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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看大师兄发呆出神,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诧异地问:“大师兄。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吃了?”

    楚天阔回过神来,对着她淡淡一笑:“没什么。”

    吃完饭,楚天阔说要留下住店。烟香一看天色还早,急着赶路,坚定地拒绝。她结过账后,拉上大师兄的手,毅然决然离开客栈。

    其实,真正原因是囊中羞涩了。她不禁怀念起有很多银票可以随便花的日子。

    太阳,晒红了行人的脸,晒得大树不敢有丝毫摆动,晒得小狗吐出了舌头趴在树阴下乘凉,晒得树上的知了也热得不吭声了。

    如果在这时候把一个生鸡蛋放在沙子里,不大一会儿鸡蛋就该被烫熟了。

    烟香走在路上,觉得头昏沉沉的,全身软绵绵的,两只脚像灌满铅一样,走也走不动。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把肚子里刚吃的那些都吐了出来。

    “大师兄。我头好晕。”

    烟香发出一声叫唤,随后晕倒在楚天阔怀里。

    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行走着,看见有人晕倒,都围了过来。

    大家纷纷出谋划策。

    “快把她扶到树荫下。”

    “许是中暑了。快找个阴凉处休息下。”

    “先给她喝点水。”

    “快掐人中。”

    楚天阔把烟香扶到一处树荫下,让她背靠在树上。

    人群聚集了过来。

    楚天阔给她灌了几口水,看着她发愁。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异常清晰。

    “让一让。我是大夫。”

    有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她先给烟香把了下脉,然后,给烟香刮莎。

    片刻后,烟香恢复了知觉。只是,觉得头还晕晕的,索性就闭着眼睛继续装晕。

    人群缓缓散去。

    楚天阔神情忧急,心如火焚地问:“她怎么了?”

    那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刮完莎后,轻声说:“姑娘这是中暑了。”

    楚天阔追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烟香本已醒来,一听这句,一口浊气涌了上来,差点就要再气晕过去。

    “什么?大师兄你在说什么?”烟香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瞪着楚天阔,瞪得像鸡蛋。

    原来,她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那女大夫有点疑惑地看着楚天阔,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她皱了皱眉:“我刚才替这位姑娘把了脉。并非喜脉。谁告诉你,她怀孕了?”

    没怀孕。不是怀孕。一股狂喜的巨浪向楚天阔扑来,心里的喜悦不言而喻。他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像放下了千斤担子般轻松。

    他笑眯眯地听着大夫继续说,浑身觉得滋润。

    “我行医数十年,是不是喜脉,一摸便知。她只是中暑了……”

    楚天阔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可她明明恶心,呕吐,想吃酸的。”

    那女大夫笑着否定:“中暑也是会有这些症状的。”

    一阵欢乐突然像火焰一般地在楚天阔心里爆发出来。他非常欣喜,那种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当初听纪正说着跟烟香的风流韵事,当时他的心有痛,现在,心就有多喜。

    //

    ☆、第两百九十二章有喜了吧

    烟香简直受够了!她腾地站起身来,冷哼一声,恼怒地瞪了楚天阔一眼。

    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她怀孕了呢?

    她在愤怒地瞪了楚天阔一眼后,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楚天阔在后面穷追猛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烟香有轻功在身,他失去了武功,当然追不上烟香。要不是烟香中暑身体虚,他估计连烟香的背影都见不着。




分卷阅读287
    烟香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气人的事了。她心想,大师兄看她跟纪正呆在一起多天,一定认为纪正强上了自己。哼!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如果,纪正真对她怎么样的话,她还会好好活着吗?

    等等。她要真失去了清白,她会寻死吗?貌似也不太可能。她在气急怒极时,会想去寻死,但并不会真的付诸行动。

    不过,此刻她真的无比恼怒。大师兄对她不够信任,不相信她的能力。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不舒服。

    烟香气急败坏往前走。她中暑身体虚,头昏昏沉沉的。再被大师兄那么一气,身体难受得不行。

    楚天阔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在身后不停喊:“烟香!烟香!烟香!”

    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背影。

    烟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头也不回。

    楚天阔又心喜,又心急,又心疼。烟香没有怀孕他心喜。此时,烟香中暑了,还在路上狂奔。怎么不令他心急又心疼?

    可是,她似乎正在气头上。为了跟他怄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烟香埋头往前奔跑了一会儿,才发现听不见大师兄的声音了。她被他气得几欲吐血,下决心不理他了。可是,听不见他在后面喊她的声音,她又觉得莫名的心慌。

    大师兄掌伤未愈,掌毒未解呢。万一,他掌毒突然发作就麻烦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她回头一看,大师兄人呢?根本就没有追上来。

    她暗怪自己刚才跑太快了。大师兄现在没有轻功,就如同常人一样,怎么追得上她?一定是把她跟丢了。

    蓦地,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沿着原路往回奔跑,跑了一小段,并未看见大师兄人影。她的心慌了起来。

    结果,看见大师兄又晕倒在路边。有人围着他。

    “大师兄!”烟香大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奔了过去。

    楚天阔闭着眼睛,看起来好似真的晕倒了。其实,烟香在唤他,他全部听得见。换句话说,他只是在装晕。

    烟香心慌意乱地扶起大师兄。伸手抚了他的额头,还好,不烧。

    可大师兄为什么又晕倒了呢?该不会是掌毒又发作了吧。

    人群中有位好心的大婶,看着烟香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热心地说:“姑娘,别急。我家就在附近,扶他到我家休息休息。我弄点水给他喝。”

    大婶说着,靠了过来,要帮烟香一起搀扶楚天阔。谁知道,烟香一个人就扶起他。

    众人目定口呆。看不出来,原以为烟香是个柔弱小女子,谁知是个女汉子!

