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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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停在她身上,挪不开。
只见她身穿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雅而不俗的浅粉色,淡淡的幽雅。腰间别着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
一头乌黑秀发用紫色发带束起,头上斜插蓝宝石蝴蝶发簪,眉心一点朱砂。
她薄施粉黛,淡扫娥眉。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显得粉嫩可爱,唇上抹了浅红色的唇红,显得娇艳欲滴。
当真是美若天仙。
然而,烟香一见大师兄一身半旧素衣,毫无形象可言。真是好寒酸。她立刻拉下脸来,嗔怪起来:“大师兄。你就穿这一身破烂去相府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别跟我站在一起。好丢人!太丢脸了!”
楚天阔冲她邪魅一笑:“红花虽好,还得绿叶陪衬。今日,我是特意衬托你的美。”
烟香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她才不信他的鬼话。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单纯为了陪衬他,而穿着破烂,掉了身价?
她想了想,立即反应过来大师兄的用意。他是故意穿着简陋去见纪文萱,暗示传递一个信息,他只是一普通人。
他真是自以为是。
大师兄显然是低估了女子的爱慕力。即使他衣着普通,看起来仍是俊美无双,浑身散发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他的魅力完全与衣着无关。
烟香提建议:“大师兄。你还是去换身衣裳吧。何必穿得这么寒酸。”她真心实意为他好。
楚天阔笑了笑,不予采纳:“我们走吧。”
……
那封信,写着纪文萱相思成疾,重病不起,并未浮夸。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不知是相爷与纪正,坏事做绝,报应在下一代身上,还是怎么的。
纪文萱走进情感困扰的死胡同里。前面没了选择,没了机会,没了路,除了墙还是墙,无法脱开身来。她就像一头钻进了牛角尖一样,心痛,放不下,走不出阴影来。
之前,她被楚天阔狠心拒绝后,一病不起。后来,兰绫玉去诊治过她,她的病情已有所好转。
然而,纪文萱与她爹纪正,有过几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她得知了,她两个爹陷害楚天阔的真相。她的心里越发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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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他是太子
她心爱之人,却受她最亲之人迫害。她心烦意冗,痛心疾首,却只能选择沉默。那毕竟是她的养爹与亲爹。
她本是个善良明理之人,这些事,压在她心头,令她郁郁寡欢,愁肠百结。
后来,她不知从哪里得知她爹纪正的死讯,痛不欲生,以致病情加重。而且,传言纪正就是楚天阔所杀。尽管她知道,她爹纪正死有余辜。可是,为人子女,百善孝为先。她对她爹的死耿耿于怀。
从那以后,她对楚天阔又爱又恨,又不满又愧疚,更加难以释怀。以致于心头郁结,群医束手无策。
纪文萱威胁她爹相爷,不能杀楚天阔。是对楚天阔的爱恨情仇,支撑着她活下去。她终有一日,要亲口问问他,为何如此对她?
若是楚天阔不在这世上了,那她也生无可恋了。
相爷对于自己女儿的死心眼,也是无可奈何。所以,那会儿,楚天阔中了相思掌后,相爷一直没有再派人追杀他。
相爷本想着楚天阔失去武功,不成气候,就让楚天阔自生自灭。
没想到,水脉姑娘替他求得灵药,将楚天阔救回忠勇王府。相爷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他想下手对付楚天阔,却因忠勇王府戒备森严,无从下手。
楚天阔离开了忠勇王府后,相爷发现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了。有了武功的楚天阔,还是不容小觑的。于是,相爷派人暗中跟踪楚天阔。
许秀才就是相爷派去跟踪楚天阔的人。
直到昨日,许秀才来向相爷汇报一件令相爷胆战心惊的事。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相府的书房里,相爷正跟人商量着事情。
许秀才说有要事禀报,由管家领着进书房来。当许秀才看见相爷身边站着的牛轲廉时,明显呆愣了一下。
牛轲廉不是船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真是令许秀才讶异。
相爷面无表情看向许秀才,冷声问:“说吧,什么事?”
许秀才眼眸看向牛轲廉,呆立着没有说话。
相爷明白许秀才的顾虑,他一双眼睛露出精明的光,答疑解惑:“有什么事尽管说。牛轲廉是我心腹。此前,是我派他前去接应你。”
许秀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牛轲廉是相爷的人。难怪烟香掉出船外,牛轲廉不肯救她。而他落水,牛轲廉立马跳下水救他。
想来,牛轲廉当时让烟香自生自灭,没有落井下石,已算仁义了。
相爷见许秀才恍了神,脸色一沉,有点烦躁:“快说!”
