心中揪成一团。

    楚天阔闻言,大吃一惊,露出怎么也不相信的表情。他走上前去,双手搭在她的双肩,情绪颇有些激动:“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你真答应要嫁给东方红了?”

    他一脸震惊的表情,声音沉闷得好似在低吼。

    他的异常反应,不禁令水脉恍惚。他是听到她要嫁他人了,心里难受吗?

    水脉收不住奔驰起来的思想,一会儿充满了希望,喜得心要跳出来,一会儿充满了失望,她知道她又想多了。

    她心乱如麻,思绪混乱。低头看了眼他搭在她肩上的手。

    楚天阔意识到不妥,马上抽回手,讪笑了一下。

    停顿了下,水脉轻点了下头,言不由衷:“东方大人对我一片深情。我已经被他感动了,我……”

    “谁?”楚天阔轻喝一声,推开房门,追了出去。

    他的一声轻喝,打断了水脉后面的话。

    “林姑娘,怎么是你?”楚天阔往前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林小曼面前。

    他方才发现林小曼鬼鬼祟祟,趴在房门口偷听。

    他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小曼一眼。

    林小曼做贼心虚,内心慌乱不已。只觉得楚天阔的目光如刀刮过她的脸颊,心里莫名的冒起了寒意,寒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竖了起来,背上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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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声音有些颤抖:“我来找姑姑说点事。”

    “哦?是这样?”楚天阔盯着她,眉头微皱,平静的脸上很难让人猜测出情绪。

    林小曼背后已被冷汗浸湿,来自面前的一道目光她尽管看不到,可却能强烈的感受仿佛像一把无形的刀子。

    水脉已经走了过来,她看林小曼低垂着头,手不停搓着衣服,一脸的窘迫,便开口替她解了围。

    “小曼。走。到我房里去。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水脉不仅不责怪她偷听话,还大度地替她说了话。

    尽管如此,水脉依然不能感动林小曼一丝一毫。她刚才偷听到水脉,亲口说要嫁给东方红。抢了她的男人,她怎能忍受?

    林小曼怏怏不乐跟随水脉往屋里走。一路上,她时不时把手揣进兜里,摩挲着兜里的一个小瓶子。她的心已经被愤恨填满,怀着图谋不轨的心理低头走着,周围的东西她一概没看见。

    林小曼默默跟在水脉身后,进了屋子。然后,她朝着房间四处扫视了一周,在屋里踱了一圈,眼神定格在了那张床上。她愤怒的眸子紧了紧,嘴角微扬,心机隐现。

    尽管,水脉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痛苦的抉择,此刻她的心里不好受。但是,面对林小曼,她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依旧从容大方地给她斟茶倒水。

    林小曼在屋内转了一圈后,便在桌边坐下。她从水脉的脸上,一点看不出悲伤的痕迹。她不禁怀疑,难道水脉真的决定接纳东方红的深情了吗?

    不行!

    林小曼一脸的诡谲神色,冷声问:“水脉姐,你真要嫁给东方大人吗?”

    水脉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转淡,接着长叹一声:“你都听到了?”

    林小曼并没有一丝偷听被抓的悔意,丝毫没有一丝羞愧感,反而无比理直气壮。一丝阴冷的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闪而逝。

    她凄楚地笑着说:“我都听到了。”

    水脉的笑容顿失,变得表情凝重:“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我是为了成全天阔和烟香。我了解天阔为人。他为人正义,顾全大局。如果我不那么说,他未必肯退婚。”

    林小曼本就心中不悦,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这么一堆话,越听越愤怒。她眼睛冒着怒火,两颊惨白,但过一会就通红起来,双手和手指都奇怪地、不知不觉地抽动着。

    她听见有个声音在她的身体里狂笑,那深切的悲愤与凄凉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她的声音充满愤怒:“你怎么可以利用东方大人!”

    水脉惊讶地望了她一眼,以手抚额,轻声说:“这件事,我会跟东方大人解释的。”

    林小曼冷笑一声,低声咆哮起来:“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东方大人心里全是你。你何不直接答应嫁给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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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三章你怎么了

    水脉一向心思缜密,一下子从林小曼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她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林小曼,莞尔一笑:“小曼。你是不是喜欢东方大人?”

    林小曼满脸凄凉的神情,对着水脉陪了个冷笑之后,把脸拉的足有一尺多长。

    她是喜欢东方红。可是,人家心里只有水脉,哪有她的位置?

    水脉看着林小曼嫉妒的眼神,已经猜测出来了。她认真注视着林小曼,鼓励她:“喜欢就去争取吧,至少不留遗憾。”

    林小曼越听越气愤,嘲笑地问:“争取?你怎么不去争取?照你这样说,你又何必拒绝楚天阔?他都答应娶你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东方红能答应娶她。就算东方红心里爱的人不是她,她也甘心。

    水脉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

    另一间房里,烟香面有愠色,怀着发泄不出来的怒火,来回地踱着步。她难以平静的情绪里,似有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她的思绪似烟雾般袅袅绕绕,乱纷纷一团。她不知道大师兄的内心想法。但她无比肯定,大师兄心里一定有水脉姐姐的位置。

    当初,水脉姐姐退让成全她,为什么现在轮到她,她却做不到?

