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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她的七窍被江水冲击着,情急之中咽下许多江水。瞳孔很快有了痛感,耳膜那里传来厚重的撞击感,一下一下,仿佛要穿透七窍地疼。一种恐怖和绝望的感觉,升腾起来。

    可是,她并不想死啊。

    求生的意志,使得她挣扎着,努力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她的体力,随着时间在流逝。喝的水,越来越多,肺里存着的那口气越来越少。

    身上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尽,而嘴大口大口吞咽着,肺火辣辣的烧,头开始剧烈疼痛。

    就在她彻底绝望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那人抱着她,往岸边游。

    她明白,她这是被救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房里有人在说话。

    “大夫怎么说的?烟香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水脉姐姐亲切的声音。

    水脉姐姐还活着!水脉姐姐温柔的声音,在烟香听来,仿佛是天籁。能再次听见她的声音,烟香喜不自胜。

    “她掉入江中,呛了些水,还受了惊吓,一时半会没那么快醒来。”是大师兄磁性而低沉的声音。

    //

    ☆、第三百八十一章我要见他

    他的声音里透着担忧与无奈。不难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愁眉紧锁的。活该!就该让他担心下的。谁让他不先救她!

    水脉的脸,像一朵凋谢了的花,没有一点笑影。她自责道:“天阔,都是因为我。如果,你当时先救烟香,她就不会吃这些苦了。”

    楚天阔脸上没半点表情,平静说道:“水脉,你别自责。在那种情况下,我肯定是先救你的。”他低低一声叹息:“烟香,她会理解的。”

    会理解才怪哦。烟香忍不住咳出声。

    水脉和楚天阔同时奔过来看。

    烟香睁开双眼,用虚弱的口吻问:“许大哥呢?”

    楚天阔没有吭声。

    水脉的眸光暗了一下,头低垂了下来。

    烟香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咳了几声,焦灼地追问:“他人呢?”

    水脉面露哀戚之色,言辞闪烁:“他……没事。你落水,呛了许多水,身体还虚,应该多休息。”

    烟香只是不停追问:“许大哥人呢?我要见他。”

    房间气氛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水脉起身,往外走。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楚天阔不忍欺骗烟香,跟她说了实话:“许寒掉落江中,没能找到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这不可能!”烟香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

    许大哥说要写文给她看的。怎么会?怎么会……

    而后,她颤栗着,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许大哥!”她仰卧在床上,全身搐动,发出声声压抑地痛苦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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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哥!”

    楚天阔挨着她坐在床沿,看她伤心哭泣,不禁搂她在怀里。他双手紧紧搂着她,嘴里低声哄着:“烟香。别闹。你冷静点!也许他还活着。”

    冷静?叫她如何冷静?掉落江中,怎么还可能存活?

    许秀才是因她而丧生的。她命带灾星,会克身边的人。这预言,这悲剧,再一次上演。喜欢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叫她如何不惶恐,叫她如何不自责,叫她如何不愧疚,叫她如何不心酸?

    那天夜晚,她躺在广安堂附近一棵树下的草地上。她那时曾问他,许大哥,我命带灾星,你怕被我克吗?

    她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他真的被她克死了。她是无心的。她真的无能为力。

    “大师兄,是我害了他。”烟香的声音里,满含哭声,全身伤心的抽搐着。

    看着烟香难过自责,楚天阔心里也不好受。是他没能救回许秀才,是他没能保护好烟香。

    如果,坐船时,他不跟烟香怄气,而是叫她紧挨着他坐着。或许,她就不会掉落船外。如果,在烟香掉落船外时,他能第一时间拉她上来,或许,这悲剧就不会发生。

    “他真傻。他明明不会游泳,为什么不保全自己,非得要救我。”烟香的心灵深处,汹涌起更大的酸楚波涛,忍不住又放声痛哭。

    “你说什么?他是为了救你?”楚天阔很是震撼。明明许秀才不会游泳,明明他那么怕掉落水,却有勇气在危急时刻,拉着烟香。这份勇气,足以令楚天阔无比动容。

    看得出来,许秀才对烟香一片赤诚。

    烟香茫然地点点头,又木然地摇摇头,两眼呆呆望着楚天阔。大滴的眼泪,从她眼角滴落,任凭楚天阔用手去擦,止都止不住。她好像有无限委屈不能倾诉,借着眼泪在发泄。

    楚天阔心里的痛苦,不言而喻。他紧紧搂着她,柔声安慰:“烟香。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以后会尽心照顾你的,不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一番话,发自真心,感人肺腑。

