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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好在上次烟香成亲那天,他见识过了这样的场面。他的反应极为迅速,笑得一脸僵硬地开了口:“大家稍安勿躁。”他转头看向林夫人,只见林夫人还一头雾水站在那:“夫人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林夫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走了。

    林总镖头继续笑着对众宾客说:“大家先喝酒,先吃菜。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请在场的诸位入席吧。”

    他指挥有度,从容不迫,吩咐下人将备好的酒菜都端上来。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楚天阔对于水脉的反应,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之前,她收了他送的手镯,他也明确表示了他要娶她。可她为什么在拜堂最后一刻,突然反悔了?

    水脉突如其来的悔婚,让本来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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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要娶她的楚天阔有些措手不及。他生性骄傲,温文尔雅,本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现在他却有些茫然,面对这样的事,竟不知如何应付。

    他心里爱的人是烟香。可是,对于水脉的悔婚,他并没有一丝窃喜。非但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头像压了千斤重。他能感觉到水脉的心痛,能体会她有说不出的无奈。

    水脉越是这样牺牲,他越难受,总觉得对她亏欠太多。

    他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的淡淡落寞,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

    初夏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屋外本来闷热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这样极端变化的天气,像极了刚才的变故。

    天灰蒙蒙的,小草低下了头,树枝弯弯曲曲,抬起头,发现乌云密布,没想到雨竟已静悄悄地下了起来。

    从门口吹过来一股凉风,凉风掠过还带着微温的脸庞。他瞬间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她。

    他对着周围的人,浅浅一笑,转身往门口走。

    林总镖头连忙唤住他:“楚公子。你过来给大伙敬敬酒。招呼他们吃好喝好。”

    楚天阔又是愣了一下,才回转过身,往酒桌走去。只是,他面上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水脉像一阵风一般迅速冲出了大堂。雨越下越大,砸在胸口,将那股伤感钝痛狠狠洗刷。时光的两岸,终究无法以一苇度航。她终于明白,原以为这岁月会生成情意,却不知这情意因岁月生成了嫌隙,怎奈身无彩蝶双飞翼,心无灵犀不可通。

    遇上他,注定伤悲;遇上他,注定孤独。心沉似海,一切恍然如梦。昨日亦如过眼云烟,随风消逝。蝶舞黄昏后,泪尽起风时。长亭雨又落,潇潇红尘路。

    天空是灰暗的,她心里空洞洞。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她一路埋头,跑向自己的房间。

    她也不管身后兰绫玉的声声呼唤。急得兰绫玉追着她一路跑,心提了起来。

    水脉跑回房间,颓然靠在椅背上,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忧伤,姣好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像极了外面昏淡阴郁的天色。

    兰绫玉跟了进来,挨着水脉坐下。她沉默着陪了水脉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水脉。怎么好好的,突然说不拜堂了呢?”

    水脉兀自坐着,像木雕泥塑般的,不开口,浑身不动。她感到自己被一片孤寂的黑暗淹埋了。

    天阴得仿佛再也难见湛蓝和明媚,风一阵阵的吹过,树叶沙沙的叹息,小草在瑟瑟发抖,雨滴答滴答的从屋檐下落下。

    窗外叮叮咚咚的雨点敲打着玻璃,敲打着孤单;打湿了她的梦,还有她的心,同时也淋湿了她的爱。

    一种深深绝望的表情映在她的脸上,每一个特征都说明她是笼罩在哀愁之中,低垂着的额和伏着的眼睛,一切仿佛都在说:这脸上没有幸福。

    但是,仿佛不愿让人看见似的,一切很快由平淡神色所掩盖。她表现得像一只鸭子那般——水面上保持沉着冷静,水面下拼命划水。

    兰绫玉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循循善诱:“你一向做事有分寸,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凡事你都会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怎么会如此草率决定?”

    女子无才便是德,聪明女子最悲哀。

    水脉听了这话,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伏在桌上,抽抽噎噎地说:“我知道,我的做法,给大家带来了困扰。可是,我有我的苦衷。”

    兰绫玉看她落泪,心酸至极:“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说,别自己憋在心里。这样憋着是会憋出病的。”

    水脉拿出手帕擦了下眼泪,止住了哭泣。她望着兰绫玉苦笑了一下,这事,叫她怎么说出口?

