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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顿觉心塞塞。这话分明带着酸味,饱含挖苦与讽刺。她低眉顺眼站着,也不反驳。

    楚天阔见她委屈样,也不逗她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坦然面对吧。此事就当个教训,以后注意就是了。”

    闻言,烟香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

    半个时辰后,相爷折回来了。他走进大堂来,开门见山道:“楚公子,小女已在内堂等候。请随我前往。“

    楚天阔没有异议,起身就跟相爷走。烟香理所当然地跟在他们后面。

    相爷转过身来,对烟香道:“烟香姑娘。你就留在此等候吧。”

    烟香傻眼了。为什么?

    楚天阔轻浅笑开,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深沉的力量:“烟香跟着我来相府,自然是要跟着我一起去看文萱。”

    相爷的脸冷若冰霜,一片深沉。他用如出鞘宝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楚天阔:“小女对你痴心一片,你带着烟香姑娘前去,是何意?莫非你要气死小女不成?”

    “烟香对文萱一片关怀之情,她去看看文萱有何不妥?她和我一样关心文萱。”楚天阔措辞严谨,无懈可击。

    “你可以去,烟香恐怕不行。小女不欢迎她。”相爷立场坚决。

    楚天阔不可能将烟香一人丢在这,他针锋相对:“若是我坚持要带着烟香去呢?”

    相爷面色阴沉,冷声道:“那你恐怕不能见到小女了。”

    有病吧?明明是相爷自己叫大师兄来看纪文萱的。此刻,却拿这个来威胁大师兄。这也太逗了。

    不过,烟香灵光一闪,明白相爷的意思。他无非就是看大师兄心地善良,利用大师兄对纪文萱的愧疚罢了。既然大师兄知道纪文萱病重,哪有不去看她的道理?况且,他人都来相府了,怎能无功而返。

    相爷这威胁,对大师兄来说,还是管用的。真是只老狐狸,刚刚才说了,喝了那杯有毒的茶,既往不咎。转身翻脸不认人。

    烟香实在憋不住了:“相爷。你刚刚说了,喝了那杯茶,一切一笔勾销。你怎可如此出尔反尔,故意刁难我大师兄?”她不服气,据理力争。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是希望他去看小女。不过,他要独身前往。”相爷懒得跟烟香多费口水。明明两件不相干的事,她要混为一谈。

    烟香虽然憎恶相爷,却对纪文萱充满同情。既然相爷要就事论事,她就顺着相爷意思来了。

    她毛遂自荐:“我说相爷,你叫我大师兄来,不就为了解开你爱女心结吗?我有办法解开她心结。”

    相爷乜视了烟香一眼,轻蔑一笑:“你?”

    看不起人是不是?烟香把头一昂,自信满满。她分析给相爷听:“你既然知道,你爱女对我大师兄放不下,为何还让他们单独见面?不怕重蹈覆辙?若是有我参与其中,那自然不同。”

    相爷觉得她所言有理,却仍有顾忌:“小女病得不轻。只怕你出言讥讽,会令她病情加重。”

    烟香打消他的顾虑:“这里是相府。若是我对你爱女不利,只怕你也不会放过我们,到时我们插翅难飞。”

    她说的让人无可辩驳。相爷低头沉思了下,勉为其难地答应。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遂对他们说:“随我来。”

    相爷领着楚天阔和烟香,在相府内院,一路穿拐,往内堂方向而去。

    内堂里,纪文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背对着门口方向。身边有两个丫鬟陪着。

    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纪文萱心里一紧,他来了。她的心,咚咚咚地快速跳动起来。等下见到他,该跟他说什么?她无时不刻在盼着再次见到他。当他真的到来时,她却忐忑不安起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他杀了爹爹。

    她该如何面对他?由于紧张与不安,她那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激动得咳出声来。

    两个丫鬟慌了神,忙给她轻轻拍背,帮她顺气。

    还未进门,相爷就听到爱女的咳嗽声,心疼万分,大步奔了进来:“萱儿。”

    纪文萱抬起头,对着她爹,虚弱地笑了笑。

    烟香抢先大师兄一步,走进内堂来。她从一进门,目光就落在纪文萱身上。

    她看起来是那么清瘦,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她穿着华丽,精心打扮,妆容经过精心修饰,脸上扑了粉,却难以遮掩她的病态。

    或许,说她病得奄奄一息是夸张了些。但是,她的确是病得厉害。

    相爷慈爱地对着纪文萱说道:“萱儿,你看,谁来看你了?”

