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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堂屋左侧的内室里,水脉刚换上喜服,本要让林小曼瞧瞧。未走到门口,突听得外面东方红的说话声,便停住了脚步。

    自发生了这样的事,林小曼于心有愧,觉得对不起水脉,更是在东方红面前抬不起头来。偶尔遇到东方红,想跟他打招呼,东方红也总是装作视而未见。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东方红还会主动找她。

    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以为这辈子,东方红恨死她了,不可能再搭理她。

    她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东方红接下来的话。

    她唯唯诺诺站在那里。思绪早已纷飞,心中波斓阵阵起伏,眉头时而松懈,时而紧蹙。

    东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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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抽搐的嘴角,泄露着他潜藏的情绪。那分明是隐忍得极其痛苦的怒气。他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站着的林小曼,眼里尽是隐忍的痛楚:“小曼姑娘。我有件事想求你。”

    林小曼闻言,刷的变了脸色。

    他本可以大声责骂她,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些。可是,他非但没有责骂她,反而放低姿态跟她说话。

    她昂起头来,双眼直视东方红。看着东方红隐忍的眼神,她心里明白,那里面除了愤怒,还有鄙视和嘲笑。

    出乎意料的事,接下来,东方红低声下气地哀求:“希望你以后守口如瓶。永远别让水脉知道真相。”

    一墙之隔的内室里,水脉听得真真切切,特别是最后一句,‘永远别让水脉知道真相。’。她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心里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林小曼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果然,她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这事已经过去,实际上,它过不去。

    她本还幻想着东方红还会搭理她。没想到,他只是为了水脉。如果不是因为水脉,他恐怕这辈子不会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了吧。

    她当然明白东方红话里所指。脱水脉衣服的人,是夏豪,不是楚天阔。

    这件事,若是让水脉知道了,怕她会羞愤难当,再也没有脸见楚天阔了。

    或许,水脉将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东方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居然为了水脉忍气吞声开口求她。

    本来,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发誓此生永不再犯。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她知,东方红知,楚天阔知。她当然不会去揭露这件事。

    此事一但泄露出去,必然会害了水脉一生。

    可是,当听到东方红因为这件事,开口求她时,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心中燃烧起的妒火宛如身边如影随形的清风,一阵一阵的,就这样焚烧烧着她。

    毫无征兆,也无法躲避。

    她在东方红眼里,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妇。既然如此,她索性一恶到底吧。

    她阴鸷一笑,鬼使神差地开口:“这件事我可以保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东方红脸色微微一沉,神情凝重看着她:“你说。我一定尽力去办。”

    只要他能做到,他愿意为了水脉去做。

    林小曼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虚情假意的笑,心中却似乌云密布。她特意放缓语调,吐字清晰:“我要你娶我。”

    这话一出口,林小曼自己都惊呆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面对东方红居然敢这样说。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逼婚这种事都说得出口!

    东方红闻言,脸色大变。他心头一阵火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娶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

    林小曼也彻底被他的话激怒了。

    蛇蝎心肠?还不是被他给逼的!

    林小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像是讥讽,又像是仇视,轻嗤一声:“原来东方大人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愤怒使得东方红全身绷硬得像块石头,他下意识地伸手按腰间的佩剑。

    林小曼把他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一凉,微微耸动肩膀,脸抽动了一下。她故意撩拨道:“东方大人,怎么?难道你想杀了我不成?这件事,可是你间接造成的。”

    东方红被她气得几欲吐血,愤怒似乎像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他吐了口气,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如果不是水脉替她求情,他才懒得跟她多废话。

    他克制着即将喷薄而发的怒气,冷声说:“小曼姑娘,你可别太过分了。水脉姑娘宽容大度,我可没她那么沉得住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方红开口闭口都是在赞美水脉。林小曼心里的妒火,一发不可收地燃烧起来。火势渐旺,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烧伤。

    她凄凉一笑,不依不饶地威胁道:“东方大人。你要么娶我,要么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我活得生不如死,一定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对东方红的爱,对水脉的嫉妒,已经把她的思维搞混乱了。纵然她心里并没有真的这么想,也不会当真这么做,但是她嘴上这么说了。她忘了,水脉人就在里屋,如果让水脉听到,作何感想?

    站在内屋的水脉,听着外面两人一言一语,言辞激烈,整个人麻木地呆立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尽管东方红和林小曼两人,说得无比隐晦,话语里只透露出一点痕迹。秀外慧中的她,却已猜出了大概。

    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

    在她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浮现了出来。她早就知道,她中春药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可笑。以为不要去想,不要去碰触,那些丑恶就会长远隐藏在阴影下的角落,最终会消失匿迹。但其实,不去碰触的丑陋往往如影随形,时不时就跳出来,击垮你。

    她忍不住哭出来。可是她不想哭,于是将拳头含在唇边,无声地呜咽。

    //

    ☆、第两百四十章被关天牢

    林小曼不过是说些赌气的话。

    东方红却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就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他取出腰间的佩剑,带着剑鞘,架在林小曼的脖子。他愤然瞪着她,低低一声怒吼:“你这疯女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气得涨紫了脸皮,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可是,他却一点也奈何不了她。身为衙门中人,他当然不会知法犯法,滥杀无辜。他也就只能嘴上吓唬吓唬她了。

    他只是象征性地比着动作,举着剑的手,没动。

    林小曼心里一阵悲哀。一样是女子,为什么是截然不同的待遇。明明楚天阔不爱水脉,他却心甘情愿要娶她。还有众多男人,前仆后继爱上她。

    尤其是有东方红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在身后默默爱着她,呵护她。毫无保留地爱,执着坚定地守护。

    人和人,差别那么大。

    她万念俱灰,心如枯槁。她知道东方红鄙视她憎恨她。

    此刻,她没有一丝一毫留恋人间,她苦恼烦心,压抑伤痛。如果,她死了,死在东方红的剑下,是不是就能减轻点他对她的恨呢?