“楚天阔就是失落民间的太子。”许秀才回过神来,一惊,压低声音说。
相爷脸色大变,猛地睁大眼睛,露出满脸错愕之色。随即冷笑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书房里的气氛异常诡异。许秀才和牛轲廉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他们只觉背后阴风阵阵,起了一层冷汗。
此刻,相爷心情万分复杂,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他气得哆嗦:“怎么会?怎么会?楚天阔是太子?”前几月,凤南阳不是证实了楚天阔并非太子了吗?
阴谋!
许秀才壮着胆子回他,声音颤抖:“千真万确。是他师妹烟香亲口告诉我的。我以写一本江湖传奇为名,向她打听。她如实告诉我一切。楚天阔似乎很生气,不愿她提及此事。”
相爷眼里一片深沉,面部肌肉抽搐,恼怒地问:“有何凭证?”
许秀才几乎双腿站立不稳,吓得一愣一愣:“他师父说起迟祥的事迹。二十四年前,就是迟祥……”
未等许秀才说完,相爷脸黑成木炭,咬牙切齿道:“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相爷尽管已经上了年纪,可他记忆力并未倒退。他当然记得二十四年前,皇宫发生的那件事。迟祥这个名字,更是令他心神不宁。
当年,他和他那当皇后的妹妹,密谋火烧西宫,要害死太子。结果,太子被迟祥救走。他们也曾派人到处追杀迟祥和太子。却不知,迟祥死了,太子侥幸活了下来。
二十四年后,相爷初次见到楚天阔,直觉告诉他楚天阔就是太子。所以,他想置楚天阔于死地。奈何楚天阔福大命大,躲过重重危机。
当年许贵妃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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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肩上刺了字,这是太子身份凭证之一。而相爷安排在衙门的眼线,汇报说楚天阔肩上没有刺字。显然,这是把楚天阔是太子的身份排除了。再加上,身为钦差大臣奉命暗中寻找太子的凤南阳,断定楚天阔不是太子,并放出风声。
以是,相爷排除了楚天阔是太子的嫌疑,并放弃了追杀他。
而此刻,听许秀才说,楚天阔是太子,有理有据,有板有眼。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相爷脑门子。他的脸色骤然大变,像泥土的颜色一样,怒容满面。
当初,他没能将楚天阔除去。如今,想除去楚天阔更是难上加难了。不仅仅是因为楚天阔的武功厉害,更是顾及到楚天阔背后的人。迟乐贵为忠勇王,与楚天阔情同手足。有迟王爷给楚天阔撑腰,楚天阔是不能轻易除去了。更何况,还有钦差大臣凤南阳护着楚天阔。
相爷如此一联想,幡然醒悟。这一切,是个局。当初,凤南阳举荐迟乐,他就该想到的。
事到如今,如何是好?
书房内的气氛,异常压抑。许秀才和牛轲廉并排站在一起。他们俩觉得异常煎熬。由其是许秀才,他觉得一秒像一个时辰那么漫长。
好在片刻后,相爷发话了:“许寒,你先下去!”
牛轲廉是相爷的心腹,所以相爷将他留下。等许秀才走后,他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相爷,为何如此发愁?”
相爷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眉凝纠结,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他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楚天阔已成心腹大患。恐怕会搅得不得安宁。”
牛轲廉猛然打了一个冷颤,斗胆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何不想方设法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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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已经暴露
相爷积压已久的怒火爆发,全部向他喷去。厉声道:“蠢货!你以为我不想要他死吗?现在,想除掉他谈何容易?他有勇有谋,有胆有识,很难对付。况且,他背后有人替他撑腰。他若死在我手上,恐怕我也难逃罪责。”
平白无故挨一顿批,牛轲廉的心在胸腔跳动得厉害,面露惊愕之色。他额上已见汗,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相爷虽在气头上,满腔怒火,但眼神依旧锐利。他看出来牛轲廉有话要说。他脸色灰败,不耐烦地开口:“牛轲廉。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何计策对付楚天阔?”