    把大师兄扶到大婶家,大婶取来了自家干净的井水,冰凉甘甜,给楚天阔灌下。呛得楚天阔咳了几声。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

    亏得他自制力强。不然装晕就露馅了。那刚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大婶看着烟香气色并不太好,体贴地说:“这位小娘子,你去休息会。我帮你看着他,醒了我喊你。”

    烟香摇了摇头,用感激的语气说:“大婶。你去忙你吧。我自己照顾他就行。”

    大婶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应该是有喜了吧?”

    烟香笑容僵在脸上,脸一红,摇了摇头。

    晕倒。原来,会误会她怀孕的,不止大师兄一个呢。

    大婶含笑望着她,缓缓地开了口:“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你家官人,男才女貌,真是绝配。”

    烟香面色潮红,腼腆地说:“大婶。他不是我夫婿,他是我大师兄。”

    大婶面露惊讶,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是小两口呢。”

    是小两口,不过是未来的小两口。

    “是!不!不是!……”烟香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楚天阔差点憋不住气地要笑出声。

    烟香囧的不行。她在心里低叹了一声。瓜田李下遭议论,不如两人早完婚。她跟大师兄,什么时候能喜结连理呢?

    大婶和蔼可亲地笑了笑:“姑娘,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他?”

    烟香木讷地摇了摇头:“再观察观察吧。”

    不是她不想请大夫,实在是包袱里银票所剩不多了。

    大娘婶转身忙她的事去了。

    烟香陪着大师兄。几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醒过来,这真是让她急得要命。

    她坐在楚天阔床前,喃喃自语:“大师兄,你快点醒过来吧。我原谅你了,不生你气了。你要是听得见的话,快点醒过来,别吓我了。”

    楚天阔在心里嘀咕着。他并未真晕倒,只是假装晕倒。他那么误会烟香,必定会令她火冒三丈。

    他了解烟香嘴硬心软。唯有装晕,这事才能蒙混过关了。他一听烟香开口说原谅他了,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喑哑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声:“烟香。”

    他的手抓住了烟香的手。

    烟香迟疑了一下,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她转头,看着门外。

    楚天阔小心翼翼地开口:“还在生我气呢?”

    烟香沉默不语。怎么不生气嘛?要不是他晕倒了,担心他有事,她一刻都不想见到他了呢。

    居然会怀疑她和纪正有染。居然会以为她怀孕了。

    哼!

    楚天阔干咳了一声,刻意压低声音说:“刚才,是谁说原谅我了,不生我气了?”

    什么?烟香转头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就醒过来了。也就是等着这句话呢。

    真是太可恶了!害她刚才白担心一场。

    //

    ☆、第两百九十三章上白虎山

    她慢慢凑近他,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大师兄。原来你早醒了,就等着套我话呢!”

    楚天阔一句话差点把她噎死:“本来就没晕倒。”

    卧槽!本来以为只是违法,调查时才发现是犯罪。这性质,无比恶劣。

    但不知为什么,烟香的气,就是消了大半。

    她居然笑了起来,扬着眉,带着调侃的口气:“大师兄。你平日里一向正经,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奸诈狡猾了?”

    楚天阔讪笑一声:“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分卷阅读288
    之前,烟香装晕装死吓他来着。今日,反过来了。他装晕吓到她了。

    虽然大师兄亲口承认,他是装晕骗她。但是,她似乎不怎么生气了。只要大师兄好好的,没事就好。

    只是,她心里仍然有个疙瘩在。有些事,不说是个结,说了是个疤。她不好开口问大师兄,为什么他会误会她怀孕了。

    没想到,楚天阔倒是自己开口说了。他慌乱的辩解着:“烟香。我不该听信纪正的话,不该误会你和他……”

    烟香看他停下不说,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兴致:“误会我和他什么了?”

    楚天阔一脸窘状,这种事,他怎么好说出口呢?

    烟香看他吞吞吐吐,心里有了几分头绪。他肯定还是误会着,她跟纪正有染。她想着,就这么让大师兄误会好了。反正清者自清。

    就这么让他膈应着。谁叫他对她,那么没信心呢!

    刚好,可以趁机考验下大师兄,对她是否真心。如果,他在误会她跟纪正有染的情况下,还愿意接纳她。那就足以说明,大师兄是真心爱她的。

    可万一呢?万一大师兄介意呢?他那么多红颜知己,都在暗恋他。他又那么好面子。万一,他过不了心里那关,无法接受呢?

    烟香暗暗给自己鼓劲。能够说出的委屈,不叫委屈。能够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承受不了挫折的爱,就不是真爱。

    她打算就这么办。只要大师兄不问,她不主动开口说。

    楚天阔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在大婶家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们起身告辞。

    为了感谢大婶的热心帮忙,烟香有些不舍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银票给大婶。

    大婶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她对楚天阔说:“这位姑娘是真心对你。这么好的姑娘,活泼可爱,美丽善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你可得好好对她。”

    楚天阔讪讪一笑,脸微微涨红了。不用大婶说,他也会好好对烟香的。只不过,他现在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命不久矣。

    想到这些,他的脸上极快掠过了一丝感伤。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惆怅地望着烟香。

    烟香被大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莫名的脸红。她以女子特有的敏感,感觉到了大师兄的目光,害羞的低下了头。

    一个想法不自觉从她脑中蹦跶出来。那是大婶没见过水脉姐姐。要是她见了水脉姐姐,恐怕也会认为水脉姐姐和大师兄,也是般配的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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