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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洪承安扬了扬眉:“哦?”话里有着探究的意味。他并非真是书呆子,从夏文萱的反应中,已经窥见一斑。

    提到救楚天阔的事,洪承安胸有成竹:“文萱,你放心,楚天阔之事我已听说了。他暂时没事了,父皇已经下旨特赦了,准许他恢复自由之身,不用囚禁天牢。”

    闻之,夏文萱心头一喜,这样看来,楚天阔有救了,她眉开眼笑道:“表哥,莫非你知道楚天阔是何人?”

    洪承安点了点头:“他是我皇兄。文萱,你放心,父皇和我都会想方设法保全他的。”

    卧槽。夏文萱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她以为洪承安是傻子,原来,傻的人是她自己。皇帝都知道太子的事了,永安王必定也知道了。他们父子一道出宫打猎的。

    不过,傻就傻吧,她认了。只要楚天阔没事就好。

    许久以来,压着夏文萱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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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一章伤了根本

    当日,大理寺的客房里,兰绫玉给水脉擦洗过身子,又给她身上那被钉子扎伤的部位抹了药。

    弄好这些,水脉整个人状况好多了。她的脸色不再像原先那么苍白,嘴唇渐渐有些血色。她身上的很多地方显示着,她身体好转,并在逐步恢复健康。

    做完这一切,兰绫玉累得满头汗。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着水脉柔情似水一笑:“有没有感觉好点了?过几天,你应该就能自如活动了。”

    水脉感激地望着她:“绫玉,谢谢你。让你这么为我操劳,我真过意不去。”

    兰绫玉柔和地笑:“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天阔才辛苦呢,你守了你一晚上。这些事,他又做不了,不然,他定是很乐意。”

    水脉的脸一红,轻嗔道:“绫玉,你在说什么!”

    她的心里一阵狂喜,似乎连兰绫玉都觉得她跟楚天阔有戏了。不然,兰绫玉不会这么没分寸地开这种玩笑。这让她心中一阵激动,升腾起一股希望。她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兰绫玉马上反应过来,她刚才说错话了。刚才那话,她留着对烟香说还差不多。这几日,诸事不顺,烦闷苦恼,都没有休息好,令她有些精神恍惚了。

    她自觉无比尴尬,起身去开窗户。让明媚阳光与新鲜空气透点进屋里来。

    透过窗户往外看,天空风轻云淡,院子里的枫树叶子是鲜艳的红色。天很蓝,没有夏天那么沉闷,清冷的风从窗户飘进来,花的香气扑鼻。天宽地阔,秋末的气息从容豁达。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开完窗户,兰绫玉走到床头,端起架子上那盆水,边往外走,嘴里边说着:“我去找天阔来。”

    水脉连忙唤住她:“等等,绫玉。”

    兰绫玉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望着她。

    “不用麻烦他了。他昨夜照顾了我一晚,也够累了,让他歇歇吧。”说着,水脉的脸上露出羞赧之色。

    兰绫玉想了想,才回:“那好吧。”她说完,端着那盆水离开了房间。

    隔了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了,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水脉躺在床上,心里咯噔了一下,欢喜起来。她想当然地以为来人是楚天阔。而当她抬眸望见来人,不由得眸光暗淡了一下,没有掩藏住那失望神色。

    她心下一沉,楚天阔呢?难道是段大人又把他送回了天牢?她转念一想,不对,是楚天阔亲口跟她说的,段大人允许他留下照顾她。难道是他烦她了?

    也不知怎的,她开始患得患失。她既希望楚天阔陪着她,又心疼楚天阔太累,更担心他厌烦她。她感觉自己特别的敏感多疑,并迫切地需要陪伴与安慰。

    陆采儿端着一碗虾仁瘦肉粥,走进房里来。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水脉,把水脉那个细微的动作,捕捉在眼里。看得出,水脉一脸失望落寞的神色。

    这样的神色,她又何尝没有过?

    水脉心里想着楚天阔,嘴上跟着说了出来:“天阔呢?”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怎么如此不能自制?还好对方是陆采儿,不是外人。若是换了外人,她这脸往哪儿搁?

