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她有些语无伦次:“东方大哥,你……你……怎么在这?”
对方并没有出声,只是坏笑着向她逼近。
林小曼脑中一团浆糊,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红不是去寻找楚天阔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刘下笑嘻嘻地涎着脸,靠了过来,却不出声。
“不……要……过……来……”林小曼拉长音调,声音柔柔弱弱,听起来反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意思。她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无法思考,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那刘下,听到林小曼嘴里还在喊着‘不要’,便不再靠近。
林小曼看他站定,稍微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对方的行为,让她呆若木鸡。
刘下居然动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林小曼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吓得不轻,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嗔道:“东方大哥!”
片刻后……
林小曼模模糊糊的脑子一片混乱,意识已经所剩无几,只是在迎合着。
“痛……”
尖锐的疼痛突然袭来,林小曼不安的扭动身子,舞着四肢。
床剧烈的摇晃着。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林小曼再次睁开眼,全身好像被揉碎了一样。她翻了翻身子,一伸手摸到男人的背。
刘下被她这一碰触,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来。
当林小曼看清面前的人,是刘下,不是东方红时,她出杀猪般地惨叫:“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他?
难不成她真觉得,东方红可能会对她身体感兴趣?
真是糟糕透顶!偷吃都忘了擦嘴了。
刘下额冒冷汗,被她那一声凄厉地哀嚎,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他慌乱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林小曼扯过一条被子,包裹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一双眼睛阴凄凄瞪着刘下,目光如刀,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她大喊大叫:“出去!你出去!滚出去!”
刘下还在那里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该死的,他事后怎么会睡着呢了。
林小曼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滚出去!滚出去!”
害怕招来人,刘下在情急中,亵衣都穿反了。也顾不得许多,抱着衣服,连滚带爬,夺门而出。
怎么会这样?林小曼明明记得那人是东方红的。她摇了摇疼得欲裂的头,回忆着生的这一切。然而,却是什么也想不起。
她穿上衣服,站起身,目光落在床上那一摊血迹上。血迹颜色已经黑,却仍提醒着她。
她**了。**了。心,深深浅浅地痛了起来。
她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眼泪落下来了。她一人站在那里,仿佛被绝望包围了。一种巨大的悲痛袭来,那是一种空洞的麻木痛楚,一种罪恶的恶心感,痛入心扉。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长风镖局的。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痴痴呆呆坐了一整夜。她内心是奔溃的。明明是刘下那个恶魔,她怎么会把他看成东方红呢?思前想后,她渐渐有些醒悟过来。刘下给她下药了。
她曾经嫉妒水脉,用过这样的卑劣手段害过水脉。而如今,报应在她自己身上了。
她万分后悔,万分羞愧,伏在桌上,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本就受人唾弃,再出了这样屈辱的事,更加被人轻视。
此事,若是张扬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女人最宝贵的贞操被夺去了,她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东方红本就憎恨她。现在,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东方红又会怎样地鄙视她?或许,他知道后,会笑得合不拢嘴吧。
因为,她自食恶果了。
想到这些,她感到无可奈何的绝望,羞耻、害怕、恐惧涌上心头。
有人说,没有生机的生命是一片废墟。那么她,就是废墟上的一根枯草。落下后,经风一吹,了去无痕。不久之后,春再回,已不是她的季节。她的生命,不会再有春天。
越想越绝望,越想越羞愤。哭着哭着,她把心一横,眼泪一擦,找来了一条白绫。
她搬了个凳子放在房梁下,抬头颤颤巍巍的将白绫往上一甩,因着力气小,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试了很久之后。才终于将它挂了上去。
她把白绫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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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一挂,缓缓地踏上凳子,抓住了白绫,在上头系了个结扣。
然后,她闭上眼睛,慢慢将头伸进用白绫两端打成的结扣里。
她两手抓着白绫,心里却暗暗害怕起来。她本已鼓足勇气想自尽,却又犹犹豫豫不想死了。
她真要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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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八章悬梁自尽
当她把头套进白绫的结扣后,却迟迟不肯去踢脚下的凳子。寻死的念头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她暗自思忖,这件事,只要刘下不说,她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刘下用卑鄙手段,占有了她的身子,做贼心虚,必定不会说出去。
她自己更不会傻到出卖自己。
她突然睁开眼睛,一眼看见桌上写的遗书,那是留给东方红的忏悔书。
她暗啐了一口,去他的。忏悔?有什么可忏悔的?她对不起水脉,是她的错。然而,东方红在喜堂上,拒绝拜堂,扬长而去,让她蒙受奇耻大辱。
东方红对她的伤害,足以抵消了她对水脉的伤害。
她刚想着要去把那封遗书烧了,正欲把头从结扣中解脱出来。
却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丫鬟小红撞了进来。她瞧见悬在梁上白的分外耀眼的白绫,看着自家小姐把头伸上白绫里面,这副架势,令她胆战心惊。
她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小姐!小姐!”