    这些话,若搁平时说,烟香听来会十分欢喜。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听着,满是悲凉与敷衍的意味。此刻,困扰她的,除了悲痛,还有深深的焦虑。

    她命带灾星。若是这个不解除,那她跟大师兄在一起,早晚会把他克死的。

    她绝望地想着,把他让给水脉姐姐算了。让他回皇宫与他父皇团聚,继承皇位,完成迟祥的遗愿。

    既然爱他,就要为他着想。他不该再受她所累。

    烟香的嘴角,牵扯出一抹冷笑,目光饱含哀怨地盯着他,幽幽开口:“你现在说这个,迟了吧?”

    此刻的烟香,脸上挂着一种令人倍感陌生的笑容。楚天阔心下一沉,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仿佛深浓的晨雾一般,蔓延在整张脸上。他搂着她的手,不由加深了力道。

    “放手!”烟香冷冷一声低吼。

    楚天阔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情绪反常?

    “不放!”楚天阔耍赖。

    她怒眸一瞪,咬牙切齿道:“你那时选择了先救水脉姐姐,决定放弃了我。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的甜言蜜语留着跟水脉姐姐说去吧!”

    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说出这些话。她故意无理取闹,故意要跟他疏远。

    可是,在楚天阔听来,却不是绝情的意味,反而带了些埋怨。他只当她是生气吃醋。又或是因为许秀才的死,而情绪失控。

    烟香说着,恼怒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这一切只是徒劳。他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紧紧搂住她。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才别过头,就被他及时地拉回怀里。

    这一次,他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

    烟香挣扎着,双手猛地推他,嘴里气呼呼地哼哼:“放手!你放开我!”

    她真的是太吵了。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垂下脸来,用实际行动堵上了她的嘴,堵上她满腹的牢骚。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充满情意的吻里面,鼻息暖暖地喷在她脸上。烟香真是有些呆愣住了。

    等缓过神来,她开始挣扎着,用手推他,却使不上劲,好似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楚天阔牢牢将她固定在怀里,闭上眼睛,头抵着她不停晃动的脸庞,继续吻她。

    她的挣扎越来越弱,融化在他连翻猛烈的攻势下。很快就被这种感觉陶醉了。

    他的右手掌拖着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人贴得更近。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

    ☆、第三百八十二章很是无语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这一刻的悸动,使得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个吻,让烟香彻底沉沦了。她又动摇了。大师兄是爱她的,她也爱大师兄。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走过风风雨雨,心已经紧紧贴在一起。怎么能遇到挫折就退缩呢?

    让她放弃他,她真的不舍。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在两人吻得忘我又投入时,水脉端着一碗人参汤,走了过来。门是敞开着的,她一只脚还未迈进门口,猝不及防就撞见了,楚天阔与烟香紧紧相拥在一起打kiss的情景。

    那画面太美,她却看得心伤。

    那一瞬间,她仿佛灵魂出窍般,闭上眼睛,呆立着不动。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从她心中卷过。片刻间,沉闷与苦涩涌上她的喉头。

    她以为,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她以为,她可以微笑着祝福。可是,此刻,为什么她心中满是酸楚与失落?