    可以说,陆采儿和水脉同为失意女子,同病相怜,皆是爱而不得。她当然不会去嘲笑水脉,更不会说什么。

    她特别能理解水脉。往日里,水脉总是把她自己的心事埋藏,如此直白地问,实属难得。

    陆采儿将那碗放在椅子上,笑着说:“我去唤天阔来。”

    水脉急了,连忙解释:“陆姑娘,我不是这意思。我以为他回天牢去了。”

    陆采儿对着水脉笑得一脸灿烂:“他大概是为你熬药去了。”

    她时常听李愁容和兰绫玉说,要让水脉保持好心情,有利于身体康复,便随口胡诌了个谎言。楚天阔一大早去烟香房间敲门,她是亲眼所见的。站在水脉的立场设身处地想了想,认为水脉必定不乐于知晓此事。

    她就自作聪明地换了个说法。她自我安慰着,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

    水脉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彩,显然是信了陆采儿的话。她神色很是复杂,又羞又喜又心疼道:“真是难为他了。还得亲自为我熬药,太辛苦了。”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抹了蜜般的甜。

    陆采儿试探着问:“要不,我去换他来?”

    此换非比唤,音同字异意不同。

    “陆姑娘,真的不用。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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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我就好。”水脉说着,她的眼睛瞥到那碗虾仁瘦肉粥。

    那粥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她的肚子发动无声的抗议,却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只是呆望着那碗粥。

    真是奇怪。这会她又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

    陆采儿顺着水脉的眼神一看,立即心领神会:“好吧。来吃粥吧,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水脉挣扎着要坐起来:“让我自己来。”

    “你现在伤还没好,还不方便,我喂你吧。”陆采儿靠过来:“来,我扶你坐起来。”

    陆采儿扶着水脉坐起,就算她动作再轻柔,再细致,难免会有疏忽,碰到了水脉的伤处。

    水脉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陆采儿边替水脉心疼不已,边端起那碗粥,一勺一勺舀着送进水脉嘴里。

    吃完一碗粥,水脉已经满头是汗。不知是粥的热气所致,还是伤口疼,亦或者是身体虚。

    陆采儿很是诧异,拿着丝帕给她擦汗,边关切的问:“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水脉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大概是身体还虚吧。”

    陆采儿怔怔望着水脉,眼睛湿润了。只见水脉一脸憔悴神色,虽然面色已经转好,看着不再那么苍白。然而,比起常人,却是肤色暗沉许多。而且,她总觉得水脉看起来少了一丝生气,就像垂暮之人。

    有这想法的时,陆采儿慌了一下,她很快告诫自己,写乱想。

    也许,水脉这是大病初愈,多修养一段时日,调理调理就能好。她不愿相信李愁容和兰绫玉所说的,‘水脉伤了根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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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二章你后悔吗

    水脉见陆采儿神色异样,好似十分伤感,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陆姑娘,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能不能别叫我陆姑娘?叫我采儿就好。”陆采儿忙岔开话题。

    “好,采儿。我们相识有一段时日了,也算知己了。我却仍这么见外地称呼你陆姑娘,我真是……”水脉有些尴尬地说道。

    陆采儿缓缓地开了口:“水脉,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想跟你说说。”听见水脉说,她们算知己了,她决定跟水脉说说心里话。不然,她一直很自责。

    “采儿,我正好也有话要问你。”水脉说着,看陆采儿目光注视她,她补充道:“你先说。”

    陆采儿犹豫再三,终是问出口:“水脉,你这么为天阔,甘愿为他牺牲一切,值得吗?你后悔吗?”

    水脉不暇思索,好像答案是背得滚瓜烂熟一样:“我认为值得。如果,能救他的命,就是让我用自己的命换,我也愿意。他若不在这世上了,我生有何趣生有何欢?你问我后悔吗?我当然不会后悔。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他做的。”

    陆采儿很是自责,声音包含了眼泪:“水脉,本来受那滚钉子板酷刑的人,应该是我。是你替我承受了,我深感愧对于你。”

    “采儿,你千万别这样自责。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应该放下顾虑了。”水脉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嘴上说着宽慰陆采儿的话。

    陆采儿脱口而出:“水脉,你真好,上天为什么要对你这么不公平,让你爱上天阔……”话说到这里,她忙捂住了嘴。

    她说错话了,这时候,她不能说这些刺激水脉的话。

    水脉似乎没有听明白陆采儿话中的深层含义。她顺着陆采儿的意思,反问陆采儿:“采儿,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的。你可以老实回答我吗?”

    陆采儿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水脉开始问:“你是先于绫玉认识我师兄迟乐的,对吧?”

    提及迟乐,陆采儿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水脉追问:“你那时候就喜欢他?”