林小曼刚经历过被抛弃,被玷污的痛楚,神经本就崩得紧。一听见小红慌慌张张喊叫着,生怕引来众人,看她笑话。
她心里一慌,抓着白绫的手一凉,突然间无力地松开。她猝然心惊,踩在凳子上的身子不觉摇晃了下,本想站住脚,从凳子上下到地面上来。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把踩着的凳子踢倒了。
“哐当”一声响,脚下的凳子被踹在地上,脖子上白绫的挤压,使得她下意识的晃动,整个身体不停在挣扎。
丫鬟小红见状,脸色登时煞白,尖叫着:“快来人啊!不好啦!小姐悬梁自尽啦!”
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就是没人听得见。
她边放声尖叫,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小姐的腿。她努力着想把小姐抱下来,却抱不动。她哭着,伸手抱着小姐的腿。
喊了半天,也没人来。也不知道人都哪去了!急得小红哇哇地哭。
林小曼一脸痛苦的表情。她的脚在空中乱蹬。只觉得白绫勒得她快窒息了。脖子也被勒得要断掉了,疼痛无比。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是‘咿咿呀呀’地痛苦呻吟。
她悲哀地想着,这是天要玩我啊!她根本不想死了。可是,她似乎不想死也得死了。
因为,她真的已经快死了。
小红抱着小姐的腿,努力着要把小姐往上推,却因为力气小,推不动。她推不动小姐,也抱不动小姐,心里又急又怕。
猛地一抬头,看见小姐原本妩媚动人的脸,脸色渐渐铁青起来,面目狰狞得可怕。她慌乱无比,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扯开嗓子,卯足了劲,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小姐悬梁自尽了!”
这下,她声嘶力竭的叫唤声,引来了几个下人们。
他们一起冲进了屋子。一切都来不及了。林小曼不再挣扎了,身子软了下来。
解下白绫,林小曼早已断了气。
众人看到桌上留着一封信,拿起来一看,信山写着:东方红亲启。
临近黄昏时候,东方红和水脉一伙人,回到长风镖局来了。看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没有找到楚天阔和烟香。
刚进长风镖局,众人就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下人们都是面露哀恸之色。特别是服侍林小曼的丫鬟小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虽然跟林小曼相处不到半年光景,却是感情深厚。小姐平日里,温柔贤惠,对她很好。可是,自从小姐爱上东方红后,就变得喜怒无常。
爱一个人,原来这么痛苦,这么让人抓狂。小红心里感到无比恐惧。
水脉心里不安,颤抖着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干娘呢?”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干娘出事了?
有人回答:“夫人病了。”
病了?病了就哭成这样?主仆情深,感人肺腑!
