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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为啥。总之,她不愿意跟他睡同一间房,更不愿意跟他睡同一张床。

    东方红目光扫视了房间一眼,最后落在椅子上:“我把那几张椅子拼一拼就可以睡了。”

    烟香脸色一沉,眸光一暗,抿了下唇。

    看着烟香不太乐意的样子,东方红补充道:“如果,你的名誉受损,我愿意负责。”

    烟香没好气道:“谁要你负责!”她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么冷的天,你那么睡,会着凉的。”

    东方红似笑非笑地看着烟香:“哦?懂得关心我了?”他那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想不到,你还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床上有两条被子。你把垫的那条,让给我盖吧。”

    他的态度很坚决,今晚就是要留宿于此。

    烟香的嘴角抽了抽,挖苦道:“那我是不是也要让你一起睡床啊?”她抱怨道:“垫的被子给你一条,我怎么睡得舒服?演戏归演戏,你可别假戏真做了。你要对我动了真感情,伤心了,我可不对你负责。”

    怎么可能!他此举,不过是为了陪她,怕她一气之下,不告而别,又出什么乱子罢了。

    东方红忍不住笑出来:“放心。我绝不能真爱上你。被子不肯给我,又怕我着凉,你可真够矛盾的。”

    烟香白了他一眼:“你可以回自己房间去睡啊!”

    东方红不再说话。他把六条凳子拼在一起,人直接躺了上去。

    烟香终是嘴硬心软。见东方红当真要监督自己,跟她耗上了。她只好把垫的被子,拿去盖在他身上。

    东方红佯装睡熟了,不知人事。其实在暗中闷笑不已。

    这个烟香,调皮又可爱,跟水脉是截然相反的个性。

    //

    ☆、第四百八十九章虽苦亦甜

    大理寺的另一间客房里,楚天阔坐在床沿,手里端着个药碗。那是一碗黑不溜秋的,散着一股股难以名状的古怪草药味的,喝下去时可以让舌头苦上好一阵子的不明液体。

    那液体,是根据李愁容开的方子,让楚傲飞去抓的药。是采儿亲身熬的。它虽然苦涩,可是,饱含了众人的情义。

    水脉一直对药很反感,那颜色跟木炭似的,却散着阵阵药味,熏得她连看也不敢看,更别说喝了。那苦人的药汁,让她本能地蹙眉抿唇。

    楚天阔低着头,用汤勺舀了一勺,缓缓送到水脉嘴边。

    水脉的目光看着别处,不去看勺里的药,张开口一饮而尽。她闻着身边人熟悉的气味,似乎那气味盖过了药味。

    况且,是他亲自喂她喝药。这是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这让她恍然如梦,一切是那么真实,又充满虚幻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难得地与她如此亲近。

    这一认知,让她无比兴奋。那入口的药汁,并没有想象中不堪忍受的苦味,反而是带着淡淡的芳香。

    药还是苦的,可是,在她嘴里,却变成了甘甜。

    楚天阔把碗里的药,一勺一勺喂给水脉喝。

    水脉张开嘴,一勺一勺慢慢吞咽下了所有药汁。她眼眸四处瞟动,只见房内烛光照耀。亮堂堂的烛光下,楚天阔坐在床榻边,低着头,从碗里舀起一勺药。药还有些烫,他对着汤勺里的药,细心地吹了吹。

    从水脉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种情绪。

    这样独处,以及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是……水脉一想到烟香,就觉得像是很对不起她。水脉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终是浑身软弱无力,支撑不起来。

    她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天阔,我自己来吧。”由于身体还虚,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微弱。

    她眨眨眼,似乎是想挤出一抹笑。她伸手要去接碗,可是,碍于身上的伤,手中努力伸到半空中,便颓然地落到床榻上。这一切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那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也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怪相。

    “嗯?好好躺着,别动。”楚天阔的声音柔和,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关怀。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那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带着温暖的力量,仿佛冬日里的阳光。

    水脉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可是,上身还是那么刺痛,被钉子扎伤的部位,仍是隐隐作痛。这一举动,带出了惊涛骇浪般的疼痛感。她忍不住低吟一声,只得作罢。

    楚天阔很是心疼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好好呆着,不许动!”