    鼻子一酸,潸然泪下。夺眶而出的泪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优雅转身,正要悄然离去。

    房内的楚天阔,察觉到门口的轻微动静,眼角余光瞥见水脉,呆立在门口。那一瞬间,他感觉像被扒了衣服一样的不自在,慌忙推开了烟香。他脸上满是偷情被抓的窘相。

    “水脉。”楚天阔的脸,涨得通红,心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由于窘迫,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

    他的脑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要打kiss居然不锁门?怪他太冲动,一时情难自禁,不计后果。

    烟香正动情,感觉飘飘然时,美妙的感觉,戛然而止。她的脸上尽是欲求不满的表情。

    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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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睁开眼,望见门口的水脉,顿时像被当场泼了瓢冷水,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门,怎么会没锁?她转脸看大师兄,很是无语。

    此时此刻,烟香并无得意,丝毫没有战胜情敌的优越感,反而生出一丝对水脉姐姐的愧疚。假如有一天,水脉姐姐真和大师兄走到了一起。那么今天这一幕,将会成为水脉姐姐心中的一根刺,人生的一大阴影。

    烟香的脸火辣辣地烧着,慌忙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三人中,最尴尬的就是水脉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出现在这。多想地上裂开一道缝,好让她钻进去。她有种偷窥被抓的为难,来不及逃跑,有些不知所措。

    听见楚天阔叫她的名字,她浑身猛地一震,双手颤抖了下,碗里的人参汤洒了出来,汤水弄得地上都是。

    顿了顿,她寻了个借口:“我端人参汤来给烟香喝。汤凉了,我去热热再来。”

    话音一落,不及对方回应,她转身,狼狈而逃。

    留下烟香和楚天阔两人干瞪眼。

    想再继续刚才的kiss,已经是不可能了。烟香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

    楚天阔似乎明白她的心思,补偿般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陪你出去走走。”

    这下,烟香心里舒坦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大师兄,水脉姐姐吃醋了。你不去安慰安慰她?”

    闻言,楚天阔的脸当即拉了下来。他都这么对待她了,她还在挖苦他。真是不知好歹!他朝她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兀自向门口走。

    见大师兄真开不得玩笑,好似生气了。烟香连忙用手扶着额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哼。

    楚天阔闻声,回头。

    烟香吐了吐舌头,向他扮了个鬼脸。

    楚天阔嘴角抽了抽,原来是逗他呢。

    次日,楚天阔就向水脉辞行,带着烟香回碧香山庄。

    楚天阔和烟香前脚刚离开凌翠阁,东方红随后就来了。

    多日不见水脉,东方红心中甚是挂念她。以至于再次见到水脉,都忘了他来此所谓何事。只是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他心头一阵悸动,呆呆盯着她看。

    水脉被他看得相当不痛快。她心不在焉地把眼睛瞟向别处。她的心中并无被爱恋的喜悦,反而是满满的忧伤与遗憾,有种天意弄人的挫败感。

    她爱的人,却不爱她。她不爱的人,却对她痴心不悔。

    偏偏她又对他死心塌地。

    感情里没有谁错谁对,不小心就让人心碎。爱如果可以随意支配,她就不会如此的狼狈。

    她爱的人,却不爱她,心痛是最后的结果。她爱的人,却不爱她,谁能了解她的难过。

    隔了半响,东方红仍沉醉在见到水脉的欢喜中,一直没有吭声。

    水脉只得先开口打破沉默:“东方大人,你来凌翠阁,所谓何事?”

    东方红这才晃过神来,腼腆一笑:“听衙门的人说,楚天阔来了凌翠阁。我特地赶来看看。”

    水脉觉得他意不在此,疑惑而问:“哦?当真?”

    东方红脸上堆满了笑容:“前段时日,凤前辈输了真气给楚天阔疗伤,伤了根本。我一直陪在凤前辈身边照顾他。直到这两日,他身体已经好转,我才回衙门复职。多日不见,楚天阔他近况如何?”

    水脉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了解楚天阔是否康复。她并无半点隐瞒:“天阔内伤已经痊愈,武功也已恢复。”

    东方红大喜:“那太好了。他人呢?”

    水脉略带歉意地说:“你来得真不巧,他和烟香回碧香山庄了。”

    东方红接口:“那我这就去碧香山庄找他。”

    看东方红似乎挺着急的样子,水脉心有疑虑,不解问:“东方大人,你这么急着找他,到底为了何事?”

    东方红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这……”

    他是想抓楚天阔归案的。之前,楚天阔犯下的案子,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着,还未审理。如今,楚天阔既已痊愈,理所应当上衙门,洗清自己的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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