    纪文萱止住咳嗽,回转过身,望见楚天阔和烟香。她试图遮掩自己的神态,可是当她望见楚天阔,视线仿佛被黏住一般。

    只见楚天阔一身布衣,朴实无华,然而丝毫不减他的风采,浑身散发着魅力。他只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就让她痴迷。

    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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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不见,心心念念,如今得看,且观且怨。此刻,她的心情万分复杂,欣喜、激动、难过、委屈等,一股脑涌了上来,她的鼻子陡然一酸,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怕哭出来,她慌忙将眼睛瞥向别处,落在烟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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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五章你冷静点

    只见烟香身穿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雅而不俗的浅粉色,淡淡的幽雅。腰间别着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

    一头乌黑秀发用紫色发带束起,头上斜插蓝宝石蝴蝶发簪,眉心一点朱砂。她薄施粉黛,淡扫娥眉。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显得粉嫩可爱,唇上抹了浅红色的唇红,显得娇艳欲滴。

    烟香真是花容月貌,与她身旁的楚天阔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纪文萱心里异动,脸色苍白而苦闷,把头一低,盯着地上的砖面。

    楚天阔从一进屋,目光就四周搜寻,并未用正眼瞧纪文萱。他只用眼角余光瞥她。看着她面容憔悴,身形消瘦,他心里着实不好受。

    内堂里,一片安静。众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相爷先开口打破了安静:“萱儿,你们好好聊,爹先走了。”

    纪文萱木然地点了点头。她淡淡地偏过脸去,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相爷起身要走,见丫鬟岿然不动。他干咳了两声,眸光扫了那两丫鬟一眼。她们马上反应过来,仓惶跟着相爷往外走。

    相爷走后,内堂里的三人,还是沉默着。屋里一片寂然无声。

    纪文萱忽觉得嗓子眼干干的,很想咳,可她强忍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大咳起来。

    烟香见状,凑了过去,贴心地帮纪文萱拍背顺气。她边帮纪文萱顺气,边说:“纪姐姐。不对。应该改口喊你夏姐姐了。我大师兄收到你写的诗,知道你病了,特地赶来看你呢。”

    夏文萱茫然地问:“诗?什么诗?”

    楚天阔拿出那张写着诗的字条给夏文萱看。

    身染病来人瘦显,寂守闺中岁月寒,独自流泪常自叹,生不如死更艰难。

    夏文萱看见那张字条,像遭遇了一场生离死别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过去的回忆,一下子像闪电一样,迅速从她心头掠过。原来压抑的痛苦,重新浮上她的心头。就像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一样的疼。

    她写这首诗时,她爹纪正还在。当时她爹纪正,看到这首诗,伤感得老泪纵横:“萱儿不可胡乱想,未来日子方久长。萱儿若不自珍重,为父会为你心伤。”

    那时,夏文萱自认为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她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觉得自己太不孝了,让她爹为她如此操心。她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之。明知不该去想,却一直走不出阴影来。

    而如今,她仍行尸走肉般活着,她爹纪正,却永远地离开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觉得她的心,凄苦得发胀,胀得几乎要把胸腔胀破了。可是,它仍然在那里,断断续续跳动着。

    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颤抖着双唇,问:“楚公子,你为什么要让我爹身败名裂?你为什么要杀我爹?”

    楚天阔还未开口,烟香抢着先说了:“不是我大师兄。你爹是被我推下悬崖的。”

    夏文萱转脸面向烟香,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烟香,眼眸里尽是仇恨。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烟香无辜地耸了耸肩,尴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竭力解释:“你爹三番五次陷害我大师兄,难道你不知道?后来,他变本加厉,杀了三个掌门,嫁祸给我大师兄。害得我大师兄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直到武林大会在长风镖局召开,我大师兄技压群雄,荣登武林盟主宝座。他在武林大会上揭发了你爹诈死的真相,以及陷害阴谋,洗清自己杀人的嫌疑。”

    她尽量还原事实:“后来,你爹挟持我,写信约我大师兄前去昙花山,一决胜负。我大师兄打赢了你爹。当时,我大师兄并未想杀他。没想到你爹却要我大师兄的命。你爹他趁我大师兄不注意,使用相思掌打伤了我大师兄。害他差点丢了性命。”

    “后面,沈姐姐和陆姐姐赶到。你爹自觉无路可走,便想跳崖一死了之。哪成想,他临死还要拉个垫背,他拉着我要一起跳崖,同归于尽。是沈姐姐及时拉住了我,把我救下。”

    夏文萱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惊且怒:“不!是你在说谎!”