    她既已看清了事实,又怎么自欺欺人?

    她这一生,都不曾靠近他的心脏。

    一个人爱不爱她,在不在意她,她是感觉得到的。她骗不了自己,也勉强不了自己。

    她猝然想起了几月前凤南阳替她算命说过的话:

    有缘相知,无缘相守。

    眷属无缘岂易逢,也应说过两三重。纵然勉强成亲后,只恐相逢是梦中。

    人世间有一种爱,没有奢求,没有谁对谁错,只怪缘浅情深。

    水脉本不愿说出内心的顾虑,毕竟是那么丢人的事。可兰绫玉又一直追问,不给兰绫玉说法,又说不过去。

    她羞于启齿,很是为难,可最后她还是勉强开了口:“我知道,那个人不是楚天阔。他答应娶我,只是怕我受到伤害。”

    兰绫玉脸上显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一脸无奈的望着窗外的雨落,低低一叹:“你又何必这么钻牛角尖呢?”

    //

    ☆、第两百四十四章替你出气

    水脉难掩悲伤,数度哽咽:“本来我就一直怀疑,天阔为人正派,他绝不可能那么做……后来,我听到了小曼和东方红的对话。我猜想,那人应该是夏豪。”

    她心中一痛,眼泪又流出来了。

    兰绫玉心中一蒙,那是一种被什么堵塞了心脏的感觉。心脏突然间有了清晰的触感,心跳狂猛爆发。与其说是心疼,不如说是预见了水脉的凄凉。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是让水脉知道了真相。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兰绫玉脸色悲戚的看着她,心里一阵郁闷,自责起来:“都怪我太疏忽大意了。要是我早点发现小曼的异常,说不定能阻止此事的发生。这件事要是让你师兄迟乐知道了,指不定他该怎么样的火冒三丈。”

    水脉眉头拧成死结,神色有些复杂:“绫玉这件事还是别让我师兄知道了。我怕他会对小曼不利。”

    林夫人刚好走到门口,房门是敞开着的,里面两人的对话,悉数进了她的耳朵。

    兰绫玉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她已经写了封信托人带给迟乐了。

    她眼睛看向窗外,并未看见门口站着的林夫人。她愤愤不平起来:“水脉,你就是太善良了。别人才敢这么欺负你。”

    水脉低叹一声,正想回她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看见干娘已经走了进来,便缄默了。

    林夫人心里涌动着非常复杂,百感交集的情绪,她泪水盈眶,热泪滚滚而下,抱着水脉痛哭起来:“水脉,是干娘对不起你。”

    水脉忽然心里又涌起一阵悲伤,哽咽着说:“对不起,干娘。我让您和干爹蒙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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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脉太懂事,让人太心疼!

    林夫人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语含歉意地对她说:“是小曼对不起你。是干娘没有管教好她。都是怪干娘,是干娘的错。”

    水脉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从脸上滑落,无声地跌入地面。

    兰绫玉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颤抖着问:“水脉,你以后怎么办?”

    林夫人这才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水脉该不会?

    水脉看着她们两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很快明白过来她们两人的顾虑。她艰难地挤出一丝苦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寻短见的。”

    林夫人心里突然一阵酸涩,她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回头我会跟你干爹解释的。”

    兰绫玉发觉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倘若寻常女子,遇上这样的事,肯定寻死觅活的。

    可水脉并非寻常女子。她豪迈不羁,宽容大度,是位女中豪杰。这件事虽然对她打击很大,但是,她终会咬着牙挺过去的。

    人生,本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林小曼在长风镖局四处角落找遍了,就是不见东方红人影。直到听到镖局里的下人议论起,拜堂时,那令人惊奇的一幕,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一阵心慌意乱。难道,这件事让水脉知道真相了?她细细思索起来,才暗叹不好,昨日她跟东方红在堂屋的对话,肯定让水脉听到了。

    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悔恨与愧疚感。如果,水脉把那人当成楚天阔,或许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偏偏让她知道了真相。

    雨已经停了。到处清新明亮,林小曼不经意地回头一望,似乎望见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彩虹,虽不清晰,却依稀可辨。可等她定睛凝神望去的时候,它却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初晴的天空中,只有几朵白云飘来飘去。