    或许,她死在他剑下,日后,他还能偶尔记起她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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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想的时候,她当机立断,一心寻死。她趁东方红不注意,拔出了剑鞘,伸出了自己的脖子,靠近了剑刃。

    差一点,剑刃就碰着了她的脖子。

    东方红大惊失色,察觉到她寻死的企图,慌忙推开她。

    “你真是疯了!”

    他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想杀她。

    她却当真想死。她爱的人恨她。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林小曼无比绝望,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想活了。”

    东方红怔住了。他低头暗忖,水脉明天就要跟楚天阔拜堂成亲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为了能够成全他们。他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林小曼的条件。

    “我可以娶你。不过,我不会善待你的。”

    林小曼兴奋地点头,喜得说不出话来。

    昙花山上,烟香跟纪正相安无事,度过没有波澜的一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烟香躺在床上,一想起大师兄,心不知不觉就疼了。才跟大师兄分开没两天,她却像度过了两年。

    当白天的喧嚣褪去,她独自面对着黑暗寂静的夜,再也无法遮盖孤单,心里满是深深的寂寞。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属于自己的那份生活是幸福的,是安逸的,谱写不出悲伤的曲子。

    当爱情曲终人散的时候才发现梦醒了,一切结束了,终究还是不能摆脱现在生活中的考验。

    所谓的幸福已不复存在。

    怀着对大师兄的深深思念,直到夜很深了,她才沉沉睡去。然后,整个夜里,噩梦不断,一个接一个噩梦袭击了她。

    梦里,大师兄被关在天牢里。天牢里暗无天日,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风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天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她去探监时,看见大师兄在天牢里,饥寒交迫的样子,真叫她看了心酸。

    她心痛难耐,艰难地睁开眼,原来是梦。才刚凌晨时分,四周依旧黑乎乎一片。

    想起梦里的事,她的心突突跳,慌得不行。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等天刚蒙蒙亮,烟香就悄声下床,背着纪正偷偷溜下山。她记挂着大师兄,急不可耐地想下山去看看他。即使她知道那只不过是个梦,可她还是隐隐不安。

    晨曦给山峰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远处山丘若隐若现。

    烟香低头走着,耳边传来阵阵鸟鸣。突然一道身影犹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窜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下子就意识到,纪正跟了出来。她暗叫一声不好,猛地抬起头。

    果然,纪正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脸诡异。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带了一抹调笑:“不是说,要跟我在这里隐居吗?”

    谁要跟你这个变态老男人在这里隐居?

    烟香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

    她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沉着脸说:“我想下山一趟。”顿了一下,她冷笑起来:“怎么?你要囚禁我?你可以抓我回去。囚禁得了我的人,囚禁不了我的心。”

    她秀眉一扬,话音一落,挑衅味儿十足地瞪着纪正。

    这丫头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纪正含笑望着她,缓缓开口:“你说得有理。那我跟你一起下山。”

    烟香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一大早,长风镖局就热闹非凡。喜乐,一阵接一阵的吹打。谁都知道今日是五月初四,凤城第一美人水脉跟怀扇公子楚天阔成亲,人人都是面露喜色。

    除了刚刚赶到长风镖局的李爽和沈梅,不明就里。他们两人赶来,准备参加明日的比武大会。却凑巧赶上了楚天阔的大婚。

    两人错愕不已。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怎么才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昔日,楚天阔与烟香亲密无间,好似小两口。今日,楚天阔却要娶别人了,那烟香呢?

    李爽和沈梅,气冲冲就去找楚天阔质问。只见楚天阔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一副风流倜傥的新郎样。

    只是,细看下他脸上并无半点喜色。他见到李爽和沈梅,也无半点激动情绪,只是淡淡一笑。

    细心的沈梅,感受到了,他浑身透出的忧郁。稍加留意,不难看出,他眉毛间或微微皱起,是,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犹豫了下,她还是问出了口:“楚公子,你要娶水脉,那烟香呢?”

    楚天阔脸上的表情一僵,遗憾干笑。

    李爽粗枝大叶,心直口快地唾弃他:“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太令我失望了。”

    楚天阔自嘲一笑。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娶水脉,必然辜负烟香。

    他不禁在心中暗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着:“两位来得巧,到大堂喝杯喜酒……”

    谁愿喝这喜酒?

    他话没说完,李爽怒瞪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拉着沈梅的手,扬长而去。

    楚天阔愣了一下,忙追了出去。

    //

    ☆、第两百四十一章小心纪正

    烟香和纪正一起下山来,刚靠近长风镖局就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喜乐声。

    此时长风镖局大门前的街上站满行人,远远望去,红帐千里,唢呐百声。

    烟香心里一酸,莫非,是大师兄跟水脉姐姐要成亲了?她走到镖局对面的一条街道上,停住了脚步。

    不知怎的,她没有勇气再迈向前。

    恍惚间,纪正有意煽惑:“想去看就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也想去,可是,他不能。

    烟香双眉紧拧,嘴角抽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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