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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李爽大步往沈家庄大门走,那下人被他一路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梅在后面大步跑着,一直追不上。她在他们身后,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声喊:“等等我!”

    会等她才奇怪!

    整条街上一片狼藉,像是被猛烈台风席卷过一般,到处充满萧条气息。街上空无一行人,就连野狗都不见一条。凄冷的晚风吹来,天地一片肃杀之气。

    看着情形,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等他们三人到了街上,一切已经晚了。如那下人所言,地上都是打斗过的痕迹。

    他们顺着血迹一路追踪,到了狭小的巷子,往四周一瞧,地上躺着几具尸体。

    李爽走过去,扯下那些尸体上蒙着的面巾,仔细辨认了下。确定那些人都是江湖上厉害的高手。

    沈梅身为女子,自然比较细心。她第一个现倒在巷子墙边的凤南阳。她甚少见到凤南阳。好像唯一一次见面,是在那山神庙。不过,那一见,令沈梅印象深刻。

    那满头白,太好辨认了。

    “凤前辈!”沈梅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心中不祥的预感很强烈。

    她向凤南阳那边扑了过去。

    李爽闻声,惊讶抬头。他循声望去,见凤南阳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嘴角挂着一抹血迹。凤南阳的脸上一片苍白之色,再配合他的满头白,令人触目惊心。

    见那情景,自然会被认为那是一具死尸。

    李爽慌忙施展轻功,跃到沈梅跟前,抢先一步挡在沈梅跟前。

    “梅梅。别看!”李爽哀求道。他和沈梅婚事在即,不想让沈梅接触到死人,不想让她沾到死亡气息。这不吉利。他是为了她好。

    沈梅心中一痛,眼泪落了下来。

    李爽帮她擦了擦眼泪,转身,蹲下身去。他把手伸到凤南阳鼻尖,探了探。

    他欣喜道:“他还有气!他还好好活着。”

    听到这消息,沈梅破涕一笑。他们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李爽当机立断,调度有方:“我先凤前辈带回庄里。梅梅,你快去请个大夫。”他说着,看向那名下人,吩咐道:“你去喊庄里其他人来,把现场清理下,免得吓到过往路人。”

    “是。姑爷!”下人领命,小跑着前去。

    凤南阳被李爽和沈梅救下,带回沈家庄。他们请了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为凤南阳诊治。

    凤南阳服用过大夫们的药,不管是口服还是外敷,都有。然而,他身上被砍伤几处,失血过多,命是保住了,却一直昏迷着。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仍未醒来。

    那些给凤南阳诊治的大夫们,一致认为,凤南阳伤得太重,恐怕要修养很多天,才能醒来。

    //

    ☆、第四百六十六章烧傻了吧

    虽然,要修养很多天,但是,终归是能醒来的。听到这话,沈梅和李爽都放心了。两人尽心尽力照顾着凤南阳,期盼他早日醒来。

    与凤南阳相比,水脉的情况明显要糟糕很多。

    水脉躺在大理寺的客房床上,已经昏迷好多天了,却仍然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自她高烧,经李愁容诊治,烧退了以后,又过去了十几个时辰。

    仍然未能醒来,她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连点皱眉,或者是唉声叹气的动作都没有。

    反而是烟香,她急得焦头烂额,唉声叹气,抓着兰绫玉或者李愁容就问:“水脉姐姐到底怎么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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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能醒过来?”

    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仿佛魔怔了一般。

    兰绫玉一脸悲悯的模样,只是跟着摇了摇头。她的反应与烟香并无二致,皆是满面愁容,唉声叹气。

    烟香心下一凉,满心的苦痛不言而喻。她的泪,无声滑落。她恨苍天无眼。水脉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呢?

    李愁容的回答倒是令烟香好受些:“水脉已经度过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来,看她意志了。”

    虽然这话,让烟香听来舒服些。可是,她也没有感到多少安慰。这话,她觉得无比耳熟,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什么时候能醒来,看她意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理解。

    于是,烟香追着问:“师娘,什么是意志?你是说她自己不愿醒来吗?”

    李愁容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她似乎心中有什么顾虑,或者是什么困扰着她。导致她害怕,不愿意醒来。“她停顿了下,又补充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例。这只是我的推断。”

    这个推断,令大家很震撼。大家赶忙聚在一起商讨对策。客房里,满满一屋子人,都在思索。

    房间里异常安静。

    隔了半响,烟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开口打破了安静,哽咽着说:“水脉姐姐该不会是高烧,烧傻了吧?要不是烧坏了脑子,怎么会一直醒不过来?”