    水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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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抉择?

    咦?往近了想,此梦是否暗示着,楚天阔能逃过此劫?

    她睁着大眼睛,看了眼窗外。透过窗户,看见屋外的枫树叶子,红了一大半。外面风景甚好,只是,她暂时离不了床,不能观赏。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拂着纱帐,如梦幻般荡漾着。

    她的视线游移,看到了床榻边,放着的一张椅子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脸上,当即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人背考则椅子背,头也斜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呼呼地沉睡着。许久没有修剪的胡渣,憔悴疲惫的容颜,一直紧锁着的眉头,散乱的头。

    这一切,让她看得恍惚。

    她心中一酸,眼睛湿润。她再看了一眼,注意到他的身上,盖着的那件披风,快掉到地上了。她支撑着虚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挪动,想要靠近他一些。她想帮他把披风盖好。

    这样睡着,会着凉的。

    因为身上的上,还没好利索,她才缓缓挪动了几下,不小心牵扯到伤处,她禁不住哼出了声,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这一声痛苦的叫唤,把一向警醒的楚天阔,从沉睡中唤起。他猛地惊醒,浑身一震,身上的披风,掉到了地上。

    楚天阔顾不上把掉在地上的披风拾起来,急忙凑了过来:“水脉,你怎么了?”

    他平日里沉着冷静,摊上水脉的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水脉虚弱地笑了笑,实话实说:“没事。我看你那么睡,怕你着凉,想给你盖上披风。”

    楚天阔回之一笑:“不用管我。我还承受得住。”他边说,边俯身去把那件披风拾起来,挂在椅背上。

    他亲切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喝了药,睡了一觉,好点了吗?”

    说着,他走近床沿,坐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水脉。

    水脉的眼角眉梢都是无声的温柔在延展:“喝过药,好很多了。昨晚,睡得很踏实,很舒服。我还……”

    说到这,她及时刹住,咬了下嘴唇。一激动,差点把梦中之事,向他和盘托出了。这梦,对她而言,是美好的。恐怕,对楚天阔来说,是悲催的吧。恐怕让他听了,他会心烦意乱吧?毕竟,他爱的人,是烟香,不是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假若有天,梦中之事应验,楚天阔要娶她,封她为后?她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她认真考虑了下,一切顺其自然。若是天意如此,她当欣然接受。

    楚天阔看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很是不解。不过,他并没有深入追问的想法。

    若是烟香,他定会详细询问。而面对水脉,他少了探究的兴趣。水脉愿说,他就听。要是不愿说,他也不会过多盘问。

    这就是所谓隔阂吗?

    //

    ☆、第四百九十一章小小误会

    听水脉说,她好很多了。楚天阔稍微松了口气,静静地坐在那里。

    水脉此时好想坐起身来,奈何她浑身无力,无法自己坐起。她暗叹自己没用。想当初,她曾持着剑,单枪匹马,闯进相府救烟香,以一敌数而毫无惧色。

    那时的英姿飒爽哪去了?此时的自己,软弱无力,这般柔弱无骨地躺在床上,跟个废人又有何异?也不知自己几时能下床?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

    神奇的是,楚天阔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无比了解她的心思。

    听到水脉的叹气,楚天阔眼神温和,语调轻柔说道:“要不我扶你起来坐坐吧?你这样终日躺着,不好。”

    水脉心里猛地一阵欢喜,本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刚才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脸上露出了如花般的娇羞。

    他居然能看穿她的想法,知道她想坐起身来。两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快在胸腔内跳动。

    对于楚天阔的提议,她当然无比乐意了。终日躺在床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可是,一想到他要扶她起来,难免要生肢体接触。想到这个,她满脸通红,很是难为情。

    楚天阔并未多想,他面带微笑,看着神色紧张的她。他扬了扬眉,转动了下眼珠子,再次看向她。那眼神,似乎再次征询她的意见。

    水脉对上他的眸光,忙把视线移开,出于闺阁女子的矜持,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但是,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在指引着她。她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楚天阔迟疑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他以为水脉是怕碰疼伤处。