    说到底,还是水脉姐姐豁达大度。她人美心善脾气好,文武双全,蕙质兰心,对大师兄一往情深。也难怪大师兄拒绝不了她了。

    平心而论,连她自己都觉得,水脉姐姐和大师兄是那么般配的一对。

    这么想的时候,她的满腔怒火,消失殆尽。

    兰绫玉在房里坐着,一声不吭陪着她。

    等着烟香一番闹腾后,才缓缓开口安慰她:“烟香。你别心烦了。这件婚事,不过是干娘随口说的。水脉和你大师兄都没表态呢。不到最后一刻,都做不得数的。”

    烟香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兰姐姐。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愿意成全他们。”

    她的脸上笑着,心却在滴血。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兰绫玉看得出来,烟香不过是嘴硬而已。

    兰绫玉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往水脉的房里走去。这件事,她得跟水脉谈谈。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也不知道该帮谁。

    水脉的房间门敞开着,风顺着打开的房门,轻轻地拂过房间里的两个人。

    兰绫玉径直走了进来。

    林小曼坐在桌边,脸上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当兰绫玉看见林小曼侧过去的脸的时候,只见林小曼微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一脸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兰绫玉很奇怪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惊讶地问:“小曼,你怎么了?”

    担忧的声音传来,林小曼猛然一惊,仿佛从梦中惊醒。她昂起头来看着兰绫玉,语气平淡地回:“我没事啊。”

    兰绫玉狐疑地转了下眼珠子,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往心里去。她把水脉叫了出去,两人站在花园的一个角落,叽里咕噜说了半天。

    林小曼一人呆在水脉的房间。她拿出怀揣着的那个小瓶子,对着那精美的小瓶子,注视了半天。一霎时,她的心里,像海上波涛起伏汹涌。

    这个外表看着精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恶劣低俗的东西。

    这是她从住在镖局里的一个名唤刘下的人手里得来的。刘下这个人,人如其名,下流无耻。他手中有各种媚药。

    他给林小曼的药名字叫‘承欢散’,是江湖上最烈性的春药,无色无味,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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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效果极佳。它能使‘君子变淫贼,烈女变荡妇’。

    性子再烈的女子,一但不小心服食了它,也会浑身发热,意识模糊,搞不清楚状况,做出人类最原始的举动。

    当那人把这‘承欢散’交到她手上时,林小曼迟疑了下,不安地问:“这除了会让人**缠身,还有其他副作用吗?”

    她只想出口气,不想害人性命。

    那人回道:“中此春毒,一个时辰内会情火高涨。此药发作期间,会头昏脑涨,武功内力全失。”

    林小曼追问:“会怎么样?”

    那人的笑容显得有些轻佻,漫不经心地说:“只要定力好,控制过去,便会没事。”

    那就是会备受折磨,不会危及生命?林小曼将信将疑。

    此刻,她坐在凳上,神色恍惚,一时举棋不定。她看着那小瓶子,在心里不断问自己,真要这么做吗?

    在她犹豫不决时,脑海里回想起东方红的话,她恨得咬牙。

    妒恨淹没了她的最后一点理智。

    她掀起茶壶的盖子,而后拧开装着‘承欢散’瓶子的瓶盖,倒了一点进去。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兰绫玉与水脉的对话。

    她紧张得手一抖,手中的药粉撒了大半进茶壶里去。她顾不上拧紧瓶盖,就把瓶子揣回兜里。

    兰绫玉和水脉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差点被发现。

    林小曼急促地喘着气,恍然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见林小曼额上冒汗,一脸神色慌张的表情,兰绫玉关切地问:“小曼,你怎么了?”

    林小曼有些不知所措,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低声说:“我有些头晕。”

    兰绫玉向她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把起脉来。

    林小曼的手,通体冰凉,兰绫玉好似摸着冰块。她观察了林小曼的病情,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喝两帖中药就好。最近天气炎热,许是中了暑。”

    兰绫玉给林小曼把脉的功夫,水脉已经倒了三杯茶水。

    当水脉端起茶杯,正要喝的时候,林小曼良知作祟了一般,心慌了一下。

    然而,对水脉的妒忌,让她仅有的一点理智荡然无存了。

    她亲眼看着水脉把一杯下了春毒的茶水一饮而尽。她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报复得逞的笑。

    当水脉面带微笑地把茶杯递给了兰绫玉,林小曼猝然一惊。她装作头晕站不住脚,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像兰绫玉身上靠了过去,把水脉递过来的杯子,撞得掉在地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杯子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小曼看着满地的碎裂瓷片,不断道歉。

    “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水脉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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