    烟香这话一出口,满屋的人,惊异地望着她。

    众人觉得,烧坏脑子的人,不是水脉,而是烟香。烟香这简直白痴得无可救药。都这时候了,还在逗大家。搞不懂她怎么还有心情开着玩笑呢?

    东方红用寒冷刺骨的眼神,扫了烟香一眼,口气很冲地训斥道:“胡说什么呢?”

    烟香顿觉委屈无比,天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她不过是心急了,口不择言嘛。被东方红那么一训斥,她的眼泪吧唧吧唧往下掉。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唤醒水脉姐姐的。

    看着病床上的水脉,想起天牢里的大师兄,她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像雨点子一样落下来,扑簌簌地湿了衣襟,好像下了一阵阵连绵的温暖的雨。

    这时候,大家心情都不好,都顾不上安慰烟香。只是放任她哭。

    只有兰绫玉于心不忍。她走过来,轻轻擦拭了烟香眼角的泪。她收敛了脸上的落寞,笑着对烟香说:“烟香,别哭。水脉她只是身体太虚了。,等她好点,会醒来的。”

    烟香哭得更伤心了:“兰姐姐,你是安慰我们的吧。”

    李愁容接上了兰绫玉的话:“烟香。别伤心了。水脉她躺在床上,人虽然未醒,她仍是有意识的。你这样哭,她会难过的。我们说的话,她其实是听得见的。”

    这话,倒是令众人颇感意外。到底是真话,还是安慰烟香的话,众人无从得知。东方红,段大人,以及其他几个,面露复杂神色,睁大眼睛,望着李愁容。那神色像是欣喜中夹杂着不安。若说水脉真是有意识的,这倒是好事。可她明明有意识,却又醒不过来,这不是令人揪心吗?

    只有兰绫玉的反应与众不同,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忽然,瞧见李愁容对她使了个眼色,兰绫玉连忙缄口不言。

    给大家留个念想总是好的,一下子坏了大家的希望,太残忍。

    烟香显得很高兴,她扬了扬眉,说道:“师娘,若是这样,怎么才能使水脉姐姐快点醒过来?”

    “这……”李愁容沉吟良久,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本就是安慰烟香,宽慰大家,随口胡诌的。要问她办法,她哪有法子?

    不等李愁容回答,烟香自作聪明道:“这样,我们大家都先离开,只留下一人,单独跟水脉姐姐聊聊天。这样说不定能快点唤醒她。”

    这个法子很好,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致赞成。

    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李愁容笑着摸摸烟香的头,表示赞赏。

    接下来,大家轮流着陪水脉说话。

    先轮到的是烟香。本来该是东方红的。他有满腔的话,满腹心声要对水脉诉说。这些时日,他无时不刻都在担心她。奈何烟香耍赖,硬要抢着在东方红前面,先跟水脉聊天。她的理由是,方法是她想出来的,自然她有权排第一。

    东方红怎么也争不过她。

    水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娴静得像是真正睡着。在她脸上,丝毫不见痛苦神情。

    烟香坐在床沿,拉着水脉的手,很认真地说:“水脉姐姐。你知道吗?我一直当你是亲姐姐。看着你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我真的好难过,好焦急。我好希望你快点醒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一连串泪水从烟香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大师兄的。我会要成全你的。真的。听到你为救我大师兄,而选择去滚钉子板,我真的好心痛。心痛之余,我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她用极轻的声音在水脉耳边说道:“平心而论,我也爱我大师兄。可是,要我像你这么做,如此大的牺牲,我恐怕不及你。我被你打动了。只要你能醒来,我愿退出成全你跟大师兄。”

    烟香说的这些,全部自肺腑之言。她断断续续说着,没有注意到,水脉的手,似乎动了动。等她反应过来,水脉似乎又没动静了。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

    ☆、第四百六十七章不能碰她

    烟香抹了下眼泪:“等你醒来了,段大人开堂审案,让大师兄和迟乐大哥脱困。到时,大师兄回宫当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我想清楚了,只有你才适合陪在他身边。你更适合那宫中生活。我默默祝福你们。”

    不管了。烟香不管她的水脉姐姐,能不能听到她说的。她觉得,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舒坦多了。她擦干眼泪,柔声说道:“水脉姐姐,你好好养着,我会再来看你。希望你能快点醒过来。”

    她轻轻将水脉的手放下,帮水脉掖了掖被角,走出房间。

    房外,东方红已经等候多时了。

    “东方大哥,你进去跟她说说话。我去天牢里看看我大师兄。”