    这个问题,让陆采儿挺难正面回答的。没错,她那时候就看上了迟乐。可是,她那时对迟乐,也没有那么死心塌地。

    因为,迟乐在没认识兰绫玉之前,他有着风流浪子的名号。风流浪子,顾名思义,就类似于花花公子,风流成性。

    她那时是喜欢他,却又犹豫不决,不想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一方面,处于风尘女子骨子里带来的自卑感,怕他瞧不起她。另一方面,她怕他风流成性,逢场作戏。再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是迟乐没有明确表示倾心于她。

    水脉询问的眼神,落在陆采儿的面庞上。

    过了片刻,陆采儿吸了一口气,才勉为其难道:“不瞒你说,我一直倾心于他,只是随着岁月流转,而爱意更加坚定。”说白了,她更欣赏,更喜欢如今痴情专一的迟乐。

    水脉带着惋惜的口气说:“采儿,那你后悔吗?你若早些向他表白,在他未认识绫玉之前,说不定会钟情于你呢?”

    水脉这话,看似在问陆采儿,其实也在问她自己。她与楚天阔相识十二年,而烟香与他同门十年。算日子,是她早一步认识楚天阔。

    她从第一眼见到楚天阔后,就对他有了特别的好感。当时,她年纪还小,懵懵懂懂,不明白那就是感情,就是喜欢,就是爱恋。

    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渐渐长大成人,也慢慢明白了男女之事。她开始懂得了,她一直以来对他的感觉,那就是爱恋。

    只是,出于闺阁女子的矜持,她不敢向他表白,也不愿向他表白。她等着楚天阔先开口,因为,她对楚天阔的爱慕心思,无法掩藏,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就连师兄迟乐以及她爹都看出来了。

    楚天阔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然而,楚天阔一直没能明白她的心思。他也一直把她当知己,当好友,甚至当成亲人。他就是不把她当成仰慕的对象。

    师兄迟乐和她爹,都替她着急,要将她的心思透露给楚天阔知情,并想着法子要撮合他们。只是,她一直严词拒绝,出于女子矜持,出于天生好强的自尊,她不愿自己先开口。

    于是,她盼着楚天阔自己发现她喜欢他,她盼着楚天阔也钟情于她,她盼着楚天阔先开口向她表白。

    她也一直很自信,凭着她的样貌,才华,人品,家世,无论哪样都是无可挑剔。她觉得她与楚天阔很般配。

    直到几月前,看见了烟香,她才有点危机感。

    后来,她等不到他的表白,她忍不住自己先表白了。好不容易鼓起的表白,却以失望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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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时,她才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有时候,她在想,若是她能早点向他袒露心扉吗,一切是否会不一样呢?他是否会爱上她?

    而陆采儿跟她一样的命运,认识迟乐在先,却被兰绫玉捷足先登。

    水脉的问题,当真让陆采儿蒙了一圈。这问题,她自己也曾透彻分析过。她起初觉得,是兰绫玉抢走了迟乐。后来,她想明白了,问题根本不出在兰绫玉身上。没了兰绫玉,还是会有别的女子顶替那位置。

    她认识迟乐多年,迟乐要是会喜欢她,早就对她动心了。所以,她只怪自己命薄福浅。

    陆采儿幽幽开口说:“说实话,我不曾后悔。他不喜欢我,与她人无关。或许,像你说的,早些向他表白,那他可能接受我,也可能拒绝我。当初,我没有那么做,是因为自尊,因为自卑,因为好强,因为怕被嫌弃。我害怕被拒绝。可即使他接受了我,又会有多少真心呢?”

    “说白了门外那时不够爱他,我更爱我自己,所以才有诸多顾虑。此时,我并不后悔。”

    其实,水脉并非真的想听陆采儿回答后悔,或是不后悔。这个答案并不重要。她想知道是是,若有机会,重新选择,陆采儿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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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三章加了冰糖

    水脉自己目前面临这样问题,她是做出了选择,若是楚天阔愿意娶她,她愿接受,愿跟他在一起。

    她不过是在验证,自己这选择的对错,为自己的选择找支撑。

    水脉有点不大好开口,她看着陆采儿,眼神一闪,低声问道:“采儿,若是给你重新选择一次,我迟乐师兄愿意娶你,你愿意嫁给他吗?”

    愿意!当然愿意!闻言,陆采儿的眸子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一脸错愕的神色。

    若是迟乐心甘情愿娶她,她是愿意嫁他的。爱到深处是卑微,她只希望偶尔能看到他就好。她不指望他能爱她,只要能够有一个名分就好。若是迟乐愿意娶她,哪怕是当小妾,她都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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