牛轲廉立刻凑了过去,在相爷耳边低语一番。
相爷耐着性子听完,眼睛闪射着光亮,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好,这个主意不错。倘若事成,定有重赏。”
于是,相爷按着计策,写了一张字条,连同他女儿纪文萱写的一首诗,一起放进同一信封。派人将那封信送去了碧香山庄交给楚天阔。
牛轲廉心里没底,怯生生对相爷说:“老爷。楚天阔未必肯来吧?”
据他所知,楚天阔心中所爱之人,是他小师妹烟香。他曾当众拒绝纪文萱的订婚请求,对她一点情意也没有,又怎么会来看她呢?
楚天阔若是不来,他跟相爷所建议的事,又怎么进行下去?
闻言,相爷好笑看了他一眼,一脸奸诈狡猾地笑着说:“他肯定会来的。他若不来,萱儿又怎么会对他如此放不下。”
如果,楚天阔不是太子,相爷倒是十分欣赏他的。平心而论,楚天阔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有情有义,宽容大度。可惜的是,偏偏他们之间有仇。
牛轲廉对相爷的话,一知半解,只是点点头。
果然,不出相爷所料,楚天阔很快应邀前来。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前来,还带着他的至爱。
楚天阔和烟香,来到相府时,相爷刚好外出。相府管家带着他们俩人前往大堂。
当管家领着他们在相府内穿梭行走时,烟香天生好奇心性,一双慧黠灵动的大眼睛,四处观看。虽说,她并非第一次来相府,但她仍对相府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就因为她的目光四处瞟动,恰巧让她意外见到了许秀才在那花园里。那一刻,烟香的心情十分复杂,难以描述。
她万分激动,向许秀才奔了过去。
烟香的行为让相府管家目瞪口呆。
对于在相府花园中见到许秀才,楚天阔并未感到特别意外,反而是在他意料之中。
烟香睁大双眼,盯着许秀才,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连许大哥的客套称呼都免了。
许秀才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烟香,脸上浮现惊艳神色。他自动忽略了站在烟香身旁,一身破烂的楚天阔。他痴痴呆呆望着烟香,目光贪恋地在她身上逗留。
然其目光凝固在那张精致的玉容,那俊俏的脸上满是愠色。许秀才的神情立即变得局促和慌张。
烟香又重申一遍问题,扯着嗓子,大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
许秀才被她的声音震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张口结舌:“我……”
他心下一沉,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见许秀才答不上来,楚天阔干脆替他说了:“你是相爷的人。”
许秀才面上是惊慌之色,两眼茫然看着烟香。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烟香感觉像头上被打了一棒,脑袋嗡了一下。怎么会这样?许秀才看着一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样,写得一手好文章,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跟相爷狼狈为奸的人。
他向她表白,他喜欢她。她那时还洋洋自得。她想着,要是跟大师兄没有结果的话,许秀才也是不错的选择。
骗子。原来是骗子。他接近她,关心她,只是另有所图。她居然相信了他,告诉了他大师兄的身世。她还跟他说了许多心里话。
亏她以为他丧身江中,还为他伤心落泪。为他得救,开怀喜悦。
人与人之间,原来这么复杂。
可是,当她掉落江中,他为什么要牢牢抓着她的手?为什么要拼尽全力救她?
一定是怕她死了,他套不出话,无法向相爷交代。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此刻,在她眼里,许秀才就是一个阴险小人。她看向许秀才的目光,带着怨恨与轻视:“原来,你只是利用我。你要害我大师兄,对不对?”
许秀才依旧无言,低垂着头。
烟香好恨啊!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相信人?恨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许秀才大师兄的身世?
她很快联想到,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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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知道大师兄就是太子。相爷写信引他前来,就是为了对付他。她拉着大师兄的手,面色凝重道:“大师兄,我们快离开这里。”
这相府危机四伏。趁着相爷不在,赶紧离开。什么纪文萱,什么许秀才,让他们见鬼去吧。
楚天阔不为所动,呵地一笑,神色自若道:“既来之,则安之。”
许秀才终于开口说:“烟香,你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烟香轻蔑地瞪了许秀才一眼,冷笑一声:“别叫我的名字。更不用假惺惺关心我!我不需要!我听着,只会觉得更恶心。”
许秀才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了一下。他早料到,烟香知道他的身份后,会跟他反目。然而,他别无所择,为了保命,他只能出卖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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