    烟香的眼眶红红的。她仍沉浸在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语中。那些话,并不是为了安慰水脉,鼓励水脉,是她下决心要这么做。

    她此刻要去牢里,不过是想将这话,传达给大师兄。

    东方红独自一人走进房里,动作轻便地关上门,尽量不出大的声响。

    病床上的水脉,安详躺在那里,她睡得那么香甜,睡得柔美。虽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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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依旧苍白,却也难掩五官的俊俏。

    东方红慢慢地挪动脚步,向她靠过去。

    水脉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充满着魔力,吸引着他往前靠近。

    她的一头秀,如瀑布般披散开。她那长长的睫毛,没有丝毫颤动,仿佛蝴蝶休憩般停在花瓣上。只是,她平日里总是红润如海棠的唇,此时如云雾般呈灰白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心,莫名地疼了。此刻,他的心情凄切冷寞,犹如外面的天气。

    天气是阴沉的,正值傍晚时分,看不见夕阳。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天色冷硬得像是铁块,空气呈现淡淡如烟迷蒙的铁灰色。风不大,却呼呼吹着。还未入冬,屋里却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令人感觉有些凉意。

    东方红就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呆呆望着水脉。

    虽然她昏迷不醒,面容憔悴,仍然难以掩饰她的魅力。她那原本圆润的脸庞,因为奔波操劳,以及疼痛折磨而显得瘦削。然则,看起来依旧那么美,丝毫不减姿色。因为消瘦,她的脸型不再圆润,而是变得尖锐,脸型尖而不利,利而不尖。

    只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昏迷,紧紧闭合着。

    东方红再细细一瞧,水脉似乎皱着眉,眉眼间扰着云雾般的忧愁。他看着她那紧皱的眉,忍不住想伸手去帮她抚平。可是,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始终没有落下。

    她是他不能碰的人。

    此刻,她是昏迷的,他有伸手抚摸一下她脸庞的冲动,他不忍见到她愁眉紧锁的模样。他咬着牙,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并非他不想乘人之危,而是,他必须尊重她。他知道,她若是清醒的,定然不会同意让他触碰。尽管,水脉此时昏迷,他还是把她当成清醒的。

    看着她闭着眼睛,他犹豫了好久,终是默默坐在那里,没有开口。他明明是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的。然而,此刻,他不知从何说起。

    东方红就那么静静坐在她身边,默默陪着她。

    就这么坐了许久,久得让他忘记了时间。

    蓦地,他抬眸,猛然间他看到水脉眉头舒展开来,不再紧皱,看起来非常温柔的样子。

    他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他进得门来时,她就是一脸祥和的。而后,因为感受到他的在场,心里紧张,所以眉头紧皱。慢慢地,见他不言语,她又恢复了平静。一定是这样。

    或许,李愁容前辈说得对。水脉是有意识的,只是不愿意醒来。究竟是什么困扰着她,导致她不愿醒来?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趁着这机会,让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他相信她是听得见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听见的自己的心声,有百利而无一害。

    事后,她可以装没听见,他也不用觉得尴尬。如果,等她真正醒来,恐怕她不愿意听他说了。那时,恐怕他自己也说不出口了。

    他决定,不管水脉能否听见,他愿意尝试下,愿意把心里话告诉她。

    他幽幽开口,垂下了眼睑,低着头不敢看水脉,耳根悄悄地红了起来。

    水脉,你知道吗?自从那天晚上,在知府衙门后院见到你,我就暗暗喜欢上你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那天晚上,你和迟乐前来搭救楚天阔,虽是夜晚,你一袭黑衣,借着夜色,我却清楚看到你娇美的容貌。那一见,我便被你深深吸引。从此,你的朱颜玉貌,一直萦绕在我的眼前。

    在凤尾山家寨,我们又第二次见面了。那日,你一身素衣,姿色依旧更大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姿。

    一见倾心,二见倾情。这次见面,我知道,这辈子,我将忘不了你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是因为你的美貌,才爱上你的。或许,一开始是吧。然而,通过与你的接触了解,我现,你并非虚有其表,而是个才貌双全,理智过人,有见识有气魄有情有义的奇女子。

    那次,我们俩投宿缘来客栈,不想我却病倒了。是你不拘小节,不惜辛劳,体贴入微,尽心尽力照顾我,为我煎药,喂我喝药,我才得以快痊愈。你的这份情义,我一直感激在心。

    后来,烟香失踪,你以为烟香身陷相府,你只身闯入相府营救她。虽然这行为,有些莽撞,我不赞同。但是,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这份情义,让我敬佩,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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