    烟香急得又要发誓:“千真万确。”

    夏文萱浑身哆嗦,苦笑,继而泪流满面:“不!不!是你在说谎!我不信!”

    楚天阔站在边上,听烟香说了半天。见纪文萱情绪激动,忍不住开口劝道:“文萱。你冷静点。或许,知道这些,对你很残忍,对你是沉痛打击。可是,你有权知道真相。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说的这些,夏文萱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从心底抗拒真相,不愿接受罢了。如今,听烟香讲述事情始末,她已了然一切。

    过了许久,夏文萱悲凉一笑:“我以为我爹是你杀的。我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现在,我知道真相了。终于可以放下了。”

    楚天阔无奈而苦涩地笑了笑:“文萱。你爹做了什么,是他的错。你不必自责。你只要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

    听楚天阔又叫回她‘文萱’,夏文萱心头一暖。可是,她爹的死,以及从他们口中听到她爹做过那么多卑劣的事,让她痛苦万分。

    她涕泪交流,面容憔悴不堪,就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她明白,她爹的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烟香,更怨不得楚天阔。是她爹坏事做绝,受到惩罚。

    烟香看夏文萱哭得伤心,并未上前劝阻。她认为,内心的负面情绪,理应释放出来。此时,夏文萱迫切需要找个发泄途径,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让夏文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也许,心灰意冷是大彻大悟的前奏。

    可是,烟香一向热心肠,让她眼睁睁看着夏文萱哭,她又有些于心不忍。她心肠太柔软。

    于是,她悄声对大师兄说:“我去外面等你。你跟夏姐姐单独聊聊。”

    ……

    ps:纪文萱与夏文萱是同一个人,以后统一称夏文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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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六章几分相似

    楚天阔却拉住她的手,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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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烟香。你就乖乖呆在这儿。这里是相府,你还想跑哪去?“话语里,表面上指责烟香贪玩乱跑,实际上透出他的担忧,以及他对她的关怀爱护。

    楚天阔握着烟香的手,亲切自然,丝毫不别扭,不做作。就这一细微动作,触痛了夏文萱的感官。直觉告诉她,楚天阔跟烟香并非同门师兄妹那么简单。敏锐的直觉,让她很不安。

    夏文萱止住了哭泣,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对楚天阔说道:“你是担心,我爹会对烟香妹妹不利?你放心,有我在,定能护你们周全。”

    楚天阔咳了一声,幽幽开口:“谢谢你,文萱。你跟你爹,真的很不一样。”

    夏文萱朝楚天阔展颜一笑,竟然十分妩媚动人。

    烟香见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她眸光一暗,飞快地将眼中的不悦敛去。

    意识到烟香的微妙变化,楚天阔握她的手,加大了力度,无可奈何地干咳了一声。

    夏文萱清楚看到面前两人的小动作,表情蓦地一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春天里发芽的树,突然遇上严寒,一下子枯死的感觉。

    隔了半响,夏文萱眼神古怪看着楚天阔,闷声问:“你爱的人,是她?”

    楚天阔望着烟香,眼里一片柔情,诚实地点了点头。

    烟香回他一个温柔的笑。

    夏文萱的心莫名堵得慌,心脏缩成一团然后泡进酸水里出不来。她深深注视着楚天阔,目光几乎要把他看穿一般,心痛万分:“楚公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喜欢过我吗?对我没有过一点点动心?”

    这个问题,可就难住楚天阔了。他似乎怎么回答,都是不对。他说有喜欢过的话,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可是,他难道直白地告诉她,向她承认?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哪怕片刻。

    这么残忍的事,他做不出。他怕吓着还患着病的夏文萱,经受不起这个打击。

    然而,他更不愿善意地欺骗,说他对她有动过心。这样,会令她心存念想,只会增加她的痛苦。

    烟香看出了大师兄的为难,轻声说:“这个问题,我来替他回答。说实话,我大师兄他也不知道。”

    纪文萱早就已经确定了,楚天阔心里没有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的泪水,不停地滚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内堂里的气氛沉重而窒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烟香松开楚天阔的手,悄声对他说:“大师兄,你去门外等我。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夏姐姐说。”

    楚天阔疑惑地望了烟香一眼,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脸上满是认真严肃的表情,他不禁有些恍惚,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烟香虽然孩子心***胡闹。不过,她是看人来的,也有分寸。夏文萱都病得这样了,烟香不至于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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