    榕树树杈间那些无蛛的破网,随风轻颤,网线上悬着的晶亮雨滴,正急速坠下,悄悄地碎在地面上。

    林小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要去看看水脉。

    当她往水脉住处而去时,在半道上,看见不远处,那两道熟悉的背影,站在一棵大榕树下,低声密谈。

    那两道身影,正是水脉和东方红。

    林小曼悄悄靠近,一颗心惴惴不安,躲在另一棵大榕树后面,竖着耳朵,想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隔的不是很远,她清楚看到水脉眼神蒙着一层怅惘的情绪,面上带着一丝苦笑。看得出来悔婚这件事,对她打击颇深。

    而东方红浓眉舒展,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看起来酒喝得不少。可他的言行举止,与平时并无半点差异。只是,他一双眼睛呆呆的没有神采,迷离地看着水脉,有点火辣辣的感觉,少了理性的掩饰,带了点真情的流露。

    他们两个刚才谈了什么,林小曼不得而知。

    只听见接下来,水脉的话,让她窝火憋气。

    “东方大人,你不必为了我答应跟小曼成亲。”水脉看着地上,压低了声音说。

    东方红条件反射般地问:“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水脉尴尬地动了动嘴角:“我无意中听到的。”

    东方红目光闪过一丝愣然,眼底深处恨意隐隐涌动,声音压抑了下来:“你千万别多想。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林小曼闻听此言,心头有些不快。她揉了揉有些泛痛的眉心,克制着烦躁的情绪,继续听他们两人的交谈。

    水脉叹了口气,眼中掠过了一丝怅惘:“东方大人,这件事我已经放下了。你不用因为我勉强娶小曼。这样,你们两人都不会幸福。”

    东方红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你若真的放下了,为何最后一刻你退缩了?楚天阔他是真心想娶你的。”

    以他对楚天阔的了解,楚天阔若不是真心想娶她,并不会接受送她手镯的提议。

    水脉心里一片荒凉。她何尝不知道,楚天阔是真心想娶她。可是,这样的真心,是否带着同情和怜悯的成分?她是无比希望,能够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可是,她明白,这样的希望终究会变成奢望。楚天阔对她,只不过是友情,不是爱情。

    余生漫漫,她还会遇见很多人。可她心里清楚,这辈子她再也无法爱别的人了。

    她认真看着东方红,眼底深处满是浓浓的复杂之意:“我知道他真心想娶我。可他心里爱的人,不是我。两人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所以,我求你,不要因为我勉强娶小曼。”

    东方红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轻轻挑眉一笑:“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一定要替你出口气。”

    水脉听出了这句话的玄机,感觉东方红有什么计划似的。

    她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有点着急:“东方大人,你别为难小曼了。你这样搭上自己值得吗?”

    //

    ☆、第两百四十五章迟乐封王

    东方红昂起头来,恣意的放声大笑,夸张的笑声中充满了凄厉和怨恨之意。他怎么会把自己也搭上?他心中早有一套计策,天衣无缝。

    林小曼感到无比的委屈。好不容易,东方红才答应娶她,却被水脉破坏了。她从榕树树干后,缓缓走来,幽幽开口:“水脉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面上说原谅我了,实际上还是恨我。”

    水脉嘴角抽了抽,微微一讶。她恨小曼,这话从何说起?她刚才劝东方红不要娶小曼,还不是为了小曼好?跟个不爱自己的人,怎么过一辈子?嫁个自己爱的,却不爱自己的人,就能幸福?

    然而,人跟人的觉悟,毕竟是不同的。水脉的想法,并不适用林小曼。

    在林小曼心里,只要东方红能娶她,就算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再不济,人和心都得不到,得到个名分也好。就算是东方红娶了她,只是为了折磨她。能被心上人折磨,对她来说,也是极其幸福的事。

    只要能每天看上东方红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她真是这么想的。

    东方红看了林小曼一眼,冷笑出声。人与人之间,道德品行差太远。水脉明明是帮小曼说话,却被小曼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用嘲弄的语气说:“小曼姑娘,别急。我既已答应娶你,又怎么会反悔?”

    林小曼眼里只有东方红一人,他对她冷笑,并不介意。东方红明确说要娶她,她心花怒放,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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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颗定心丸,红着脸,低着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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