    于是,他未有再进一步动作。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见楚天阔坐着没动,水脉也不好再开口。她暗叹自己错失良机,只能默默无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那被风吹拂的纱帐。

    楚天阔的视线落在窗外,出神地望着那棵枫树。那树上的枫叶,红得那样亮,红得那样热烈。秋风一吹,枫叶出哗啦啦的响声,好似在欢欣鼓舞。

    关于枫叶,民间有个传言:

    在枫叶落下之前就接住枫叶的人会得到幸运。而能亲眼目睹枫叶成千成百落下的人可以在心底许下一个心愿,在将来的某一天就会悄悄实现。如果能与心爱的人一起看到枫叶飘落,两人就可以不分开。

    看着火红的枫叶,他不由脑中浮现出烟香的身影。也不知调皮捣蛋的她,怎么样了?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片莫名的静寂,。

    “咚,咚,咚……”门外适时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中的寂静。

    “谁呀?”楚天阔象征性询问。

    “是我!”

    兰绫玉的声音,在楚天阔听来无比亲切。

    听着门外兰绫玉无比熟悉的声音,水脉心下一沉,又要喝药了?

    “进来!”楚天阔回应道。

    门并没有反锁。吱呀一声,兰绫玉推门而入。令人有些讶异的是,她手里,端着的,不是药,而是一盆热水。那盆面上,正往外冒着一团团热气。

    兰绫玉端着那盆热水,笑意盈盈地向床这边走了过来。

    楚天阔怔怔看着兰绫玉,登时脸色有些不对。他不无郁闷地想,让他喂水脉喝药,让他陪水脉过夜,这些他都可以做到。现在,竟然要让他为水脉擦洗身子?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此事,他万万不能从命。他在心里寻思着应对之策。等下该怎么不动声色,不伤和气地拒绝呢?

    水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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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绫玉端来的不是药,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终日喝药,变成药人。一看那盆热水,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要给她擦拭身子的。

    昨日的出汗,让她身上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是该洗洗了。难为兰绫玉如此周到,若不是兰绫玉端来热水,她也不好开口麻烦他们。

    她一向最爱干净,一出汗必定要洗澡沐浴更衣。若不是她现在自身难以护理,昨日她就要洗漱一番的。

    只是……她看着那盆热水,思想开了小差。兰绫玉该不会让楚天阔帮她洗吧?

    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时,她羞愧难当。想起梦中之事,她是‘皇后’,楚天阔是‘皇上’。再结合眼前状况,她有种错觉。她和楚天阔关系越来越近了。

    那么问题来了。等下,楚天阔要帮她擦洗身子,她是否该开口拒绝呢?

    是该开口拒绝的。可是,真的好难开口拒绝啊。

    兰绫玉将盆子放至床边的架子上,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天阔一眼。

    楚天阔心下一紧,佯装不知,忙把头撇向别处。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开口。此事,如何是好?

    眼前的情景,让水脉羞得无地自容。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兰绫玉看楚天阔的那一眼,是支使他的意思。兰绫玉要让楚天阔给她擦洗身子。这种事,兰绫玉当然不好开口明说了。此处,无声胜有声,眼神能传递一切意思。

    因为紧张与忸怩,水脉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出于闺阁女子的矜持,她羞愧万分。然而,羞愧中,却难掩欢愉。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此情此景,也算情有可原。

    只是,她不自觉就想到烟香。这样,是不是太对不住烟香了?

    谁知,水脉和楚天阔根本就是想太多。

    兰绫玉看了眼楚天阔,又看了眼水脉,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这两人怎么了?搞得兰绫玉都有些不大好开口了。

    见楚天阔坐着不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咳。咳。咳。兰绫玉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走近楚天阔。

    她用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烟香住在第五间客房。”

    听到烟香的名字,楚天阔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兰绫玉在这时提起烟香做什么?

    停顿了一下,见楚天阔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兰绫玉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天阔。你先回避下,我给水脉换下衣服。”

    “哦!”楚天阔恍然大悟,一脸尴尬神色,显露无遗。他本还在想着,兰绫玉要让他亲自给水脉擦拭身子。刚才还在想着应对之策。却不曾想,她是让他回避,顺便让他去看看烟香。

    看来,是他太紧张了。他自嘲一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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