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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见此情景,烟香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大师兄虽然不说,可他看起来,似乎已有把握。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大师兄自己的事,他自己会上心,自己会搞定。她何不如想想自己的事。

    想着刚才,大师兄答应她的话,她心里一阵甜蜜。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她美滋滋地笑着。

    然而,笑着笑着,她发觉似乎哪里不对?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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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她恍然大悟。

    当下,烟香提出质疑:“大师兄,那水脉姐姐呢?你打算对她如何交代?”

    烟香不提这个还好。她一提这个,楚天阔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像刷了一层漆一样的紧绷。

    烟香自然也是大为受伤,当即愤愤然地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从他身上下来。

    她气结,哼了一声,不满地撅起嘴,懊恼地背过身去。她并非假装生气,等着他来哄她。而是当真恼火,咬牙切齿地踢了踢牢房的地面。

    真是孩子心性,本来还开开心心的,说翻脸就翻脸。楚天阔嘴角抽了抽,很是无奈。感受到烟香情绪的变化,心疼她费尽心机来牢房看他。于是,他做出让步,连忙过来拉她的手。他的手刚一碰到她的手。

    烟香心烦意乱,干脆甩开他的手,不去理他。

    楚天阔讪讪,呆立着没有动。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

    牢房里瞬间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烟香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她的怒火已经熄灭。她觉得,这事不能完全怪大师兄。他人品世间罕见,佳人多情是必然。对他来说,情和义一样重要。他一直对水脉有着深深的愧疚。

    起码,大师兄口头承诺,他只娶她一个。这就足以说明,大师兄心里只爱她一人。但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梦。万一,哪天,大师兄也会身不由己呢?如果,因为某种原因,他不得不娶水脉?真有那一天的话,她也只能默默接受了。

    烟香暗自咬了下舌头,她实在不该那么问。不该在他身处险境,心烦意乱之时,跟他闹脾气。她想开口跟大师兄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好在这时,狱卒已经把宵夜端了上来。这宵夜真是来得不早不晚,无比适时,极大程度缓解了牢房里的尴尬气氛。

    烟香早已饥肠辘辘,对着宵夜大快朵颐。她吃得无比欢实,弄得满嘴都是油。

    看得楚天阔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你看看你这吃相,像什么啊?”

    谢天谢地,总算找到大师兄的声音了。烟香很是惬意,笑嘻嘻问道:“像什么?”

    楚天阔翻了个白眼:“你这是饿了多少天?饕餮之徒!”

    烟香噗呲一声笑出来。

    用过宵夜后,狱卒领着烟香离开了牢房。烟香无比不舍的离开。

    本来,烟香是打算当夜,陪大师兄在牢里度过的。当然,若是烟香耍赖,坚持要这么做,也是可以的。对于烟香跟楚天阔呆在一间牢房,大理寺卿段子生,应该是睁一眼,闭一眼,并不会说什么。

    而真正不让烟香呆在牢房过夜的人是楚天阔。烟香要是真想留下,有的是办法让他同意。不过,她觉得大师兄的决定是对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的名节考虑。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夜跟他一个男子呆在一起,传出去,多不光彩?尽管他们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与此同时,相府里,相爷如坐针毡。他听从牛轲廉的建议,写了封信去大理寺,揭发了楚天阔劫囚罪状。大理寺接到心,立即派人去捉拿楚天阔。

    尽管大理寺介入此事,楚天阔被关天牢,等候问审。相爷仍不可避免地感受惶恐不安。

    他收到线报,忠勇王迟乐去牢里看过楚天阔,还特别交代大理寺卿段子生要善待楚天阔,不能动用私刑。

    忠勇王迟乐目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上对他十分器重。相爷担心,忠勇王迟乐会想法设法救楚天阔。他真担心迟乐忠勇王的身份,会让大理寺卿有所顾忌。

    即使大理寺卿依律法办事,相爷也担心迟乐会向皇上求情。总之,他越想越不妥。

    楚天阔是太子这件事,对相爷来说,犹如梦魇。

    以是,相爷连夜进宫,去找他的亲妹妹皇后吗,商议此事。

    相爷入得宫来,宫中御路上铺着厚实华丽的红毯,灯笼高悬,到处是一片五彩斑斓。尽管夜幕已经降临,他一路行来,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皇宫步步皆景,处处如画。他穿过华丽高贵的长廊庭院。一路行至皇后居住的天凤殿。