后来,他们才知道,下人们哭,不是因为老妇人病了,而是林小曼悬梁自尽了。
看得出来,林小曼平时对下人们都还不错。所以,她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了,令下人们无比痛心。
水脉面露悲哀之色,沈梅和陆采儿脸上露出惋惜神情。
东方红唏嘘不已,一脸古怪的复杂神色。有一下人,把一封信交到了他手里。他拆开信来看,是小曼写给他的忏悔书。
只见上面写着:
东方大哥。对水脉姐下药,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大错事。如今,我已受到惩罚,自食恶果。我被下药,失了身,再也没有面目见你。我愿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求你能原谅我!
原谅我一时鬼迷心窍,伤害你心爱之人;原谅我对你痴心一片,给你带来困扰。现在,我已遭到报应。
希望我的死,能化解你心头之恨。
我从不敢奢望你会爱我,只奢求来生早点遇见你。
我走了。衷心希望你能娶到水脉姐。我会在九泉之下,祝福你。
东方红的心,刹那间刺痛了。他当初还想着报复她。可是,现在她死了,他为什么心疼了呢?
他不仅心疼,还很愧疚。
可以说,林小曼的死,他要负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他在拜堂时,不顾一切地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他本已不怪她了。如果,他能早点告诉她,他不怪她了。也许,就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恨那个破了她身的男子,发誓要把此人揪出来,决不饶恕。他凤城第一名捕的称呼,可不是浪得虚名。半天的功夫,他就查出了,毁了林小曼清白的男子,叫刘下。
当日,掌管昙花山的郑县令,当即开堂审案。经过审理,这名叫刘下的男子,曾用春药**无数名女子,情节恶劣。造成严重后果。郑县令判了刘下死刑,三日后处斩。
林夫人本就担心烟香安危,心情抑郁。这下痛失侄女,更是雪上加霜。她哭得肝肠寸断,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水脉和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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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红他们,帮着料理完林小曼后事,便离开长风镖局,动身去外寻找楚天阔和烟香。
东方红和水脉两人一路同行。
而李爽,沈梅,陆采儿他们三人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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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金门客栈
烟香跟楚天阔两人同甘苦共患难,前往凤城西南部清流山求医。
烟香觉得,跟大师兄在一起,日子就是过得飞快。
一转眼,又过去半个多月了。
现在是七月初伏,酷暑难耐,火辣辣的太阳灸烤着大地,大地回应以滚滚热浪。路边的树,树叶一动不动;地上的花都被晒蔫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树上的鸟儿也落到了树荫下来乘凉。
到了中午,太阳是最晒的时候了,马路都快融化了,远看好像有炉子燃烧时的那种热气。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热得蝉长鸣,蝈蝈、蛐蛐等吱吱地大叫仿佛希望天凉快一点儿似的。
路上,人十分少。人们不愿意出门,都是躲在树阴下、房檐下通风遮阳的地方,摇着扇子乘凉。
因为包袱里的银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雇不起马车,烟香和楚天阔两人只能徒步行走。
这么热的天,在路上行走。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不坐马车,徒步行走倒也不算什么悲催的事,这点苦,烟香还是吃得了的。毕竟两人一路同行,说说笑笑,也算乐事。
悲催的是,连住客栈的花销,都快花不起了。
烟香更担忧的是,照这样下去,两人本要到清流山,还未到半路,估计连饭都要吃不起了。她倒不怕会饿死,大不了在野外摘些野果充充饥,抓些野鸡野兔烤着吃。
她有手有脚,只要肯干,总不会饿死。她担心的是,大师兄身上掌伤未愈,掌毒未解。这样风餐露宿,身体吃得消吗?
楚天阔颇有几分无奈,他本是碧香山庄少庄主,家财百万。今日,却落魄至此,还连累烟香跟着她吃苦。
这不,烟香又开始埋怨起来了。
两人在太平镇的街上并列走着,烟香不满地小声抱怨道:“大师兄。都怪你了。要是前段时日卖了那匹马,还可以多维持几日生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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