    月明星稀,天凤殿外,禁卫森严,个个守卫,持剑站立。

    相爷跟天凤殿外候着的宫女,说明了来意。宫女当即急匆匆跑进去向皇后禀报。

    相爷为官数十年,权势滔天,又是国舅,常于皇后往来。尽管夜幕降临,他一路行来,畅通无阻。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宫女进去通报后,很快折了回来:“相爷,皇后娘娘有请。”

    //

    ☆、第四百一十八章快滚出去

    宫女领着相爷走进天凤殿。

    这天凤殿,相爷再熟悉不过了。它看起来朴素简洁,实际上是奢华无比的寝宫。一桌一椅,一几一凳,摆设独具匠心。细看下来,殿中所有物品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那雕琢华丽的床,以及天花板的浮雕,美得如梦如幻,美得不可方物。

    然而,即使皇后寝宫如何奢华高贵,都遮掩不了她不得宠的事实。这一切繁华的背后,只有她一人能体会那心酸与荒凉。皇上已经数月没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她心知肚明。

    皇后站在寝宫的左窗前,目光幽然看着窗外的景致。已经是深秋了,清风拂动绿树花儿。一片片叶子落下。一片片花瓣掉下。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听见她哥哥相爷进来的脚步声,她回过神来。优雅从容地走到宫中桌边,就着一张凤椅端坐好。

    她很惊讶:“大哥,你怎么来了?”

    相爷缓缓向她行来,到她跟前,行了个礼:“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大哥,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束。你我兄妹相称即可。”皇后说着,指着一张椅子,淡淡道:“大哥,坐吧。”

    “谢娘娘。”相爷按着皇后的意思,在椅子上坐下。

    当即有宫女将茶水端了上来,递到相爷面前。相爷接过茶杯,随即放置于桌上,并没有喝。

    皇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不禁问:“大哥,你连夜来此,所谓何事?”

    相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厉色。他环视了四周,一脸阴沉,沉默不语。

    室内的炉鼎中燃着极为名贵的香料,所有的宫女都井井有条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皇后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处,面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对着宫中一堆宫女,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假笑,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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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暂时先退下去吧。我与相爷有要事相商。”

    “是。”众多宫女鞠礼应声。

    有一宫女有点耳背,没有注意听到皇后的话,还依旧我行我素地做着手头的事。她旁边的一个宫女,连忙干咳两声,拼命对之使眼色。

    那名耳背宫女似乎有所察觉,抬眸一望,见对方使了眼色,而后匆匆离去。

    皇后端着一杯热茶,高贵又优雅地抿着。她一脸的平淡与冷静,且没有要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的意思。

    眨眼间,众多宫女都已退去,宫中只剩下那名耳背宫女。她不明所以,当即吓个半死。连忙对着皇后下跪磕头:“皇后饶命啊!”

    她根本不知发生何事,只见大家离去,唯独剩她一人。只怕皇后不止会为难她,还会给她脸色看。哎,在宫中当差,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干活。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皇后极尽隐忍,面上微微动容,沉声:“还不快滚出去!”

    那名耳背宫女,立即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出去。

    等四下无人时,相爷面色凝重,用无比焦烦的语气说:“不好了,出事了。”

    皇后不以为然,继续抿了一口热茶,对着相爷淡淡地抿唇一笑:“大哥,不急。慢慢说。”

    深处皇宫,到处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早已练就一番处变不惊的本事。

    相爷重重叹了口气,茫然的焦虑:“当年,迟祥抱走的太子,如今有下落了。”

    这下,皇后心头一惊。她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下。她忙将茶杯放置于桌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相爷压低声音说:“迟祥抱走的太子,现在又下落了。他现今名唤楚天阔,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怀扇公子。”

    怀扇公子?楚天阔?皇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了。她想了想,确实没有听过这一号人。

    几月前,相爷初次见到楚天阔时,怀疑他是太子。相爷并没有将此事告知皇后,怕她担心。那时,相爷只想着自己私自动手,能出去他。因此,皇后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此刻,听相爷提及,她心中大骇:“太子人今在何处?”

    相爷已经站起身来。他在屋里踱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几月前,我初次见到他,觉得他像极了皇上。那时,我隐约觉得他是太子。所以,我设计陷害他。不过,并不确定他是否真太子,有所顾忌,未用尽全力对付他。”

    他不觉多了嘴:“如今,他人在大理寺,因被控劫囚之罪,关押于大理寺天牢中。”

    皇后松了口气,她重新端起那杯茶,抿上一口,用着杯盖轻扣着杯沿,脸上的笑容深不可测。半响,才对着相爷说:“人既已至天牢,还有何可担忧?”

    相爷急得焦头烂额:“案子还未审呢。”

    楚天阔犯下的劫囚案,本是他一手策划。虽然与此案有关的人证或者物证,皆已消失。然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当然,这个他不方便跟皇后说。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相爷深呼一口气,才继续说:“忠勇王迟乐跟楚天阔关系密切。恐怕他会尽力护楚天阔周全,想方设法搭救楚天阔。”

    最初听到太子尚在人间的惊慌,早已消失。皇后一脸深沉,嘴角处露出一抹若有若有的冷漠淡然。她似乎很镇定:“左右不过是个忠勇王,不足为惧。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楚天阔若真是犯了法,忠勇王也是无可奈何。”

    相爷带着苦闷的心情听着。这些,他可不敢苟同。他心里慌,等皇后说完,迫不及待地回:“若说一个忠勇王不足为惧,那还有钦差大臣凤南阳呢?可是皇上委派,让他去寻找太子的。”

    皇后见他这般惶恐,轻叹口气道:“无妨。凤南阳若有把握,护太子周全,他为何迟迟不带他回宫?你太多虑了。”

    相爷大为诧异,为何他说了半天,皇后仍是无动于衷?他只得耐着性子,又与皇后说了一堆利害关系。

    最后,皇后总算是听明白了。楚天阔极有脱罪的可能。她精明得很,又一向心狠手辣。

    想了半天,她拿定了主意:“此事不难办。只要连同忠勇王一并除去,便可宽心。”

    //

    ☆、第四百一十九章在此候着

    相爷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娘娘是说连同忠勇王一并除去?”

    皇后点头微笑。她脸上笑着眼神却冰凉,淡淡说道:“大哥。这件事,你搞不定吗?”

    相爷感受到皇后冰冷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一转,身上汗毛被根根激起。半刻功夫,他灵光一闪,想起一事。他阴鸷一笑,回道:“搞得定。搞得定。劫囚之事,忠勇王也有份参与。明日即将开堂审案,大理寺已给我下达通知。”

    一丝阴冷的笑容,在相爷的嘴角一闪而逝。

    这件事,他也是刚才想起。当初只为对付楚天阔,把劫囚之事全推到楚天阔一人身上。迟乐有份参与,相爷是心知肚明的。劫囚当日,见过迟乐参与劫囚之事的官差,一抓一大把。

    皇后很满意,交代道:“大哥,既然你手中握有证据,此事,你就自己斟酌,办得干净利落些。”

    相爷唯唯诺诺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明来意:“娘娘,臣唯恐皇上会特赦他们。毕竟,忠勇王深得皇上赏识。而楚天阔是失落的太子。一但楚天阔太子身份经证实,恐怕我们都要大祸临头了。”

    皇后冷冷一笑,淡淡看了相爷一眼,冷静严肃道:“大哥,先别慌。楚天阔和迟乐留给你去对付。本宫给你撑腰。劫囚是大罪,一经坐实,谁都救不了他们。即使不判死刑,也足以让他们牢底坐穿。”

    说着,皇后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本宫会想办法,将皇上引出宫,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

    “是!娘娘!”相爷长吁一口气,阴沉着的脸,神色为之一松。

    相爷离开天凤殿后,皇后立马赶去了永安殿。

    永安殿是洪承安居住的宫殿。洪承安何许人也?洪承安即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当今的永安王。抛却失落民间的太子不说,洪承安是皇上唯一的子嗣。若是一直找不到太子,那么,洪承安将是大西国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因此,皇后固然不会让楚天阔存活于世。姑且不说二十四年前,她对楚天阔他们母子的迫害,已经让对方结下仇怨。楚天阔若是掌权,定会让她血债血偿。退一万步说,即使过去二十多年,楚天阔心胸宽阔,放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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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与皇后算账。恐怕,楚天阔的存在,会对洪承安继承皇位造成威胁。

    倘若有朝一日,楚天阔平安无事回宫。皇上定会让楚天阔继承皇位。这点,皇后是不能容忍的。宫廷生活,是永无休止的权力争斗。她在宫中生活二十多年,深知权力的重要。

    权力对于淡泊名利的人则一文不值,但对于利用政治手段,或者行政手段尽可能获得更多好处,权力则是这类人的重中之重。而皇后即是这类人。

    在皇后的认知里,当王爷与当皇后,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九五之尊,是最高的统治者皇帝的专称,是最高权力的象征。

    当皇帝,可以掌握任何人的生死大权。只要皇帝开口,君无戏言,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

    当然,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后。到时,外戚专政,树大根深,她夏家继续掌握朝政大权,自然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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